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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的气息。
但是,他整齐的鬓角,如雪的衣衫,却平添一股干净的清爽的气质,这样的男人,如人中之龙,麟毛凤角,实难堪见。
他身边的一对小小的胖胖的娃娃,如他一般精致的非常。
而贺云珍叫了起身后,直直的将目光转向她身边这位美如神祗的男人。
从她的视线望下去,只看到墨云轩半蹲在地上的身影,还有他的俊美的半侧脸部的轮廓,但是,就算是这样远望的他,只能看到他的冰山一角,也让人浑身舒服。
夏子漓也是女人,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已经觉得事情有了些端倪的时候就一直打量着她,但是现在却看着她把郁郁的眼投向了她的丈夫——
那种眼神,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很特别,不是一般的女人看男人的眼神,而且,她的眼神带着微微的迷离,夏子漓更觉得总是有些不舒服。
但是所幸墨云轩仿佛对这位进门的公主没有什么关注,他一直把心思放在女儿身上,他远远的蹲在床榻的边沿拿起手中的玩具逗她,然后,小丫头终于停止了哭声,她转头看着父王手中摇动的拨浪鼓,两个小球甩在羊皮面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她美丽的眼睛睁的大大,长长的睫毛还沾着泪水,根根打湿了弯曲向上,胖胖的小脸还沾着两颗小泪豆,比平时更加可爱。
“来来来——嫣儿,这边过来——”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峻的气息,现在的墨云轩仿佛已经变了一个人,他明朗的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俊美非凡,笑意里满满的慈爱,手里摇动着拨浪鼓,只想引得女儿的注意力。
他一直逗她,手中一直摇动,拨浪鼓一直发出咚咚的空响,终于,小丫头破涕而笑,小嘴张的开开,咯咯的发笑,然后小手也随着响声不停的用力敲着床,想要配合这种声音。
“来。过来——”墨云轩英气的眉梳开,继续拿着小玩意逗她,结果,小丫头仿佛就听懂了父亲的话,咯咯的笑着,然后飞快的爬向自己的父亲,因为她会亲近自己熟悉的人,这是小娃娃的通性。
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珠儿的小娃娃此刻又笑的欢乐,这是他的女儿,墨云轩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满满的疼爱。
他将爬到身边的女儿抱起,女儿乖巧的呆在他怀里,但是整个心思都在拨浪鼓上面,小手捧的紧紧,两只大眼睛都专注的盯在鼓面上,他低头,在女儿的脸上亲了又亲,周围的人看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她们不知道堂堂的燕王竟然是如此的喜欢孩子。
而墨云轩,他喜欢孩子,却只喜欢夏子漓给他生的孩子,别的女人,他不会让别人生,别人也不可能有机会生下他的孩子。
终于等到孩子不哭闹了,墨云轩才浅浅的目光看向周围,那些命妇根本不敢抬头直视他,墨云轩无谓的扫了一圈后才看到还呆在身边的穿着粉红宫装的女子。
他看到那女子,眼神轻轻一楞,忽然想起,他是见过她的,第一次在南安王府,是她亲手泡的茶,当时,他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留意,但是他记忆力一向都好。
见过的人几乎过目不忘——
他不知道她今天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或者只是找夏子漓闲聊,他对夏子漓的宠爱无与伦比,只要她高兴,他放任她做什么都可以。
虽然,他对面前这位姑娘不是太有好感,因为,她是南安王的人,进入王府多少都会有些目的,但是,他现在的心思倒不放在这上面。
贺云珍看见他,微微一楞,然后又重新行了礼
“珍儿拜见王爷——”
虽然她是公主,名义上跟王爷比起来不差什么,但是燕王的面子就算是皇帝本人都不敢傲慢。
他淡然的看着眼前羞怯可人的女子,这点跟夏子漓比起来夏子漓可就落下了,羞怯的女子总是带着一股欲迎还休的娇气,总是让男人格外心疼些。
面前低垂着头的女子,如同之前的那次,给他参茶时候盈盈抬头,脸颊爬上一抹娇红,在白皙的脸上格外分明,低头轻轻一笑,羞怯无比,格外的惹人怜爱。
但是,他没有心情欣赏。
他语气平缓的叫了起身,然后没有任何留恋的转头,只看向怀着的小宝贝。
“嫣儿,我们去牢里看叔叔,一直恨不得把你掐死的叔叔好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微微的调侃
第一百九十一章
他语气平缓的叫了起身,然后没有任何留恋的转头,只看向怀着的小宝贝。舒殢殩獍
“嫣儿,我们去牢里看叔叔,一直恨不得把你掐死的叔叔好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微微的调侃
贺云珍因为墨云轩面上的淡然微窘,她知道这位王爷对人冷漠,但是,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位冷漠的王爷却如此喜欢自己的孩子,就算对这样一个不被人重视的女儿都如此偏爱。
夏子漓在旁边已经看出了这种微妙的关系,她也是女人,心思也会细腻,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从进门之后就一直留恋的目光放在自己的夫君身上,可是,墨云轩,别人不了解但她了解,这个男人有时候对她以外的女人似乎真的很淡漠,她不了解他,尤其是对于女人,连他对自己的感觉,她都不能确定。
他偶尔威严,偶尔冷冽,偶尔温柔,偶尔冷血的让人害怕。
跟他斗,她没有胜利过。
看着贺云珍被凉在一旁,而墨云轩就抱着女儿出了大门,夏子漓少不得要出来圆场。
急忙叫下人添茶添座椅,贺云珍转头看着夏子漓叫仆人忙紧忙出的,面上也有些讪讪之色。
她本来就没有心思入燕王府,那是尊崇养父的旨意,让她来探探王府的实情,于是她便借看燕王府的这对孪生兄妹的由头进府,结果,不想一进来就看见了他。
虽然,她只见过他一次,就是上次在王府时宁王死的时候,她亲手泡了茶递给他,她瞥见他惊为天人的面孔,英姿煞爽,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出彩的男人,只为他一个小小的眼神就牢牢的吸引了她,当时,他只看了她一眼,而且,养父当着他的面夸奖了她,说她泡的茶味道美觉,天下无双,王府里众多的技师都无法比拟,那是,养父看她的眼神,慈爱中又多了一丝深邃,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当着他的面夸奖她。
如同今日,养父又一次让她入王府来。
而她现在看着夏子漓忙忙碌碌,这个女人,她的第一眼是外表较弱,但是内心却想法颇多的女人,就是说也不完全是省油的灯,她也是女的,所以,她的感觉也比较会懂女人。
看是,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很美,跟燕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同床榻上那一对玲珑剔透的孩子,仿佛就是他们两个的遗传,女儿那么漂亮,大大的美丽的眼睛,儿子像极了墨云轩,精致的非常。
可是,明明是如此的其乐融融的一家,她却莫名的感到心酸,刚刚站在她面前风神俊秀的男人却是连正眼都没有瞧她。
女人多少都有自己的痴梦男子,这样的男人,气质如兰,俊美无俦,仿佛是个女人看一眼都会喜欢——希望他能喜欢上她,不,而是奢望他能喜欢她,这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公主喜欢喝什么茶?我叫下人上了碧螺春,不知道合不合公主的口味——”
搬了椅子,矮几上重新放了一碗茶,夏子漓坐在对面轻轻的笑问她。
贺云珍静静的看着眼前举止柔婉,端庄淑慧,落落大方几乎挑不出任何缺点的女人,她失落之余,也有些嫉妒、
其实,夏子漓的性格是能屈能伸的,在外人面前,她也能端出一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贵妇款来。
那是因为,她现在是燕王妃,她的一举一动要符合王妃的礼仪,她的行为举止代表了整个燕王府,不管墨云轩在不在身边,她都会恪守一个妻子的礼仪,王妃的容仪。
所以,在外人面前,她也会拿出另外一样来面对。
她懂得,怎么做才是对的——
“珍儿也是秋日无聊,出宫来看看王爷王妃,尤其听外人说王府里出生了一对孪生兄妹,珍儿亦是好奇的很,等不及想来看看,今日一见,可真如粉雕玉琢的一般,可喜了王爷和王妃,珍儿也讨一个喜头——”
她说着,在座椅上坐定,然后含笑的眼眸又看向床榻上,那胖嘟嘟的玩着手玲的小娃娃,白白的圆滚滚,像个肉团子。
她笑,夏子漓也陪着笑,看着儿子的小手紧紧的拽住银圈,另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不停的扯着上面挂着的小铃铛,专心的很。
小孩子玩的高兴的时候都不理会大人,而此时,发觉母妃在看他,他高兴的扬起小手摔着手中的铃铛朝着夏子漓笑,铃铛随着他小手的抖动,发出凌乱的清亮的响声。
看着儿子玩的这样高兴,夏子漓真的很想向平时那样逗他,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能太失礼,只伸下手去慈爱的理了理儿子的小棉袄的袖角。
贺云珍在那里坐的久了,看着小娃娃,她心里却越来越觉得难受——
“看我今天出门都忘了带见面礼给两个孩子,王妃姐姐可不要笑话珍儿——”她笑,将手腕上的一弯玉镯取下来。
“这就当给小世子的礼物吧,王妃姐姐可不要嫌弃,礼轻情意重,给郡主的我回头叫公公送来——”
夏子漓看着她手中的镯子,的确是上好的玉材,但是王府里面也不罕见,所以,她神色的淡淡的假意推辞了几下也就收下了。
只是心中还是不明白这位公主走这府里一趟到底是做什么,而且,为什么她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墨云轩,她和墨云轩之前认识?
之后,看着周围的人吃吃喝喝,她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牢狱,长长的逼仄的暗道,四面挂起的油灯烧的整个牢狱一股臭味,所幸这是秋天,所以空气闷还是还不至于热。
沿着台阶下去,是一个双锁门,门打开,里面一步一个守卫,长长的天牢下去,到了最里面,一扇门打开,光线突然亮开,因为是从地上直接通风和通光线进去,干燥,地上的枯草干净,隔着条条玄铁铸成的牢柱,墨云轩抱着女儿就站在跟前——
小小的肉肉的身子在他怀里翻动,小孩子是一刻都静不下来,墨云轩时不时将下巴抬的老高,生怕挡到女儿在怀里翻身的动作,但是,他的眸子,此刻,星光如刃,脸上寒芒遍布,冷如七尺玄冰。
“墨宜尘,咱们终于见面了——”
他冷冷的眼神,语气却是平静的很——
牢里的人,还穿着一身龙袍,跟他的此时此刻的模样极为不相称,下巴冒出了残茬,尽管有金冠束发,但是发丝却依然凌乱。
他听到声音缓缓抬眸,猩红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杀意。
眼里迸发的恨意,厉如剑锋,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看着他凶残的模样,墨云轩却是神色淡淡的转了视线,无谓的说道:“怎么——!做了那么久的仁慈皇帝,现在才露出你的真面目——”
他说的漫不经心,参夹着怀里的小娃娃弄出的拨浪鼓的声音——
淡淡瞄了一眼墨宜尘依然恨意浓烈的眼,他只是直视他。
“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成这样么——你现在这样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呆在这里,知道你身上的软骨散是怎么回事么——”
他轻轻的走近,说的轻蔑“你自以为你什么都把握的很好,你认为你身边我的眼线都已经清理的干净了,殊不知,身边跟了六年的桂公公,你那么信任的桂公公,第一个,他就是我的人——”
看着墨宜尘那黑色的眸子已经没有了底色,愤怒的晕染成一片厚重的浓黑,嗜血的精光,分明的可怖。
但是,对于墨云轩,他什么都能承受,因为他狠痛过,所以,他也要他狠痛。
“当时,你在关雎宫想要霸占我女人的时候,那时的桂公公可是就奉了皇后的命帮我解了围——”
“皇后也是你的人——”这句话,满满的阴冷,几乎说的咬牙切齿。
“不。这是误会了,皇嫂她可是一心的为你好,所以只是帮了我那么一个小忙而已——”
他说的缓慢,说的惬意,但是确是对墨宜尘大大的侮辱——
“你不是一直想要灭了我全家,所以我带了嫣儿来看你——嫣儿,叫叔叔——”
他黑色的眸子下敛,看着怀中闹腾的女儿,当他低头的时候,小丫头却是欢喜的拿着拨浪鼓朝他的下巴敲了一下,微微有些疼,但是这是他的女儿,他爱若珍宝,也宠若珍宝。
他没有再看怀中的小人儿,抬起头,视线陡然变得凌厉,声线也陡然拔高,语气狠绝——
“墨宜尘,你知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沾染半分你皇位的念头,你为什么就如此对此下狠手,墨亦秋,他也是你的亲兄弟,虽然你不跟我们一起长大,可是,亲兄弟就是亲兄弟,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对我,对我的妻儿,你可是半分都不手软——”
“本王今天来这里,不是想看你结果,我只想和你做一桩交易——”
“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