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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仁谨眨了眨眼,纯黑的眼眸倒映出两个壮汉的身影,那两个壮汉不停的发抖,眼光左右瞟着,生怕那些恶守卫在他们身上动上就鞭子。
“哦?”皇甫仁谨单手撑着下巴,像是看猴子一般打量着两个大汉,“你们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两个大汉心想有救,齐齐跪下,双手依旧紧紧的抓住木头柱子,“我二人虽在市井混了多时,也懂得不去招惹大人物,公子可认识抓我们的大老爷,替小的们求求情,放了小的们的狗命吧!”
“真的没有?”皇甫仁谨似笑非笑,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深,白衣长袍在这里越加显眼,如出尘的谪仙。
“没有没有,我们巴结还来不急,有时还帮那些大人物办事,怎么敢得罪!”那金牙大汉见皇甫仁谨气度不凡,比那些常见的大人物还高贵得多,一时间竟然动起了脑子,傻笑一声,“嘿嘿,公子若是要咱兄弟办事,只说一声,我牛二和兄弟张霸定然赴汤蹈火……”
108。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第四十七章 冷眼旁观牢中刑 二
牛二赶紧推了推身边脸上一道刀疤的大汉,不停的向那大汉使眼色。
张霸没吱声,一双眼睛直转,他们没有惹上什么人,怎么就被抓了呢?何况那个白衣公子看起来根本没有放他们的意思,这个白衣公子双腿残废,前不久好像……心下一惊,难道,难道……
“呵呵,我倒是想听听,你们给哪些大人物办过事……”皇甫仁谨不急脸上的笑意更浓郁了几分,那直达眼底的笑意让人看得心寒。
他到底要做什么,没有人猜得出。
“这个……”牛二露出为难之色,扫了扫张霸,“公子,不是我牛二不想说,只不过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
张霸此时心急不已,现在命都保不住了,还讲什么规矩,可他向来只做事,不接头,想要说也说不出来啊,看着身边的弟兄跟那白衣公子讨价还价,又看了看周围面无表情的守卫,他恨不得一巴掌扇了牛二。
“呵呵!”皇甫仁谨轻笑一声,薄唇缓缓开启,“把牢门打开!”
“哎,谢爷嘞!”牛二一时欣喜不已,从地上站起来,却看见自己的兄弟跌坐在地上,有些发怒,踹了张霸一脚,“还不快起来,你还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上几天?”
张霸连连摇头,牛二鄙视的看了张霸一眼,他妈的。跟这货做兄弟还真丢人。不去管张霸,他像是成了大人物一般,从牢里走出来。
刚出牢门,两个守卫左右架起牛二,朝着空地上的木桩走去。
“公子,您,您这是要做什么!”牛二双脚离地,脖子像身后扭动,眼睛从未离开皇甫仁谨,他不解,为何那白衣公子还要抓他。
木桩黑乎乎的,离近了才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皇甫仁谨双眼闪着精光,看着张霸全身瑟缩的躲在牢里,却没有叫守卫去抓他,他对着张霸笑了笑推着轮椅倒退了几步。
张霸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那一笑仿佛是地狱的修罗。他木讷的把头移开,目光刚好落在那放刑具的空地上,这时他才注意,这个牢房的地面与外边不一样,黑中带着些猩红,而那些刑具,被黑色浸染,那些都是血,都是血……他要疯了,他真的要疯了。
“唔……”皇甫仁谨低吟了一声,“牛二,你不想说?”
牛二此时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公子是这里的正主,脸色瞬间惨白,“公,公子,就您饶了我,饶了我!小的以后就帮公子办事,可那些大人物,小的惹不起!”
皇甫仁谨双眼微眯,“哼,本王还不把那些个大人物放在眼里,牛二,本王给了你机会,你要懂得把握!”
牛二惊恐万分这个人自称“本王”,难道。不,不可能,当朝谨王爷虽双腿残疾,却素有贤王之称,眼前这个残废怎么可能是谨王爷。
“用刑!”皇甫仁谨古井不波,仿佛这两个字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两个侍卫向皇甫仁谨欠了欠身,各自拿起一根粗大的鞭子,不等牛二再说,一条条血印子刻在牛二的身上。
“啊……”一声声惨叫从牛二嘴里发出。
109。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第四十八章 冷眼旁观牢中刑 三
皇甫仁谨看着一鞭子一鞭子打在牛二身上,却对这个小混混有些敬重,没想这种人还保持着自己的原则,可自己的原则在哪里?他的眼神突然黯淡,猛地又绽出精光,不,只要是伤了菁儿的人,都得给我下地狱,现在,他只是想从这个人口中得知一些他想要的东西。
“哦?”皇甫仁谨拍了拍手,“有骨气,不过命都快没了,拿着骨气干什么?前不久你们可是接了一笔大生意,雇主要你们去玷污一个在风花雪月的女客?”
牛二已经被打得没了生气,听到这话,瞳孔中闪过一道光亮,却死死的不开口。
“不想透露雇主?”皇甫仁谨有些愕然,显然是没想到这个混混比骨头都难啃。他摆了摆手,守卫从炉子中拿出一块烧红的铁。
牛二看着那块洪铁烙在自己的身上,“啊……”一阵青烟从他的胸膛冒起来,他仰着头,脸涨得通红,待到铁块离开他的胸,脑袋一下子就搭了下来。
“呸,什么皇甫王朝的贤王,就他妈一个瘫子,你是一个恶魔,老子一个小混混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老子不是伪君子。有本事就把老子一刀了结喽!”牛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破口大骂,仿佛这样身上的腾空会好一些。他的脸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滑到身上的伤口上,疼,疼得让人麻木,嘴角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胸膛一块烧焦的肉散发这肉香,却让人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呵呵,好骨气,没关系,本王等着另一个人说便是,至于你……”皇甫仁谨顿了顿,“你想死没这么容易!”
“呵呵。”皇甫仁谨轻笑,眼睛瞟了瞟牢里的张霸,这个牛二不开口,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骨气。
张霸见皇甫仁谨向他看过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牢里爬了几下,长板凳边上的一个锅里烧着滚水,咕嘟嘟的不停冒泡。
“张霸,你若是透漏了雇主的信息,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牛二怒吼一声。
皇甫仁谨又拍了一下手掌,另有两个守卫把牛二从木桩上解下来,绑在一个长凳子上。
“王爷,我说,我说,求您饶了牛二,饶了牛二吧!”张霸爬到木柱子上,却不敢走出牢门一步,脸上的头发被泪水和鼻涕粘在一起,他的指甲紧紧的抠住木柱子,“牛二,您向王爷认个错,求王爷放了你,快认错啊!”
张霸怕了,他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酷刑等待着牛二,毕竟兄弟一场,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这般想死也死不了。
皇甫仁谨没有理会张霸,一个侍卫从旁边拿起铁桶从铁锅中舀起大桶滚烫的水,走到牛二面前,双手一泼。
“啊……”
一层薄薄的烟在牛二背上冒起。滚烫的水落在皮肤上,不止火辣辣的,比在烈火中燃烧还要疼得不止一万倍。
还没等牛二缓过气儿来,又一同开水从背上淋下。张霸浑身打了个冷颤,想让自己不去看牛二的惨状。
110。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第四十八章 冷眼旁观牢中刑 四
“王爷饶命!”牛二最终抵不过疼痛,染满鲜血的口中不停的求饶,见守卫又提了一桶水过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叫道:“我说,王爷,我说。”
可那桶水依旧泼到了他的背上。又是一声刺骨的惨叫。皇甫仁谨平淡的看着牛二,这些不过是做给张霸看的,“把他的嘴给堵上。”皇甫仁谨淡淡的命令。
守卫拿着一块布,堵在牛二口中,像之前提桶的守卫点了点头。
那提桶的守卫放下铁桶,拿起一把巨大的铁刷子,牛二眼中早已没了当初的骨气,惊恐的看着侍卫走过来。
侍卫冷笑一声,对着牛二的被刷下去。牛二眼珠子像是要胀出来一般,脖子上的青筋鼓鼓的蹦起。脸上通红一片。身体不停的抽搐,可没动一下,身上的痛更加倍了几分。侍卫全然不顾牛二的死活,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牛二的背上已经血肉模糊,隐隐可以看见几根白森森的肋骨。
“王爷,求您杀了他吧,求您了!”张霸泪流满面,死死的抓住木柱,双腿跪在地上,看着曾经的兄弟生不如死他宁可一刀结束了牛二的生命。
牛二还剩了一口气吊着,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眼睛忽明忽暗,黝黑的脸早已经扭曲。他双手垂在地上,眼睛不甘的看着张霸,嘴巴一张一合,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墨刃心有不忍,他撇开头,不去看牛二的惨状。
“哼!”皇甫仁谨又是冷笑,让守卫停止行刑,又命令守卫把张霸带过来,声音却平静如水,“张霸,你看似愚钝心思却比牛二精明,你应该知道本王为何会找你们。”
“知道,小的知道。”不用皇甫仁谨多说,张霸直接道出那件事,“前不久谨王府的一个丫鬟拿出大把的银票找上牛二和我们几个弟兄,说是要把她手上的药放到风花雪月一个女客的点心里。小的虽然不接手这些事,却负责查清这些人的底细,那个丫鬟是楚夫人的贴身丫鬟……”
“你很聪明。”皇甫仁谨弯下腰,在张霸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以后乖乖为本王办事,本王不会亏待你……”
皇甫仁谨直起身子,揉了揉太阳穴,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墨刃,这里的空气闷得慌,我们出去吧!”
墨刃抿了抿嘴,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张霸,无奈的叹息,忍不住自嘲,自己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皇甫仁谨怪异的笑了一声,“像我这样的人,连十八层地狱之苦都不够,是吧。只有那传说中的深渊才适合我!”
墨刃张了张嘴,皇甫仁谨的背影好孤独,他永远都是凄凉的,没有人了解他,没有人能站在他身边,替他分忧。
皇甫仁谨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扇了扇,恢复了温文儒雅,“墨刃,吩咐下去,帮我准备好汤浴,多加一些香料,本王要好好泡个澡,累了!”
在地牢里,他就是魔鬼,出了地牢,他就是皇甫王朝的贤王谨王爷,他还有一个可以用生命珍惜的女子,不能让她知道这些。
111。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第四十九章 书房送粥做手脚 一
清晨,窗外寒梅怒放,几只不知名的小雀在腊梅枝头啼叫。楚沁然对着铜镜摆弄着头饰。铜镜中的女子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却也能看见她的嘴角微微上翘。
“翠喜,用这朵珠钗。”楚沁然把珠钗递给翠喜,这朵珠钗是皇甫仁谨赏的,今日自然得用上。
翠喜接过珠钗,小心翼翼的插在楚沁然头上,自从上次李妈丧命,楚沁然的脾气越加阴晴不定。虽然今儿看起来心情不错,翠喜却更加小心,不敢触了霉头。
楚沁然今日心情着实不错,昨日皇甫仁谨陪着沈菁去沈府贺喜,可晚上只有皇甫仁谨一人回来,她派人打听沈菁病了,这不是正给她楚沁然机会么?自从那个她看不上眼的小丫头进了王府,楚沁然就没见皇甫仁谨进她的院,该死,还害得李妈枉送了性命。
她双眉一蹙,拂去梳妆台上的首饰,恶狠狠的咬住牙关,沈菁,我会一点一点的把我该得到的东西给拿回来。
翠喜抖了抖弱小的身子,跪在地上,不知楚沁然又为何发脾气。
楚沁然转了转眼眸,轻笑一声,亲自把翠喜扶起来,不管怎么说,翠喜这个丫头是她身边唯一能信任的人,好处自然得给一点,不然怎样让她去咬人。
“翠喜,快起来,是不是我把你吓到了,你也知道,李妈这一走,我的心里不好受,现在我只有你了!”说着,楚沁然双眸汗水,泫然欲泣,好不楚楚可怜。
翠喜受宠若惊,身体却抖得更厉害,“夫,夫人,奴婢……”
楚沁然吸了吸鼻子,用香帕微微拭了拭眼角的泪,握住翠喜的手,“翠喜,我对你如何你知道,你虽然是下人,我却一直把你当做闺中姐妹,什么贴心的话都跟你说,你家里不好,我不是也赏给你这么多首饰补贴家用么?”
翠喜感动连连,虽然主子有时候对她不好,可家里的一切都是主子赏赐才能过活,她跪在地上,坚定的说:“夫人要翠喜做什么,翠喜绝不说一个‘不’字。”
楚沁然掩饰住心里的高兴,双手扶起翠喜,“你看看你,这是做什么,来来,快起来,听说王爷昨日一直呆在书房,现在连早点都没吃,我们去厨房做些吃食给王爷送去。”
早晨的空气很冷,虽然没下雪,王府里也要冷清得多。园子里的常青树上堆积着白雪,煞是好看。腊梅在枝头迎风摆动着细小的弧度,与白雪融在一起。花坛里还有几多紫色的小花从白雪里冒出来。
翠喜提着食盒跟在楚沁然身后,楚沁然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狐裘大衣,娇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