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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欢喝什么茶?我叫下人上了碧螺春,不知道合不合公主的口味——”
搬了椅子,矮几上重新放了一碗茶,夏子漓坐在对面轻轻的笑问她。
贺云珍静静的看着眼前举止柔婉,端庄淑慧,落落大方几乎挑不出任何缺点的女人,她失落之余,也有些嫉妒、
其实,夏子漓的性格是能屈能伸的,在外人面前,她也能端出一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贵妇款来。
那是因为,她现在是燕王妃,她的一举一动要符合王妃的礼仪,她的行为举止代表了整个燕王府,不管墨云轩在不在身边,她都会恪守一个妻子的礼仪,王妃的容仪。
所以,在外人面前,她也会拿出另外一样来面对。
她懂得,怎么做才是对的——
“珍儿也是秋日无聊,出宫来看看王爷王妃,尤其听外人说王府里出生了一对孪生兄妹,珍儿亦是好奇的很,等不及想来看看,今日一见,可真如粉雕玉琢的一般,可喜了王爷和王妃,珍儿也讨一个喜头——”
她说着,在座椅上坐定,然后含笑的眼眸又看向床榻上,那胖嘟嘟的玩着手玲的小娃娃,白白的圆滚滚,像个肉团子。
她笑,夏子漓也陪着笑,看着儿子的小手紧紧的拽住银圈,另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不停的扯着上面挂着的小铃铛,专心的很。
小孩子玩的高兴的时候都不理会大人,而此时,发觉母妃在看他,他高兴的扬起小手摔着手中的铃铛朝着夏子漓笑,铃铛随着他小手的抖动,发出凌乱的清亮的响声。
看着儿子玩的这样高兴,夏子漓真的很想向平时那样逗他,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能太失礼,只伸下手去慈爱的理了理儿子的小棉袄的袖角。
贺云珍在那里坐的久了,看着小娃娃,她心里却越来越觉得难受——
“看我今天出门都忘了带见面礼给两个孩子,王妃姐姐可不要笑话珍儿——”她笑,将手腕上的一弯玉镯取下来。
“这就当给小世子的礼物吧,王妃姐姐可不要嫌弃,礼轻情意重,给郡主的我回头叫公公送来——”
夏子漓看着她手中的镯子,的确是上好的玉材,但是王府里面也不罕见,所以,她神色的淡淡的假意推辞了几下也就收下了。
只是心中还是不明白这位公主走这府里一趟到底是做什么,而且,为什么她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墨云轩,她和墨云轩之前认识?
之后,看着周围的人吃吃喝喝,她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
牢狱,长长的逼仄的暗道,四面挂起的油灯烧的整个牢狱一股臭味,所幸这是秋天,所以空气闷还是还不至于热。
沿着台阶下去,是一个双锁门,门打开,里面一步一个守卫,长长的天牢下去,到了最里面,一扇门打开,光线突然亮开,因为是从地上直接通风和通光线进去,干燥,地上的枯草干净,隔着条条玄铁铸成的牢柱,墨云轩抱着女儿就站在跟前——
小小的肉肉的身子在他怀里翻动,小孩子是一刻都静不下来,墨云轩时不时将下巴抬的老高,生怕挡到女儿在怀里翻身的动作,但是,他的眸子,此刻,星光如刃,脸上寒芒遍布,冷如七尺玄冰。
“墨宜尘,咱们终于见面了——”
他冷冷的眼神,语气却是平静的很——
牢里的人,还穿着一身龙袍,跟他的此时此刻的模样极为不相称,下巴冒出了残茬,尽管有金冠束发,但是发丝却依然凌乱。
他听到声音缓缓抬眸,猩红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杀意。
眼里迸发的恨意,厉如剑锋,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看着他凶残的模样,墨云轩却是神色淡淡的转了视线,无谓的说道:“怎么——!做了那么久的仁慈皇帝,现在才露出你的真面目——”
他说的漫不经心,参夹着怀里的小娃娃弄出的拨浪鼓的声音——
淡淡瞄了一眼墨宜尘依然恨意浓烈的眼,他只是直视他。
“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成这样么——你现在这样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呆在这里,知道你身上的软骨散是怎么回事么——”
他轻轻的走近,说的轻蔑“你自以为你什么都把握的很好,你认为你身边我的眼线都已经清理的干净了,殊不知,身边跟了六年的桂公公,你那么信任的桂公公,第一个,他就是我的人——”
看着墨宜尘那黑色的眸子已经没有了底色,愤怒的晕染成一片厚重的浓黑,嗜血的精光,分明的可怖。
但是,对于墨云轩,他什么都能承受,因为他狠痛过,所以,他也要他狠痛。
“当时,你在关雎宫想要霸占我女人的时候,那时的桂公公可是就奉了皇后的命帮我解了围——”
“皇后也是你的人——”这句话,满满的阴冷,几乎说的咬牙切齿。
“不。这是误会了,皇嫂她可是一心的为你好,所以只是帮了我那么一个小忙而已——”
他说的缓慢,说的惬意,但是确是对墨宜尘大大的侮辱——
“你不是一直想要灭了我全家,所以我带了嫣儿来看你——嫣儿,叫叔叔——”
他黑色的眸子下敛,看着怀中闹腾的女儿,当他低头的时候,小丫头却是欢喜的拿着拨浪鼓朝他的下巴敲了一下,微微有些疼,但是这是他的女儿,他爱若珍宝,也宠若珍宝。
他没有再看怀中的小人儿,抬起头,视线陡然变得凌厉,声线也陡然拔高,语气狠绝——
“墨宜尘,你知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沾染半分你皇位的念头,你为什么就如此对此下狠手,墨亦秋,他也是你的亲兄弟,虽然你不跟我们一起长大,可是,亲兄弟就是亲兄弟,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对我,对我的妻儿,你可是半分都不手软——”
“本王今天来这里,不是想看你结果,我只想和你做一桩交易——”
“你好奇,为什么你天衣无缝的计划被我破坏,你不明白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疑心的——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当日那些中了毒的全是流民已经让我起疑了,但是我真正确定的却是,墨亦秋来逼我拿解药的时候留下的一句话——”
他怔怔的目光看着墨宜尘忽然沉郁的眼眸
“当时,他说了一句‘毒不是他带进来的——’”(章节一百二十一,衣衣都是有埋线的)
“和亲的晚宴上,忠王妃缺席,忠王明明说了有孕不便出行,但是我派人去查,忠王府根本没有王妃”(这里前文也有线哦,而且是很早哦。伊人篇里面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皇后也是你的人——”这句话,满满的阴冷,几乎说的咬牙切齿。舒殢殩獍
“不。这是误会了,皇嫂她可是一心的为你好,所以只是帮了我那么一个小忙而已——”
他说的缓慢,说的惬意,但是确是对墨宜尘大大的侮辱——
“你不是一直想要灭了我全家,所以我带了嫣儿来看你——嫣儿,叫叔叔——”
他黑色的眸子下敛,看着怀中闹腾的女儿,当他低头的时候,小丫头却是欢喜的拿着拨浪鼓朝他的下巴敲了一下,微微有些疼,但是这是他的女儿,他爱若珍宝,也宠若珍宝。
他没有再看怀中的小人儿,抬起头,视线陡然变得凌厉,声线也陡然拔高,语气狠绝——
“墨宜尘,你知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沾染半分你皇位的念头,你为什么就如此对此下狠手,墨亦秋,他也是你的亲兄弟,虽然你不跟我们一起长大,可是,亲兄弟就是亲兄弟,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对我,对我的妻儿,你可是半分都不手软——”
“本王今天来这里,不是想看你结果,我只想和你做一桩交易——”
“你好奇,为什么你天衣无缝的计划被我破坏,你不明白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疑心的——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当日那些中了毒的全是流民已经让我起疑了,但是我真正确定的却是,墨亦秋来逼我拿解药的时候留下的一句话——”
他怔怔的目光看着墨宜尘忽然沉郁的眼眸
“当时,他说了一句‘毒不是他带进来的——’”
“和亲的晚宴上,忠王妃缺席,忠王明明说了有孕不便出行,但是我派人去查,忠王府根本没有王妃”
“忠王一直是跟随你的势力,就算他不尽心但是也懂得帝位不可轻废,所以,他牢牢的傍着你这颗大树,但是,后来忠王封地发了大水,流民需要救济,且先不说墨宜尘你一直想要集权的决心,你借我们的手杀了夏衍,当初宁王手下截获的奏折,那晚墨亦秋来找我,给我看了折子的内容,是右相上请的‘推恩令’的折子,里面的内容,凡是封地的王侯,无论嫡子庶子都有机会分的父辈的封地,样不经子子辈辈传下去的政策,到时候封地就是越来越小,势力也是逐渐的分散,这样用心的法子,是你亲自授予右相的,你明知道这样会得罪我们这些封地大的王侯,但是你却把他无情的推出去,让他顶在这风口浪尖上,做了你替死鬼,这样,一来你可以将右相的权力收拢,废了夏衍,再找一个能供你掌握的势力顶上去,二来,你也可以试试我们对这件事的态度,一旦我们不接受,你知道我们同夏衍的恩怨,那么夏衍就会死,借我们的手最好不过,那封盖着朱砂印的奏章是怎么传到宁王手中的,你比我清楚”
他抬起头神色淡淡的看墨宜尘一眼,眼眸深邃…
菲薄的红唇僵成一条线,那是他一直都知晓却按捺不提的事,他记得,那天还下着雪,夏子漓才嫁过来半个月,那天她去了醉春风,他从宫里回来之后发现她不见了,他几乎出动了全城所有的卫护,最后才知道她去了醉春风——
那天傍晚,暮色稀薄,宁王推门而入,那个时候的他,还那么恣意,生动,虽然他觉得墨亦秋的有些方面看不过眼,但是,他的那种恣意妄为却是他怎么都羡慕不来的。
他临死前,说他羡慕他,佩服他,可不知,其实他也有羡慕他的时候——
墨亦秋的洒脱,妄为,穷其一生,他也学不会。
一低头,鼻子就狠着了下,然后拨浪鼓发出咚咚的声音,他故意沉郁的视线压下去,想吓吓怀中调皮的女儿,但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根本看不懂父王的眼神,举起小鼓又朝他鼻子上敲了一下。
又是一痛,没有办法。他只能将头抬起,根本吓不住她,这辈子,唯一让他没折的也就是夏子漓给他生的这些小东西。
“所以,你渴望集权的愿望是那么的大,你怎么可能放弃忠王这样的势力,当时,墨亦秋一直都想将我压制住,他不甘心永远被我压着,这我知道,但是我从头至尾也没有打算一定要和他争什么,当时的毒,我也怀疑过是墨亦秋所为,直到墨亦秋来阁楼上逼我拿解药,我才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如此厉害的毒,放毒的人到最后却连自己的解药都没有,也就是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那么就太荒谬,太可笑——”
“如果解药我没有,墨亦秋也没有,那么真正的解药在什么地方,我们两的封地都先后出现了毒源,这种毒一旦散播开来而没有解药,后果不堪设想,几乎可以灭掉整个沐轩国,但是,宁王来问我要解药,因为他被逼的走投无路,一但我们两损失惨重,那么最大的获益人就是你,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测,那么宁王说的那句‘毒不是他带进来的’让我肯定了这件事不简单——”
墨宜尘听到此只是微微的笑,笑,笑的怪异,笑的寂寥…
“你一早就开始怀疑我,我是皇帝。是皇帝,可是你们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给我,皇帝,在你们面前,到底算什么”
“是你把位置放的太高了,把那个位子一开始就想的太美好”他冷冷的声音,视线淡漠的撇开
“墨云轩,如果之前坐在上面不是我,而是墨亦秋,你还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么,你对我,本来就没有兄弟之情,谈什么兄弟之宜,你的兄弟之情,只是‘你的’而已,你的睿智我很佩服,但是我们不是兄弟,一直都不是,对于亲兄弟,你根本不会用如此理智的透析这一切,我说的对么——墨云轩——”
“皇家的亲情本来就是矛盾,我既奢望又害怕,所以我在亲情面前总是不能抉择,如同此刻,我如果放了你,有朝一日你东方在起你会放过我么,墨宜尘,你不会,如果可以逮到机会,你一样灭了我全家,丝毫不会手软——”
“墨云轩,你倒还真懂我——”
他轻蔑的笑,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浑身的厚重的阴郁,仿佛多温暖的曦光都照射不透。
“所以——我今天来只是和你谈交易——”他敛下浓眉,面上看不出表情,不喜不悲“墨宜尘,你的心高你的气傲我都知道,但是我一旦确定的事物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墨亦秋留下了一个种,你也知道,这个皇位一直是他想要,与其给一个堂叔不如给自己的亲侄,你觉得怎么样——”
他摸了摸鼻尖,一副商量的语气…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