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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好的是每日“放风”只有一个时辰。
圣火教孤立在一座高入云端的悬崖壁上,入口那方雕花洞在绝壁上显得傲气诡异,看得人肝颤。这是“放风”的必经之路,每日必需一睹它的风采,着实让我无奈得很。
每每站在高处,遥望底下烟雾缭绕之时,所有的生灵都会变得微不足道,琐事成烟,连人也变得渺小。
一开始我恐高怕死,皆是站在离栏杆很远的地方往前看,错过了许多风景。后来一想,过些时候成了药人不也一样会死,不如好好享受此处独特异景,换个角度去看,渐渐发觉这仙境般的地方甚合我心,可忘却烦恼忧愁,放下解忧的隐瞒,抛开楚安那厮不来相救的忧伤。
这的确是个长眠的好地方。
这日晚上,我照例靠在椅子上望着天窗放空,牢房门口锁链“哐啷”响起,久违的脚步声传来,我大喜,蹦起来奋力挤出半颗头,险些被铁门挤扁了去。
“烟姑娘,教主有请!”来人是哪位脸红君。
这位伟大的教主终想起用药人了么!我顿时百感交集:“真是太好了!”呵呵……
被脸红君带出牢房,王保保睡得正想,呼噜声颇大,我瞅了瞅他,这几天又长了不少肥肉。
“兄台请带路。”转身半喜半忧随脸红君而去。
没有观赏过教主居所,第一次来,发现这里大得出乎我的预料。从地牢出来,一路上雕花水柱、奇花异草美轮美奂,池中荷花艳丽的红与精致喷泉玉雕交相辉映,美得令人晃神,我目不转睛,险些看得入迷。
好在这十几天每日“放风”,已经习惯了此处奇异的道路,看样子还要走些时候,这位脸红君面善,我走得无聊便问道:“这池子里的水为何是红的?里面的荷花开得真好,不知是用什么作养料。”
脸红君沉默了一会儿,一语道出真相我便再也不想看它们了。他说:“荷花的肥料便是人血,水中的红是血与水融在了一起。”
如此说来,假以时日,我的血也可光荣在这水池里当荷花养料么……
牺牲小我成就大众眼睛里的美,此任好生伟大,伟大得洒家泪流满面!
去见圣火教主的路程中,奇珍异宝再是绚丽夺目,我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多问一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不瞑目呀!
我被一池子血吓得面色有些苍白,有种摇摇欲坠的虚弱,“姑娘,到了。”脸红君看着我道了句,抬手想扶我一把,立即又缩了回去,面色更红。
“有劳兄台。”我摆正腰杆儿,忐忑不安地朝着他手指大门迈步。
早闻圣火教主杀人如麻很是凶残,我憋足了一口气儿:十五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走进一珠帘大门,闪烁的宝石极是刺眼,飘动的红纱幔帐红得与外头池子里的水一般,看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好几个冷颤。
厅堂陈设华丽,外厅两旁站满了圣火教护卫,个个目光如炬凌厉,见我进去,这种目光全数投在了我身上。
我想,此刻我稍微有个大动作,定是会被捏得粉碎。
飘动的红纱帐中隐约可见一男子身影,应当就是传闻中的圣火教主东方无忧了。
眼前的血红幔帐被一阵清风拂开,映入眼帘一张宽大雕花软席,我咽下一口唾沫,平复胸中惧怕,微微抬头将目光投向那张雕花软席。
“来了?”妖娆中透着一股邪气的声音,更是断定此人身份,纳闷的是,他说话的声音与楚安极像。
“你是……东方教主?”我心里打鼓,寻思着邪魔歪道之人傲气得很,都不屑马屁,当如何应付才是呢。
宽大的玄色衣袍如水般散落在席上,少年一头白发垂落至腰际,精致五官说不出的妖冶,眉心一颗鲜红的痣尤为引人注目,凤眸如嵌两颗蓝色宝石,流转溢动着诡异光芒。
上下反复观察了一遍,回神之后我呆立原地,当即如被石化。
“你……楚安!?”只半月不见,他的形色气息变化非常之大,五官更为妖娆不说,全身隐约透出让人惧怕的邪气更是古怪,此外让我惊奇的是他眉心多出的那颗红痣。
“哪儿来的野丫头。”他俊眉微蹙,不悦我这呆傻模样看他,语气慵懒,神色漠然:“楚安,你的心上人?”
我瞥他一眼,还给我装!上前在他旁边坐下:“累死我了,有吃的吗?”拍了拍舒适宽大的软席:“挺会享受嘛~”仰头看着他赏心悦目的面庞,此时看上去美得与我有天大的距离一般,以致我讲话变得没有平常那般随意,客气了不少:
“呵呵~原来你不止是王府中的裕亲王,还是圣火教主呀,厉害!”发自内心的夸赞,再也不觉得这只是个小屁孩。
说完注意到两旁的护卫,这些十年如一日面无表情的人,此时脸上竟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
我问东问西,想一次得到所有疑问的答案,最后发现问了好些问题,他一个也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没再看我一眼,直到我有自知之明的住口,他才冷冷道:“说完了吗。”
陌生的眼神,完全不像平日喜欢调侃逗弄我的楚安。
他微偏头,语气淡淡吩咐:“寻夜。”
“属下在!”上前的男子我认得,正是前日抓我过来的圣火使者。
“十几名药人之中,最符合条件之人,就是她?”
“禀教主,正是!”
他偏头,突然抬起我的下巴,淡蓝眸子对上我茫然的眼,笑容万般迷人:“很好。带下去,沐浴更衣之后送到我房里。”
第14章 权当日行一善!
护卫铁面无私地把我架走,“楚……”席间传来慵懒的声音纠正,“东方无忧。”妖娆冷冽的眸子从我身上略过,面无表情的面庞震慑人心,这般看我的眼神很是陌生。
当上教主就翻脸不认人?故意整我?还是……他真的只是和楚安长得相似,我的心情顿时变得微妙至极。
“喂,我说,不管你是楚安还是东方无忧,把我关牢房里半个月也就算了,玩笑当适合而止了才是!”
“本教主不喜欢重复同一句话。”他面不改色,没有温度的妖娆双眸看得我身体都快结成冰块。
他挥手:“带下去。”
“你还抓我!?”唯一的希望破灭,一下子人就暴动了,愤怒之感袭上心头,加之小年轻还未学会冷静淡定:“东方无忧是吗,”我扬起下巴,腿一蹬、手一挥甩开护卫:“老娘自己会走!”
将死之人,无欲无惧!
我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护卫们一动不动仿佛见到天下奇闻一般讶然,我回头:“愣着干什么?带路呀,死哪儿给个准!”
“……”众护卫:这姑娘好气魄!
软席旁,东方无忧甩开手中一把别致折扇,看着一脸傲气年方十五的小姑娘,道了句:“有意思。”
龙潭圣水,奇花飘香,烟雾缭绕的室内一字排开十几名侍女,手中端着个托盘,上头摆放各种熏香调料,我躺在池子里仰头看着天花板,浸泡半个时辰不止,不知道是要用这温水加料泡入味还是什么地,丫鬟们一句话不说,一个问题不答,就是不让我起来。
“喂,你们再不说话我就蹲下去,我蹲咯?溺死的药人味道不好,不好吃的!”
小姑娘们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终于有按耐不住的开口:“姑姑,您要给谁吃?”说话的姑娘长得斯斯文文。
姑姑是她们对我的称呼,从我走进这间浴室开始。传闻中的圣火教姑姑是教主东方无忧的心上人,常年跟随在他身边,东方无忧对其百般疼爱,最后和她一起消失,再无人见过。
这声“姑姑”让我受宠若惊,自古圣火教的姑姑就是美差,我自然是乐得此称呼!
“我吃……吃饭!”
“姑姑饿了,教主早已吩咐准备食物,待姑姑沐浴完毕便送您前去教主房中用膳。”
“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吃?”我表示很想拒绝,去房里,那得是他吃我吧?
“教主的意思,我们不敢违抗,请姑姑不要为难我们。”她诚恳温和,对我这个教主的食物以礼相待很是尊重。
耳闻目睹过东方无忧的手段,归天那是迟早的事情,可正当遇上心中不免总是突生些侥幸,想起义父,想起楚安,想起王府里那些宝物,还有被牵连至此的王保保,敢死的心情便不那么急切了。
也许我可以用美人计……呃,虽然这身体没有什么突出的。不过:行走江湖义字当先!无论如何,我定是要把王保保救出去!
从水池里出来,全身散发若有似乎的奇特淡香,甚是好闻,斯文丫头说:“姑姑有所不知,这是圣女身上独有的味道,刚才姑姑长时侵泡池中,香气已经被植入您的身体发肤,即便姑姑将来遇到危险被人恶意易容换颜,教主都能很快找到您。”
晴天霹雳!
这简直就是另一种犯人的刺青,往后任我躲到天涯海角,伟大的东方教主只要趴上来闻一闻、嗅一嗅,我便原形毕露无疑,忧愁!
被穿戴整齐之后,斯文小姑娘帮我挽起个蝴蝶鬓,斜插一根碧玉簪子:“姑姑,好了。”
我揽镜自照一番,险些没认出自己来。不得不赞一句:圣火教的水土当真养人得很。镜中小小女子肤色红润,熟悉的五官看着倒是顺眼。
“姑姑真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东方无忧上哪儿抓来这么些可爱的姑娘,嘴比王府里的丫鬟还甜,可惜了!
“参见夫人。”身旁的小姑娘齐声道。
这声夫人唤的不是我,是突然进来的女人。
那女人高贵典雅神情严肃,竟是多日不见的第一夫人楚嫣然!
“夫人!”我喜上心头,虽不知这喜从何来,还是有种他乡遇故人的感觉。
楚嫣然挥袖:“都退下吧。”显然是有话要对我说。
“夫人好。”
她打量我一眼:“眉清目秀,虽年幼尚可见是颗好苗子,也难怪我皇兄会选中你。”
我很是疑惑,却并不开口,等她说下去。
“你不想问我和这圣教主是什么关系么?”
“夫人既然来找我,定是要将有关此事相告,夫人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我问了您也不会说,我又何必急于发问。”
“你很聪明。”她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话中有话:“聪明到,与年龄不符。”
我惊了一惊,却问心无愧。重生而已,算不得犯下滔天大罪。
“说。是不是你的义父让你冒充有福之人?”
“嘎?”这下我有点坐不住了,都什么跟什么呀。
“从假借没钱吃饭嫁给裕亲王开始,你们早就知道皇上下了一道密令,暗中寻找禅师所言,可抵裕亲王大灾的有福之人,故而冒充八字有意让我派出去的探子相中。”
这下我听明白了,虽然她说的并非我和义父刻意所为,可以说事情来龙去脉都是那么的巧合,乃是天意。
方才见圣火教的人如此敬重她,想来也是有些交情,没准她还是颗救命稻草。我觉得当下要领不在如何向她解释,作弊什么的并不存在,而是让她相信我便是她口中那样有福之人。
“夫人要不是有所顾虑,今日也不会前来,既然不敢确定我八字是否造假,不妨试上一试。”
“禅师有云,有福之人生于冬月霜降夜戌时,时辰精准,可逢凶化吉,有死而复生之大福之命。”她转身注视着我:“置身圣火教后山外寒潭之中,明日你若还能活着,我便信你。”补充道:“你在圣火教之中也有些时日了,想必对这寒潭也有所耳闻吧。”
切~我又不傻!
后山寒潭早就听脸红君提起,此乃圣火教广为流传的奇景之一,许多身患重疾之人求医问药之后便需要这样的寒潭水疗养,求水之人络绎不绝,真正能上来取上一瓢的人却少之又少。
曾有次放风溜到外头,光那水面的凉气儿就吹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要是泡在那水中,定是如临冰窖不消一刻就能被冻成冰块。
“好!那便试试,夫人带路!”只有走出这里,才有逃走的机会呀!~
“你当真不怕?”楚嫣然看我的眼神微变,是一种欣赏、掺着些许外露的欣喜。
我神色坚定(逃生,非常坚定!),她转为大笑:“好!圣火教的寒潭都敢下,我相信你。”
哦也~
“那,夫人何时带我去见裕亲王,我也好早日造福王爷……呃,替王爷祈福。”
“你是否真是禅师口中的女子,不日后我便会请禅师前来验证,不过既然你是有福之人八九不离十,我也不必过多隐瞒与你。”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其实,无忧便是楚安。”
这一语道出,我惊讶得不知如何言语。
“可是他……”
她抬手打断我:“他认不出你来,是吗。此事我已知晓。莫说你,便是我,他也认不出来。”
“这……”
“你听我把话说完。”
她幽幽道完这个说来话长的故事,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刺痛,“前世”的恩怨情仇、今生的悲苦福喜,人生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