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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舞认真地点点头道:“我从头到脚摸了三遍,高立也摸了三遍,确认他是死了。”
“摸?”少年微微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花重舞。
“是啊,不然让我找仵作把心脏掏出来看看能不能跳?”花重舞不解地反驳。
“你刚才说,高立是你表哥?”想到花清绝已经辞世,少年无奈地摇摇头,懒得与花重舞纠结方才的话题,于是开始试探起花重舞的身份。
毕竟,大半夜来到繁花宫地宫,目的绝对不可能单纯。
“经过我十几年的观察,我确认高立是男的,所以,他是我表哥。”花重舞郑重道。
见识过花重舞惊人的语言能力,少年自动过滤掉花重舞的一堆废话,从他的言语之中提取重点。
“这么说,你是花轻文?”少年英气的眉弯微微蹙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高立是花清绝妻子的侄子,那么眼前的少年,便极有可能是花清绝的后人,印象中花清绝与花夫人育有一男一女,只是,花清绝的后人,真的会如此荒诞不羁吗?
花重舞摇摇头。
少年觉得自己虚惊一场,花清绝的后人应该不至于如此,不然,他真的会怀疑花清绝是被气死的。
花重舞很是时候地将补充了一句:“花轻文是我哥。”
“你是花重舞?”少年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花重舞,不由得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
明明穿着小厮的衣服,可是身量却十分单薄,脸型也是出奇的精致,应该是女子假扮的无疑,少年了然地点点头,眼里的不解与迷惑却是愈发深邃。
花重舞忽然有些激动道:“想不到我在江湖上这么有名,你在牢里都认识我。”
少年撇撇嘴,冷冷地看着她,“你来地宫,究竟有何企图?”
“散步。”花重舞刻意甩了甩袖子,整理下头巾,颇有几分风尘仆仆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初初森日,今天盒子森日,陌上的亲们,森日快乐
、五、我们联姻吧
少年意味深长地看着花重舞,冷漠的面容忽然浮现出一抹莫测的笑,看也不看花重舞一眼,调转身向牢房内走去,从书架上随手拿了本书放在手里翻阅。
虽然是牢房,但是关押少年的这一间档次却不知道高了多少,床上的用品都是上好的绸缎与绣工,雕刻精美的翠竹屏风更是添了几分雅致,花重舞忍不住开始打量起这间牢房。
“喂,你知道魔教的追风使关在哪里吗?”见对方不理会自己,花重舞只有自己抛砖引玉了,毕竟散步只是一个不靠谱的借口,她还是有正经事要做的,来到地宫之后,她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除了眼前这个少年还算顺眼,其他歪瓜裂枣都让她十分倒胃口。
“哦?”闻言,少年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复将目光看向花重舞。
“看来,你知道他关在哪里。”从对方的反应中看出了一丝破绽,花重舞不由得喜出望外,偌大的地宫,关押了上百号人,要是让她一间一间地寻找,她真的会疯掉,万一要是碰上个三个月没洗澡的极品,她可怜的鼻子可就遭殃了。
“奇怪,你为何找他?如果我没记错,魔教与繁花宫向来水火不容,不然为何请追风使来地宫吃牢饭。”
“因为这里伙食好。”花重舞顺口接道,繁花宫不但是江湖门派,还经营各种商行,看地宫的布置,伙食应该不错吧。
少年想着自己的四菜一汤一壶酒,还有刚刚端走的夜宵,觉得非常郁闷,难道他被关了五年,就是来享受这里优越的伙食吗?
“你还真是……”少年仔细琢磨着措辞,继续道:“特别。”
特别?明明就是另类,奇葩中的战斗葩,只是他还不想用那种措辞来降低自己的语言水平。
“多谢夸奖,小女子当之无愧了。”花重舞像是听不到少年言语中的讽刺一般,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道:“对了,追风使关在哪里,你知道吗?”
少年如看白痴一般地看着她,点了点头,问道:“你找他,不会是研究牢房伙食吧?”见识过花重舞的语言能力,少年暗暗揣摩,绝对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判断花重舞的想法。
“没错,研究一下地宫的伙食,顺便研究一下我和他的亲事。”
少年险些眼前一黑,什么叫顺便研究一下亲事,这种事情,可以顺便吗?重点是,亲事从何说起啊!
“我们什么时候有过亲事?”
“我们?啊——原来你就是魔教追风使,早说嘛,害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花重舞闻言,向着关押追风使的牢房走近了几步,立在栏杆旁道。
“你不问,我何必要说。”追风使冷冷道。
“你不说,我何必问要。”花重舞挑衅似的扬起下巴。
追风使气结,这么愚蠢的话题,他要继续吗要继续要吗要继续吗?
“其实,我不是故意唐突佳人的,一般情况下,我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所以你没必要纠结。
”花重舞见追风使依旧冷着张脸,连忙开解道。
追风使拧着眉毛,心想,你哪里看到我纠结了……等等,重点貌似不应该在这里吧,唐突佳人,佳人在哪里……追风使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花重舞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脸上竟是涌现出一抹羞涩的笑容,还不忘伸出手来指了指追风使,生怕他不理解她的意思。
“花家的家教,还真是独树一帜。”追风使得出结论道,的确,除了花清绝这样的极品,还有谁能生出如此危害人间的女儿,要是花清绝还健在就好了,他们父女俩打擂,一个文斗天下第一,一个武斗天下第一,当真是天下无敌了。
“那是自然,从小我爹就教育我,一定要有舌战群儒的魄力,这样才能统领繁花宫。”
“统领繁花宫,难道现在的繁花宫宫主——是你?”追风使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花重舞道。
“没错,花轻文那小子为了不当宫主离家出走了。”想到花轻文将一切责任都丢给自己,花重舞脸上涌现出委屈的神色。
追风使忍不住再一次打量起花重舞来,脚步虚浮,武功平平,相貌倒是端正,但是带了几分痞气,哪里是名门望族的女子,分明是一纯正的地痞流氓,谈吐与文雅压根就搭不上边,气死人不偿命应该是她的准则无疑,这样的人统领繁花宫,追风使忍不住为繁花宫的未来担忧。
“你哥哥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追风使暗想,也许花轻文是受不了这个妹妹所以才离家出走的。
“当然,不然难道要他来和你联姻。”花重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搞了这么久,追风使还是没有理清楚所谓的亲事与联姻究竟是怎么回事。
“联姻?”
“没错,要么你入赘,要么我下嫁,反正你必须成为我的人。”花重舞说得斩钉截铁,毫不含糊。
追风使忽然觉得她这是在强抢良家妇男的节奏,不满道:“这么荒唐的事情,究竟从何说起?我与你貌似是第一次见面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都没有,又何谈嫁娶之事。”
“我相信追风使不是那种拘泥世俗的人。”花重舞循循善诱道。
这不是世俗如何看待的问题,这是……他不想娶的问题。
“即使我不拘泥于世俗,也不见得就要娶你吧?”
“我对你一见钟情。”
“那是你的事。”
“我的人生没你不行。”
“那是你的事。”
“武林盟要攻打魔教,我可以从中作梗。”
“那是魔教的事。”
“我可以放你出去。”
“那是……”追风使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我没必要关着自己未来的夫婿,让自己变成活寡妇。”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才不会相信繁花宫宫主无聊到来地宫调戏他,虽然什么事情在花重舞身上发生都是有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六、各取所需
“我对你一见钟情。”花重舞瞪大双眼,一脸兴奋地看着追风使。
追风使险些被气死,话题为何又回到原地停滞不前。
烛光摇曳,洒在追风使的脸上,投下一片阴阴的影,他的面容看起来越发迷离而深邃。
“这个理由靠谱吗?”追风使沉着脸道。
“没办法,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谁让我看起来就不靠谱呢。”花重舞语重心长地感叹着。
追风使点点头,总算她还有点自知之明,这也算得上一个优点了。
“所以,你可以选择不说。”追风使毫不留情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怎奈花重舞的脸皮早已练就成了铁壁铜墙,追风使对于她的排斥与不解,竟似浑然不觉一般,仍旧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还是要说,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还是要说,既然无论你是什么反应我都要说,所以你只能听我说了。”
追风使:“……”他发现他今天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和她搭讪。
“既然我要说,那么晚说不如早说,所以,我决定现在就说。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想听的话,你可以把耳朵塞上,不过我对自己声音的穿透力十分有信心,所以你无论塞与不塞,都是要听我说的。”
“那你就快点说。”追风使几乎暴走,要不是隔着栏杆,他一定会一掌拍死外面那只聒噪的麻雀。一直以为他是个足够冷静的人,现在他才明白,那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过去二十年如果他早就认识了花重舞,估计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火爆猴,想到这里,他忽然很同情繁花宫的人,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
“我们互利互惠,有何不好?”花重舞坦言道,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互利互惠?”追风使挑眉道,“我想象不出,繁花宫与魔教绑在一条绳上,对你会有什么好处。只怕到时候繁花宫会被白道不容,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追风使对此嗤之以鼻。
“你担心我,我好感动哦!不过听起来倒是很刺激,我现在就有点期待那一天了!”花重舞一脸憧憬道,眼里满是热切的光。
追风使近乎无语地看着她,如果花清绝泉下有知,估计会被气得诈尸吧!
“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我可以放你出来。”花重舞的话一出口,事情再一次回到原点。
被关在地宫五年,对于自由的向往可谓十分热切,但追风使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花重舞就算再荒唐,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地放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出来危害人间。
“这样的借口你以为我会相信?”追风使不禁挑眉。
“会的,因为你别无选择。”花重舞一脸坚信地看着追风使。
追风使黯然,花重舞说得没错,这么多年,如果魔教想要营救他,那么早就应该采取措施了,万万不会五年之内没有任何动静,除非,魔教根本就是不想再管他的死活,想到这一点,不由得一阵心寒。
花重舞的言行举止虽然荒唐,但她开出来的条件对他来说却是充满了诱惑,只是她看起来如此不靠谱,该不会只是耍着他玩吧?充分见识到了花重舞的荒唐,追风使相信任何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都是正常的。
别无选择?
想不到花重舞竟是将他的弱点吃的死死的,想到这里,追风使的眼眸沉得更深了,如千年寒潭的湖水,凝着望不到底的深邃,心里隐隐闪过一丝疑惑,也许,这个表面上看起来荒诞不羁的花重舞,远比她的表象要复杂得多呢!
思及此处,追风使嘴角抹过一丝浅浅的笑意,脸上却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你在威胁我?”
“是恳求,诚挚的恳求。”花重舞斩钉截铁道,目光异常坚定。
“如果我说不呢?”追风使挑挑眉,嘴角的笑容越发深邃,眸光深处带着让人无法望穿阴翳。
“那么,我只能每日登门造访了。夫子教过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有足够的诚意,我相信你一定会同意的。除非你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而且冥顽不灵,不然你一定会被我感动,我对你有信心。”
此刻,追风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如果他一直拒绝,岂不是真的成了茅坑里的石头?这个花重舞看起来毫无心机的像个白痴,但每句话都在给他下套。忽然间觉得十分迷惑,她的表象,究竟是真实的自己,还是一种极端形式的伪装?
“看来我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追风使有些无奈道。
“为什么你就那么想拒绝呢?”花重舞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委屈地望着他,眼里几乎快滴出水来,盈盈道:“难道娶我有那么恐怖吗?”
追风使点点头,难道繁花宫没有人告诉过她,她是个毁天灭地的存在吗?
“哼。”花重舞嘟起小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论如何,你都注定要娶我了,所以,不管你心里有多不待见我,在外人面前,我们还是做足样子的,不然我怎么气死秦劲风那个老鬼。”
追风使狐疑道:“你不会是为了气秦劲风才要嫁给我的吧?”
“怎么可能!”花重舞不屑道,“这可是我酝酿了好久的计划,背后藏着好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哦?”追风使忽然被挑起了兴趣,这个小女子果然没她看起来那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