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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脸!”梓睿脸色难看的白了一眼冬儿,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她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嘛!
等梓睿再一次回来,冬儿无奈的耸耸肩,问:“现在可以告诉我赵叶河的事情了吗?”
“好吧!赵叶河的爷爷是镇国公宿渊,这个你应该知道吧,就算是我不说我想这些天夜穹也应该都告诉你了。他是国公府嫡亲的长孙,以后是要继承国公府上的一切的。但是他却生来体弱多病,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都还把他当女孩子照顾,后来就很少有联系了,他和七弟明朗的感情很好!”
梓睿先从赵叶河的小时候将其,毕竟小时候的他和赵叶河的联系还是比较勤的,大家都是男孩子,又都是王公贵族的子弟,所以关系还不错。
冬儿听到这里心里稍稍的疑惑了一下,他们把赵叶河当女孩子?而现在的赵叶河在众多的将军中间又显的很是单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在冬儿的脑海里停顿了一瞬间就消失了。
因为若他真的是隐藏了自己的身世性别,那么这么多年,肯定是会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身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事情!
“你说的八泉是谁?”冬儿问。
“八泉是我的七弟,辰若,也是现在蓝照国的友邦的三个皇子中的一个。只有我和他还有白风长到成年,其他的皇子们因为各种原因先后夭折了。”梓睿解释着,但是这件事终究是因为什么,恐怕皇后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人了!
“你说的子萧就是那个闲云野鹤不问政事的逍遥王?听说他也是一个聪明人,选择这样子的一种生活方式怕是也不那么心甘情愿啊!”冬儿虽然没有见过辰若,但是坊间对他的传闻很多,这样子的一个奇人,能够放开权利,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而且能躲开皇后的阴毒,活到现在,没有一定的聪明才智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这个辰若独独和梓睿与赵叶河关系很好,他甚至在梓睿痴傻期间仍旧按时寄信回来,是个重情义的人。
这赵叶河这一次之所以要帮助梓睿,是不是说是因为辰若才会如此?
夜幕降临,天色灰暗,阴沉沉的,空中的乌云渐渐的聚集,冬儿打开窗户看着天空,这样子的天气,让人想起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柳儿和翠儿已经派了丫鬟来通知,饭菜都已经摆上桌了,只等赵叶河来了。很快管家就来报信,说是赵将军在府外求见。
梓睿和冬儿急忙起身,对于这样子的一个帮手,他们是要亲自出门迎接的。穿过回廊,绕过花园,梓睿和冬儿来到大门口。
在看到赵叶河的一瞬间,冬儿呆了,因为赵叶河的长相简直就和她曾经最要好的姐妹几乎一模一样。那消瘦的身材,让冬儿瞬间明白了,自己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这赵叶河果然有隐瞒什么!
因为长相的原因,冬儿对赵叶河第一眼就有了好感,毕竟在这样子的一个空间里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她怎么能不激动!
“王妃是觉得末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赵叶河间冬儿眼中泪光点点的看着自己,而且眼中那激动的神色毫不掩饰,让他有一点点心慌,总觉的自己的伪装被看穿了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以为故人,让将军看笑话了!”冬儿声音有些颤抖。
看到眼前活生生的赵叶河,她想到海燕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的揪痛。别的事情她都可以淡漠的一带而 过,唯独敏儿的事情,她没办法,这一生都恐怕没办法忘却,那种深入骨髓的痛!
梓睿间冬儿神色不对,脸色煞白。不由得上前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等送走了赵叶河,他会慢慢问。
“赵将军请!”梓睿礼貌的做出请的姿势。
赵叶河双手抱拳,还礼之后,尴尬的迈步跨进了皇宫大门,梓睿在前面领路,冬儿则跟在最后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赵叶河。
他走路的姿势,让冬儿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怀疑,赵叶河有问题。但是她却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问,以后若有机会,她会问个清楚的!但是那张脸与那个黑衣人的实在是太像了,让她一度的怀疑,那就是黑衣人。她很想找个机会单独聊聊,然后请教武功。她现在的这一支队伍虽然不容小觑,但是总觉得还是十分散漫,她想要找一个向导,然后让这一支队伍变得强大,也好把这个皇城守护的固诺金汤。
“你在想什么?”梓睿忽然问。冬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赵叶河将军这样英明神武想要去认识认识。梓睿笑道;“恐怕远不及此吧?”冬儿道;“是了,都让你看出来了。”说着含笑而去,六二随后跟着。梓睿道;“可那里去?”冬儿道;“去四处看看。”柳儿会意挡住了梓睿,然后悄然跟随冬儿去。
“到底在做什么,这样的神秘。”梓睿在后面纳罕。
、067 到底谁可信
“朕太放纵了,该好好看看你想玩什么把戏?”这是梓睿暗中追寻的真相,也是冬儿所受苦难的源头,如果可以,冬儿多希望自己能够轻松开口回答他,两个字就好。
只要告诉他,她与敏儿的死没有任何关系,一切折磨就都会结束。
若是他相信的话。
“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酒气扑面而来,沉甸甸头颅忽地抵在冬儿肩头,细碎呢喃越来越小,一个字都听不清。没有质问或是狠厉,梓睿就如同丢失心爱珍宝不知所措的孩子,仿佛要把所有隐忍和负担都转给别人,这样,他就不会痛苦了。
冬儿静静站着,耳边是高她一头有余的男人滚热面颊,还有对另一个女子的深沉呼唤。
那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醉了。”轻声低道,挡在身前的双手却不忍心用力推开,冬儿不知道是因为这具身体所保存的下意识反应还是她自己的心意,总之,眼前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梓睿与她厌烦的那人似乎分裂开来,一个让她想要逃离,另一个,则让她觉得怜悯,悲哀。
如此气吞山河的皇子将军本可以气冲云霄、试剑天下,却因为无辜身世与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不得不扭曲自己,冬儿毫不怀疑,曾经的他也一定像这样相信着小莺歌——相信她从未伤害过红绡,相信她并不是个蛇蝎妇人。
否则,他不会抱得她这么紧。
“放开手,我送你回去。”冬儿躲着脸侧温热喘息,推开腰间交缠的双手,错开一步向后退去,“早知道你酒品这么差,说什么我也不会灌你那几杯,简直是自讨苦吃。”
寿宴上见梓睿一口一杯毫不犹豫,冬儿还以为他酒量有多好,原打算多喝两杯让他明白自己也不害怕烈酒的,没想到这家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居然走出御花园没多远就开始醉意上头。想到这冬儿竟有些想笑,一幅百毒不侵模样的梓睿居然也有弱势一面,这倒是刺激他的好把柄。
宴席上的酒的确有几分霸道,起初只觉得爽口甘冽,过不久便开始酒劲儿上泛,就连酒量极好的冬儿也止不住身子发热。好在梓睿醉后没什么过激行为,任由冬儿瘦弱身躯架着,醉醺醺地往敛尘轩挪动。
走了大概有一半距离,远处敛尘轩的灯光已经隐隐约约看得见了,冬儿忽地停住脚步。
“出来吧,鬼鬼祟祟的,难道是见不得人?”眼角余光冷冷向侧面暼去,两人高的假山后漆黑一片,敏锐直觉却告诉冬儿,那后面有人。
沉静片刻终于有了些许响动,一道黑影从假山后面转出,看步伐并没有因为被发现而紧张。待到近处冬儿才看清,那男人一身暗色劲装,腰间三把精致匕首煞是惹眼,沉稳脚步和内敛气息无不说明,这是个功夫极好的人。
那人看了眼冬儿,目光中满是警惕,随后不言不语向烂醉的梓睿伸出手。
啪地一声脆响,满是厚茧的手被狠狠拍开。
“最近一直跟踪我的就是你?谁派你来的?”一改外人面前柔弱沉默形象,冬儿疾言厉色,侧身隔在梓睿与劲装男子中间。
现在的梓睿烂醉如泥,毫无防备,想要杀他太过容易,别说武艺高强的刺客了,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冬儿也能轻而易举置他于死地。然而,冬儿选择了保护他,保护目前为止她在遥国皇宫最熟悉也是最不想她死掉的人。
梓睿要是死了,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那人似乎有些惊讶,悬在半空的手尴尬缩回:“纳兰公主误会了,我是七皇子手下护卫辰若,方才看冬儿夫人和素娆夫人先回了敛尘轩,因为担心殿下出事才一路寻来的,并非想要故意跟踪。”
“辰若?”冬儿半信半疑,悄悄伸手推了推梓睿,后者没有任何反应。
“殿下酒量不好,遇到后劲儿大的烈酒少不得要喝醉,每次皇上设宴回来都是这幅样子。”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辰若从袖中拿出指肚大小的青瓷药瓶递上,“这是解酒药,殿下吩咐事先准备好的。”
单手接过药瓶打开,葛根花气味扑鼻而来,确是解酒药无疑。
梓睿醉得不省人事,如果真是恶人大可一刀解决,根本不需要这么绕弯子,再说辰若一脸诚恳敦厚也不像是坏人。冬儿点点头,辰若忙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梓睿架在肩背上,感激地朝冬儿浅浅一笑。
肩负成年男子重量还能如履平地,可见辰若功夫极好,冬儿突然心思一动:“你平时也在暗中保护他?”
“大多数时间都是。”辰若应了一声,面色如常。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有人在跟踪监视他才对,对方是谁知道吗?”
刚才被发现行踪已经够让辰若意外了,冬儿的问题再一次令他惊诧不已,语气中试探之意赫然:“殿下都告诉你了?”
“我有眼睛有耳朵,用不着事事都要他来告诉。”看了看前方笔直安静的甬路,冬儿压低声音,目光亦有些黯然,“是五皇子派来的人?”
辰若假装没有听见不肯回答,忽而加快的行进速度却给出了答案。
果然是他,子召。
冬儿深深吸口气憋在胸腔里,憋得胸口生疼,心也跟着丝丝缕缕发凉,好像难得晴朗的一片天空被染上阴云,再见不到点滴阳光。
倾盆大雨中被捆在井边险些冻死,是子召身上的温暖救了她;酒席之上被人当做玩物戏耍,是子召笨拙而又徒劳地替她挡酒;深夜遇袭险些失身,又是子召不顾身份将她从敛尘轩冰冷屋子中带走,给了她毕生难忘的一段宁和时间。
那番话和温柔拥抱若是真心的该有多好,就算她无法接受,就算她不得不拒绝,可至少不会再孤独煎熬,寒冷的异国他乡,她只求一个真心相待之人。
她也会累,也会怕,也会因为身上和心里的疼痛想要找个人依偎,汲取一点点温暖。
然而,唯一的希望破灭了,残酷的真实下她仍旧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在无数阴谋诡计、明争暗斗里拼尽力气活下去,永远没有人会来疼惜她保护她。
“纳兰公主?”身边女子脚步越来越缓慢,辰若困惑回头。
“我会活下去的。”冬儿突兀开口,眼中两道寒芒充斥着冷冽、坚定,或许还有几分固执,每一个字都咬得分外清楚,“好好活着,活给你们每个人看!”
她没有犯任何错误,至少在这具身体上她没伤害过任何无辜之人做过任何错事,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厌恶她、排斥她?为什么对她最好的家人们要因为她获罪?讨厌欺骗,讨厌不公,而上天给她的第二次生命仿佛就是为了开一场玩笑,不计其数的不公与欺骗全都落在她身上,压得她无法喘息,却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不可妥协,不能妥协,要活下去,向所有欺负她、瞧不起她的人证明,她冬儿不是任人宰割的废物!
“命由天定,全部有人。”
像是叹息又像是自言自语的低语传入耳内,夜色中,辰若出神地看着身侧女子丑陋面容上写满傲气,一身不容侵犯的绝世风华毫不逊于官宦之女或者高贵嫔妃,甚至,比许多男人更加气魄凌人。
这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在烽烟乱世中会成为怎样的存在呢?
辰若猜不到,只觉得无比期待。
梓睿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正午,双目干涩,头痛欲裂,五脏六腑灼热难忍。
“冬儿姐姐煮的莲子粥,有些凉了,凑合喝吧。”桌边素雅身影递过碗匙,语气平淡无味。梓睿皱着眉抬头,那道丑陋的伤疤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冬儿给他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辰若和我。”
轻描淡写的语气没有半点邀功意思,听在梓睿耳中却极不是滋味,一丝怒意涌上眉梢:“你见过辰若了?”
“人高马大又烂醉如泥,指望我一个人扛你回来吗?”冬儿一声嗤笑,“再说是你自己命令辰若备好解酒药随时应急的,这会儿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酒量不好就别学人狂饮,丢了自己脸面。”
让辰若暗中跟随是梓睿亲口吩咐的,眼看主子烂醉路边还不现身也着实说不过去,心里清楚这件事怪不得别人,有再大的火气也只能往肚里咽。闷着火气环视一圈,屋子里除了冬儿外再无他人,揉着额角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