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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晨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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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领。四下寂寂无人,我便坦然扯开衣服,仔仔细细地查找。
身后略有声响,修长的手指带来清浅的白梅馨香,迅速地敛合我的衣襟。“怎么这么不注意!”训斥一声,复又关切道,“是伤口又疼了吗?不是说已经痊愈了?还是哪里仍有不对的地方?”
我怔怔地眨了眨眼睛。”云荒,你……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待我吧。”
他一脸的莫名。“以前什么样?与现在不同吗?”
当然不同!“以前虽是知交好友,终归有礼有度。嗯……亲疏正当合理。”
他敛眸,沉静道:“以前,是我想不明白。”
“云荒,你是依旧觉得愧疚吗?若是愧疚,也没什么要紧的。我只求你瞒住我还活着的消息,允我过上安生的日子。三年前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了。你来静水镇,我们便如比邻之时一般,饮酒品茶,促膝长谈。你若离开,便是天涯知己,两不相欠。这样便好。”
“这样不好!”他忽的心绪涌动,握紧了我的手,“云深,你可知道?我此生是无法回归匡秩之神的身份了。当初神妖大战,九尾撕裂了维序一半的魂魄,剩下的一半化作了我。我原本以为,魂魄虽然破裂,终究是存在于九州当中的。三年来,我苦苦寻求,却连一丝讯息也感知不到。云深,我想那一半魂魄早就灰飞烟灭了。我此生,只能作为云荒存在。待云荒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匡秩之神也好,维序也好,早就是一个过去的神话,永远都不肯能再现。眼下的一切,是我、是玖澜,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罢了。”
他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我覆住他的手,安慰道:“其实,能不能回归神位算不得大事。当初匡秩之神留在九州,为的是匡正九州秩序,维护世间的平和安详。倘若你以云荒的身份做到如此,是神与否,又有什么要紧?”
他抬眸,哀伤地微笑道:“云深,我并不这样地在意自己是否是神。我只是遗憾,是神、是妖,这样简单的道理,我却到现在才参透。”
“你是指……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吗?”
“许多事情,失去一回便有了刻骨铭心的悔恨。此时方有悔悟,方会知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不能回归神位,我甚是遗憾,却又有暗自庆幸。许多事情,原先不能做的,现在再也没有顾忌了。”
我惨然笑道:“只可惜,试玉死了许久了。”
他忽的默然不语。
我无聊地顾盼一番,找话道:“你忽然离席,卢侃他们定然寻得焦急,不妨先回去吧。”
“不必了。”他面无表情道,“你身子不适,调息一番再回去亦是尚可。”
我哭笑不得。“我只是寻了个借口逃开罢了。先前已经说了痊愈,便是痊愈,哪有什么复发之说。你非要等我一起回去,却叫我真正苦恼了!”
“你若不愿,我现在送你回家。”
“只是你……”
“无妨。我原本就只是打算带你在众人面前出现一回。上次游船相见,我看的出来,他们待你不好。”
“如此,又是叫你费心了……”
他静默良久,低声道:“云深,不要再这么客气了。”
“嗯,下次我会注意些。”
“你先前分明……”他戛然而止,太息一声,“我会在静水暂住一阵子。”
“啊?”
“目前所视命相,并未有要紧之处。暂住一阵也无妨。你既不愿参与此类席会,我便送你回家。不过两日后查探静水命相一事,你须得来。先前说你是我的徒弟,不来则不成体统。”
我“哦”地应一声,复又疑惑道:“你来此处,便是查探九州命相,怎生到了现在都未曾视察过?”
他抿着唇沉默良久,神情不自然道:“在游船上相遇那天,是我初至静水,卢侃邀我休憩游览。随后……”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缓缓说道,“我便一心思忖着,改以怎样的神情与你见面。”
“你……”我真真是惊讶至极!
“事情便是这样,两日后依旧是山脚之下见,你切勿迟到。”他有些仓皇地健步离开。
这算怎么回事?我认真思忖,忽而忆起他说了要送我回家。“云荒,你……”
“我送你回家,如何?”
身后有个婀娜的身姿紧紧地贴着,衣香鬓影,美人如画,分外撩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冰绡

“我送你回家,如何?”
我忖了忖,探出根手指,指着云荒离去的方向说道:“前面那个人看见了吗?喏,就是白衣翩翩的那个,他才是传说中的玉树临风、俊逸无双。可惜你迟了一步,不然贴在他的身上倒甚是享受!”
身后的姑娘低头沉思:“我原本是想贴他身上来着。”
我惊讶地回头,看见个画一般的美人。双眉细长,眼波盈盈,色若春晓,身段袅娜纤巧,如同精心捏塑出来。“那……你不早来?”
她抬起眼,柳眉倒竖,愤恨说道:“还不是见你同他柔情蜜意!我怎会自讨这份没趣?”
柔情蜜意……
“咳……这位姑娘,我想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前面那位公子正是我的师父。”
她撇了撇嘴。“不曾见过师父对徒弟如此上心的。”
“你是没遇上试玉还在的时候……”我暗自嘀咕一声,那姑娘伸手一带,挽着我的手臂轻飘飘地御风而起。“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梅林。”她道。说话间,便在一片白梅林子里落了脚。眼下并非花开时节,梅林当中却始终氤氲着一股淡淡的白梅清香,沁人心脾。
我转眼仔细打量她一番。“你的原身,是株白梅?”
“是啊。我素来在这聚灵山深处休养生息。千百年来蕴集的天地精华,早够七八株梅树成精的了!只不过我懒,做一株梅花只消汲取足够的养分,按时开花便可。若化作个梅树精,还得时时留心所谓的九州仙者。故而一拖再拖,待到去年才化作人形。”
我斜觑着她。“我猜,这事儿还得跟云荒有关。”
她蓦地红了脸,咬着唇,好半天才羞羞答答地说道:“去……去年我开花的时候,有位白衣的仙者在我的树下驻足良久。他攀着我的花枝,仔细嗅闻,又采下一枝别在衣襟上。喃喃地,仿佛说什么‘你最留意白梅的清香’,模样甚是黯然神伤。他歇了许久,最终留了块玉珏系在我的树枝上。我想……那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最后几个字被她吃进了嘴里,我靠着嘴型辨认半天,方猜测出。
“你说的玉珏,什么模样?”
她忖了忖,自袖中掏出个物什。白润的玉,上头绣着云纹,用一根墨色的线绳串着。我记得若干年前,都邑有户贩玉的人家请我去驱除恶鬼。事成之后,除酬金外,他们还另外备了枚上好的玉珏。我留着无用,便顺手送给云荒。他配在身上,真真是君子如玉。
白梅化作的姑娘扯了扯墨绳,认真地提问道:“你说,这是不是他的相好送的?”
“据我所知……这是他娘……留给他的遗物。”
“哦。”她便信了。仔细地将绳子收好,复将玉珏纳入袖中。
我看着她宝贝地护着袖子,犹豫着问道:“这位姑娘,你不会还不知道云荒的身份吧?”
“我知道啊!匡秩之神是不是?”
“是……那你还对他……有如此这般的想法?”
她忽的狡黠一笑。“你们方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他归不了神位了,便只能做个仙者。既然是仙者,就没有那么多清规戒律要守。那么同我成亲,嗯……生子,都是情理当中啦!”
我叹息一声:“即便如此,你能确信他心中有你吗?”
“他都将玉珏留在我的……等等!”秋水盈盈的双眸蓦然逼近我,“难不成,他已经有住在心里的人了?”
“嗯……对!这个人吧,你可能听说过,不过是无缘再见了。三年前,她死在了炽火湖喷射出的无间业火里,灰飞烟灭。她尚在世时,有‘九州花神’的美誉,不仅出自她的术法须得借花施行,亦是其美貌堪比牡丹,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偏偏这个人还是九州的公主,尊贵无匹。确然是世间唯一称得上他的人。”
白梅姑娘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仿佛……他还有挺精彩的过去?”
“这是自然!”瞥见她一脸的孜孜好学,再瞧一瞧天色尚是早,我便善解人意地问一句,“你想听吗?想听我就一一告诉你。”
她一怔,随即连连点头。
白梅的林子里,她施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花瓣。我坐在花瓣上,就着她汲来的山泉侃侃而谈,从初见“九尾公子”,说道方才他的匆忙离去。白梅姑娘蹙着秀美听得一丝不苟,我见她面前的浆果丝毫无动,便擅自拿来塞进了嘴里。
“我怎么觉得……”她一脸痛苦地思考着,“云荒公子他中意的人仿佛是你啊!”
浆果直接卡在喉咙口,我咳得直流下泪来。“这……这话别乱说!我虽对他有过情意,终究是过去的事情。你……咳……你再说,他听见了又要不高兴!”
白梅姑娘无辜道:“并非我胡言乱语。你瞧,他要做神尊,便非要你做神女;禹君要杀你,他却只要封印你,将你永远留在身旁;你诈死,他便魂不守舍三年。待三年后游船重遇……那分明是吃醋的行径!”
我认真地回味一番。“你有没有考虑过去说个书什么的?”
她恼得直接嚷起来:“我没有同你开玩笑!若是……若是事实当真如此,我便要同你较个你死我活了!”言罢,指间萦绕白梅一缕,端的是灵力蓄势待发的模样。
我放下浆果,严肃地说道:“休说他心中确实没有我,即便他有,我却未必将他视作我最重要的人。”
白梅姑娘一撅嘴巴。“我不信!”
我并起两指,笔直而又笃定地指向自己的心口。“在我的胸膛里,放着另一个人的心。”
她眨着眼睛疑惑不解,好半天才领悟过来。“你是说,你心中有人了?”
我点头。“是。”
“是谁是谁?”她甚是兴奋的模样。
“你若是记得,便是我方才同你说及的,那条被我救了的蟒蛇。”
“他是你的夫君?”
我摇头。
“情人?”
再摇头。
“那是什么?你总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我遥望向山间树枝拂动宛如波涛。“我也不知道算作什么。他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他。只是他曾经负了我,我便不想让他轻易地如愿以偿。不知怎的,每每看见他的神伤,我便觉得开心,甚有乐此不疲的意味。何况我曾经主动过一次,总不能叫我回回都主动。他没有亲口说出什么,我便也沉得住气,只不过是等一等罢了。”
她听了,唏嘘一声。“何苦弄得这么累!我若是你,便直接抓着他的手臂,对他讲: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你若是喜欢,我们便立即成亲,待明年这个时候,也该有个孩子叫我们一声爹娘!”
我挑眉觑她:“这话,你倒是去跟云荒讲。”
她霎地焉了气势。“情……情况不一样嘛……”
暖风徐徐地吹着,我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我甚是喜欢,便问道:“说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云深,你是知道了。不过自我住入无忧谷,便只称容浅,往后你见了我也叫容浅就是。我想同你做个朋友,不知你答不答应?”
她欢快地笑道:“答应!怎么不答应?我叫冰绡。”
“冰绡?挺奇怪的名字。”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名字……还是云荒公子起的。上一次我跟踪着他,他忍不住,便一言点破,叫我出来。我见了他,道明原委,他只宽容地笑了笑。我说我没有名字,他便说不妨叫做冰绡。冰肌玉骨,如帛如绡。我自然喜欢!”
“倒不是叫做绛姝……”
“什么?”
“没什么。”汐绯,冰绡,恍惚间似是故人回到了身旁。
“咦?”冰绡惊呼一声。有只手臂自后延展而来,用力地将我揽进怀中。乌骨纸扇扇端凝聚灵力,直指白梅姑娘的心口。
“是你?”云荒惊疑一句,将纸扇收拢袖中。
冰绡的脸嫣红得能沁出血来。“云……云荒公子!”
“你挟容浅来此是要做什么?”
“我……”她仓皇地转着眼珠,一时想不出合适的托词。
“是这样的,冰绡她是我前几日交的好友。方才在安韵山上偶遇,一时欣喜,便叫她带我来此处梅林畅聊片刻。”
白梅姑娘感激涕零地看着我。
云荒叹息一声。“若是如此,也该和容澈事先说一声。方才我回无忧山谷一趟,见你不曾回家,便向容澈追问,他亦不知晓,便有些急态。”
“天呐!容澈一定很担心!”
他神色古怪地觑我一眼。“你就不怕我担心?”
冰绡眨着眼睛,一脸天真地左顾右盼。我立即握着云荒的手臂道:“聊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有空,送我回家可好?”
他颔首。
“那么……冰绡,我们改日再见。”
她怔怔地点头,转脸欢笑着看向云荒。
云荒淡然道:“改日再见。”
“再……再见……”我想冰绡是快要晕过去了。
云荒轻轻地携着我,御风飞回无忧山谷。
容澈正自门口挂药草。“来了?”他道一声,,转身便进了屋,丝毫未有焦急之态。
我斟酌了几番,还是照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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