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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想过得好,干活少不了。”
于是,高立将一堆杂七杂八的事物交给司徒幽与桃雪。
段无琴与琳琅听说了事情的始末,非常自觉地躲在屋内不敢离开,两人似乎是达成了共识一般,乖乖地秉承着远离高立的信条。
一连三日,繁华宫很是太平,除了花重舞的房内偶尔会传出几声杀猪般的惨叫。
连日里众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声音,每当声音传出,众人都会十分自觉地用耳塞堵住耳朵,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屋外惨叫连天,屋内却不见得哀鸿遍野。
花重舞委屈地站在门口,望着霸占了整张床的某人,苦着一张脸道:“相公,其实我的提议不错的。”
“闭嘴……”鹤沧澜不知道这是他第多少次对花重舞发出警告,只知道眼前的女子这几天开始变本加厉地折腾自己,先是趁他睡着的时候牵着他的手,后来又放肆地伸长了魔爪,搂住他的腰,最后更是肆无忌惮地妄图躺到他的怀里……
“相公!”花重舞眨巴眨巴眼睛,抿着小嘴无辜地看着鹤沧澜,眸光中溢满了一种叫做委屈的情绪。
鹤沧澜被她搞的焦头烂额,索性直接躺在床上,翻过身去背对着花重舞。
眼不见,心不烦,心不烦,气不乱,气不乱,睡得安!
自从认识花重舞之后,鹤沧澜发现自己的忍耐能力越来越高,与从前相比,不知道升华了多少个台阶。
“相公,其实,煮饭挺好的,你真的不考虑?”花重舞见鹤沧澜不理会自己,不由得委屈地噌到鹤沧澜身边,用手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角。
煮饭!
没错,花重舞要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这种荒唐的要求,他要是肯答应,那只能证明一件事,就是他脑子坏了。
“想都别想。”鹤沧澜头也不回,理所当然地拒绝道。
身后隐隐传来女子抽泣的声音,鹤沧澜皱着的眉头越来越紧,凝神倾听着身后的动静。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么伤心欲绝,花重舞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几许呜咽。
不耐烦地从床上翻身起来,鹤沧澜随手从角落里摸出来一条手帕,像抹桌子一般在花重舞的脸上向左抹三圈,向右抹三圈,直到确定花重舞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泪痕,鹤沧澜才胡乱将手帕丢在地上,嘴里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相公,我的脸皮很娇嫩的,你为什么那么用力,丝毫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花重舞抱怨道。
娇嫩这个词语,怕是与花重舞的脸皮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关联吧?
“宫主的脸皮不是早就刀枪不入了吗?”鹤沧澜忍不住挖苦她,谁让这个女子总是让他有一种想要拍死的冲动呢。
“相公说笑了,如果你刚才用的是刀子,我想你现在面对的应该是一个血葫芦。”
想象着眼前娇俏的面孔变得血肉模糊的样子,鹤沧澜任命地摇摇头,还是这个样子看着顺眼些。
“相公,真的不考虑煮饭吗?”花重舞见鹤沧澜的目光柔和了些许,心里头那些歪念头再一次升起。
鹤沧澜的忍耐几乎快到极致了,绷着脸孔道:“如果宫主不介意,我现在很愿意把手帕换成刀子!”
花重舞嘴巴张得老大,虽然心里头是千万个不情愿,但是却不想真的惹恼了鹤沧澜。
这一夜,终究太平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江湖自古以来,就是各种是非聚集之地!
最近,沉寂已久的江湖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人们纷纷如打了鸡血一般,天天聚在茶馆,聊着八卦。
没办法,日子过得太过清闲显然无趣,总有那么一些唯恐天下不乱不乱的主儿,每天依靠说人是非度日。
飘香茶坊最近这几日生意异常火爆,过去还偶尔有些文人雅士在这里以文会友,吟诗作对,附庸风雅,最近来到飘香茶坊的却都是一群五大三粗只懂得舞刀弄棒的江湖人。
店小二不解地望着一旁拨弄算盘记账的老板,明明最近茶坊生意红火,为何老板总是唉声叹气呢?
“掌柜的,我看你最近总是唉声叹气,不会是有什么烦心事吧?”
掌柜撇撇嘴,目光瞥向不远处一桌靠近窗户的客人,道:“最近来我们这里喝茶的江湖人越来越多了。”
店小二颇有些不以为然地看着他,道:“这有什么,谁给银子谁就是大爷,咱们开门做生意的,哪里有挑剔客人的道理!”
掌柜用手指戳了戳店小二的额头,笑着道:“你个小猴崽子懂个屁,江湖人的银子哪里是那么好赚的,希望不出事才好。”
店小二用手抓抓脑袋,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
靠窗而坐的三人,一个是武当弟子,一个是青城弟子,一个是恒山弟子,去年联合攻打魔教分舵之时,三人碰巧打了个照面,算得上有几分交情,这次三人下山办事在此地偶遇,倒是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感慨。
武当弟子道:“最近兄弟我下山,倒是听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哦?”青城弟子掀起嘴角,眼里闪着几分好奇。
“我倒是也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恒山弟子附和道。
青城弟子的好奇心更重了,探究地望着二人,道:“莫非你们听闻的是同一件事?”
武当弟子点点头,道:“倒是有这个可能,此事太过耸人听闻,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到底是何事?”青城弟子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俨然变成了一个地道的八婆。
“最近江湖盛传繁华宫宫主要出嫁。”武当弟子道。
“就是繁华宫那个魔女?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敢娶她,难不成真的有人活腻了?”青城弟子的眼睛瞪得老大,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些许。
“听说那个不要命的人是鹤沧澜。”恒山弟子恰如其分地插了进去,不紧不慢道。
“魔教追风使?”青城弟子开始心疼起自己脆弱的心灵,他弱小的心脏在一盏茶的功夫,居然要承受如此重创,实在是可怜啊!
“这会不会太扯了点?”青城弟子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毕竟繁华宫是白道势力中最强大的一支,而魔教却是黑道的龙头老大,自古正邪不两立,繁华宫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
“我们起初也不敢相信消息的真假,但是现在江湖上早已人心惶惶,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我想此事必定事出有因。”
“说不定繁华宫真的要与魔教勾结呢!”恒山弟子开口道,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猜想,而是江湖上众多人的智慧。
“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青城子弟不解,繁华宫在江湖上的地位,除了号称泰山北斗的少林和武当之外,还有谁能够撼动。
“也许繁华宫想一统江湖?”恒山弟子沿着方才的思路继续揣测道。
“那他们岂不是应该背地里勾搭成奸,为何要如此明目张胆地向整个武林挑衅?”青城弟子俨然成了一个好奇宝宝。
“繁华宫宫主行事一向诡异,她这么做,无非是让我们摸不着头脑,这样她才可以暗中进行她一统江湖的阴谋。”恒山弟子险些内伤,这位青城兄弟的问题要不要这么多啊。
“是啊,一统江湖,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呢。”
青城弟子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人。
锦衣华服,长身而立,浓密的发丝如泼墨画般肆意地披散在肩上,微风轻拂过,带着几分飘逸的美,柔和的目光,颇有几分公子如玉的感觉,在这龙蛇混杂的茶坊里,竟是有些突兀。
武当弟子注意到一旁的锦衣公子,见对方一派怡然,腰间悬着一把折扇,脸上抹过一分轻视的笑,道:“臭书生,不去一边喝茶,来这里讨打吗?”
锦衣公子嘴角微扬起,俊逸的面容平添了几许潇洒。
“怎么,你们想以多欺少不成?”锦衣公子一开口,茶坊中的客人不由得纷纷侧目,他的声音很是好听,宛若环佩相击。
“臭小子,本大爷我才不屑于欺负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武当弟子被人抢白,心中怒气顿生,但碍于武当严格的门规戒律,却是不敢轻易动手,以免贻人口实。
只听武当弟子嗷的一声惨叫,谁也没有看清锦衣公子是如何出手的,待众人看清状况之时,武当弟子早已被锦衣公子按倒在桌子上,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刚才是谁说我手无缚鸡之力来着,你看,这不是把你抓住了吗?”
武当老兄鸡?青城弟子汗颜地在心中勾勒出这个等式。
“啊——啊——”武当弟子疼得哇哇乱叫。
他的两个同伴早已吓得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青城弟子方要开口求情,对上锦衣公子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嘴巴半张着,愣是将口中的话语硬生生吞咽到了肚子里。
锦衣公子眼里露出不屑的神色,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径自转身离去。
“神经病!”武当弟子不满地发着牢骚,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那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恒山弟子后知后觉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一般。”青城弟子跟着附和道。
喜欢用扇子做武器的江湖人不多,能算的上高手的更是少之又少,但是繁华宫却是个特例,一下子就占了两个席位。
繁华宫右护法段无琴,繁华宫昔日的少主花轻文!
“段无琴……”三人忽然想起来对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御风使
离开飘香茶坊,段无琴轻车熟路地来到祥福客栈,确定身后没有尾巴,段无琴来到二楼拐角处的一个房间,对着门内沉声道:“公子。”
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闻声打开门,段无琴方要冲他点头示意,在对上少年熟稔的眼眸时,震惊地愣在那里。
内心的震撼与冲击让一向自诩镇定的段无琴骇然不已,只见他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只脚迈入门槛,另一脚仍旧在门外,显然是方寸大乱。
长久的沉寂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阿文,让他进来吧!”见门口久久没有响动,屏风后面传出了一声简洁的催促。这个声音很是好听,宛若悠扬的琴音,恣意,洒脱,让人心生向往。
段无琴瞬间收敛心神,若有所思地望着被叫做阿文的小厮,一边迈步向屋内走去,一边不住地打量着阿文。
不同于一般的小厮那般带着奴气的讨好,阿文的态度始终不卑不亢,甚至带有几分疏离的味道,一身裁剪简单的麻布衣服穿在他身上,非但没有丝毫寒酸之意,反而将原本修长的身形衬托的更加立体,目若晶石闪耀,面若三月春风,嘴角浅笑淡淡中夹杂着三分隐忍,七分玩味。
段无琴不声不响地从阿文身边走过,慢慢来到屏风前。
阿文主动将屏风移开,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少年跃入段无琴的视线。
少年面色清冷,连笑容都是淡淡的,他的面容略显苍白了些,眉宇间隐隐浮现几分郁结的愁容,深邃的双眸笔直地看着前方,没有一丝波澜,显得十分空洞。月白色长袍上几朵用金线绣的海棠花,将他的气质衬托的越发清冷,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隐世,这尘世间的喧嚣,竟是全部与他无关。
少年生得极其俊雅,让人不由的生出几分好感,却又忍不住有些心疼,因为,从始至终,少年始终坐在轮椅之上,如星辰耀眼的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宛若一滩死水。
“公子,你的腿?”段无琴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一种令人窒息的疼痛瞬间席卷周身。
“无妨,只是看不见东西,走路也不方便,所以坐在上面罢了,反正有阿文照顾我的起居。”少年开口,样子倒是十分释然,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见少年如此豁达,段无琴反倒不好继续纠结,见阿文小心翼翼地伺候在少年身边,段无琴心中的疑惑与担忧越来越浓烈。
“公子的起居都是你在照看?”段无琴道,目光却是看向阿文。
阿文点点头,冲着段无琴微笑示意,“段堂主放心,我会照顾好公子的。”阿文可以将照顾两个字咬的极重。
段无琴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忍不住向被他换做公子的少年——御风使薛若碧投去一抹探究的目光。
很可惜,这一切薛若碧都看不到,所以段无琴只能独自怀揣着心中的疑问与不解,继续在原地抑郁。
虽然看不见东西,但薛若碧的神经一向敏锐,察觉到气氛的异样,薛若碧轻轻唤了一声阿文,冲着他道:“去看一下晚餐准备好了吗?”
阿文应了声是,识趣地退了出去。
屋内瞬间只剩下两个人。
“师兄近来可好?”薛若碧满怀关切地问,听说鹤沧澜重获自由,他是由衷地感到开心,只可惜现在情势复杂,还不是他应该现身的时机。
“追风使一切安好,与花宫主相处的倒也融洽。”
闻言,薛若碧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拂过一抹欣慰的笑意,道:“如此,倒也不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那件事,进展的如何?”
“一切顺利。”
薛若碧脸上流露出些许倦意,微微颔首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若无其他的事情,你我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属下明白。”段无琴应道,欲言又止地望着薛若碧。
虽然双眼不可视物,但是如薛若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