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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走的稳稳的步覆突然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踩空
“小姐——小心”
宁王妃见夏子漓这幅摸样,眼里微微惊诧了下,随后轻叹,抓住她的手更紧了些——
梅林旁,已经有阵阵清亮的女人的笑声传出,白玉石桌边,钗环碰撞,云鬓缭绕,美人在内,稳稳而立。
“听说宁王府燕王府两家的王妃今日都应邀了”
“皇后娘娘的旨意敢不赴约么?”
“这可说不准,谁不知道这沐轩国只要凡是跟这两位王爷沾边的都要礼让三分”
“王妃又咋样,只可惜,这燕王不似宁王喜近美色,人人都知道宁王对宁王妃比对外面的女人还不如——”
讥诮满满的声音,夏子漓感觉一直握着她的那只手明显抖了下
抬头看着那骤然苍白的脸,忽然有些心疼。
“咳。咳。”太监假意的咳了两声,待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转过来,扯起尖细的喉声
“燕王妃到——宁王妃到——”
刚刚还在说话时嘲弄满满的女人,转头过来的瞬间,大惊失色。
急忙跪在地上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让夏子漓感到不解的是,她明明得罪的是宁王妃,而现在磕头的对象却是她
只是一瞬,她便明白了、
因为她现在牵着她的手
抬眸,又看见宁王妃残留在嘴角苦涩的笑
原来,这就是权力啊。
正当夏子漓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长长的蜿蜒的声音便再一次响起
“皇后娘娘到——”
“贵妃娘娘到——”
“丽妃娘娘到——”
“馨妃娘娘到——”
此起彼落的通传声,胀满人的耳膜
第三十三章 宫三
夏子漓回望过去,明黄的华盖,凤凰展翅,团团追逐,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一点点向这边过来
从门口处进来几位盛装丽影妇人,为首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光晕之下,衬着身后一大片净白如雪的梅花,凤眉丹目,虽不是倾国倾城之姿,却也是一个难得的清秀佳丽,气质娴雅,有种可亲而不可近之感。舒残颚疈
而她身后的夏子娆,一身光鲜,长长的狐腋皮至制成的裘衣穿在身上,颈间露出的白色的柔软的毛,一眼就可以辨认出那是珍贵无比的狐腋的皮毛,眉不描而黑,一双含觞带媚的凤目,眼波一个轻轻的流转,便能让男人浑身酥软,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柔媚之下。
比起刚进宫的那会,现在的她显然更见风姿。
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位宫里的妃嫔
夏子娆一手扶着明珠,现在的她自持美貌,深得皇上宠爱,宫中无人可以相较一二,身边的妃子都是些俗物,她站在这里便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皇后又如何,还不是见了她气势还不照样输下去一截,得意洋洋的目光朝对面浅浅一扫,当目光移至夏子漓身上,脸色微微一变。
眼中狠烈的光一闪,夏子漓,这个女人,居然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以燕王的实力和能力以及对夏家的恨之入骨,她不死也应该只剩下半条命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她现在看起来居然安然无恙,难道是她在宁王处打听的消息不够准确?
她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她送进燕王府,而她竟然毫发无伤的出现在她面前,真是气煞她了,不尽如此,身上的这件银狐裘是皇上为了讨好她好不容易从官员手中收罗而来,她今天故意穿到皇后和各位宫妃面前就是想要让她们多长长眼,让她们知道如今谁才是这后宫里最得圣宠的女人,可是夏子漓身上那件淡紫的极地貂裘却是刺疼了她,这种裘衣,沐轩国仅此一件,她从来只是听说,连见都没有见过,何谈穿戴。
她站在那里,一身淡紫的光环,美丽的容颜,瞬间周围所有的神采便被她吸走,如众星捧月般,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连她也只能做陪衬。
这让她怎么能服气…
夏子漓,你到底凭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上天总是把最好的先给她。
她不甘心,不甘心,尖利的指甲不经意的刺进肉里,浑然不觉得疼
“娘娘——”明珠看她的脸色有些骇然,不由轻声唤她
相同的,夏子漓望向夏子娆的眼神亦是满满的恨
她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如果不是她,她不会沦落至这种地步。
而此时,地上已经跪了一地
“臣妾恭迎皇后娘娘——”
夏子漓学着众人俯身行礼,皇后温良的摸样朝下面浅浅一笑
“都起身吧——”
明黄的裙摆一点一点在低垂的视线里拉近
一只素手从眼底伸入,夏子漓有些错愕的抬头。
“早听说八弟府上晋了王妃,本宫作为皇嫂理应早问候才是,出来时命人备了些薄礼,还请王妃不要嫌弃——”
一个宫女捧了个小小的黑色的匣子上前,夏子漓浅浅一扫上面的精致的花纹,也不打开,叫紫儿接下。
“劳皇后娘娘费心——”
她从小是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命妇的礼节至小有嬷嬷教引,所以应对这些虚拟客套的礼仪,她也不会吃力。
第三十四章 中毒(修)
皇后赞赏的目光投过来,一手携了夏子漓,唇角边浅浅的笑,望向身后的大片梅林,似有感慨——
“今年的雪来的早,真难得了这梅花——”
视线稍偏,才发现地上还跪着个人,眸子略过一丝讶然
“李夫人还跪在地上作甚——”
轻轻的一句问话众人的目光立即聚集过来,夏子漓狐疑的眼神看向地上,细看之后,才发现是刚才跪在地上向她求饶的妇人。舒残颚疈
眸子微微大睁,既皇后说了‘起身’之后,这女人竟然是跪在地上一直不敢起来么,到底这些人究竟在害怕什么,就因为她是燕王妃?一个小小的王妃的话竟然比皇后娘娘的更加令人生畏,那么,蛾眉微微敛紧,她的夫君到底权力有多大
大到她都不敢想象——
一身青尼褂子的李夫人此时直起身子端端跪在地上,半侧的倭坠髻斜插一支金海棠步摇,诚惶诚恐的抬头看向夏子漓,哀求的眼神。
那种哀求看的夏子漓心底一酸,轻轻一叹,既知如此,何必当初
没有人啃声,谁也怕沾染上,皇后疑惑眼神在两人身上回扫,大概也猜测到了几分,目光变的锐利
“李夫人,你可是因什么事得罪了王妃——”
一瞬间,李夫人的脸色全变,死鱼一般的惨白,双腿跪在冰冷的地上,身体一阵一阵轻颤
“回皇后娘娘,李夫人并没有冒犯臣妾之意——”半响,夏子漓收回手对着皇后微微俯身,淡淡的语气接过话语
视线又轻轻移向默默一旁的宁王妃,宁王妃眸子带有轻柔的笑意,微微颔首,那意思,她看的明白。
李夫人立即投来感激的目光,夏子漓亦是看她微微一笑
宫里是非多,这一言一行间又岂是旁人能知晓,如果今日皇后因她而惩治了李夫人,这李家的梁子必然是与她结下了,更何况,区区小事,轻罚,得不偿失,而重惩,势必让外人觉得自己仗着燕王妃的身份肆意横行,心胸狭窄,得理不饶人,更是为一直低调隐忍的宁王妃添了不少麻烦。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横生枝节人,如同她从来不会去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皇后表情因为夏子漓的开口而柔和了不少,目光一投到李夫人身上却又变得冷冽
“既然这样,不快起来,跪在地上作什么——!”
一番斥责后,李夫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唯唯诺诺的起身。
一场风波才算结束
沿着青石铺成的小径,两边尽是清雅洁白的梅花,一弯溪流沿着人工制造的园林格局在花间流淌,面上浮起一层厚厚的积雪。皇后亲密的拉着夏子漓的手。
一路上,赏花游园,说说笑笑,倒也惬意
梅园中间的阁楼,精巧细致,巧夺天工,早有太监宫女一行人在此侯着
窗朝四面打开,可以看到灿烂的满树梅花
桌上摆满了茶点,糕,果,酒杯,壶,满满的座位入列,皇后坐在首位,长袖朝桌上一拂,大有端庄娴雅之态
“今年关洲进贡的‘碧波潭’只有三坛,皇上赏了本宫一坛,这酒芳香馥郁,入口甘醇,大家且都尝尝——”
杯盏里面已经斟满,一阵客套后,有人迫不及待的举起杯子。
夏子漓原本不太会饮酒,但碍于形势,轻轻举起脆薄的碧色玉杯,掩袖,只是沿着唇边轻抿了一点,遂放下。
“不愧是皇上单独赐予娘娘的酒,这东西,哪又是别家能赶的上的——”
耳旁一声轻笑,话中有话
“喝酒就喝酒吧。丽妃,难道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旁边又一道女音,语气稍有不满
夏子漓在旁听着这些无聊的争语,宫中的女人,都是如此的无聊么,移眸,位居正位之上的皇后仿佛对耳旁的一切充耳不闻,目光柔和,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大有母仪天下之感,正待感慨,突然间,胃一阵剧烈的绞痛,才一瞬,喉头涌出一股腥甜,唇齿间,咸咸的味道弥漫。
痛。剧痛…。
眼前一黑,想要起身,才发现身子便再站立不稳,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在耳畔,仿佛一切都是混乱,只有紫儿急切的呼声和紧紧握着她那双柔软的手,感受真切——
第三十五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中夏子漓转醒过来,浑身都痛,但是被窝里却很暖和。舒残颚疈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床上,是了,突然想起在皇宫里赏花,然后那一杯酒,冰冷的空气里,她与众人一起毫无防备喝下的酒,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下肚便五脏绞疼,然后恍然间,嘴角的一滴黑色的脓血滴下来,打在手背上,湿热的温度,但是在记忆到最后这一画面的时候她已经被疼痛折磨的失去了意识。
“醒了——”低沉的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响在耳侧,墨云轩早就注意床上的人儿一直紧闭的眸子缓缓的睁开,天知道,从她的睫毛开始颤动的时候那一刻他有多紧张,他一直僵硬的指节根本不敢动,生怕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因为他的出声,夏子漓缓缓转了眼眸过去,接触到那床边一双浓如暗夜的眸子,虽然那一张俊脸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似乎一直暗藏在眉宇间的疲惫让她有些心惊。
“饿了么?”
墨云轩神色淡淡的支出手去,灼热的手温覆在她冰冷的额头上,浓浓的暖意一路铺至心底,夏子漓眼望那黑色眸子里难掩的关切和柔情,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懵。
“还好,退了——”仿佛终于能疏了口气般,侍女端了米粥上来,夏子漓一看那碗冒着热气腾腾的烟才觉得自己真的饿了。
墨云轩起身移了位置,身体朝床边挪了挪,将夏子漓裹了被子拥进怀里,从侍女手中将碗接过来,支起勺子,轻轻舀了,递向唇边吹的稍凉才喂进夏子漓的嘴里。
细心的表情,耐心的动作,这是墨云轩吗?那个人人敬畏的,令听者胆怯的堂堂沐轩国权倾一朝的燕王。
“看什么——?”
勺子递向夏子漓的唇边,却见她只是愣愣的模样不张口,墨云轩英挺的眉微微一紧
“还是我自己来吧——”
闷闷的回了一句,总觉得这样的感觉好奇怪,不可置疑的,她心里的确还有一些惧怕,他的性格喜怒无常,她生怕一个不好就惹了他。
说话的同时,夏子漓已经将碗从他手里端了过来,墨云轩也不勉强她
懒懒的起身,一扇窗临回廊半开,回廊的尽头,一个人影端端的跪在地上,远望如一尊塑像,直直的跪在那里。
“对了。宫里怎么样了。”
漫不经心的吃了两勺,这是她一直担心又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皇后已经被监禁,这个事情你就别担心了——”
别担心,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不是皇后——”
没有人笨到在自己的操持的宴会上下毒,何况,照目前的情形看,皇后害她的几率不大
“本王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这个该死的笨女人,难道她出门从来不带脑子么,宫廷里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戏码他看的多了,在宫里,一饮一食都得下心留意,显然,以她这种容易相信人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呆在宫里,当侍卫骑着快马赶来王府告诉他她中毒,那一刻,浓浓的恐惧几乎要他击倒,这种来至心底的恐惧,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害怕,一瞬间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他不敢想象失去她他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最后,宫中传来急报,说她中毒尚浅,尚可医治。
尚可医治,尚可医治,这几个字对他来说到底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从来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的失败,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大意,差点酿造无法弥补的过错,自责,悔恨爬满心间,这种错误,决不能有第二次。
第三十六章
“王爷——”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