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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往侧门而去,他应该是不屑我这种老掉牙套路的故事。
“你讲故事的本领不错。”他回首,溢出些许鲜血的唇角微微勾起:“以后每天与我讲一个。”
“……”您老是在诅咒我多死几回吧!?
“进来。”他已经走进浴池,在里面出声唤道。
经过刚才那吐血三升的戏码,仍处在鲜血恐惧中的我不敢不听他的话:“喔。”
我知道这间浴池是他专用的,虽然每天在此过夜,并没有幸见过,怀着好奇忐忑的心情,我走进浴池。门口的玄色衣袍躺在那里已经被主人遗弃,显然,他是在沐浴。(请注意不要变相重复引用词句。)
我像是被打了鸡血,咳咳~美男出浴本是场好戏,我又不是性冷淡,不爱白不看嘛。
但是……
我是他的药人,没准用药的方法就是在浴池,刚才他吐了那么多的血,这会儿八成是想放我的血出来补充资源!
被养这么些日子,今晚我终于派上用场了么!
“还在发什么呆?”
红线咻地一声从烟雾缭绕的池中心飞射而来,速度之快,快过我的思维,一下子圈住我的身体,猛地将我卷入水池。
“喂!”我被呛了好几口池水,像只落汤鸡,刚才被打进来的鸡血全都吓没了:“有话好好说!”孤男寡女共处在水池里,我嘴上凶悍,心中早已虚成他方才吐血三升的模样了。
他只着一件白色里衣,性感的胸肌若隐若现,一头长发铺洒在水面,挺翘的鼻梁挂着几滴水珠,不得不说——香他个艳呀!
他启唇道了个:“你……”便没了下文。
“嗯?”我望着他,判断他那个“你”字后代疑问还是感叹,或者是个逗号,他却没有要继续这个字的意思,我的胃口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了,自发道:“教主有何难言之隐,尽管说来便是。”
他定定瞧着我,漂亮眼眸浮现别种风情,好似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道出,片刻后:“也罢。”说完,高大的身躯瞬移离开。
我愣愣待在池中,望着闪入房中很快换好衣袍走出来的他,满头黑线,拍了拍池水,冲他喊道:“喂!你管接不管送的呀?”言罢脚下放空,瞬间被他从池子里拉了上去。
毫无防备之下被弄上岸,我惊魂未定:“启奏教主。”我坐在地上,满身是水,抬头双唇抖动:“求别再玩这么刺激的游戏,准奏否?”
他没有答话,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并没有移开,我正奇怪哪里不对劲,顺着他奇怪的眼神,视线交集在我若隐若现的身体上。
我的老脸红了好几层皮……
“啊——”
我想,我狂奔的速度不比兔子慢……
想到当初在王府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看着我,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思突涌上心头,其结果便是一夜不眠。
失眠的痛苦不止是无法进入美梦,也不是眼眶上的那两只黑眼圈,而是……
直到第二天入夜,裙子后面有点点殷红,我才想起已过十六,当年初潮便是这个年龄姗姗来迟。
月事来临在一个失眠一夜的人身上,狂暴忧伤累叠加在一起,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些日子东方无忧给我把脉,从那以后汤汤水水从未断过,把我养得白白嫩嫩的,加之昨日在水池中他看我那般古怪的眼神,莫非他早已知道……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抱头卷缩在绒毯上胡思乱想。
东方无忧那张妖娆的脸庞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从前他还没有练成神功的时候我当他小屁孩,如今方知他是圣火教主,除了身份差异,就连秉性也有所转变,此时我早已无法再用过去的角度看他。是的,过去也许他对陌生人也是这般冷漠,如今……我对他来说也是个陌生人而已。
想到此处,略感沮丧,加上身体的不适,我是愁上心头。不知向他请求这几天不要被敲晕会不会有效。
“你睡在地上做什么。”不知何时,他已经进来了。
我缩着身子不敢起来,生怕被他看见裙子上的痕迹,红着脸道:“我瞧着这雪狐的毛色纯然,坐在上面柔软舒适,就想多坐上一会儿……嗯。”
“是吗?”他抬步向我走来,居高临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突然一把捞起我:“遮遮掩掩,难道,你计划着逃走?”凌厉的眸光看得我打了个冷战。
我火气来了几分,忍不住反驳:“小人已经被教主下了毒,靠着教主的续命药丸度日,哪敢动那逃跑的心思。”
正说着,腿间猛地涌出几滴热液,我背脊抖了抖,被他高悬而起脚不沾地很是无奈,正思考如何解决这一尴尬姿势,好在斯文丫头没头没脑突然闯了进来:
“姑姑……”见东方无忧也在,慌张跪地:“参见教主!不知教主也在,请教主赎罪!教主赎罪……”
搁往常,不知道这丫头会被如何残忍的处置,今日也怪,东方无忧并没有发火,只道:“何事这般慌张。”
“禀教主,是姑姑的……照教主前几日的推测,姑姑她……正是今日。”
“下去吧。”
他放下我,一派了然之色,我倒有些莫名。
“回来。”东方无忧吩咐斯文丫头:“带她去沐浴更衣。”
这夜,不知是我祷告上苍的声音被观世音菩萨听见了还是行善积德之事做得不错,东方无忧竟然大发慈悲,没有敲晕我。睡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虽然是个地铺,也好过睡椅子,对老天爷感激涕零。
这是第一次以正常的方式入眠,东方无忧为什么要让我和他睡在一个房间尚不明真相,这么睡还是有些不习惯……
翻来覆去到半夜,几番有股喊他过来敲晕我的冲动,因为身体原因都忍住了。(受虐狂!)
“在地上睡不着?”他也没睡。
我长叹一声:“着实有些不习惯呐!”从被子掀开的缝隙偷偷瞄过去,他正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看起来半点睡意也无,一下子便捕捉到我的视线,我忙扯下被子挡住那惊魂的眸光。
“那就起来吧。”
我以为他好心的要带我出去走走,结果他说:“过来睡。”
第17章 这悲情的世界
“我突然觉得,在这儿睡得挺好,我都快睡着了,呵呵~”
“过来。”他的语调加重几分。
我像只缓缓蠕动的毛毛虫,爬至他脚下,被他一把拧上去,他瞥我一眼,说:“放心,本教主对你没有兴趣。”眼神依旧妖娆却是十分明镜,无半分杂念,我这便放了心。
早猜测他神功盖世必会有难言之隐,原来他对女人真的没有兴趣!
我在欢呼中酣然入睡。
第二日醒来他早已经不在房中,我以为大家都这么熟,只睡过一晚上,他应该不会换床单了,结果这回动作之大,连床都被换掉了!
我啧啧感叹教主浪费可耻,一面开始自卑:难道我真的这么让人讨厌,睡一睡就要换床?
一个无赖性的疑问萌生脑中:我若是将他睡了呢?
*
东方无忧白天时常不在圣教,好在圣火教的下人们对我很是敬重,和他关系恶劣的同时与教众们早已经打成一片,趁着他不在经常拉着一帮小年轻躲地窖喝酒吹牛,也打探到不少事情。
这晚,他照例与我把脉,只是看我的神色略微怪了些,收回手中红色细线,他似乎有话要说,我屏息凝神静待教主吩咐,却见他负手身后径直离去。
与他相处的这些时日,总是被他高深莫测的一句话,或者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举动弄得浑身虚汗,我渐渐觉得不是他有问题,而是我有毛病!
“教主走啦?”不由自主讨好的语气。
“嗯。”淡淡没有温度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姑姑,教主吩咐,今日可以不用药池沐浴,但姑姑必须将这碗药喝完。”斯文丫头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一脸为难的样子。
多日前我大闹药池拒绝在里头沐浴,丫头们见识过能折腾的,直到东方无忧出现才把我制住,那叫一个凶狠。后来,但凡有关本药人排斥的食物,她们“喂”起来都特别小心。
“搁着吧,我一会儿吃。”
“可教主说……姑姑还是喝了吧,”斯文丫头说着脸蛋红了红:“这不是什么苦药,对您身子有益,很快您就可以和教主……”
“哦?”我低头打量从未露出这般模样的斯文丫头:“这不会是……那个吧?”
“是……哪个?”
是?!
“东方无忧个流氓!”我跑。
“姑姑……姑姑等等!”
让我变成他喜欢的味道就算了,因他二话不说爽快放走王保保,我默默忍受被他敲晕与他共寝,这个也算了,反正我早已是他名义上的女人!如今他得寸进尺到此等无耻的地步,是可忍孰可忍我也不能忍!
“东方无忧!”
我闯进大厅,圣火教大厅之中左右两排高层使者正一脸严肃地听候使命,见我提着裙摆冲上去无一不是满脸惊异。
大概是我这“姑姑”的特殊身份,护卫欲欲上前,没有得到东方无忧的准许又不敢有所举动,形态不免有几分滑稽,大厅之中无人开口,一时间变得格外安静诡异。
东方无忧坐在正中央最上的雕花长椅之上,一袭玄色长袍,白发俊颜妖冶依旧,淡漠朝我一瞥,语调听不出轻重喜怒:“茗烟,嗯?”
“教主记得小人的名字,荣幸之至。”可杀可卖可践踏我的双手双脚,侮辱在下的人格与身体,必然是宁死不屈!
“你不知道,现在本教主正在与使者们商议要事么?”他说话的时候面色如常,我却感觉到一股腾腾杀气围绕周身,即便不怕死也会跟着颤抖几下方能安心。
“我……我知道!”咽下几滴唾沫,往前几步仰头将他怒目而视。
他毫不避忌我直视的眼神,而后微微偏头:“寻夜。”
“属下在!”
脸上带着银白面具的寻夜从队列中走出,只一个眼神便会意,上前点了我的穴道:“得罪了,姑姑。”
“你……”我来势汹汹,本该气势磅礴的给他点黑脸瞧瞧,竟还未多言一句便被一招点住即将拖走,好比修炼气功一股猛力上丹田,再“咯噔”一声打个嗝就全数放走,这种心情……来日再形容!!
被送出去不久,东方无忧就出来了,站在我面前,并没有要解开我的意思,“不要以为这个世上除了你,本教主就再也找不到其他适合的药人。”
我合上双眼不看他,火冒三丈失了理智,故意挑衅:“我知道教主可以找到药人,但是当今世上像我这般简易适合的,恐怕没有第二人。”
他面无表情,缓缓倾身拉近与我之间的距离,高挺的鼻梁差一点就要碰到我的,冷冽的眸色令人不敢直视,我紧紧闭上双眼不去看他,他亦没有进一步动作,就这么看着我。
耳畔传来富有磁性慵懒动听的男声:“既然你知道这些,想必也该知晓,药人的真正用法。”
我愣了一下,睁眼茫然地看向他:“真正用法?”难道不是放血么?
他眸色阴冷,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真正用法……莫非……
我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
有些事情,真的还是不知为妙。
这么一个黄花大姑娘的身子,遇到这种事情,天理何在!好在洒家经历过风雨沧桑,受得了这种打击!
自那日被恐吓后,我乖了许多。也不再理会东方无忧,他说话我照做,他不开口我定不会与他多搀和一句。
日子心惊胆战的过着,酷帅表象有模有样的装着,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
“姑姑请沐浴。”斯文丫头说话总是那么的温柔客气,即便是每日下火海般的药池我也是无力拒绝。
东方无忧一大早就离开山庄,估计又是干杀人不眨眼的勾当去了。
我仰卧在药池中间恰意的闭目养神,温热的池水柔软地在皮肤上流淌,本是一件趣事,想到这里头富含各种毒素,我人就没那么好了。
“姑姑在想什么呢?”
斯文丫头说话,我才发现我已入神多时。
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动用太多心思,对他越是好奇越容易陷入将来的陷阱之中,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我立即抛开不该有的疑问。
“教主……可有心上人?”我忍不住问出口,真乃是死也不能抵挡女人来势汹汹的八卦之心呀!
“呵呵,姑姑竟不知此事?”
我摇头:“不知。”从她看我的眼神可知,我问出这样的话定是让她误以为我对东方无忧有意思,木已成舟,我也懒得去解释。
她眼神暧昧,柔声笑说:“见姑姑每日与教主同住,以为您了解教主甚多呢。”
“呃……大部分还是比较了解的,小部分有待考究,咳咳。”
相处有些时日,斯文丫头对我收起了不少防备之心,普通八卦还是会偶尔透露,只不过每次都小心翼翼压低声音:
“姑姑不知,教主平日不近女色,江湖上那些个明恋暗恋、对教主芳心暗许的女子多不胜数,也曾有寻上山庄求见教主的奇女,不过都被教主拒绝了,还有几个被教主出手打伤,有时我真为教主担心……”她适时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