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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早就知道这千金坊的老板不过是一个摆设,在这里真正做主的人,正是这里的头牌明玉公子。
闻言,明玉公子脸上的笑容竟有些僵硬,望着花重舞的目光,也饱含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深邃与探究,看来,江湖传言还是不怎么可靠,至少此时此刻,花重舞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不是初见时的那个白痴了,反而多了几分莫测高深的意味。
“花宫主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你才是这里的头,说吧,你到底把冲虚道长藏到哪里去了,趁早把他放出来,老人家吃得多,免得浪费你们的粮食。”花重舞充分发挥着自己的善解人意,替明玉公子分析其中的利弊。
这貌似不是粮食的问题吧?鹤沧澜在心中暗自腹诽,却全然没有打断他们的意思,他倒是十分好奇,花重舞究竟要玩弄出什么鬼花样。
“花宫主多虑了,千金坊还不缺这点银子。早就听说追风使功夫了得,但留守在千金坊的高手,却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自古道‘双拳难敌四手’,若是真得动起手来,只怕二位也不一定能占得上风。”
说到这里,明玉公子刻意顿了顿,察觉花重舞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竟是丝毫没有被自己的虚张声势糊弄到的样子,于是有些自嘲地笑笑,接着道:“花宫主为何如此断定我们会放人呢?”
“因为美人你没得选择啊。”花重舞一脸轻松地说。
明玉公子彻底呆住了,显然未曾料到花重舞会丢出这样一个答案。
鹤沧澜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故,不由得摇摇头,这一次,倒是他疏忽了,既然薛若碧早就查探到了冲虚道长的所在,自然就有能力营救冲虚道长出来,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花重舞,鹤沧澜不禁觉得自己的师弟竟然十分懂得体贴人。
“阿碧既然知道冲虚道长被关在这里,就一定有本事将他救出来,根本就没必要让我和相公动手,我想,阿碧这么做的理由,一定是因为……他嫌弃冲虚道长又老又丑,怕影响自己的食欲,所以才把这个苦差事丢给我和相公。”
明玉公子惊讶地瞪着眼睛,花重舞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啊。早在三日前,千金坊就被魔教控制了,他们这些被安插在千金坊的眼线,自然无一幸免地暴露了身份,本以为就算能侥幸逃过一死,也免不得遭受严刑逼供的厄运。可谁曾料想,薛若碧竟然告诉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如没事人一般地离开了。
当然,此时的千金坊,早已布满了魔教的眼线,若是他们有丝毫异动,只怕会立即身首异处,所以他才会乖乖地呆着这里,听从薛若碧的吩咐,等待鹤沧澜与花重舞的到来。
一开始,他还觉得薛若碧行为让人难以理解,此时他才深刻地明白了薛若碧的深意,竟是想卖人情给繁花宫。毕竟,他们被安插在这里,就是为了刺探繁花宫的消息,若是将他们交给繁花宫,岂不是平白送了繁花宫好大一个人情。
早就听所御风使为人十分精明,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花宫主若是这么想,也无妨,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然是一切都听凭花宫主处置了。”明玉公子见花重舞早已将千金坊目前的形势看穿,便不再与她打马虎眼,索性直接将话挑明,左右不过是一个死字,只要看开了,便没什么可以害怕的了。
“真的,一切都听我的?”花重舞一下子兴奋起来,满是期待地望着明玉公子。
明玉公子被花重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放了冲虚道长。”
“好。”如今,他连自保都成问题,哪里还有本事继续囚禁冲虚道长啊。
“解散千金坊,做皮肉生意始终不太好。”
“这个没问题。”
“你跟我走。”
“这个……”这个问题很大,明玉公子忙收住口,向鹤沧澜投去一抹求助的目光。
鹤沧澜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见鹤沧澜没有反对,花重舞不禁雀跃道:“相公,你同意我坐享齐人之福了?”
“哼,想都别想。”鹤沧澜斩钉截铁地否决了花重舞的提议。
“可是相公……”花重舞似乎还想争辩些什么,但对上鹤沧澜冷漠的目光,只好识趣地收口。
明玉公子:“……”
他总觉得他现在不像是阶下囚,倒像是第三者……
、九十一、对待情敌要凶残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还有十章左右吧,喜欢的亲们继续支持一下哈东篱的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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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你放心,即使我不能把你收入后宫,我也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花宫主这是什么意思?”明玉公子不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鹤沧澜没好气道。
“呵呵……花宫主不会是想趁机收买我,好让我说出授命于谁吧?”似是想到了什么,明玉公子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明艳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不屑。
“我若是收买你,你会说出来吗?”花重舞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派天真地问。
明玉公子坚定地摇了摇头,那个人对他有恩,若不是那个人好心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他,只怕这世间根本就不会有明玉公子这个人,反而会多了一具因为饥饿而死的尸体。
即使知道那个人只是利用他来收集情报,他也没有丝毫恨意,他本就不相信所谓的人间真情,人和人之间之所以产生牵绊,不过是彼此利用罢了。
而他,却很庆幸,自己有被利用的价值,因为那是他活下去的唯一资本。
“我肯束手就擒地呆在这里,并不代表我会背叛自己的主人。”没错,呆在这里,也是一种使命,不过是为自己的细作生涯,画上一个完整的句点。
即使夭折在失败的路上,至少,那条路,一直留有他的足迹,从生,到死!
“可是,我不需要你背叛那个人啊,只要你肯与我一同回繁花宫,从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花重舞循循善诱道。
明玉公子彻底傻了眼,身为男子以色事人本就是一种悲凉,但是除此之外,他竟也没有其他的本事可以令人对他刮目相看了,见花重舞对自己有着近乎怪异的执念,不禁暗暗纳闷,这个言行怪异的女子,究竟想要玩出什么花样?
“花宫主带我去繁花宫做什么?”难不成要把他赏给别人当男宠,明玉公子大胆地做出猜测。
“金屋藏娇。”花重舞一本正经地说着,全然没有丝毫顾忌。
鹤沧澜很是时候道:“若是只为了观赏,不防把他做成标本,也免得老了以后长皱纹影响美观。”
明玉公子:“……”他觉得他们还是杀了他好一点。
“这个主意听起来还不错诶!”听了鹤沧澜的话,花重舞整个人瞬间精神抖擞百倍。
鹤沧澜赞许地点点头,正打算赞美花重舞几句。
花重舞却道:“相公,为了防止你也长皱纹,我决定把你们一起做成标本。”
鹤沧澜:“……”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茧自缚的典型啊!
明玉公子向花重舞投去一抹赞赏的目光。
“对了,还要带上小南宫,阿碧,阿琴,阿立,搞个批量生产,所不定还能拿个优惠价!”花重舞本着经济实惠的原则,开始计算起生产美人标本的费用。
鹤沧澜默默地转过身去,开始为自己下半生的幸福默哀。
明玉公子一脸同情地望着鹤沧澜的背影不语,繁花宫果然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美人,你考虑得如何了?”花重舞见明玉公子迟迟没有答复自己,不禁有些焦急道。
“花宫主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开玩笑,他才不会蠢到去相信花重舞想要把他金屋藏娇,他虽然算不得十分聪明,但好在有几分自知之明,见花重舞说话虽是荒唐,但却能将各种利益关系看得通透,知道她平日里的给人的表象都不过是一种错觉。
“我觉得你本性并不坏,只不过是跟错了主子,所以想给你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免得你明珠暗投。”
明玉公子忽然觉得花重舞不是在收买他,而是在——嫁女儿。
“花宫主真的不打算杀我?”
“美人,我又不是采花贼,怎么舍得辣手摧花呢!”花重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
“花宫主对敌人都是这么仁慈?”明玉公子觉得花重舞看起来也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才不会相信她是为了积德行善,所以才放过自己。
“你可以试试看和这里的老鸨换一下脸,这样就知道她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仁慈了。”鹤沧澜见明玉公子仍在发呆,生怕花重舞继续这样犯花痴耽搁时间,这才不甘不愿地替明玉公子解答疑惑。
见明玉公子脸上露出了些许释然的表情,鹤沧澜道:“带我们去见冲虚道长吧。”
明玉公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花重舞一眼,便自发地走在前面引路。
穿过几处长廊,转眼行至一处偏僻的院落,里面花草虽是繁茂,却有些肆意生长的姿势,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望着庭院里足有半人高的杂草,花重舞忽然心生一股荒凉的之感,墙壁上早已枯藤满布,破旧的随风吱吱作响的房门,难以名状的凄凉使她的心竟是沉了下去,于是压着嗓子道:“美人,你们就这样招待冲虚道长的吗?”
明玉公子四下里看了一圈,只是淡淡一笑,表情不温不火,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见他径自走到院子里那一人多高的假山旁,开始四下里打量了起来。
假山脚下早已被杂草覆盖,假山上亦是布满了青苔。
平整的山石,在月光的映衬下,呈现出绿油油的光泽,当中一小块凹陷处,就显得格外刺眼。
明玉公子伸手在凹陷处摸索了几下,只见假山忽然裂开了一条缝,足以容纳一个成人通过的样子,里面黑漆漆一片,究竟是什么情形,却是无法看得真切。
明玉公子自袖中取出火折子,默默地在前方引路。鹤沧澜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不疑有他,全然未曾将明玉公子放在眼里,拉着花重舞慢慢地跟了上去。
假山在外面看起来虽然很不起眼,里面的机关却是匠心独运,别有洞天,狭长的甬道仅能容纳一人通行,顺着甬道向下,道路逐渐宽敞起来,渐渐地行至一处椭圆型的口子,两米余高,足以容纳四五个人同时过去。
明玉公子回过身来,对着二人道:“前面就是关押冲虚道长的密室了,两位请随我来。”
入口处虽然黑暗无光,密道中却是另一番光景,每隔十米左右点着一盏煤油灯,倒不会让人觉得幽暗。
花重舞与鹤沧澜默默地跟在明玉公子身后,三人的脚步声均放的很轻,除此之外,密道中一片死寂。
约莫走了半盏茶的功夫,花重舞就觉得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开口叫住明玉公子道:“美人,你们闲着没事把密室建的这么大做什么,到底还要走多久啊!”
“前面就是了。”明玉公子伸手指了指前方,借着灯光看去,前方的路竟是已经到了尽头,而左右两侧却分出了两条岔路。
明玉公子径自在前面走向右边的岔路。
鹤沧澜拉着花重舞默默地跟了上去。
“啊——”花重舞忽然觉得自己的脚踩空了,身体不受控制地跌落下去,尖利的叫声在空荡荡的密室中,久久回荡。
瞥见明玉公子眼中那一抹狡黠的目光,鹤沧澜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向前一个纵身,越过凭空出现的地洞,欺身到明玉公子身边。
似是早就预料到鹤沧澜的反应一般,明玉公子竟是浑然未觉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的那一幕不过是两人的错觉,波澜不惊地望着前方不语。
心中早已怒极,鹤沧澜下手便没了丝毫忌惮,右手扼住明玉公子的脖子,使劲地掐住那白皙如玉的颈项,要不是顾及着花重舞的安危,此时的鹤沧澜,恨不得直接将明玉公子的脖子扭断,免得他继续使手段害人。
突如其来的压迫让人始料未及,明玉公子的瞳孔瞪得老大,眼里竟是不由自主地闪过几分惊恐,急促地喘气着,拼命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出于本能,明玉公子忙用双手握住鹤沧澜那只如着了魔般施展力量的右手,用力地撕扯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将一切看在眼里,鹤沧澜只是觉得可笑罢了,明玉公子的这点挣扎,于他而言,不过是小孩子挠痒痒罢了。
看着猎物在自己设好的囚笼之中,做困兽之斗,带着嗜血的残忍与玩味,这种感觉也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美妙。
“机关在哪里?”鹤沧澜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目光溢满了危险与警告。
明玉公子身子本就娇弱,如何能承受得住鹤沧澜的摧残,此时的他,早已面如死灰,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双手无助地向上抓着,似是想抓住一根本就不存在的救命草。
摇了摇头,似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他剩余的全部气力,明玉公子默默地合上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想死,没那么容易。”早已洞穿了对方的心里,鹤沧澜的嘴角不禁抹过清冷的笑,微扬的嘴角带着三分玩味,七分嘲讽。
右手忽然从明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