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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晨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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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回得迟了,会发生些什么。”
“静水镇一向祥和安宁,你不必忧心。”
他顿了顿,冷静道:“云深,你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我垂眸。“我不曾装傻。”
许久,他叹息一声,缓言说道:“也罢,是我太过心急了。你只消知道,我的心意已经笃定,再不会轻易改变。”
我低着头笑道:“云荒,我看不透你。曾经看不透,是我们彼此都设着防,从未真心相待过。而如今,我已经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你却偏生这样待我。若是其他人,我会相信他是对我动了心。可这人是你,你是如何的人,我一清二楚。三年的时间,兴许你有改变,却不是这样大变的模样。你若是有什么目的,直说便好,不用这样演戏。”
“云深……”他喃喃一声。
我仰头再要说话,眼前一黑,他的唇温柔地覆在我的唇上。清冷的白梅气息,萦绕于咫尺之间。他的眸光盈盈如水,完全地映出我的模样。我怔愕地眨了眨眼睛,他轻笑一声,伸出舌头微微一舔。我蓦然回神,一把推开了他。
白衣纷飞之间,似是有一抹玄色自眼角掠过。
“你……你你……”
他含着浅笑,一脸回味的模样。“嗯,滋味比水月幻境中要美上千倍。”
我一把捂住脸。“云荒,我觉得你不会再好了……”
未时,云荒一行踏上归途。晴炎吃饱了就率先回去了,故而我是一个人走回的家。
一进门,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晴炎一人。
“他们呢?”
“容澈去采草药了,青莽……仿佛走了。”
“走了?”
“嗯。方才回来一趟,我问他去了哪儿,他也不说,脸色煞白煞白的。后来就出了门,没说去哪儿,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说阿姐,这泡花瓣澡的功效当真有那么好啊?我看他整个人都白得跟张纸一样!”
“白得像纸?”心里“咯噔”一声,我连忙追问道,“他昨天洗澡的水,用得是什么花瓣?”
晴炎迷惘地眨了眨眼睛。“没看到花瓣,就是颜色红红的。”
“那方才……方才他可是从静水镇的方向来的?”
“仿佛是那儿来着……哦,对了!他是跟个白衣服的姑娘一道来的。那姑娘一身的白梅香,缠着青莽一直问他看到了什么。青莽不理她,她自讨没趣,不多会儿也走了。”
胸膛里心跳得慌乱,我撑着桌子,颤巍巍地坐下。晴炎关切地问一句:“阿姐,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我扯出几丝干笑。“没什么……别担心。”
“哦。”他顿了顿,又问道,“阿姐,你说青莽什么时候回来。要给他准备晚饭吗?”
“不知道。再……等等吧。”
随后,我等了七天。从日出等到日落,从天晴等到天雨。暮春的花朵纷纷扬扬落了一地,衬着清冷的雨水,甚是凄凉。我倚在门框上想,什么时候那道雨帘中才会撑来一把伞,带来那个眉眼温润的蟒蛇公子?他会不会,再也不来了呢?容澈抄着手闲闲地站到我身边,云淡风轻道:“说了叫你不要玩过火吧?”
我斜着眼看他,微笑道:“你有先见之明,却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不是一早就同你说了?”
我咬牙愤恨道:“他的伤,你怎么不说?就算先前没有机会,吃饭的时候聊起这个话题,你怎么就不知道点明?倘若……倘若那时……”
“倘若那时点明了,你便会知道收敛?”他摇头哂笑道,“容浅,我素知你是什么性格。你爱他慕他,却对他当初的过错始终不能释怀。为了叫他难过,你甚至不惜曲意逢迎心中更为不悦的云荒。张青莽与沉夜闹得生死相对,加之剖心散了灵力,正是情感极为脆弱的时候。我叫你收敛,已是看到你玩得过火。你道自己捏着分寸,我便由你而去。左右是你将自己陷入这个境地,却怎么一股脑儿都推到我的身上?这样,是不是能令你好受一些?所以,你也这样对待张青莽?先前我觉得他闲得慌,现在看来,他还是听有骨气的。”
他笑颜明朗,对眼前的情形甚是满意。我无话可说。
雨一直下。晚饭时,晴炎叫我吃饭,我说吃不下。他没办法地扭过脸求助容澈,后者摆了摆手,轻飘飘说道:“随她。”之后,他们休憩,熄了灯,留我一人坐在黑暗当中。
夜雨下得淅淅沥沥,雨水溅在身上,凉得彻骨。
那一夜,我问他:“倘若是你,受了我们这么欺负,你会怎么做?”他说他会离开。“哪天你真的不再需要我,我便离开。”他是不是觉得,我已经不需要他了?
“可是我需要你啊……”手指抓着门框,木屑刺入肉中,流下一缕缕殷红的痕迹,“你若不在,我该怎么过下去?连我的心……都是你的啊!”
雨声寒冷缠绵,催人混沌不清。恍然间,我想起初见他时的模样。玄衣墨冠、长发高束,笑颜清浅。他含笑颔首,温文有礼地致意道:“在下张青莽,为玉清山上修炼百年的蟒蛇。承蒙仙者费心相救,在下愿遂仙者之意,留在此处做仙者的召唤式神。”由式神开始,由式神结束,倒算得上有始有终。只是,我不想这么快结束。
胸口翻涌着沉闷的痛楚,指甲里嵌满了木屑。我将手指凑到唇边,将扎入皮肉的木刺一根一根咬掉。牙齿终究是用不方便,稍有不慎,长长的木刺更深地钻入了肉里。我痛呼一声,怔怔地看着它许久,然后泪水便控制不住地淌落下来。起初只是呜咽,而后便是放声大哭。晴炎睡得沉,不用担心吵醒他。而容澈,即便听见了,也会认为我是咎由自取吧。
许久以来,我想我是不会再有痛哭的时候。上一回如此失态,是什么时候呢?仿佛……是错手害了师父那一次。许久了,真的许久了。
哭着哭着,就变得抽抽搭搭,甚是伤风度。我将脸埋在臂间,伏在膝上,任由雨水混着泪水,浸透我的脸。
整齐的落雨声中,有轻微的杂音。那杂音渐渐行至我的身边,带来一身蒙蒙的水汽。他低哑地唤道:“云深。”
我抬起头,他似是一怔。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笑着说道,“我只是……我……你知道吗?我……”想说的话说不出口,我气得极了,一把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我等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
“只是生我的气了?是我不好,我斤斤计较。明知你是这样的状况,还存心气你,叫你吃醋。可是你说过,你若要离开,就会跟我说。怎么……怎么到头来却不是这样做了呢?!”说得委屈了,便埋脸在他身上,再度痛哭起来。
“云深。”他的手抚着我的头发,略略有些不知所措,“那一日我去找你,想要说师父急召,我须得离开几日。只是当时……当时你不便同我说话,我思忖离开不会太久,便不告而别了。”
我仰起脸,泪眼婆娑地问他:“你当真没有生气。”
他默了默,平静道:“当时,确实很生气。不过,我没想着借此来叫你着急。”
我如释重负,想要笑,却又气急地在他身上碾了碾。“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伤心!我每天都倚在门口盼着,你却一直都没有来。我想,你是不是又同我开了个玩笑?或者,你要的已经达到了,你就可以毫无留恋地离开了?我怕自己再度受了欺骗,却更怕……你再也不出现。”
他蹲下身,平视着我道:“云深,我再不会欺骗你。我待你,只有真心。”
我弯起嘴角笑。一会儿,又不放心地解释道:“那一回,是云荒偷袭的我。”
“嗯,我看到了。”
“还有,我给他准备的,只是给师父的祭品。并无特别的东西。”
“嗯。”
“嗯……你可能还知道一些关于苏然的事情。苏然是个很好的人,在你出现之前,容澈一直都很中意他。我也欣赏苏然,不过只是朋友。我对他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嗯。”
“还有……”
他蓦地吻住我。呼吸凝滞,心跳骤停,世间只有他温润的眉眼。
他退开,双手覆住我的双手,声音柔和而又坚定。“云深,我喜欢你。”
我甜蜜地笑。“青莽,我也喜欢你。”
他将我的手放在唇间。“太好了……”宛如墨玉的双眸,盈着一层朦胧,仿佛这样的场景,在他眼中是一场美好的梦境。他不知,对我来说,却是美得愈发的不真实。
我将手抽出来,他抬眸看着我。
“我觉得,比起手来,有些地方更适合来亲。”说罢,撅了撅自己的嘴。
他微微一笑,携着一股清浅甜润的兰馨,温柔地覆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护食

容澈最大的优点就是处事通明,为人豁达。我和张青莽的一桩事情,他看得最为通透,亦最为轻鄙。前一天雨夜,他笑我咎由自取。
次日清早,我梳洗完毕,打开门便看见青莽持着一方白莹莹的玉石,笑颜温润地伫立在我的房前。“敷一敷眼睛。”他这么说着,一边拿那块沁凉的石头轻轻地贴在我的眉目之间。“肿的跟馒头一样。”他调笑一句,我羞得脸红,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早些回来,便不会这么惨了!”
他的笑意蓦地敛了几分。“我有些事情,脱不开身。”
“是沉夜……”有些话终是不该问,不若及时住口。
他微微地叹了口气。“云深,我不想你知道的,便是你不必知晓的东西。说了无益,只会让你烦心。”默了默,他又添上一句,“我确然有些私心,等到……时日久了,我必然告诉你。我也怕,我一个人承受不住这样的事实。”
“嗯,你有主意便好。”
他唇角扬得愈高,喃喃一句“云深”,冰凉的唇就覆在了我的眼睛上。
容澈悠悠地清了清嗓子。
青莽退开一步,温文致礼:“容澈仙者。”
容澈闲抄着双手倚着廊柱,笑盈盈地说道:“张公子客气了,唤一声兄长即可。”
他只这么玩笑了一句,先前的对错都不再提及。我怯怯地问他,这样要回一个人,算不算没脸没皮?他扬起嘴角笑得嘲讽:“比起就此错过,你更中意哪样?于是我也不再对自己当夜的窘态耿耿于怀。
自云荒说我是他的徒儿之后,我的委托任务便凭空增加了好几倍。稍稍严重些的,交给晴炎去做。雇主得知替他们解决问题的是仙者排行榜上位列第七之人,个个按捺不住拳拳崇慕之情,要将晴炎留在府中大摆三天流水宴。晴炎有了好吃的,日复一日地不着家。容澈乐得清闲,我颇感无聊。闲住了一个来月,着实空荡,便挑了个略难的祛除邪咒的委托,和青莽一道去了静水镇。无忧山谷之外,他依旧是我的式神,唤作蓝棠。
静水的富家姓胡,宅院坐落于镇上依山傍水之处。亭台楼阁,雕栏画栋。虽不及往年在都邑中见到的院宅华巧精致,亦是如小家碧玉一般温婉娴静,秀色可餐。胡家老爷亲自到门口来迎接,青莽扶着我从马车上下来,胡老爷恭敬地道一声:“神尊高徒!”
我抽了抽嘴角。“咳……胡老爷唤我容浅便好。”
“是是!有劳容浅仙者屈尊莅临。”
“胡老爷客气。听闻此次委托,是要我为贵府祛除邪咒?”
他的脸色变了变。“说来惭愧。一年前我儿在游学途中认识一名女子,两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他将那女子带回家来,想要我们接纳她成为胡家的少夫人。那女子虽然生得花容月貌,却来路不明,言行举止与世人也颇有不同之处。我担心她是妖邪所化,便断然拒绝。我儿气不过,便另置别院,私下与那女子拜堂成亲。大约两个月之前,那女子到了临盆,是难产之兆。我儿万般无奈,只能回家求助。我与他娘亲过去帮忙,孰料……孰料竟产下一只毛发茸茸的小狼崽!我儿惊恐悲愤之下,将狼崽拦腰斩断,那女妖痛恨攻心,临死之前许下毒咒,要我们胡家永世生活于病怠苦痛当中。此后,府上从主到仆陆续有人病倒,我儿更是……更是昏睡两个月,一直未有醒转之态……”他拿袖子搵眼泪,身边一众仆从亦是哭得凄凄惶惶。
我暗叹一声,出言安慰道:“玉清妖邪进入九州已然三年,府上蒙患灾祸,确是不幸,还望节哀。既是寻常狼妖,其咒并不难解。只是狼妖死得怨毒,要将这样的毒咒祛除彻底,怕是得两三天光景。这几日我须得吃住在贵府中,还请府上代为费心。”
胡老爷回礼道:“仙者不嫌弃便好。”
于是便领着我向府内走去。方跨入正门,有道碧莹莹的流光飞快地飘了过来。“爹,听说神尊大人的徒弟来了!”青葱秀丽的一张脸,偏生携着一股骄纵之意。
她爹低声叱道:“雪兮,不得无礼。”
她撅了撅嘴,不以为意。反上前几步,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围着青莽绕了三圈。“你便是神尊的徒弟吗?果然生得风姿卓绝,清俊无匹!”
青莽含笑致礼道:“小姐认错人了,在下只是主人的召唤式神。”
听到“式神”两个字,众人皆是怔了一怔。
“式神?”她疑惑地在我同青莽之间看了几回,“你居然只是她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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