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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小小的人儿怎么可能听得懂他的话,一面小手背在身后,牵着小狗,一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着,奶声奶气,嘴里学着墨云轩
“墨容嫣,给我站住,不许欺负弟弟——”
依然是学的有模有样,抑扬顿挫,不差分毫,此时,夏子漓只想扶额。
看着那小小的不停向前走着的身子,墨云轩只是觉得一股气喘到脑门,小东西,还学他,今天不提回来好好的打几个屁股再亲几下,这小丫头不知道学乖。
谁知道,他心里爱的要死,小家伙竟然学他说话,他又好笑又好气。
墨云轩两步上前就冲过去。
“轩——”夏子漓担忧的唤着
在众人的视线里,小人儿就被墨云轩从地上给提起来,然后搂在怀里,小屁股‘啪啪’的摔了两下。
“调皮蛋呵——”打的时候完全没有用力,反而让所有人都看出了王爷对这女儿的疼爱,宠溺的非常。
搂在怀里,阻了她的去路,这淘气的小丫头如何肯依,闹腾的厉害。
墨云轩才不许她下地,对着她的大花猫似的脸,一向有洁癖的他硬是狠狠的在脸上亲了几口,眼眸里满满的爱怜,然后将她抱给夏子漓。
到了母妃的裙里,小丫头自然是不折腾了,夏子漓给她抓了一把剥了壳的坚果,那小丫头就抱着吃,把整个身子都压在夏子漓的腿上,一下子乖的不得了。
瑞王妃见此,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算是给她和儿子脸面了,更何况,看着墨云轩和夏子漓都稀罕这宝贝的很,也不敢多说什么。
临日落,依然是遍地残阳,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夏子漓累的身体快虚脱了,坐在藤椅上。
眼前依旧是绚丽繁盛的花枝,大朵大朵的花,压的整个枝头都低了。
“累了么——”
轻轻的温柔的声音响在耳侧,夏子漓错愕的回头。
一瞬间,她愣了一下,人多的时候反而孤独,人少的时候也独孤,回头,还是只有他在原地,仿佛就这样陪着她,给她暖暖的慰籍,给她柔情的关怀。
有他,她有丈夫,有孩子,有亲情,有爱情,忽然,她觉得自己有些满足,毕竟,这个男人,优秀的天底下无以匹敌啊,拥有他,在他身边,仿佛也是一种幸福。
“轩——你会永远的陪在我身边么”主动伸手环住墨云轩的颈脖,夏子漓突然有种内心的孤独和空虚,尤其是今天见了那么多人,应付了那么久,又是吃饭又是送礼,连走的时候还每个人备齐了礼品,一个不能多,一个不能少,真的是好累。
芸芸众生,能真心体谅自己的人真不多。
“傻瓜,这辈子你是我唯一的妻——”
抚摸着她的侧脸,他满含柔情的声音落在耳侧,吻着她的发鬓,指腹的温度热情满满。
唯一的妻么,夏子漓的眼眶瞬间氤氲,不管了,不去想其他,只要有孩子,只要有他,是不是自己也可以什么都不再去想。
然而,人都是因为在乎就最害怕得失。
那墙角隐蔽的角落,一对怨毒的眼眸在那里看了很久,很久,只是相拥的两人太投入,那藤椅上交缠炙热的吻深入缠绵,致使没有发现。
“唯一的妻,唯一的妻,那么我算什么——”那嗫嚅的唇,扶着墙壁,根根颤抖的手指。
至她嫁过来,他就从来都没有碰过她,那个女人一回来,他就宝贝的不得了,对于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比不上,有什么比不上,难道是因为得不到的所以才珍惜么。
“公主——我们还是走吧”这个场景只怕公主越看越觉得心里不好受吧
同样是自己的丈夫,却紧紧抱着的,吻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如果是她,也觉得难受吧。
“那个贱人一回来,就住在书房里,墨云轩每天晚上都陪着她,久而久之,王府都忘了还有一个侧王妃,来雪,要赢得一个男人的心,真的有那么难么——”
说着说着,贺云珍的声音突然矮下去,带着些黯然和无奈。
“即刻,你去宫里一趟,叫父皇想办法留住燕王,本宫看不惯他们这样天天媾和,简直污了本宫的眼,本宫总得想办法让他们分开”
第两百二十九章(大结局,终)
“即刻,你去宫里一趟,叫父皇想办法留住燕王,本宫看不惯他们这样天天媾和,简直污了本宫的眼,本宫总得想办法让他们分开”
傍晚,夏子漓回到了天居院,墨云轩入了宫,说好了要回来一起用晚膳,夏子漓一个人在天居院默默的等,等到深夜,灯添了几次,然后饭菜都凉了,也不见墨云轩回来。
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闷气,忐忑是想着去了皇宫会不会出什么事,墨云轩说话一向都是守信用的,派人打听去问,只说还没回来,皇上留着呢,又说,燕王进宫,侧王妃是一同去的,夏子漓听到,心里骤然如针扎般疼痛。
侧王妃是公主,皇帝的女儿,那么同墨云轩一同进宫,皇上要留着,既是女婿,又是臣子,民间还有一个回门日呢,这样子做似乎情理之中,可是,夏子漓还是觉得心里好酸涩。
思来想去的睡不着觉。
天一亮,便醒了过来,坐在铜镜,竟然有眼底有微微的青色,是因为没有睡好么。
起了床,抱着女儿,时间太早,花园里散了一会步,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嫣儿蜷在她的怀里睡了一小会,然后便醒了过来。
望着走廊,几乎快望眼欲穿,夏子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如此的依赖墨云轩,从来没有如此的依赖,他仿佛就是她依靠,她能走进他,仿佛他就是她的唯一。
可能,因为他说过,不管她发生什么事,都有他,可能他说过,她是他唯一的妻…
抱着嫣儿出去的时候,迎面就赶上了款款走来,盛装丽影的贺云珍,一身喜庆的桃红宫装,身后跟着来雪,还有两三个宫女。
“王妃姐姐去哪里啊,这么早逛花园,多好的兴致啊——”
那陡然扬起的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了晨起的寂静,夏子漓平静的看了她一眼。
真是阴魂不散,现在,夏子漓比任何时候都厌恶她的存在,可是,越厌恶,她偏偏要贴上来。
两人走到凉亭,夏子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而怀中的小娃娃已经调皮的从夏子漓的怀里下来,爬到夏子漓旁边的石凳上。
察觉到夏子漓眼底的乌青,和脸上隐藏不住的黯然,贺云珍心里冷笑,然后自顾着在夏子漓的对面坐下,来雪也赶紧倒了一杯茶。
“昨天回了皇宫,父皇特意叫人给我和夫君做了枣子糕点,让我跟夫君快点添一个孩子,但是,姐姐也知道,这生孩子的事情是忙不一定能忙出来的——”
轻轻的几句话,贺云珍假装说的轻巧,可是,殊不知,这些字眼对夏子漓来说是字字锥心,字字泣血,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是一个没有外戚支持的落魄王妃,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皇帝的养女,她没有资格,没有资本跟她较劲,这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她现在不管怎么回避都不能不承认她现在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事实,那么他昨晚在她耳边说的,她是他唯一的妻子,这些都算什么呢,这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墨云轩跟她同房,以后还可能生出孩子,那么,以后,她根本不敢想以后,不敢去接受那个以后,脑袋一下子都变得好空白,越珍惜,越害怕失去,越害怕失去,越容易失去。
所以,如果不是面前人是贺云珍,夏子漓的眼泪差不多要夺目而出,可是,现在,她死死的忍住眼泪,不哭,绝对不能哭,哭了就是软弱,哭了就是无能。
可是,心里却已经疼的麻木。
只是这几句话,短短的几句话,真的很够分量。
“姐姐不知道,这孩子,也要生的够气候,才有出息,否则,比如生出姐姐这位小。,哟,怎么说才好,讲不出郡主两个字呢,郡主如此高贵的身份,来形容她,真是可惜了呢——”
看着旁边的小娃娃,贺云珍装模作样的揭起盖子轻轻的喝了一口茶,连带着一起奚落,暗讽夏子漓生的孩子气质不够高贵也没出息。
“听说,昨天在水月亭,那么多夫人都看见了,没有一点规矩,真是给堂堂的燕王府丢脸丢死了。”
她笑的恶毒,昨天的一幕,她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听丫鬟说起,小郡主如何的顽劣,怎么样在各府的贵妇中丢脸,又是如何的将王爷气的冒火,她听了心里真是快意。
夏子漓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正抱着夏子漓的茶碗双手捧着呼啦呼啦的张大嘴喝着,茶水把衣服都打湿了,看见夏子漓在看她,停下来抬头对夏子漓乐呵呵的笑。
看着女儿,夏子漓的目光骤然柔软,不管怎么顽劣,不管是不是身份尊贵,这始终都是她的女儿,她爱她,哪怕生出来的是一只蛤蟆,她都觉得好。
“呵呵——”看这小娃娃刚刚这一幕,仿佛被她说中了,贺云珍越发的得意,长长的睫毛妖媚的一掀“麻雀就是麻雀,怎么都变不了凤凰——”
“你最好给我住口,我的孩子,我不需要她是凤凰,我就希望她是麻雀——”
夏子漓自然听得出她语言里的恶毒,作为母亲,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受欺负。
贺云珍不以为夏子漓会突然开口封她的嘴,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缓下情绪来。
“随便你——”
她冷冷说着,然后将茶杯放下,恶狠狠的瞪了夏子漓一眼,接着想了一下,又抬起头来对夏子漓嫣然一笑,声音放柔
“这茶叶真难喝,要知道,王爷只喜欢喝我给的茶叶,这些俗茶,他又怎么喝的上口——”
看了一眼对面的夏子漓,却见她保持了沉默,视线只是放在自己的女儿的身上,知道夏子漓不打算再开口,而且,今天,她也得意够了,话,她听进去了就行
“呵,昨晚在床上折腾了一晚上,王爷也真是的,不知道多体谅臣妾,还好宫里的床大,妹妹先回房休息去了,就不打扰姐姐清静了——”
夏子漓自然是知道她说这么话是什么意思,一个丈夫,一个曾经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丈夫,现在,偶尔去的有女人等他的房间不是她一个人的房间,他的身体,也曾经进入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想着,夏子漓觉得一阵恶心。
尽管她这么多天逼着自己去回避,让自己迷失在他的温柔里,强迫着自己闭塞了耳朵,隐藏了视听,让自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想而装傻冲愣的活着。
原来,很多时候用纱布包裹的伤口一撕开,依然是血淋淋的口子,她没法不在乎,没法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实,无法不在乎自己的儿女将来会有同父异母的弟妹,无法不在乎他的感情在两个女人身上辗转。
无法不在乎自己心上被忽视的却一直存在的隐痛,他曾经的暴虐,他的伤害,而现在,贺云珍,更是她心头一根深深的刺,只要轻轻的一拨动,就能喷出些许潋滟的血液来。
墨云轩,你忽到的温柔,叫我何去何从。
…
一连几天,夏子漓连墨云轩的面都见不上,书房紧闭,管家说王爷吩咐任何人不见,她炖了参汤端到门口,独自在门口停立了很久,墨云轩依然没有见她。
“王爷说现在根本什么东西都不想喝,还请王妃端回去——”
管家是这样回答她的。
她端着参汤只有默默的转身——
临走,看了一眼管家手里托着的茶杯,她面无表情的揭开盖子,里面绿色的叶飘忽,她的眼也微微的有些恍惚。
“这个是——”
“这是侧王妃给的天杏花茶,王爷一直在用——”管家如是说道。
“哦——是么”看着清水里飘着的几朵白色的花,她表情淡淡,手指一松,碗盖合上。
表面上仿佛毫不在意的转身,谁知,只是那转身的一瞬间,她的眼眸便盈满了凄楚。
参不透墨云轩心里所想,一路从书房到天居院,路边大棵大颗香樟树在地上划开大片大片的阴影,她走在路上,她心中苦涩的非常,酸涩的泪水瞬间大滴大滴的流出来,落在地上,周围的灰晕开在泪渍的边沿。
冷情啊。如此冷情的男人,她真的有种彻底绝望的悲痛。
一次一次的抛弃,一次又一次的索回,一次一次给予了她留恋的温柔,却一次又一次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果真,就是这样的恶性循环么,她的生命,如同圈圈环绕的螺行,一圈一圈看似都是圆满的完整的圆,可是沿着纹路数过去,一个完整的圆形都没有。
他始终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想要的生活,始终给不了…
*
“王爷,现在朝廷的局势不稳,老皇帝加紧了步伐想要换掉王爷手下的势力,前段时间,王爷出门寻找王妃,端端半个月内,王爷无心政事,皇帝趁机将一直悬起的右相的空缺拿自己的人补了,现在左相的意向不明,是偏向哪一方未有明显的意动,若是用强,王爷的兵力更甚,但是墨逸清这人一向不好对付,怕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