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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舞忙凑过去,替鹤沧澜将腰带绑好。
“为什么我觉得有有点不对劲?”鹤沧澜慢慢将衣服穿好,皱着眉头看着花重舞。
花重舞始终低头不语,不敢去看鹤沧澜的眼睛。
见花重舞这幅模样,鹤沧澜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舞妹?”鹤沧澜很少动用这个称呼,除非特殊情况。
“相公。”花重舞含羞地望着鹤沧澜。
“你方才做了什么?”鹤沧澜觉得自己只不过受了伤,还不至于浮肿吧,为何衣服会胖了一圈呢。
“我害怕缠的不结识,所以绑了个蝴蝶结。”花重舞很是自豪地瞪着眼,似是在等待鹤沧澜的夸奖。
鹤沧澜发现受伤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花重舞面前受伤。
蝴蝶结,这个女人居然敢在他身上榜蝴蝶结,真是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二、宫主胸残
这年头,不但要功夫高,还要跑得快!
原本十分拉风的四人组,不得不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鹤沧澜受伤,花重舞不懂武功,薛若碧不能视物,目前只有南宫羽凌一个完好的打手,就算他再彪悍,也不可能同时保护三个人。生怕诛英阁卷土重来,四人抓紧赶路,意图尽快赶到魔教与繁华宫的势力范围。
“不战而逃,是不是太窝囊了。”一路上,花重舞的抱怨声不绝于耳。
“如果宫主想一展身手,我们不介意留下你一个人奋勇杀敌。”薛若碧很是时候地挖苦道。
“阿碧,你明知道我不会武功的。”花重舞忍不住抱怨起来,薛若碧的刀子嘴如果不是用在她身上就好了。
“宫主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诫他们要学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杀手是不会讲道理的。”
“但是他们和宫主有很多共同话题,不是吗?”薛若碧笑着反诘道。
“阿碧,你怀疑是我泄露了大家的行踪?”花重舞平日里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但是最起码的判断还在,见薛若碧如此露骨地讽刺自己,不由得心生疑惑。
“宫主多虑了,我怎会怀疑宫主的人品。只是诛英阁的杀手出现的时机太过蹊跷,不由得人不多想。”
“若碧……”鹤沧澜欲言又止地望着花重舞,打从她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那一刻,他的生活就再也没有平静过,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掀起惊涛骇浪。最开始,他怀疑她接近他的动机,可是时间久了,他又觉得自己多心了,也许她真的只是对自己一见钟情而已,依照花重舞风风火火的性格,若是真的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做出些癫狂的举动,倒是也在情在理。
只是,倘若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推测,那么真相究竟是什么?
鹤沧澜意图替花重舞反驳,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立场,对于花重舞,他了解的太少太少,少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怜,想到这里,鹤沧澜忽然心生凉意,可笑自己竟然一直懵懂地任由这个女子在自己身旁横行无忌,自己却从未知晓过她真正的意图。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花重舞目光死死地盯着薛若碧,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我很生气。
有时候,看不见也是一种享受,起码不用面对对方哀怨的目光,薛若碧暗暗在心里想。
南宫羽凌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上前开解道:“在真相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最好不要互相猜忌,以免中了敌人的全套。”
“小南宫,你当初是为了避免被人察觉身份才与我们同行,如今你的身份怕是无法隐瞒了,你继续跟着我们,也没有必要了吧?”花重舞忽然收回自己的怨念,将注意力集中在南宫羽凌身上。
南宫羽凌全身上下的毛孔不由得一紧,整个人立马处于戒备状态,道:“花宫主这是在怀疑我?”
花重舞笑的一脸坦诚,“我怎么忍心怀疑小南宫呢。”
南宫羽凌方要将悬着的心放下,就听花重舞继续道:“只是,小南宫,这里的确只有你看起来最不可靠呢!”
南宫羽凌的嘴角不自觉地裂开,苦涩的笑容自脸上绽开,目光状若无意地在其他三人身上扫了一圈。
的确,花重舞如今与鹤沧澜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路上鹤沧澜对薛若碧的小心呵护,他都看在眼里,除非鹤沧澜的演技高超到可以以假乱真,足以迷惑他的判断,否则他绝对找不到理由去怀疑鹤沧澜会对薛若碧不利。薛若碧可是出了名的小气,就算他有挥金如土的习惯,也不会愚蠢到花费十万两请人刺杀自己,除非他是傻子!
那么,唯一值得怀疑的对象就只剩下自己了,想到这一点,南宫羽凌不由得连连苦笑,看来,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嫌疑了。
摇摇头,南宫羽凌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渐渐拉开与三人的距离,目光笔直地望着前方,苦涩道:“看来我要在脸上贴个可靠的标签才是了!”
“其实,你可以考虑直接刺字的,左边脸刺个靠字,右边脸刺个谱字,估计应该很拉风!”
南宫羽凌的脸差点变成绿色,虽然他不是靠脸吃饭的主儿,但是也不至于如此作践自己吧。
“花宫主真会开玩笑,只是这个一点都不好笑。”
“但是很有效,起码可以证明你很靠谱。”花重舞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羽凌。
一直沉默的薛若碧忽然插嘴道:“我相信南宫少主。”
“阿碧,江湖传言不是说你天性多疑吗?”花重舞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虽然明白任何表情对于薛若碧来说都是浪费。
“江湖传言应该比南宫少主还要不可靠,我还听传言说花宫主胸大无脑,但是真相似乎不是这个样子。”
“阿碧啊,你是在鄙视我胸小吗?”花重舞这回真的快哭了,一脸求助似的望向鹤沧澜。
鹤沧澜抬头望天。
薛若碧沉默不语,因为他相信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阿碧,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胸小的啊?”花重舞问的直截了当,没有一丝一毫害羞的意味。
鹤沧澜与南宫羽凌本来还觉得有几分尴尬,毕竟几个男人与一个女子一起讨论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厚厚。
忽然,所有人都沉默了,鹤沧澜望向薛若碧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带有几分若有若无的探究。
薛若碧竟似忽然未觉一般,仍旧面色温柔地站在那里,含笑道:“我只是想称赞花宫主心思细腻,并非无能之辈,花宫主不要多心。”
闻言,鹤沧澜的神色略有缓和,不似方才那般复杂。
南宫羽凌轻轻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花重舞身边道:“我们这样自乱阵脚,互相怀疑,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而且追风使的伤势也需要多休息才能尽快痊愈。
”
花重舞一下子来了精神,自动从方才的话题中跳脱出来,道:“对啊,相公受伤了,需要多休息才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表示阿碧和花花的互动确实有点抢戏,谁让他们的亲妈是个欢乐的逗逼呢,话说感觉前面情节拖沓了,这几章又有点赶,表示作者对于进度的把握,火候还欠缺啊,希望大家不要见怪……然后,求打包,求收留……不然,我就逗逼给你们看……
、四十三、谁是内鬼
来到附近的一处小镇,四个人很默契地将房间分好,花重舞与鹤沧澜一间,薛若碧与南宫羽凌一间。
鹤沧澜正坐在窗前喝茶,就看到花重舞笨手笨脚地端着一个托盘向着他走来,托盘里面叠放了十几个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看起来十分热闹。
“你拿这么多瓶子做什么?”鹤沧澜被花重舞搞的摸不清状况,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玩弄什么把戏。
“相公,这些都是我让小南宫从附近的医馆里搜集的疗伤药。”花重舞走了过来,自顾自地把托盘摆在桌子上。
“既然你怀疑南宫羽凌,怎么还有胆量用他送来的东西。”鹤沧澜冷笑道,他倒是要看看,花重舞会如何狡辩。
摇了摇头,花重舞颇有些歉意地望着鹤沧澜。
鹤沧澜的心沉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
“相公,这些药是给你用的。”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花重舞忙从托盘中拿起一个淡紫色的瓷瓶,对着鹤沧澜晃了晃。
被花重舞这么一提醒,鹤沧澜方才忆起,自己是四个人之中唯一挂了彩的伤患。
“你是想利用我来试探南宫羽凌的可信度?”鹤沧澜不悦地挑挑眉,尽管他也对南宫羽凌有所怀疑,但却并没有想到合适的对策来试探南宫羽凌。
花重舞坚定地摇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鹤沧澜,双手却没有丝毫懈怠,忙不迭地在托盘里翻来翻去,不时地向鹤沧澜解释每一种药物的作用与功效。
坦白说,花重舞试探南宫羽凌的方法,谈不上高明,但是也算不得愚蠢,只能说是常规化的操作,要是这操作不用在自己身上就好了,鹤沧澜悲哀地发现,他居然成了花重舞的试验品!
“你确定要用这些东西?”鹤沧澜略带几分犹豫地问,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眼前的托盘。
“相公,我早就说过了,是你用,不是我用,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啦!”花重舞生怕鹤沧澜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连忙开口解释,手上的动作更是干脆利落,直接拔开了一个鹅黄色瓷瓶的塞子,在鼻口嗅了嗅,道:“嗯,闻着倒是挺香的,应该没有问题。”
她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在为她担心,他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好不好!鹤沧澜强压着将花重舞一拳打倒的冲动,就是他用他才担心!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没有毒是用鼻子能闻出来的吗,她又不是神医?况且,闻着香等于没毒,这两者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吗?
也许,与花重舞相比,南宫羽凌还是靠谱很多的。鹤沧澜从花重舞的手中夺过瓷瓶,一脸警告地瞪着花重舞,大有你敢过来我就灭了你的架势。
花重舞原本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见了鹤沧澜这幅凶神恶煞的脸孔,不由得委屈地愣在那里,嘟着小嘴,眼里盈溢着晶莹的泪花。
“我自己来就好。”宽衣解带这种事情,一旦与花重舞沾边,就会自动与邪恶画上等号,他可不想被花重舞意淫,虽然对方脑袋上至今还贴着他未婚妻的标签。
“可是,我害怕相公够不到伤口啊。”
鹤沧澜望着自己受伤的腹部,不由得暗想,他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摸不到自己的肚子呢!
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摸到自己的肚子,鹤沧澜用空闲着的左手指了指伤口道:“我可以碰得到这里,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可是,药粉要涂得十分均匀,伤口才能快速愈合啊。像这种精细的活儿,本来就是女孩子该做的事,相公你怎能越俎代庖呢!”
鹤沧澜忽然发现,和花重舞讲理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起码他现在就被逼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如果他坚持自己敷药,反而会显得自己小气,这个女人,还真会给人挖坑。
见鹤沧澜愣在那里不动,花重舞忙屁颠屁颠地凑上去,从鹤沧澜的手中把瓷瓶抢了过来,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替鹤沧澜退去外衣。
解开匆匆缠上去的一次性纱布,花重舞望着暗红色的血伽,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相公,一定很疼吧?”
“还好,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要是当时对方的行刺对象是我,相公也会这么拼命吗?”花重舞猛然抬起头,对上鹤沧澜的双眸,眼里闪着从未有过的热切。
面对如此认真的花重舞,鹤沧澜微微一愣,答案在一瞬间呼之欲出,竟是没有半分的犹豫。
“应该……会的……”鹤沧澜刻意放缓了说话的语气,借以掩饰自己言语间的慌乱。
花重舞眼里涌现出一抹一闪即逝的落寞,安静地开始替鹤沧澜清洗伤口。敷药,包扎,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着价值连城的美玉,生怕因为自己的半刻失神,对宝贝造成分毫的损失。
“多谢。”鹤沧澜礼貌性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激。
花重舞面色一凛,颇有几分不快地瞪着鹤沧澜。
“相公,你什么时候能和我不客气一点,我们之间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吗?”花重舞不禁质疑道。
鹤沧澜忽然沉默了,与花重舞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一根刺一般哽住喉咙,他们的关系太过微妙,微妙到让他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相公会对阿碧道谢吗?”
意识到了方才的尴尬,鹤沧澜刻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自然一些,牵强地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当然不会,我与他自小相识。”
“可是,人心隔肚皮啊,即使是朝夕相对的夫妻,也不可能完全知晓对方的心意,何况只是儿时的玩伴呢?”花重舞状若无意地将目光瞥向窗外,错开鹤沧澜质询的眼神。
“你这是何意?”
“相公与阿碧分开四、五年了,人是会变的。相公了解的只是从前的薛若碧,相公信任的也是从前的薛若碧。等闲识得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世事变迁,谁能保证一切如昨呢!”
鹤沧澜望着花重舞若有所思的背影,不觉陷入了沉思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