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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么傲慢自负的小年轻,最讨厌的应该就是像我现在这般没骨气的人。见他嘴角抽得越来越厉害,我猜我的目的就快达到了!
“你踩到我的脚了。”忍无可忍的样子。
我不好意思的拿开放在他脚背上的左脚,不等我开口,“你到底跳不跳啊?”他不耐烦的说。
“……有你这样催人去死的吗!”
“女人就是女人。”他冷嘲一句,“算了。”
“女人怎么了?!”明明计划成功,我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爆发的情绪,挽起衣袖吼他:“跟你讲别瞧不起女人,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女人还能稳固江山!”不就是下河游泳么,我脱掉外套三步作两步冲到河边:“跳就跳,谁怕谁!”
当时之所以那么激动,跟我的过去有很大关系。
娘亲因为生了我,被她男人嫌弃生了个不带把的,从此对她很是冷淡,唯美的爱情从我出生的那天开始在她面前破碎,她男人相续娶了四个女人就再没踏进她的房门半步,我偷看兵书,偷听他和客人的谈话增长见识,试图掌握一切男人应该精通的,欲用行动挽回远离我娘的男人,只可惜十二岁那年娘亲郁郁而终,我也因此离家出走,再未与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有所交集。
积压的怒火化作冲动的火焰。
那天我为天下的女人出了口恶气,在十五年前的晋楚。
唯一失误的是,我忘了这小身板经不住演示什么壮举,最后英姿飒爽地跳进河里,奄奄一息的被抬回了王府,惨不忍睹!
被抬起来的时候我听见臭屁孩妖孽的声音:“让你下去救大雕,你闭上眼睛往死里淹,有什么想不开的……”
老娘差点被你整死!!
。
从我那次“寻死”以后,王府里超过一丈的水池都被填了,连我用来掩护听风声那片养鱼的水池也惨遭改建,变成一个三岁小孩都能下去玩的荷花池。
伺候我的丫鬟说王爷对我厚爱有加,怕我再有什么想不开的寻短见,把王府做了这么大改造。
于情于理,我也该去找王爷谢恩。
自我和妖孽从河边回来那天起,裕亲王吐血次数不超过五次,府中上下欢腾喜庆,说我是王爷的福星,我一出事就把王爷的病魔吸走了。这时候我算是能理解裕亲王为什么怕我寻短见了,他这是要把我养得白白胖胖,找个天时地利的日子让我再玩一次死里逃生,好把他的病魔全吸走,那时候我就可以被他顺利克死,光荣升天了。
“王妃为何不爱照镜子,要是奴婢能有您这容姿,定是天天看也不腻!~”头顶替我梳头的丫鬟笑着说。
我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即使现在还没长开也算得上美人一个,但我不敢照镜子,没有人能理解一个返老还童之人的心情!
这样的问题我闭口不答。
“今晚王爷会来看我吗?”祈祷他不要来的苦逼样子看在丫鬟眼里成了哀怨,她一边为我梳头一边安慰:
“今日是王妃十四岁生日,王爷一定会来看您的。来府中伺候一年多了,只闻王爷威名,奴婢还没见过王爷呢。”
又是一个爱玩神秘的皇亲国戚,我突然想起同样神秘、年过四十未曾娶妻的武帝,不知伟大的陛下是早已心有所属,还是没有看得上眼的女人,或者他有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经历。
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如今他也该二十出头了吧。
在二十年前深究这些似乎没什么意义,我自觉好笑,竟会时常想起和我距离遥远只可仰望,晋楚最为出色的皇帝。
室内歌舞乐声不断,丫鬟说这是王爷命人专门请来给我贺岁的。我老人家现下年方十四,一点也不热衷这些,睡觉吃饭才是最大的爱好。
听着听着起了睡意,盯着胸前的珠花犯晕乎,突然想起小屁孩的话,仔细一看,发觉十四岁的自己还真是有点……咳咳~
大概是上天听到了我一个下午的哀求,晚上的时候裕亲王并没有出现。倒是那只小屁孩出现了。
一出来就招蜂引蝶,所有姑娘的视线在那一时间全落在了他身上,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我摇头嗤之以鼻:“妖孽形成期。”偏头准备让丫鬟帮我添茶水,见她也一脸花痴地盯着妖孽看,我咳嗽一声。
“……啊,王妃恕罪!”
“他好看吗?”
丫鬟一张脸颊通红,吞吞吐吐一脸羞涩,低声回答:“好……好看。”
我半开玩笑:“可要我给你说说去?”
闻言她脸红的更厉害,抬眼看我一眼忙慌张地摇头:“公子这般出色,岂是奴婢可以窥视的,奴婢该死!”
我汗颜,吓成这样:“难道你以为本王妃也看上了他?”
“王妃看上谁啦?”妖孽无处不在。
我耸耸肩:“已经是王妃了,还敢乱看谁?”
他认同地点头:“看不出来,小丫头片子还挺守规矩的。”说着抬手又想捏我的脸,“大胆!”我叱喝一声。
清脆的呼声吓的身旁下人慌张跪地,后排的舞姬乐师见前面的人都跪了,一脸茫然也跟着跪在地上。
喧嚣的室内瞬间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面带疑惑恐慌,除了破小孩。
“都退下!”刘逸突然出现,遣退了一干下人。
屋子里只剩破小孩和我,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神情高深莫测捉摸不透,突然大笑出声:“好!有魄力!”
“……”我被他突如其来充满力量的声音吓了一跳:“你开口说话之前能不能先打声招呼。”
他没回答我的话,凑过来笑嘻嘻的说:“我喜欢你,跟我私奔吧。”
第5章 私奔后的第三天
“……”我嫌弃地仰头看着他,长得惊为天人,原来是个花花公子,“拐带王妃罪名不小,你可知晓?”
他似笑非笑,低头审视我片刻:“你哪点像王妃了?”不怀好意道:“所谓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要经历十八般磨难,最后看上去奇丑无比,何来风流之说?”我接话道,“你的模样有些前途,不妨留着慢慢升值。”说完潇洒转身,背对他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丫头。”他在我身后喊。
“你可以叫我茗烟,也可以叫王妃。这个称呼不适合我老人家。”
“好的。”
“嗯哼。”
“丫头,回来。”
“……”我唾弃他,这种喜欢拐卖少女的不良少年不理才是对的。
继续走。
“既然你跟小爷这么有缘,这份状纸我就不留着了。”他很大方地说。
我的心瞬间崩塌,碎了一胸腔!
顿住脚步回头瞪着他:“你……”威胁我,“你欺负小朋友!”无计可施,卖萌扮嫩可否?……
“不走了,舍不得我?”他露出一口白牙,宠溺而欣慰地轻拍我的脑袋:“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公堂上见么!?……
被裕亲王克死固然光荣,克死裕亲王固然“伟大”!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侵猪笼那是被臭死的,我怎能死得瞑目!
“你走不走。”
“我走!”诱拐少女还这么没耐心。
他爽朗大笑:“小爷大名楚安,可要记好了。”
我的天空哀乐四起……
。
我把王府里用过戴过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埋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坑里,完事以后移植一片草皮做掩盖。
拍了拍手上的土,工程顺利!我得意地笑了。
“居然有人做这么傻的事情,啧。”嘲笑。
又见克星!我心底抓狂,面上若无其事,不抬头表示鄙视他:“这年头还有人喜欢爬树,啧~”反嘲笑。
“闲来无事飞着玩玩,一不留神就让小爷发现有人作案,我是举报呢,还是举报呢?”做出思考的动作,淡蓝凤眼暗地瞥了下我刚刚完成的浩大工程,“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过日子。”
“我这叫有始有终,要不是被你威胁,我怎么忍心把它们埋在这里。”这不是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出手么。
“都处理好了?”
“差不多了。”我皱眉担忧道:“要是被王爷发现我跟你私奔,会不会诛我九族?”
“因该会。”他严肃作答,无聊地把玩手中一块玉佩,慢悠悠的说:“想要跟我私奔还考虑这么多,怕成这样,我看你还是算了。”
除了威胁还是威胁,我被他的话一激立刻恼怒,做出一个毫无理智的壮举:“谁怕谁,奔就奔!”
私奔后的第三天,我总觉得好像在某个部分着了这破小孩的道。
“这是哪儿?”我钻出宽大的披风,从刺眼的光和正当空的太阳判断现在午时左右。
他掀开挂在我身上的披风一角,解开搭在马背上,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前面就是了,你醒的正是时候。”
放眼望去,远处一片片全是帐篷,和军中营帐有些相似,周围有山没水一片荒芜,长的瘦一点的鸟儿怕是飞不出去。
“我饿了。”
“长这么点小,吃这么多。”虽然我在他怀里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神情,也可想象那种嫌弃的表情。
“我年后十五,还能长高变大!”下意识挺了挺胸膛,发现身后的他一言不发,我好奇的回头仰视他一眼,一下子便移不开视线。
他也正凝视着我,阳光下,一头顺滑白色发丝泛起点点银光,配上一双淡蓝色的桃花眼,说不出的妖冶迷人,然后,我惊奇的发现——他居然脸红了!!
我回首埋头深深地检讨。
茗烟啊茗烟,你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越活越倒回去了呢~!虽然你现在才十五岁,但是记住:休得染指带坏人家小少年!
“在发什么呆?”他突然开口:“还真没看出你哪变大了。”
“……”他不说话就是在观察我的……么?
他的脸敢情是被晒红的呀??
跟着破小孩楚安住进帐篷不远处的一座三层木屋。木屋的招牌上写着几个我不认识的字,店主是当地人,抄着一口我听不太懂的地方口音,人倒是特别热情。当然,热情的根源来自楚安这厮。
我觉得天底下很少有女人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老娘除外。
店家非常热情,唧唧呱呱说个不停,顶着丰盈在他身边蹭来蹭去,看似是在推荐食物,实际上正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楚安皱起眉头很讨厌很抗拒的样子,我猜他心里一定乐开花了。
周围有很多和我们一样住店吃饭的过路人,我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众目睽睽之下乱勾搭的人:“咳~咳咳~”忍不住干咳一声。
老板娘不再唧唧呱呱有所收敛,转过身来打量我一眼,爱理不搭地问了句,大概意思应该是:“小矮子,你要吃点什么吗?”
我差点没当场发飙:你才矮,你全家都矮!
可是这女人明明就很高,我只好把喷出来的气体再吞回去:“有什么好吃的全上上来,不贵的不要!”最后我霸气地回了一句,就差没把一只脚放在桌子上。
因为腿短桌子高,够不着。
楚安凑过来:“我说丫头,你想吃穷我不成?”
我抬头鄙视他:“你可以选择卖身。”
他用看怪兽的眼神儿看着我:“你真的只有十五岁?”
我淡然道:“未到及笄,我早嫁了一年,早熟。”藐视他:“没见过这样的?”
他扬扬眉毛:“也对。”突然凑近我咧嘴笑着问:“嘿,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拍拍他的肩:变傻瓜吧~~变傻瓜吧~~
不耐烦的老板娘一屁股坐在桌上,“小妹妹,口气不小呀~”妩媚的眼神绕着楚安直转悠,递过来一张大概是菜单子:“看看要什么吧。”
我冷酷地一挥手:“不必看了!给我来个最贵的。”
片刻后,我们所坐位置搬过来三张桌子。
四合一的桌子被一只猪庞大的肉体霸住。
我怔怔地看着血淋淋的大猪,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这……怎么吃?”
“边烤边吃~!”老板娘摇着扇子从厨房走出来,得意的说:“这是我们这里最好最难捕捉的野猪,方圆百里绝无仅有,价钱也是最贵的!”看我的眼神像看乡巴佬。
归根结底洒家也算个先进人,早听说过西方小国每年的贡品里有些稀奇古怪的物什,没想到二十年前就有这么先进的吃法了,生吃!……
“……老板娘,给我来两个馒头。”我默默地趴在桌上啃馒头,桌子旁边的烤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楚安这厮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把烤猪肉放在离我最近的位置嗅嗅,跟狗狗似的。
我闻着气味挺香,白馒头太素,忍不住盯着他手里烤好的肉肉说:“给我吃点吧。”
嘴巴被他塞过来的馒头堵住,“这是你的。”他毫不留情的吃光了手里的烤肉。
我决定再也不跟这破小孩讲话!
我们在这里住了一晚,楚安还算老实,晚上没对我动手脚,幸好这身板平,勾不起他的犯罪欲望。
“你在看什么?”
“我在观察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想吃吗?”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包烤肉,我咽下几滴口水,见他那副得瑟的样子我故作无所谓:“你给我就吃。”
“小爷亲自烤的肉,想吃上就得答应爷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