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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顺利。”
薛若碧脸上流露出些许倦意,微微颔首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若无其他的事情,你我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属下明白。”段无琴应道,欲言又止地望着薛若碧。
虽然双眼不可视物,但是如薛若碧这般玲珑剔透的人物,怎么会想象不出段无琴此刻满腹心事的模样。
“还有事?”
“属下有一事不解。”段无琴犹豫再三,考虑到薛若碧的安危远比一切重要,于是不再忍耐。
“说说看。”
“那个阿文,跟随公子多久了?”
“快三年了吧,原本伺候我的小苏回乡下奔丧,寒江流说小苏不够机灵,于是从人贩子手里买回了阿文。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的心不瞎,阿文不但手脚利落,而且人也机灵,进退有度,倒是个极好的孩子。”
见薛若碧对阿文赞赏有加,段无琴半张着嘴巴,不知该如何启齿。
罢了,索性豁出去了,哪里有说话说到一半的道理。
“公子是否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两个相貌完全相同的人?”
“除非是双胞胎,否则即使人有相似,也必定不会完全相同。”薛若碧正容道,心里忍不住开始泛起嘀咕,不明白段无琴究竟意欲何为。
“可是,这个阿文,与失踪三年的花轻文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实在是匪夷所思呢!”段无琴索性将话挑明,望着若有所思的薛若碧,段无琴恰如其分地退出房间道:“属下告退,公子保重。”
薛若碧的双手用力地抓着轮椅的扶手,嘴角向上牵引着,默默呢喃道:“花轻文……”
房门恰如其分地应声打开,阿文端着食盒走过来,望着有些失神的薛若碧道:“怎么,公子有心事?”
“是啊,段堂主说你是繁华宫少主花轻文,我觉得这个消息太过惊悚,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良!”薛若碧自嘲地笑笑,仿佛开玩笑一般。
阿文顺势走过来,捉住薛若碧置于扶手上的手腕,将俊秀的面容凑到薛若碧身前,道:“公子相信吗?”
“不知道,谁让我看不见呢!”薛若碧据实以答。
阿文的面容逐渐在薛若碧眼前放大,薛若碧的眼眸依旧掀不起一丝波澜,对于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副浑然未觉的模样。
“如果我说是,公子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阿文的声音充满魅惑。
薛若碧只觉得一股热气喷洒在脸上,耳际不绝微微泛红。
“若真是如此,我只能自求多福,像我这种武林公敌,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薛若碧的声音带有几分凉意。
阿文用力抓住薛若碧的肩膀。
“啊……”薛若碧吃痛,不觉发出痛苦的呻吟。
“可惜,我不是,我只是公子的小厮。”阿文笃定道,却是连眼角都含着笑意。
“如此最好。”薛若碧如释重负一般,无奈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你为何越来越少,因为我瞎啊!
居然没看清楚自动更新的日期,于是乎周日的稿子周五更了,于是乎,继续努力囤货吧,今天勉强2000字,七夕快乐,单身的亲们,欢迎搅基~
、二十、昭告天下
繁花宫,风景依旧。
没有歌舞升平,只有鸡犬不宁。
高立望着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个时辰的花重舞,不耐烦道:“宫主,你为何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你不看我,怎会知晓我在你眼前晃来晃去?”花重舞反诘道,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高立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如何应付花重舞这种艰苦卓绝的功课,他还没有修炼到炉火纯的地步。
“宫主,有事情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说。”他可不想跟花重舞这样僵持着,万一入夜休息之时,他眼前仍旧飘荡着花重舞曼妙的倩影,只是这样想想,高立的额前都忍不住泛出一层冷汗。
“阿立啊,这一次你真的打算与我开诚布公?”花重舞的脸上挂满了问号。
虽然不清楚花重舞为何会这么问,但高立还是听话地点点头,与花重舞打交道这么多年,高立也摸清楚了一些套路,那就是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花重舞不满地瞪着高立,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都是与我虚与委蛇。”
高立汗颜,深深地被自家宫主的魔鬼逻辑折服。与花重舞讲道理是世间最不英明的事情,高立索性忽略掉花重舞那哀怨的小眼神,直接切入正题道:“不知道这一次宫主又打算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只要是花重舞想出来的主意,那一定是馊的!
只要是花重舞想做的事情,那一定是让繁华宫鸡犬不宁的!
“小事一桩,阿立你不要紧张啦!”花重舞似乎忘性很快的样子,瞬间忘却了方才的不满,喜笑盈盈地望着高立道。
高立一边用袖口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在心里泛起嘀咕:孽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了!
“宫主,你可以直接一点!”见一向口无遮拦的花重舞忽然间改走婉约路线,高立顿时觉得十分不适应,这种不适应俨然是一种让人煎熬的折磨。
“直接一点?需要多直接?要脱衣服吗?”花重舞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半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望着高立。
高立强忍着痛扁她一顿的冲动,直接了当与脱衣服有什么关系,谁能告诉他啊?
“宫主若是无事,就不要打扰属下处理公务了。”高立干脆下了逐客令,反正花重舞压根就没有一宫之主的威风,就算真的把她赶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大不敬之罪来叨扰他。
“阿立,你居然要赶我出去!”花重舞抗议着,似乎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更是一脚踢飞了高立面前的椅子。
砰地一声,椅子在半空中打了个转,落在了花重舞的脚底下。
高立望着被踢得粉碎的椅子,目光中满是无声的控诉。
自知理亏的花重舞气势瞬间矮了一截,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道:“我没想到它这么脆弱的!”
高立配合地点点头,道:“宫主不必自责,是属下的失误。属下刚刚做了一个决定,为了配合宫主的飞毛腿,属下明天就把房间内所有的椅子与桌角用铁皮包上。”
“阿立,你学坏了哦!”花重舞冲着高立抛出一记媚眼。
高立不声不响地向窗前走去,深邃的目光与幽幽的夜色融为一体。
“宫主行事一向直爽,为何这次要这般遮遮掩掩?”
“哎呦,人家害羞嘛!”
高立发誓,要他相信花重舞懂得害羞为何物,还不如要他相信段无琴与他是真爱的可能性更大!
“宫主可以先回到房中慢慢害羞,等到不知羞耻的时候,再来找属下如何?”高立提议道。
“咳咳……”花重舞望着高立的目光写满了兴奋,仿佛在他脸上发现了一片新天地似的。
高立被花重舞热切的目光搞的莫名其妙,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毛,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
“阿立啊,你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阿琴了!”
果然,他的预感成真了。高立的目光转冷,状若警告地望着花重舞道:“宫主……”
花重舞见好就收,知道高立面皮薄,不是个适合长期调戏的对象。况且,她进来来找高立,那可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怎么可以为了调戏良家妇男而忘记初衷呢!
“阿立,我最近闲来无事,自己写了篇文章,想请你帮我点评一下。”花重舞忙从衣袖中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递到高立身前。
高立疑惑地望着花重舞,忽然间觉得天旋地转,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花重舞居然主动识文断字,莫非太阳升错了方向?孟姜女哭倒了长城?精卫填平了大海?
高立难以置信地接过花重舞递来的所谓文章,原本噙着笑容的嘴角顿时僵住了,面色忽红忽白地好不热闹。
花重舞略显清秀的字迹呈现在眼前,高立的心却是忍不住泛起了惊涛骇浪,上面的文字让他一时间无法平静。
诸位武林同道:
小女子花重舞,承蒙父兄荫庇,统领繁华宫三载有余。今偶遇魔教追风使鹤沧澜,我二人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自古以来,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现定于八月十八行周公之礼,各位同道务必赏脸前来,略备薄礼大可不必,真金白银千万少不得!
“宫主,你这是要?”高立茫然地望着花重舞,握着纸张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难道成亲不应该广发请柬的吗?”
“宫主,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有啊,繁华宫会大赚一笔。”花重舞想着数钱数到手软的样子,不由得一脸憧憬。
“那么宫主打算如何面对武林同道的质疑?”这一点是高立最为担忧的。
“我干嘛要向他们解释。”花重舞理直气壮地看着高立。
“宫主不怕到时候发生血染繁华宫的画面?”
“怕什么,如果真的有人敢滋事,有你和阿琴在前面冲锋陷阵,我和相公有足够的时间逃跑的。
”花重舞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离开。
这一晚,高立又失眠了。
原来他存在的价值,就是给花重舞做肉盾!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大晋江好多文字必须要加代码设置,混了N久论坛,我也只是知道代码需要前后对称罢了,其他的一概不懂,于是,果断呼叫我家程序猿媳妇,你丫今天去哪里鬼混了,出来给我写代码!!!
、二十一、狗皮膏药
不出几日,江湖各大门派的掌门手里手中都收到一张红艳艳的请柬,请柬上的文字比它的颜色还要刺眼。
繁华宫宫主大婚,对象竟然是魔教追风使?
据说,五年前,追风使被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花清绝生擒,关押于繁华宫地牢之中。
据说,魔教这些年来一直行事低调,投鼠忌器,生怕惹恼了白道武林,伤了鹤沧澜性命。
据说,武功天下第一的花清绝于三年前练功走火入魔,暴毙而亡,其子亦不知所踪,繁华宫便由其幼女花重舞统领。
据说,花重舞为人荒诞不羁,喜怒无常,总是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举动。
……
如果说从前花重舞对于白道武林而言只是一个荒唐的存在,那么此时此刻,花重舞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什么叫做惊世骇俗。
一石激起千层浪,如果先前繁华宫与魔教联姻还只是道听途说,那么现在则成了铁打的事实,一时间江湖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有人说,虎父无犬女,花重舞这么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甚至可能酝酿了鲜为人知的计谋,只是为了一举消灭魔教。
有人说,花重舞这是自甘堕落,颠倒黑白,是白道武林的败类,这样的人,与邪魔外道无异,人人得而诛之。
有人说,此事太过突然,莫非其中另有隐情,现在下结论未免为时尚早,不如静观其变。
……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如果说人们的唾沫可以汇集在一起,那么繁华宫就算不发大水,闹点小洪灾还是绰绰有余的。
唯一值得高立庆幸的是,武林中人对此事反应并没有他担忧中的那么激烈,起码没有立即组成联盟来扫荡繁华宫。
外患没有,内忧倒是与日俱增。
高立现在除了要处理繁华宫的事物,安排花重舞的婚事,又多了一项必修的科目:东躲西藏。
原因无他,花重舞最近天天缠着高立,要他帮忙出谋划策,谋划着如何与鹤沧澜生米煮成熟饭。
高立刚开始倒还能应付自如。
“宫主可以考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鹤公子煮饭的好处。”
花重舞摇摇头,“相公说了,看着我连吃饭都觉得没胃口。”
“宫主一向厚颜无耻,用点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的。”
“比如呢?”花重舞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高立不紧不慢道:“□□。”忽然间发现自己的脸皮也算是千锤百炼了,这种话说出口居然脸不红心不跳,高立在心中欲哭无泪,他居然跟着堕落了。
“阿立啊,你应该知道,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花重舞黯然地耷拉着脑袋。
高立后知后觉地点头应道:“宫主,现在后悔也不算太晚,悔婚还来得及。”
花重舞忽然抬起脑袋,冷哼一声道:“果然,你一直都在盘算着如何拆散我们。”
高立愕然,明明是花重舞自己说勉强不会有幸福的,为什么反倒要怪罪他呢?
“宫主多虑。”高立不由得开解道,他可不想继续忍受花重舞哀怨的目光。
“哼,果然还是阿琴的主意靠谱一点。”花重舞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连嘴角都挂着浅浅的笑容。
高立的心跟着沉了下去,段无琴想出来的主意,能有多靠谱。
“阿立啊,你应该多向你媳妇学习,古人不是说过嘛,要活到老,学到老。”花重舞语重心长地望着高立。
高立一个闪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他这辈子要是娶不到老婆,一定要拉上段无琴陪着他打光棍,该死,花重舞究竟是哪根筋不对,才会觉得段无琴像他媳妇呢?
花重舞兀自愣在原地偷笑,融融的月光均匀地洒在她身上,在青石路上投下一抹斑驳的影,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摩挲声,鸟人仍旧不觉疲倦地鸣叫着,画面看起来竟是没有丝毫违和感。
鹤沧澜信步走到花重舞身后,看着仍旧沉浸在喜悦中的女子,不禁皱眉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