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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看透了,这群人一个比一个能忽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前三他们已经包揽了。
一番折腾过后,花重舞早就累得不能动弹,于是赖在床上躺尸,鹤沧澜懒得理会她,干脆来到薛若碧与南宫羽凌房中,与他们闲谈起来。
每次看到薛若碧,鹤沧澜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抽痛。
“你的眼睛,当真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薛若碧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些年齐长老与卢长老遍访名医,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甚至连号称妙手回春的庞万春庞先生都请到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鹤沧澜恨恨地捏紧拳头,他不相信这个结果,天下圣手那么多,真的没有人可以治好薛若碧的眼睛吗?
“我不会放弃的。”
“师兄……谢谢你!”
鹤沧澜的坚定与执着,让薛若碧十分感动。
“也许,有一个人会有办法。”南宫羽凌道。
“他是何人?”鹤沧澜燃起了浓厚的兴趣,无忧山庄拥有着强大的关系网,自然比常人多了解很多奇人异事。
“此人号称蝴蝶谷主人,精通医道与奇门遁甲之术。十年前洛城遭逢瘟疫,几乎变成了死城,后来城中人服用了他研制的解药,才逃过一劫。他很少参与江湖争斗,江湖上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我也是听家父提起过两次,方才知晓此人。”
“若真如此,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只是不知道应该去何处寻访这位高人。”方才燃起一丝希望,却又要如大海捞针一般寻人,鹤沧澜微微有些黯然。
“家父与他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如此,有劳南宫少主了。”鹤沧澜十分感激地望着南宫羽凌,心中忽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南宫羽凌的出现与尾随,到底是无心,还是精心雕琢的陷阱?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由不得鹤沧澜多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八、谁在说谎
南宫羽凌连夜绘制了路线图,三人潦草地洗漱了一番,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南宫羽凌匆匆出去置办了一些干粮和用品,四人整顿好行装,匆匆上路。
日出日落,看久了就厌了,水水山山,看多了也就倦了,每日里面对着重复而单调的景致,不是森林树木,就是连绵苍山,花重舞连哭的冲动都有了。
从前在繁华宫的时候,经常听到高立提及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缤纷绚烂,好容易有机会离开繁华宫,出来闯荡一番,却不想看到的景致竟然与繁华宫差不多,单调到让人觉得乏味。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应该大脑一热,听了段无琴的馊主意,冲动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
“小南宫,到底还有多久啊。”花重舞止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很快就到了。”
“三天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三天后我也会这么说。”
“小南宫!”花重舞差点没从马背上掉下来。
“我开玩笑的。”南宫羽凌忍不住笑出了声,想不到花重舞也有被自己调戏的一天,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不爽。
“到底还要多久?”鹤沧澜从马车上侧过头问南宫羽凌,他倒是无所谓,无论多久都不会觉得疲累,但花重舞自小在繁华宫长大,何曾体会过什么叫舟车劳顿,开始几天自然是觉得新鲜,一旦久了,也就倦了乏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鹤沧澜惊愕地发现了一个越来越可怕的事实,他居然开始站在花重舞的角度看问题了,意识在潜移默化之中渐渐向着那个癫狂的女子靠拢,这实在是太过的匪夷所思。
南宫羽凌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山,道:“快了,翻过那座山,就到蝴蝶谷了,如果我们加快行程的话,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那里。”
鹤沧澜点点头,默默地在后面赶着马车,薛若碧安安稳稳地坐在马上上,虽然看不见外面的状况,却隐隐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听到了花重舞的不满,于是对着鹤沧澜道:“师兄,花宫主毕竟是你未来的妻子,你要多体谅她一些。”
鹤沧澜难以置信地瞪着薛若碧,道:“居然懂得为他人着想了,这不太像你的风格。”
“她毕竟是未来的师嫂嘛。”薛若碧淡淡一笑。
“未来会发生什么,任谁都无法预料,谁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变故。”鹤沧澜茫然地望着前方,他的未来,恐怕也如那苍茫的青山一般,肉眼永远也无法看穿,山的那头,究竟是一个世外桃源,还是万丈渊薮?
未来,他真的会如约定一般,让那个女子成为自己的妻子吗?鹤沧澜的目光带着几分探寻与迷茫,深黑的瞳仁如漩涡,一眼望不到尽头。
穿过一条荆棘密布、狭窄悠长的甬道,视野瞬间开阔,此时,已近黄昏。
数十种叫不出名字的花将一间竹楼包裹在中心,缤纷的色彩把这里妆点成了一个如梦似幻般的国度,馨香扑面而来,带着丝丝甜意,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奇怪,好浓郁的花香。”薛若碧虽然目不能视,但是鼻子却异常灵敏。
“有何不妥?”鹤沧澜不解道。
只见薛若碧的眉毛几不可见地皱了下,声音也带着几分不确定道:“既然此间主人擅长医术,那么对于毒药的研究,也一定成就颇高,我是怕……”
薛若碧说出自己的担忧,但愿真的是他多心了,不然若是因为医治他的缘故,连累大家中了别人的全套,他必然会自责一辈子。
“哈哈哈哈……御风使果然心思细腻……”浑厚的声音响起,蝴蝶谷主人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但嘴角却抹过一丝让人不可捉摸的笑意。
“老朽并不是自夸,若是连老朽都束手无策的患者,只怕其他人更是无法医治了。”
鹤沧澜拍拍薛若碧的肩膀。声音自竹楼内响起,一个穿着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含笑着向他们走过来。
长须飘飘,眉目和善,走起路来如沐清风,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姿态。
鹤沧澜看清来人样貌,不由得拱拱手,道:“冒昧打扰,望前辈不要见怪,不知前辈与蝴蝶谷主人是什么关系?”
长须老者冲着鹤沧澜满意地点点头,道:“老朽并不知道什么蝴蝶谷主人,只是这个山谷里生存着上百种蝴蝶,老朽习惯称呼这里为蝴蝶谷,倒也名副其实,对得起这个名字。”
“前辈……”鹤沧澜见对方如此说,便猜测对方正是自己所要寻找之人,不由得喜出望外。
蝴蝶谷主人冲着鹤沧澜点头示意,颇有几分欣慰地望着他们道:“素闻追风使与御风使感情甚笃,亲如兄弟,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再一次被对方道明身份,薛若碧心中不由得疑云顿生。
“前辈如何知晓我们的身份?”
蝴蝶谷主人呵呵笑笑,用手撸着胡须道:“老朽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对江湖之事,却并非全然不知,你们几人,算得上新一代高手中的佼佼者,若是连你们都不认得,岂不是太过孤陋寡闻了?”
见对方如此说,纵使心中仍旧存有诸多疑惑,薛若碧也不好再继续纠缠,毕竟他们这次来到蝴蝶谷,是因为有求于对方,总不能还没有开始求医,就先把人给得罪了。
“前辈既已知晓我等身份,想必也应该猜到了我们的来意。”鹤沧澜道。
蝴蝶谷主人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薛若碧身边,仔细地将薛若碧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前辈,若碧的眼睛?”鹤沧澜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薛若碧嘴角挂满了苦涩的笑:“师兄,无所谓的,反正我早就习惯了。”
“多谢前辈,打扰了。”鹤沧澜道了声谢,扶着薛若碧向着原路走去。
南宫羽凌连忙跟上,尽人事,听天命,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吧?
花重舞见三人的身影走远了,于是问道:“前辈,他的眼睛究竟为何失明?”
“哈哈哈哈——”蝴蝶谷主人大笑出声,看着花重舞的眼神竟是赞赏有加,道:“你这个女娃娃啊,鬼心思倒是多。老朽虽然穿着道袍,却不是捉鬼大师,若是有人存心搞鬼,老夫也是无可奈何啊!”
望着蝴蝶谷主人渐渐离去的背影,花重舞瞬间恢复了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样子,向着鹤沧澜等人离去的方向奔跑,边跑边喊道:“相公,你们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九、莫名其妙的追杀
一路上,鹤沧澜都在小心翼翼地安慰着薛若碧,生怕他因为此事而伤心,薛若碧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反过来劝鹤沧澜放宽心。
南宫羽凌注意到,某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忽然安静了下来,习惯果然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若是一旦习惯了聒噪的花重舞,见了恬静的花重舞,南宫羽凌心中竟是生起了几分不安。
“花宫主有心事?”南宫羽凌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花重舞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粉嘟嘟的嘴唇紧紧抿着,眼睛却是偷偷瞄向薛若碧颀长的身影。
“花宫主的心事,与御风使有关?”南宫羽凌不禁猜测道,心中的疑云也是越来越重,看来此次蝴蝶谷之行,并不像表面上这般风平浪静。
花重舞这一次倒是没有否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南宫羽凌。
“小南宫,如果你最好的朋友骗了你,你会怎样?”
“倘若他真的有苦衷,我一定不会怪罪他,可是,若是他存心欺骗我,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朋友之间,贵在交心,若是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算什么知己。”南宫羽凌虽然不明白花重舞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但还是很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瞥了眼有些走神的花重舞,南宫羽凌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仿佛漏跳了两拍,花重舞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薛若碧身上,没错,是薛若碧,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相公鹤沧澜,难道,花重舞对薛若碧有所怀疑,所以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花宫主,你怀疑御风使再欺骗追风使?”南宫羽凌直截了当地问道,也许是他疯了,才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谁知道这一次,花重舞竟是飞快地点了点头,一向玩味的她,此刻竟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仿佛她此刻肩负着神圣的使命一般。
“我总是想,阿碧出现的太突然了,堂堂魔教御风使,居然与一群普通的路人一道成为了土匪打劫的对象,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偏偏,那条路还是我与相公的必经之路,是不是太巧了些?”
南宫羽凌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花重舞的问题,诚然花重舞的想法听起来十分有道理,但是他完全没有立场去做出回应。
“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呢。”南宫羽凌很没营养地敷衍道。
“是啊,包括小南宫的出现,也是一个巧合呢!”花重舞若有所思地望着南宫羽凌,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淡淡的戏谑。
南宫羽凌只得无奈地赔笑道:“花宫主可真会开玩笑。”
花重舞哈哈大笑起来,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痞态,道:“是啊,我就是开玩笑的,小南宫你不要多心哦,人家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
“相公,你与阿碧出双入对这么多天了,也该翻我的牌子了吧?”似是意识到自己调戏的对象有误,花重舞连忙调转火力,向着鹤沧澜的身旁跑去。
望着花重舞欢脱的背影,南宫羽凌默默地拭去额前的汗珠,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疯卖傻?
方才的字字句句,看似无心,实则却是在试探,试探他对薛若碧的态度,试探他的立场,难道,自己真的在她面前露出了什么马脚?
南宫羽凌开始仔细地反思自己的一言一行,却始终想不出来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这还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算了,反正花重舞目前没有揭穿他的意思,那么他只能见机行事了,即使身份真的被揭穿了,他也有办法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前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花重舞忽然神经兮兮地抓住鹤沧澜的衣袖,东张西望地看着周围,“相公,为什么我觉得这里安静的有点诡异呢?”
鹤沧澜丝毫不以为意道:“你要是想说话,没人能拦得住。”
“相公,你又误会了我的意思。”花重舞将不满写在脸上,道:“难道你就不觉得这里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去处?”
鹤沧澜将周围打量了一番,此处树木繁茂,杂草丛生,大小各异的石块零零星星地躺在小径上,荒凉之意不言而喻。
薛若碧调笑道:“难道宫主担心一会儿石头后面会蹦出来一群刺客,像剁肉似的把我们剁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但愿宫主的乌鸦嘴不要太灵验。”
十几道黑影噌的从树上一跃而下,将几人围困在中心。
倏地,鹤沧澜箍住薛若碧的手腕,将他拉扯到自己身后。
“看来我很有当预言家的潜质。”花重舞哭笑不得地躲在鹤沧澜身后。
南宫羽凌疾步掠身过来,与鹤沧澜对视一眼,此时目光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这群杀手看起来均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对方事先在他们返回的途中做好了埋伏,显然是有备而来。
杀手们各个手执利刃,杀气腾腾地望着被困在中间的四人,一点一点地向着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