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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宫,断袖不好。”花重舞语重心长道,看着南宫羽凌的神色带着些许复杂的深意,“会断子绝孙的。”
南宫羽凌:“……”
就知道,和花重舞攀谈是没有好结果的,想到这一点,南宫羽凌偷偷向段无琴打了个眼色,段无琴会意,将手中折扇合拢,扇面轻轻击了下手掌,道:“现在不是呈口舌之利的时候,我奉劝各位,今夜我与南宫长老若是能安全离开,我保证冲虚道长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
“如若不然,当如此树!”南宫羽凌趁众人发呆之际,回身就是一掌,凌厉的掌风骨搜的劈向一旁十几米高的树干,只听哄得一声,原本岿然而立的梧桐,竟是轰然倒地。
几只雀儿被惊扰,发出阵阵悲哀的叫声,叽叽喳喳,异常尖锐刺耳。
“哼,若是我们将你二人拿下,令魔教投鼠忌器,岂不是更可以保障道长的安全?”何太仓本就与南宫羽凌不对盘,见他方才的态度竟然如此嚣张,公开与白道武林叫板,不由得也讲起狠话来。
硬碰硬,谁怕谁!
这是白道众人的心声。
“魔教之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南宫羽凌柔和的五官,忽然被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覆盖,嘴角的笑容,不复了昔日的妩媚,闪着嗜血的妖冶。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林海天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横剑于半空,义正言辞道。
此时,后院竟是被一群弟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段无琴眼看他与南宫羽凌立足的空间越来越小,无奈地笑笑,“你又何苦陪我来躺这一趟浑水?”
“你为魔教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们又怎会弃你于不顾?”说到动情处,南宫羽凌亦是眼前一片朦胧,黑道,白道,这些是世人定的标准,却不能左右他们心中的那个天平,魔教与他们,早已成了一种相偎相依、同生共死的存在,又岂会因为世人的偏见而倾塌?
段无琴默默地向南宫羽凌靠拢,只觉得心里一暖,眼前的刀光剑影,竟是丝毫不能让他生出畏惧,看着眼前一张张道貌岸然的嘴脸,他只是觉得分外可笑,而且,也真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们这些自诩为正义之士的人,不过是打着正义的幌子罢了,又有几人能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亏心之事?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邪魔外道,试问五年前黄河泛滥之时,是谁运送粮食前去赈济灾民?翻云寨将凤凰村屠村,是谁将他们擒拿押送到官府?华夏镇遭逢瘟疫,连官府都不敢过问,又是谁不顾生死,带着大夫前去替病人看诊……”
用手指在众人脸上一一指了一下,段无琴的声音无形间竟是泛着凄凉的意味:“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一个个空以锄强扶弱自诩,却又有几人真真正正为这苍生谋过福利,不过是披着伪善的外衣,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态愚弄人罢了,看似是一腔热血的君子,每天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号,以为诛灭我们这些所谓的黑道,就可以还天下一个太平,就可以成为真正的侠士了吗?”
段无琴的声音并不大,字字句句,却掷地有声,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
灵鹫师太握着剑的手臂,竟是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原本凌厉的目光,忽然变得暗淡。
“阿弥陀佛……”无悔大师叹了口气,迷茫地望着段无琴摇了摇头。
在场众人反应不一,有人竟真的被段无琴打动,神色落寞黯然地望着地面发呆,没有了丝毫战意。
见状,林海天不禁顿时怒火中烧,愤然地叫嚣着:“恶贼,不要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将魔教的种种恶行掩盖,你这是强词夺理!”
“对,休要听他胡说,大家一起上,将这两个败类拿下,替武林除害,还江湖一个太平!”阮流沙挥舞着手臂,招呼众人出手。
“相公,为什么我觉得阿琴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呢!”花重舞哭丧着脸,一下子扑到鹤沧澜怀里,她的声音很大,带着撕扯的犀利,竟是将阮流沙的气势,给硬生生压了回去。
鹤沧澜若有所思地看了秦劲风一眼,嘴角含着满满的嘲讽,一字一顿地咬牙道:“因为正义不是靠嘴说的,有些人自诩为正人君子,整日里把匡扶正义挂在嘴边,却从不知如何才算匡扶正义!”
“哦,怪不得我爹老是告诉我,君子动口不动手,原来就是这个意思。”花重舞忽然间恍然大悟。
一向自诩为正人君子的一干人等:“……”
“那么,我们接下来还要动手么?”花重舞又抛出一记重炮。
鹤沧澜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只见何太仓与阮流沙原本就不出彩的脸蛋更是被气成了灰溜溜的猪肝,秦劲风虽极力维持这面上淡然的微笑,然而眉宇间若隐若现的纠结,却彻底将他出卖。
明知道凭借花重舞的三言两语,虽可以暂时让白道众人的气压不复方才那么咄咄逼人,但若是想帮助南宫羽凌与段无琴全身而退,却显得捉襟见肘,在心里暗暗把薛若碧骂了一顿,鹤沧澜的目光忽地停留在灵鹫师太身上。
灵鹫师太不知何时,竟已归剑入鞘,一脸淡漠地望着眼前凌乱的场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有戏,鹤沧澜不禁在心里寻思。
那边的阮流沙早就看花重舞不爽了,如今又见她时不时地拿话语对他们冷嘲热讽,气血上头,早已忘了眼前这位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是小小流沙帮根本惹不起的繁花宫宫主。
“花宫主,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难不成我们要是出手为难这两个败类,就不是君子而是小人了么?”
忙摆了摆手指,花重舞频频摇头道:“阮帮主,我承认你是君子,谁要是敢说伪君子不算君子,我第一个带领繁花宫灭了他。”
“哼。”见花重舞与自己玩起了文字游戏,阮流沙自觉无趣地别过头不再看她,索性眼不见为净。此刻,他在等待出手的最佳时机,毕竟有秦劲风、无悔大师、灵鹫师太、何太仓这样有威望有地位的人在,断然轮不到他来打头阵,若是最后落得个爱出风头、不自量力的下场,岂不是得不偿失。
“大师,你看此时如何解决?”秦劲风生怕拖延下去,再次横生枝节,于是,欲言又止地望着无悔大师,今日之事,毕竟是他先说出了对段无琴的怀疑,若是后面一直由着他把控全局,万一有人觉得是他想要与繁花宫过意不去,自己岂非在无形之中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劲敌?
无悔大师不动声色地看着灵鹫师太,用眼神征询着对方的意见。
灵鹫师太一向性子耿直,原本就对南宫羽凌与段无琴印象不错,方才更是被段无琴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所打动,索性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懒得管这些让人头疼的是是非非。
孰是,孰非?
本来就没有绝对的答案。
、八十五、天降神兵
作者有话要说:砸场子小分队,专业砸场子二十年,我们的目标是:不求利己,但求损人,我们的口号是:杀了你,要赔棺材钱, 气死你,一了百了,我们的口号是:今天,我们砸谁呢?
砸场子小分队成员:①队长,花重舞,属性:扮猪吃老虎,见钱眼开②副队长,薛若碧,属性:视财如命③总先锋,鹤沧澜,属性:携带无敌外挂,随时开启无敌模式④队员,段无琴、南宫羽凌……⑤外援,诛英阁的坑爹杀手们
“唉,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先将他们二人擒下,再做定夺了,善哉,善哉!”无悔大师虽不愿看到事态恶化,向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但箭在弦上,由不得他多做计较,一双双闪着期盼的眼睛,正热切地看着他,无悔大师索性把心一横,下定主意将他们二人活捉。
“大师所言甚是,说不定还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道长的下落。”得到无悔大师的支持,秦劲风的底气更加充足,望着一旁的何太仓等人道:“如此,有劳诸位了。”
“除魔卫道,我辈自当义不容辞。”
“相公,他们真的要打架,我们要帮忙吗?”花重舞不忘自己的立场,征求鹤沧澜的意见。
“我们帮忙掠阵就好。”言外之意,他们负责在一旁看热闹,动手这种事情,他们就不亲力亲为了。
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该死,阮流沙这次却学聪明了,也不和花重舞与鹤沧澜产生正面的言语冲突,只是板着一张脸,露出一个勉强得不能再勉强的笑容,道:“如此,有劳二位了。”
“好说,我相信你们这么多人,一定不会让他们两个逃掉的,所以,我们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鹤沧澜见这些人打算以多欺少,玩人海战术,心中的嘲讽不免全部倾注于言语之中。
众人懒得理会鹤沧澜的冷嘲热讽,正待齐齐出手,却冷不防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惊扰。
“哎呦,大半夜的不睡觉,都凑在这里做什么,不会是吃饱了撑的在院子里玩转圈圈吧?”
带着几分痞气的男声自不远处响起,两个颀长的身影由远及近,渐渐在众人眼前放大。
即使在夜晚,薛若碧那张艳丽无双的面容,也丝毫不能被黑夜遮挡了芳华,如熠熠生辉的宝石,越是在黑夜之中,越能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公子!”段无琴听见薛若碧的声音,顿时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薛若碧绝对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只带着寒江流来到天福客栈,就证明他一定还留着后招。
南宫羽凌冲着薛若碧点了点头,与段无琴互相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透着轻松与释然,原本以为今夜会有一场恶战,想不到竟然会绝处逢生。
“哼,御风使以为凭借你们四个人之力,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嘛,你也太托大了吧,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看你们这些魔教恶徒还如何嚣张。”以为魔教来了救兵,阮流沙原本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知道看清楚来人不过只有两个的时候,复又恢复了爆棚的自信。
“奇怪,我为何要将你放在眼里,你既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又不是闪着光芒的金子,我看你作甚?”薛若碧随身携带的,还有他那条无坚不摧的毒舌。
“你……”上次吃了薛若碧的哑巴亏,阮流沙本以为这次可以当着众人的面下了薛若碧的颜面,却不想再一次被对方抢白。
“怎么,你不认识我吗?我叫薛若碧,江湖上很出名的!”薛若碧以为阮流沙不认识他,捎带进行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魔教的御风使,阮流沙彻底被薛若碧的厚脸皮折服,见过臭名昭着的,却没见过重名昭着却觉得那是一种荣耀的!
“你们魔教的人,也就嘴皮子厉害一点罢了,须知刀剑无眼,待会儿动起手来,看你们还如何嚣张。”见己方不但人多势众,更有像冲虚道长与无悔大师、何太仓这样的一流高手坐镇,阮流沙可谓底气十足地与薛若碧叫板。
“我为什么要和你动手,就算是调戏良家妇男,我也挑个好看的,才不会碰你这种又矮又丑状若土狗的糟老头。”
阮流沙方要破口大骂,就听薛若碧接着道:“对了,为什么一直是你在这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难道你是这群人的头领么?”
该死,居然给他下套,阮流沙不由得一阵心惊,万一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话,岂不是要贻人口实,流沙帮不过是一个二流帮派,所以他才打算趁这次攻打魔教的机会多做贡献,提高流沙帮的地位。
“我只不过是说出了千千万万白道同仁的心声,纵使我人微言轻,不能代表众位同仁诛灭你们这群恶贼,但能为武林的安宁出一份力,我已经觉得十分欣慰。”阮流沙脑子再不好使,也知道此时不能乱说话,不然肯定会留下把柄被人耻笑。
薛若碧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笑着道:“说得好,不愧是……额……对了,你是谁?”
原本也没指望能从薛若碧口中听到什么好话,但是见薛若碧眼中竟是涌现出几许赞许,阮流沙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色,待将薛若碧的话听完整,阮流沙险些当场痛哭,难道他在江湖上,真的就那么碌碌无为吗?
“在下流沙帮帮主阮流沙。”阮流沙忽然觉得,自我介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特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哦,好名字。流沙帮,流者,散也,想不到阮帮主带领一盘散沙,竟也闯出了一番名堂,失敬,失敬!”薛若碧发自真心地赞叹。
阮流沙发自真心地想要痛扁薛若碧,就在他打算将想法付诸于行动之时,薛若碧缓缓走到南宫羽凌与段无琴身旁,冲着不远处的秦劲风道:“秦盟主,你这是何意,我的属下似乎并未得罪诸位,即使魔教与诸位势如水火,但也没必要为难南宫长老与段堂主吧?”
“他们分明就是间隙!”林海天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我在魔教,也没听人说过他们奸了谁,戏了谁啊?”薛若碧眨巴着无辜的眼睛,一脸迷茫地望着众人。
众人被他的强词夺理与厚颜无耻所折服,林海天正待继续分辨几句,就听薛若碧口若悬河道:“白道武林与魔教起冲突,也不是最近几年才有的事,此事困扰了我很久,思来想去,我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