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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鹤沧澜难以置信的样子,花重舞只得尴尬地笑笑,自嘲的意味,溢于言表。
“相公,难道你就没有好奇过,当年老头子为什么要把你囚禁在地宫之中?”
见花重舞问的如此严肃,鹤沧澜知道答案绝不是自己料想的那般简单,于是顺着花重舞平日里的套路,猜测道:“不会是吃饱了撑的吧?”
一旁的寒江流强忍着大笑的冲动,在心中不住的腹诽,这才几天的功夫,一向严肃异常的追风使,居然学会了御风使那一套,这让魔教数万教众,日后该如何自处啊?
“一般情况下,老头子吃多了会一个人在后山打拳。”花重舞有些欲哭无泪地望着鹤沧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庆幸鹤沧澜的变化,还是该痛恨自己的破坏力,连鹤沧澜这最后一方净土都被她传染了,将来繁华宫不会变成人间炼狱吧,到处都被唇枪舌剑所覆盖?
“莫非老宫主是想换个地方练拳,所以到了魔教?”寒江流按照两人的思路,开始揣测着后面的答案。
闻言,鹤沧澜与花重舞纷纷侧目,向他报以赞赏的目光,寒江流绝对是从善如流的典范,花重舞暗自慨叹,要是高立也有寒江流这样的悟性就好了。
“咳咳……寒堂主还真会说笑,魔教与繁花宫相距千里,来往之间恐非易事。”花重舞满是歉意地望着寒江流,对于这一点,她也只能深表遗憾了,除非愚公在世,将傲苍山与紫云山移到一处,否则花清绝还真没有那通天的本事,可以来往于两处散步练功。
意识到自己方才所言未免太过扯淡,寒江流脸上不禁流露出尴尬之色,望着花重舞道:“如此,是在下失言了。”
花重舞生怕打压到寒江流的积极性,于是出言安慰道:“没关系,失言总比失身好。”
“失身?”寒江流十分纳闷地愣在那里,开始思考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会失身,难道有谁胆敢打魔教堂主的主意?寒江流虽然对自己的相貌颇为自信,可是,论皮相的话,薛若碧,鹤沧澜,段无琴,各个都是绝色男子,在他们面前,寒江流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
花重舞似是看穿了他的疑惑,忙从桌子上端起一杯早已冷透了的茶水,毫无征兆地泼在寒江流身上,道:“这样,你就湿身了。”
望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襟,寒江流哭丧着脸瞪着鹤沧澜。
鹤沧澜对此早已见怪不怪,面无表情地回应着寒江流的控诉。
认清形势的寒江流很是识趣地将目光收回,望着花重舞道:“花宫主,你还没有讲明老宫主为何要来到魔教。”
“唉……”回想起当年的情景,花重舞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目光状若无意地瞥向窗外,明亮的夜空一如五年前那般星辉摧残,残酷的现实却早已不复了当年的心境,原本幸福的童年,却俨然成了一个噩梦。
“当年,老头子总是暗中与一个神秘人来往,那时候我与哥哥年纪还小,对江湖之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过多关注那个神秘人,只知道那个神秘人似乎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侠士。后来老头子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挑拨,认定魔教要挑起武林争端,攻打白道各门派,所以才出此下策,将相公囚禁在地宫之中。”
“这一切,莫非都与那个神秘人有关?”从花重舞的只言片语中,鹤沧澜隐隐捕捉到了什么。
花重舞紧紧地咬着嘴唇,先是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略显无奈地答道:“不知道。繁华宫中没有一个人见到过那个神秘人的真实面目,很多事情,自然也无从考究。后来,老头子的行踪变得越来越神秘,有时候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起初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后来老头子练功的时候,把自己弄死了,我和哥哥才觉得太过蹊跷。”
见花重舞很是平淡地诉说着父亲的死亡,仿佛那只是一件极其平常的琐碎,鹤沧澜的心竟是微微抽痛,这个小女子,明明早已洞若观火,将一切看得透彻,却仍旧要在人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若不是早已将全部的刻骨铭心都深埋在了心底,又该如何展示着没心没肺的伪装呢?
这样的花重舞,让他心疼!
“花宫主是怀疑,老宫主的死另有乾坤?”寒江流身为魔教六大堂主之首,见识自然非同一般,很快便猜出了花重舞的心思。
花重舞十分认同地点点头,道:“没错,我与哥哥怀疑老头子是被人暗算的,起初我们以为是魔教动的手脚,所以哥哥借故失踪,寻找证据。而我,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暗中调查此事。”
鹤沧澜明白,花重舞所谓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在繁花宫装疯卖傻,骗过所有人,她只是一个没用的白痴,连与她最亲近的高立都被蒙在鼓里,更何况是那些远离繁花宫的江湖人呢,仅仅凭借着道听途说,就已经将花重舞盖棺定论了。
“后来呢?”隐隐猜到花重舞意图通过联姻接近自己的真相,鹤沧澜的心跳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当他一直翘首以待的真相即将揭开面纱之时,他反而不那么期待了。
“后来,哥哥告诉我,他相信这件事情与魔教无关。”回想起那些抽丝剥茧中臆测的真相,花重舞眼里的迷茫竟是越来越重。
“你们怀疑是那个神秘人搞的鬼?”鹤沧澜不由猜测道。
花重舞点点头,道:“没错,只是我们对那个人的了解太少,单纯依靠繁华宫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办法揪出他的真实身份,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可靠的盟友,与我们共同查出这个幕后黑手。”
“魔教?”话至此处,鹤沧澜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被牵扯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写到这里,正文已经开展了五分之二,一切也都正式拉开序幕,逗逼们的逗逼之路,似乎都是为了这一个目标而装腔作势,正文即将进入第三部分,后面还会有很多人物粉墨登场(墨墨,这个词是贬义词),有的是好人,有的是逗逼,还有的是BOSS,先交给大家鉴定吧
然后,这几天不会上线了,主要是不会上晋江了,因为虐的太惨,居然掉了好多收,眼不见为净,作者从此消失吧,自动发布已经设置到九月八号,暂时消失几天,让我冷静一下好了,作者就是有点小傲娇,有点情绪化玻璃心,挥挥,默……
、四十九、友情出演
花重舞忽然羞怯地低下头,略显无措地站在地上,时不时将目光瞥向鹤沧澜。
鹤沧澜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一时间,心情竟是格外沉重。原来,花重舞只是为了利用他与魔教达成共识,这个真相来得太过突兀,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心像是被一下子抽空了似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一点一点从身体里剥离,只是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这件事情,魔教也是受害者,相公你无缘无故被囚禁了五年,虽然老头子也有过错,但是他毕竟是受了奸人挑拨,以至于被蒙蔽了双眼,那个在背后挑拨魔教与繁花宫关系之人,用心之险恶,早已昭然若揭,我们若不联合起来查明真相,只怕会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况。”花重舞阐述着其中的厉害关系,她相信,凭借鹤沧澜对魔教的感情,绝对会将魔教的利益摆在第一位。
“没错,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鹤沧澜恨恨地咬咬牙,目光里满是愤恨,五年的囚徒生涯,每日里只能面对光秃秃的墙,失去自由的痛苦与煎熬,没有体会过的人,怎么会懂得其中的辛酸呢?
“如此,我们要好好把这出戏演下去才是。”得到鹤沧澜的首肯,花重舞讲话的时候,变得更加有底气了。
“演戏?什么戏?”寒江流彻底看糊涂了,蒙头蒙脑地问。
“好戏!”忽然,床板被砰地一声推开,薛若碧在南宫羽凌的搀扶下,大摇大摆地从床板的夹层中爬出来。
鹤沧澜目瞪口呆地望着缓缓走过来的两人。
“你们……”
“师兄,你下手太重了,我现在都觉得头重脚轻、四肢无力。”薛若碧一脸委屈地望着鹤沧澜。
鹤沧澜欲哭无泪,即使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他下手依然十分有分寸,凭借薛若碧的武功,这点小伤,应该不至于需要别人搀扶才能走路吧?
似是看穿了鹤沧澜的疑问似的,薛若碧忙道:“这样才逼真嘛,估计现在很多爱好八卦的江湖人都应该知道御风使被追风使大义灭亲了。”
“哼,这就是你所说的好戏?”冷哼一声,鹤沧澜彻底被薛若碧击败。
薛若碧极其认真地点点头,道:“没错,当年我迫于无奈,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瞒天过海,骗过了老宫主,但是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暗中扶持潜伏在繁花宫的段堂主成为繁华宫右护法,希望假以时日,他能利用职务之便,将师兄营救出来。”
鹤沧澜很是同情地望着花重舞,堂堂繁花宫右护法,居然是魔教的卧底,这让她情何以堪啊,更神奇的是,薛若碧居然敢如此有恃无恐地在花重舞面前讲出这个事实,莫非,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花宫主聪慧过人,早就看穿了段堂主的身份,只是出于她自己的考量,因此并没有戳穿段堂主。”薛若碧见鹤沧澜露出茫然的神色,忍不住开口解释道,“前不久,花宫主找到段堂主,提议与魔教合演一出戏,我觉得这件事情魔教没有吃亏,所以就同意了。”
说了半天,终于切入正题了,鹤沧澜与寒江流两人深情地对望着,估摸着在场的五人之中,恐怕只有他们不知道这出戏究竟是怎么唱的了吧?
“引蛇出洞。先是繁花宫与魔教联姻,后是魔教两大教主反目成仇,这样两季猛料,我不信那个人还坐得住。”薛若碧十分自觉地向后挪了挪身子。
鹤沧澜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花重舞,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忍不住瞪着薛若碧道:“这些事情,你为何不事先与我言明?”望着薛若碧肩膀上的伤口,鹤沧澜不由得心痛万分,恨不得在自己身上刺上一剑,来弥补自己的愧疚。
“师兄,你犯不着自责,若是告诉了你,这出戏就不好看了。做戏要做全套,这样才够逼真嘛。”
鹤沧澜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只是这苦肉计也太过逼真,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浑然忘我地入戏了,若不是寒江流的出现,只怕他要因此痛恨薛若碧一辈子了。
想到这一层,鹤沧澜忽然将目光转向那只不出声的小麻雀,道:“这些,你早就知道了?”
花重舞露出了一个如往常那般灿烂的笑脸,没心没肺道:“强迫相公娶我,诱拐相公私奔,与阿碧相遇,蝴蝶谷求医,暗示相公阿碧没有失明,这些早就在我和阿碧的计划之内,除了那群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杀手。”
“咳咳……那些杀手是我请的……”薛若碧很是时机地补充道。
“阿碧,你居然花了十万两找人刺杀自己,你不会是欠虐吗?”花重舞想到面具男的毫无节操,忽然开始心疼那十万两了,若是早知道有这么好的美差,她不介意繁花宫偶尔做点杀人越货的兼职来赚点外快的。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人的台词是我教的。”
“没有十万两?”花重舞眼巴巴地望着薛若碧。
薛若碧斩钉截铁地摇摇头,打破了花重舞所有美好的幻想,道:“他们是友情表演,免费的。”
“友情表演,顺便刺了我一剑。”鹤沧澜十分抑郁地补充道,苍天,谁能告诉他,为何他身边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天生的戏子,而他这个陪演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薛若碧用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肩膀,道:“已经还回来了。”
鹤沧澜微微气结地望着花重舞与薛若碧,道:“为什么我觉得被你们两个耍的团团转?”
花重舞很是无辜地摇摇头,道:“我也被阿碧耍了,我事先真的不知道小南宫是魔教的人。”说着,花重舞还不忘一脸幽怨地瞪着南宫羽凌。
同样搞不清楚状况的寒江流也跟着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魔教已经无孔不入地渗透到无忧山庄了。”
南宫羽凌很是配合地点头道:“我也不知道。”
花重舞:“……”
寒江流:“……”
薛若碧:“南宫少主也属于友情出演。”
南宫羽凌:“……”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扮猪吃老虎
“那魔教一定节省了不少银子吧。”花重舞自以为终于抓住了重点。
寒江流十分认可花重舞的观点,跟着附和道:“御风使一向崇尚节俭,连铁公鸡,他都恨不得能拔下一根毛。”
“没办法,魔教与繁花宫一样,开支紧张啊。”薛若碧很煞风景地抛出这个话题。
花重舞强忍着哭出来的冲动,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地呼唤着高立的名字,远在繁花宫的高立要是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玩笑,居然成了众人乐此不疲调侃的对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现在貌似不是讨论开销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仔细部署一下下一步的行动。”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羽凌见众人一直跑题,忍不住提醒道。
“小南宫,你终于靠谱一次了。”花重舞向南宫羽凌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