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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任夏子娆叫嚣了半天,却无人敢动——
第四十章
虽然贵妃娘娘权势大,地位高,可是燕王府的人更是不好惹啊
狠戾的眼神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敢行动的奴才,夏子娆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宽大的袖子一拂,冷笑一声,嘲弄的语气。舒残颚疈
长长的裙摆一步一步缓慢的绕着站在原地的夏子漓。
“本宫差点忘了,燕王妃,沐轩国无人敢得罪的燕王嫡妃,不过——”语气一转,“夏子漓,一个不受宠的嫡妃日子也不好过吧。”
夏子漓站在原地轻轻一顿,眉宇间淡淡的愁雾,不受宠?现在一切对她来说,受不受宠又怎样。
“更何况,离开自己喜欢的男人,整天守在一个恨自己,折磨自己的男人身边,相比之下,这种痛苦是不是更能消磨人的心志?更能让人苦痛不堪——”
轻轻一笑
“现在想必你也清楚那份证据是伪造的,你心里是不是很恨本宫,但是这能怪谁呢怪就怪你自己太蠢,那印章是我趁夏衍不在书房悄悄偷出来盖上的,而且,你不觉得纸上的字迹很熟悉么,呵呵,真是讽刺,你默默喜欢他如此之久,居然连他的字迹都不认识。”
“你什么意思——”她冷冷的目光直视她的侧脸
“什么意思?夏子漓,当他把那封信拿给你,就没看出来那上面的字迹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昊哥哥亲笔写的,是他亲笔写的!是他逼着你嫁进燕王府,一直只是你自作多情而已,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喉头一股腥甜,夏子漓身体软下来,脑海里反复回荡这几个字,她一直期待的温柔竟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从来没有属于过,到底是为什么,既然没有以后为何要硬生生参杂有他的过往,可是,这一切,她原本不是也都明白的么,明明不是已经死了心了,为何还是痛,心痛,冰冷的泪大滴大滴打下来。
“为什么,你什么这么做”
木然用手臂朝唇上一抹,灿烂的一片嫣红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夏子漓,本宫在相府隐忍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我要让夏家一个不留,他们都欠我的,这是他们欠我的,你,你爹,还有夏家的其他族人,本宫要一个都不剩——”
夏子漓轰然呆在原地,半响,眼里簇簇翻涌的怒火,决绝的声音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夏子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侧旁一声冷笑,不屑的语气,讥诮满满
“就凭你也能阻止我,你不知道我的背后是谁啊,告诉你啊,是皇上,是宁王,你呢,你的背后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本宫斗——”
“别说丽妃这个贱人,夏子漓,你猜,今天死在这里有没有人会来救你,你今天在牢里的目的是什么呢,来送死——”
夏子漓恨恨的眼神
“夏子娆,在审讯结果没有出来前,你没有权力在这里私自责罚犯人,更何况是堂堂的妃嫔——”
“你以为她还活的了命么,本宫要她死,她就活不了,平日里本宫见她这副样子真的是讨厌极了,如今,连你的夫君都向着我,你有能力扭转乾坤么?”
第四十一章
狠狠的一摔袖,凌厉的眼神宛如淬毒的利箭,几步走向捆绑在墙壁上丽妃,用指尖轻轻托起那张血痕斑斑的脸“实话告诉你,这个贱人的命本宫要定了,没有人能够阻止——”
看着丽妃模糊不辨的眼睫颤动了下,夏子娆的声音缓下来,一点一点落入人的耳膜
“接下来,就是皇后,还有跟随皇后的那些贱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本宫有的是时间,想想堂堂的沐轩国的国母,曾经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皇后也被这样绑在这里,连条狗都不如的被绑在这里,然后本宫会亲自拿着鞭子,慢慢的侍候,看着那细嫩光洁,吹弹可破的皮肤,被打的皮开肉绽,以前在本宫面前不可一世的人,想想都觉得痛快。舒残颚疈”
“这皇后之位很快就是我的,哈哈,到时候,我就可以披上皇后的吉服,满身金凤坐在承乾殿前接受百官的朝拜,就不会在是贵妃娘娘”
夏子漓的脸色骤然变得毫无血色,身子微微发颤
“夏子娆,我不会让你得逞,绝不——”
一个迅猛的转身,不,她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她不可以连累整个后宫,绝不可以,如果她去跟他的丈夫说毒药是她自己不小心吞进去,是不是就可以挽救其他的人。
“拦住她——”
身后一声厉喝,两个穿着铠甲的侍卫立即站出来,拦住夏子漓的去路
“谁敢——”
掏出腰间的棕色镶着白玉的燕王府的腰牌,两个侍卫一见微微一愣便恭敬让开,诚惶诚恐的跪在地面两侧。
转身冷冷看了一眼脸色阴郁不定的夏子娆,对紫儿道
“我们走——!”
醉春风的地下,曲曲折折的暗道,暗道里尽头,是一块刻了龙样花纹的光洁大理石,两个硕大的红色宝石镶成的龙的眼珠,在黯幽的光线里发出暗红的光,指尖轻轻的朝右边的宝石一点,伴随一声闷响,门沿着地面移开。
里面是一个几尺见方的小屋,厚重的羊毛制成的地毯,红色的雕花的实木家具,里面
每一样摆设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纯金打造的大床上,上好的丝绒铺成的褥子,柔软的锦被,床上半倚着一个男人,星眉朗目,此时脱掉了外套,白色的亵衣,腰间玉带轻勾,右手单握着一本书。
在门启开的那一霎那,男子侧身动了动,眼眸微微朝门口偏转,看到来人后,嘴角微微扯开一个弧度。
“几天不见我,也不见你有什么异样啊。”
来人是一位女子,华美的衣裙,婷婷袅袅的身段,头上是普通的倭坠髻,两粒乳白色的珍珠耳环,一手摘下脸上的面巾,便露出一张妩媚非常的脸。
听到女子的娇嗔声,男子微微一笑,扔掉手里的书,从床上坐起来,向女子伸出一只手去
“怎么会没有异样,你来摸摸本王的腰是不是又粗了些,这些天不见你,本王的力气可没有地方使——”
“讨厌——”
佯装一句,人却顺着他的手倾斜过去,倒入怀里。男人的手臂顺势握住了她的纤腰。
“怎么了,在宫里面寂寞了,出来找本王——”
“你知道现在本宫要出来一趟有多难,那该死的燕王禁了本宫的足,皇上也不为本宫说上一句话,如果没有你的令牌,这宫怎么出的来,不过——”女子媚眼一转,朱唇娇红欲滴,搂住男子的颈脖,整个身体贴上去“跟那个死鬼皇帝可没你在行——”
“今天在牢里,我可是把你的小姨子打半死不活,你不心疼么?”
“有什么可心疼的,只要你高兴就好——”男人微勾唇角,眼里闪烁着不可琢磨的光,轻佻的捏住夏子娆的下巴,抚摸那细腻光洁的肌肤,然后在女子迷离的眼神下,解开她腰间的带子。俯上去,将她压在身下。
第四十二章
雨淅沥沥的下,夹杂着细雪,天空白茫茫的一片,车轮辗在地上,印出一路清晰的印记,泥浆沿着前行的车轮跳动
周身的衣物都差不多在从天牢出来的长长的一段路上淋湿了,夏子漓听见紫儿在后面追着叫‘小姐’却浑然未觉,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的昊哥哥,她身上的毒,整个后宫,刹那间在脑海里混淆不清,丽妃凄厉的尖叫声还清晰的响在耳侧,那一条条清晰的血痕拉成的细小的伤口,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样。舒残颚疈
“小姐,别这样——”
空旷的车身里,紫儿拾起帕子,凄然的目光注视着夏子漓,手轻轻抚着她的背,轻轻的拍着,看着小姐这样,她心里也很难过。
“紫儿。是的,我难过。很难过。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双沾着泪水的手冰冰凉凉,一把抓住紫儿的手,紧紧贴在胸口,整个胸腔闷的难受,昊哥哥,他为什么要联合夏子娆逼我嫁进燕王府,为什么——曾经他是我最信赖的人,我是那么的喜欢他,我是一直喜欢他的啊,只是我不说出口,但我以为他能明白的,可是,亲笔。亲笔…我怎么接受,我怎么逼着自己去接受——
而且,丽妃,皇后,尤其是皇后,何其无辜,果真因为她一个一个的死去,那么,她的良心又怎么能安?怎么安然的存活在这世间。
夏子娆,你果然够狠——
马车停在朱红的大门前,宏伟气派的王府门前,两边的茂盛的八角金盘,风中,一片摇曳生姿。
夏子漓下了马车,几乎没有任何预兆,提了裙摆飞快的上台阶,入门,两边下跪行礼的侍卫,路上的行礼的侍婢通通如若不见,只是加快了步子,直奔墨云轩的书房。
他在的,他一定在的——
她的手将衣料揪成一团,死死捏住。
“哐”的一声,没有任何通传,也没有任何人阻拦,她用力推开了紧阖的门,果然,一眼就看见端坐在书案前的人,墨云轩阴鸷的眸子朝门口一扫,笔一凝,见到是她,瞬间,那层阴郁淡去,然后若无其事的低头继续看他的折子。
他也估计是她,只有她才敢这么不经通传的推开他的书房。
现在的墨云轩已经将上午的一身蟒袍去掉,换回了家常的便衣,白色的长袍,墨发用冠冕束起,鬓若刀裁,坚毅的脸部棱角,优美的线条,薄唇散发出一股慵懒的味道,握笔的指,干净修长。
“求求你不要再查下去了好不好,放皇后娘娘和丽妃娘娘一条生路——”
几步进去,夏子漓竟是‘噗通’一声端端的跪在地上
“夏子漓,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还不快给本王滚起来。”笔一搁,眉心狠狠一皱,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在干什么,竟然给他下跪,地面那么冷,他真想知道她脑袋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
“求求你。放了丽妃好不好,我不想她们死,不想她们为我而死——”
眉宇渐渐疏开,墨云轩终于听的懂了。
“过来——”
他缓和了语气,带了些宠溺,朝夏子漓伸了手过去。
轻轻一愣,她提了裙摆,挪了步子过去。
等到她走近,墨云轩一手将她拥在怀里,大掌在她身上的衣物一摸,才发现尽是湿的,仔细一探,连头发也是湿的。
第四十三章
手撇开狐裘探进去,里面并没有打湿,还带有一定的身体散发的温度,手指解开她胸前系着的白色丝带,将外面已经淋湿了一层的裘裳脱下来,里面是崭新的柔软的粉红裙衫,他的手臂环着她整个上半身,将她紧紧收纳在怀里。舒残颚疈
“夫君——放过她们好不好”
他的怀里舒适,暖和,干净的衣衫上面透出一种淡淡的香,夏子漓整个脸融进去,贴近他的腰身,双手抱住他健壮的腰。
墨云轩怔怔看着怀中跟他撒娇的人儿,屋子里的炉火旺盛,加上他怀里的体温灼热,夏子漓刚从寒冷的空气里进来,骤至的温暖,此时双颊上微微的红,无比醉人,身体像一支慵懒的小猫,蜷缩在怀里,望向他的如水晶般清澈莹亮的眸子带着强烈的渴求。
她不知道,只要是她所提出的要求一般来说他都不会拒绝,他宠她,是宠到骨髓里面去的。
“出去跑了一天,先洗澡好不好,吃了饭,就乖乖睡觉——”
他敛下视线,软软的语气,大掌包裹了她的肩,很耐心哄她,就像对待一个孩字,另一只手,懒懒的拨散她微湿纠在一起的额发。
“夫君——”
她想再坚持,可是就看见墨云轩眉宇间即将纠结的阴霾,连忙闭了嘴。
接连几天的阴天,地上的积雪已经化的差不多,近远处,鲜亮的绿叶带着雪水的味道,格外的养眼,王府的长廊上放了一张贵妃椅,夏子漓懒懒的躺在上面,浅碧色的衣衫,绿色的裙摆,细长的发丝辫成了千丝万缕的小辫,弯曲成股,柔柔的垂下来,由三颗珍珠串成的耳坠顺着慵懒的姿势垂下,旁边的矮几上放了熏香,茶。茶点搁在白玉盘子里,摆放成海棠形状——
闭目假寐,手中的书卷懒懒搁在一边。
“小姐——”耳边轻唤
“怎么样了——”
她剥开眼睛,急忙从躺椅上坐起来——
紫儿一脸黯然的模样,欲言又止
“丽妃娘娘是被放出来了,可是人还没回到宫里,便。便已经殁了——”
轻轻一颤,书从椅上滑落,叠声问道
“死了?怎么死的——?”
紫儿沉默了片刻
“太医说是原因不明,但大概都是伤势太重了,那种酷刑,就算是平常妇人也经受不住,何况是宫里一直养尊处优的娘娘呢——”
见夏子漓不开口,紫儿轻叹一口气道:
“皇上偏爱贵妃娘娘,对此事一直闭口不提,好多大臣内心不满——”
“试想,那丽妃娘娘也算出至名门,之前和小姐您的外祖家连过宗,听说咱们夫人小的时候还跟他们家有一段婚约呢——”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