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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被教主出手打伤,有时我真为教主担心……”她适时住口,叹了叹气:“好在姑姑来了。”
连女人都打,这个男人太冷血了!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他还没有练成这高深莫测的功夫,就已经冷血到这种地步了么?过去我怎就未曾发觉。
“啧啧,真是红颜祸水……”
“这……”斯文丫头在圣火教伺候有些时候了,据她所言,她全家染上瘟疫剩她一人存活下来,奄奄一息的被带回圣火教,在圣火山庄之中安了家,她说这里便是她的家,“教主只会对其他漠不相关的人这样,对自己人其实善待有加,姑姑千万不要误会。”
不晓得东方无忧冷漠的外表下还有行善积德之举,连这小小女子也为他担忧婚姻大事,实在不易呀不易!
“果然果然,东方教主好人也。”
“是呢,姑姑明鉴,好些江湖上的人都不理解教主,将他视为邪魔歪道。”
在我的循循善诱之下,从斯文丫头口中套出了些东方无忧的事情。
她说曾见东方无忧对着副女子画像深情无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教主对人用这般柔情似水的眼神,只可惜距离太远,加之那画像被教主放在密室,她没能一睹他心上人的真颜。
斯文丫头为自己失言恼怒歉疚的时候,我嘴角上翘,一个计划已经成型。
我想,一旦看到那幅画像,找到画像上的女子,再设法撮合,东方无忧为博心上人欢心,别说不再敲晕我扔椅子上过夜,就算让他另寻药人也不是问题!
从药池出来,我假意要找几本古书,混入了东方无忧的书房。
书房中的书架背后乃是隐藏密室开关的重要位置。
怎料我摸进去找了好半天也没能发现玄机,正为自己失策感到沮丧准备撤离,书房大门突然被推开,浓重的酒香飘入,该是东方无忧回来了,我急得脑袋嗡嗡作响,蹲在地上一下子钻到书桌底下,担心会被发现,急中生智又滚了几圈,滚得那叫个精准,正好滚到东方无忧的软榻下头。
宽大的皮毛坐垫正好掩人耳目,即便他走过来也无法发现我。
“教主~”
闻声我显些磕掉下巴,说话的竟是个女声!声音含羞带怯、娇媚至极。
第18章 最下流的猛药
“教主为何不带奴家去您的房里,来这儿……教主~”女子娇嗔一声没了声音,我蹲在角落顿时百感交集。
正当我愁思满满,那女子突然大叫一声,很是惊恐,扑通一声跪地求饶:“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你以为,这下九流的药能迷得了本教主?”东方无忧漠然道:“为什么带你来此地,你应该很清楚。”
我稍探出些头去,看清那女子长得的确娇媚动人,身上一件单薄素衣若隐若现,饱满丰盈呼之欲出,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脸红心跳,东方无忧竟对其视若无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任其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比地板更加冰冷的是他的话语:“你不会不知道,本教主之所以放你进圣火教,是想用你的血做药引。”
“是,奴下知道,奴下不该对教主不敬,不该在教主的酒中下药……”女子绝望地望着东方无忧,满脸是泪,双眼之中仍是无限眷恋:“请教主再给奴下一次为您做药引的机会……”
女子再说什么我没有听进去,反复嚼着“做药引”几个字。
哐当一声利器落地的声音将我惊醒,书房之中安静了一会儿,“啊……”接着是女子忍痛的声音。
“寻夜。”东方无忧唤。
寻夜很快出现在房中,端走盛满鲜血的瓷碗。紧接着进来几名丫鬟,替女子包扎伤口之后带她离开,临走时女子再三回头。
以我对这无情男人的微浅了解,她对东方无忧下药,想必这是她最后一次见他。
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心甘情愿付出,甚至在自己手腕上划伤一刀也能若无其事,远比不上多看他一眼。
我浅叹一声。
“出来吧。”
我又藏严实了些。
“出来,没听见么。”没有起伏的慵懒声音又道。
我幸灾乐祸地想着:定是哪个不要命的在房梁上躲着,被东方无忧发现有他好看的。
“是不想活了吗。”
直到他白色的长靴出现在我视线里,一字一顿唤我名字的时候,我才有所觉悟,哪个不要命的正是在下!
“嘿嘿嘿嘿~”我爬起来,用最真挚的表情、最无辜的眼神将他望着:“教主什么时候来的,我正打扫卫生到一半呢,呵呵呵呵~”
“是么。”他低头凝视着我,眸色深沉:“打扫完了吗。”
随口找了个这么无聊的理由,我其实也被自己白痴到了。正支支吾吾寻找比较靠谱的借口,仰头却见他流光潋滟的双唇突然靠近,无时不紧绷的白净脸庞此刻竟透着些许红晕与几分柔和。
方才那柔媚女子说的药——不会正是我现在想的!!
不会不会……
额上柔软冰凉的触觉将我惊醒,他在我额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却教我好半响也未能回过神来。
冰凉的指尖衬得我绯红的双颊如火般滚烫,带着微微凉意的拇指在我脸上划动,最后将拇指停留在我的双唇上,他搂住我的腰肢缓缓低头,隔着拇指,微凉的双唇对上了我的……
那一瞬,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时间早已停滞。
我觉得,他要么想吃我,要么想饮我的血……
“抖什么?”
“你能不能……别从脖子开始咬。”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我怀疑他已经变成传说中的吸血鬼,这是对他体凉没有温度、相貌更胜从前,看上一眼就会让人心跳加速最好的解释。
担心什么来什么,他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请求,妖娆绝美的面孔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情急下,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义父教我的逃命三十六计奇迹般地派上了用场。
“你、别乱来!”我巧妙地避开了他手臂的禁锢,他怔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变得轻蔑:“你觉得,你能从本教主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话,大可以试上一试。”
我见过他杀人的时候,也是这般平静,这种危险的预警将我心中求生的念想抬高,定在半空中的右脚进退两难,此时看着他迷人的脸庞甚至有种惊恐的感觉。
“我……不想试。”收回一只脚,我挺胸抬头仰视他:“只要不让我死的太痛苦,那就……就随意吧。”
他弹开我额上几缕不听话的发丝:“生气了?养了你这么久,只学会生气?”他靠近我:“现在,你是不是很想杀我?”
见他这般冷漠对我,甚至连杀我在他看来也是轻描淡写之事,所有的委屈便山洪般涌出,憋得我不吐不快:“作恶多端、丧尽天良之人,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
“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终于忍不住了么?”带着无限凉意无情的指尖抬高我的下巴:“每日奉承与我,终于说真话了。”
相貌倾城的男子皆薄情,活了两辈子,我怎地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东方无忧,你不就是想喝我的血么?”压不住的怒火:“我可不像那些爱慕你的女子,被你冷眼相看还心甘情愿,你若再不动手,我迟早也是会逃走的!”言罢转身欲走,不料大意打翻了案几上的砚台,墨汁洒了一桌,几沓宣纸被我拯救,最下一张画像映入眼帘。
我将画像拿在手中端详,一身鹅黄长裙的美丽姑娘,手中拿着一只眼熟的包裹,一半容颜已经被墨水渗湿,从眉眼之间仍可清晰辨出——这是我。
一年之前,在王府后院中,我提着包裹被他逮住,原来他早已经看到我,当他被我发现的时候这幅画像已经成型。
我静静地看着画像,心中百味交杂,曾几何时,我的喜乐已经与那个成日调笑我的男子紧紧系在了一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又变成了陌生的他呢。
他不解地看着情绪万变的我,收起了刚才桀骜不驯清高之态,好看的眉毛微蹙:“我的书房为何会有你的画像。”
我白他一眼:“嘁,这我怎么会知道,”耸耸肩:“也许是你过去暗恋我。”
他没再接话,我以为他想起了什么,正有些庆幸,“带下去。”一声冰冷的命令,几个护卫闪现,架起我就走。
“等等!”抓人总该有个理由吧?这喜怒无常的男人,我一点也摸不准他了!
“带去寒潭,没有本教主的命令不许她离开。”
送我去寒潭是他对我最严重的体罚!
从此,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正所谓小女子能屈能伸,既然奉承他这么久了,何必在这节骨眼上惹怒他,白白牺牲不是明智之举,老娘的未来,是用来欺负你的!东方无忧!
*
时光飞逝,转瞬间,我在圣火山庄已经待了一年有余,真真是虚度光阴,不学无术毫无长进。义父本来在我心中算得上神通广大,可在东方无忧面前,他老人家一下子怎么就渺小了,消失得无隐无踪,一年多也没有出现过。连义父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身为他手下败将的水上漂更是不能。连水上漂都打不过的,王保保当然就更不用说了。
东方无忧太过残忍邪乎,没有人能不经过他飞进这圣火山庄,我就这么成了孤家寡人、无人问津的孩子!(十八岁的孩子←)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圣火山庄伙食不错,身体发育尚好,个头也长了不少,如今站在东方无忧面前能及得上他的下巴,不用再终日仰头与他说话,气势明显高出一级,为此我分外引以为傲。
与东方无忧的明斗冷战仍在持续,我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姑姑的身份在圣火教中吃香喝辣受万人遵从,经过长时间的唇齿搏斗,东方无忧也不再限制我出入山庄,只不过外出游走皆有暗卫庇护,而让我最为无奈的是:无论走到哪里,东方无忧他真的都能找到我!
每当他悄无声息出现在某家客栈或是某个野外的时候,我总有种蹲河里自尽的冲动。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对我的转变小之又小,唯一显得比较大的就是,现下无聊皮痒痒之时,我在他床上滚完他不会再换床了。
在外人看来,我是东方无忧任命的圣火教姑姑,身份高贵不容忽视,江湖上那些想动我的人,都被他送上西天,谁要是想染指与我,必定被粉身碎骨,对我可谓厚爱有加。热议我与他相敬如宾,关系更是暧昧不明,他书房中是我的画像,我头上常年佩戴的是他赠送的成双玉簪,我二人同出共入,睡的是同一坐大殿,吃的是同一桌饭菜。
在圣火教其他人看来,教主夫人非我莫属,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可谁人知晓我这悲伤的经历、真实的苦楚!
的确,他任命我为当今江湖翻云覆雨第一圣教的姑姑,这身份是求也求不来的,可他为何这么做,原因我最清楚不过。再说他大方赠我白玉簪子(后来我才知道那簪子是当事独一无二的名贵之物),其实是为了压制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毒血,以我这毒上加毒的身子,如果没有此簪的神奇作用,早已经上西天去了,哪能活着给他当备用药人。
另外,他留着那画像,不过是他还未修炼神功之前暗恋老娘,偷偷画下的,与如今无半点关联。
什么同吃同住,我二人虽然坐在一桌,哪天不是他吃他的我吃我的,我要想朝他的碗里动动筷子,他那脸板着,那叫一个会吓唬人,要想吃,就等着被敲晕了会周公去吧。
今日是我十八岁生辰,圣火教上下齐聚,一同为我庆生,这种明传暗议也在偷偷升华。
沐浴更衣,束发点红妆,镜中清水出芙蓉般的妙龄女子神采奕奕,双眼闪动某种诡计即将得逞的光芒。
“姑姑,这是您今日的药丸,教主嘱咐您快些服下。”
我接过斯文丫头递过来的解药,一年以来每日必用,生死攸关,我已经养成习惯,每日这个时辰不见东方无忧就会急得元神出窍。
“姑姑好美。”
我浅浅一笑,这种赞誉常有人言,每日对镜自照,看得多了,觉得也就那样,两只眼睛一张嘴,再美也不过一副皮囊,没有解药照样脖子一缩腿一蹬,死相不亚于吊死鬼,美丑对一个生命毫无保障的人来说,是无关紧要的。活得精彩、活出滋味才是硬道理。
我将药丸藏于袖中,摊手假意已经服下:“可以了吗?”斯文丫头的手艺越发精湛,被她这么一打扮,我这身外观的确清丽脱俗。
“好了,姑姑请前往大殿。”
“走吧。”
我被十几个丫鬟簇拥着走出长廊,走进大殿。
东方无忧玄衣依旧,一年来皆是如此,百看不厌是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和一年前一样,丝毫没有改变,我想这便是世人纷纷争夺秘籍的原因,大概是修炼成这种武功可驻颜、一世不老吧。
他向我伸出一只手,这是圣火教的一种礼仪,由他牵着我走向上座,受教众参拜,然后开启仪式。
“参见教主!教主洪福齐天!参见姑姑!恭祝姑姑万寿无疆!”
被这么一参拜一“问候”,我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