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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轩突然像触电一样身子坐起来,脑子一个激灵闪过,眼眸大睁,拇指的白玉扳子不小心碰到旁边的矮几上发出清丽的响声
“你是说——”
“王妃怀了身孕,府上要添丁了——”大夫跪在地上,喜呵呵的回到
“你确定——”墨云轩眼里闪过精亮的光,神采奕奕,环住夏子漓的腰身的手不自觉的缩紧。
“大夫,是真的么——”夏子漓也狠狠的惊讶了下,一时间,她还消化不了这个喜悦,她从前段时间起就一直犯困,贪睡,她还以为是天气热了,人容易贪睡,现在突然告诉她怀了孩子。
她突然就要做娘了,突然有个人告诉一直日子浑噩的她现在多了一个生命,就在她的肚子里,她现在还几乎感觉不到它,但是他又存在着,多么的奇妙啊。
“老夫行了五十多年的医,这点把握还是有的,从脉相上看,娘娘的胎向很稳,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
老大夫面色镇定的跪在地上
“你起来,下去领赏去吧——”墨云轩淡淡的说道
老大夫连忙叩头谢恩,唯唯诺诺从地上站起,管家带着出去
“慢着——”墨云轩坐在椅上突然又慢悠悠的一句,阴沉着脸,大夫和管家伫立在原地,转身过来“今天的事不准向外说起,不利于王妃的养胎,本王不能让我的妻儿有一点闪失,明白么——”
大夫站在地上一愣,随后端端跪下“奴才遵命——”
许久,管家送完了大夫返了回来,他的直觉,王爷一定会有事情要吩咐他,毕竟王府添丁是天大的喜事,王爷从小他就在身边服侍,已经将他看着他当亲儿子般,只不过,他没有资格做父亲罢了,现在王妃怀孕,不管生下来是小世子还是小郡主,都如同是他的小孙子,他愿意为了王爷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当他返回墨云轩身边的时候,墨云轩静静的看他“管家,你跟着我有很多年吧——”
“回禀王爷,打小奴才就服侍在你身边——”
“你是最衷心本王的,本王的心思,你也最体恤。”目光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夏子漓“现在,本王身边这个麻烦现在起又突然多给我添了一个麻烦出来,你一定要尽全力保护她们母子”
“老奴明白,老奴一定尽全力——”管家一脸慎重的跪在地上,他知道王爷此时心里有多高兴,不管是王妃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他都爱若珍宝。
“从今天起,王妃凡是踏出天居院一举一动你们都必须跟随左右,从旁伺候,不允许她乱跑,如果要出王府必须经过本王的同意,别学莫瑞。”
墨云轩顿了顿,手轻轻的递上唇边,沉吟道
“膳食方面,每天必须要用最新鲜的食材,城外没有,就去城郊,所有的菜品必须本王亲自过目,所有的每天上的菜必须由本王亲自尝试后再端给王妃。”
“以后的每一碗药,无论是生病的处方还是安胎的药都必须要找三个以上的大夫核实,如果出了一丁点错漏,全部掉脑袋,本王一概不留任何情面——”
“夫君。别这样…”夏子漓在旁边听着蛮吓人的,且不说管家在一旁抹汗,她都觉得快全身大汗了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墨云轩凶巴巴的道
“还有你,最好少惹我生气,别以为你怀着身孕就不敢修理你,要是不听话,一样给我受罚——”
夏子漓闷闷的看他一眼,气鼓鼓的转过头去,就知道,冷酷的男人,要不是这孩子有她的一半,她真不愿意给他怀…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云轩看着她转过头的侧面,又将怀抱收拢,一个香吻过去。舒残颚疈
轻轻把夏子漓拥在怀里,手指拂开她的青丝,好像亲不够似的,一个接着一个香吻沿着她的雪肌落下“走,这里风大,回去了——”
被墨云轩抱着,夏子漓动也不能动,任由他摆布,闷闷的呆在他怀里,想起莫瑞为了她挨了一百军棍,夏子漓心里总是觉得愧疚,找了紫儿拿了甚多的金疮药过去,紫儿一听到是莫瑞,倒也比任何人都积极,至从莫瑞挨了打后,紫儿几乎隔三差五就会去看他一趟。
至从怀了身孕,夏子漓对整天被关在天居院,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安心的养胎,墨云轩每天上朝,下朝,一回来朝服都没脱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抱抱她,然后使坏的亲她,或者将手伸进她的亵衣,摸摸她还依旧平坦的小腹,温热的大掌来回的摩挲,轻柔,细致,夏子漓突然间发现,墨云轩变得耐心细心了许多,脾气再不似以前那样暴躁。
昊哥哥的婚期也近了,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夏子漓常常也会担心,因为上次他出了牢房抱着她说的一番话让她有些不适应,他曾那样悲痛的语气问为什么他的妻子不是她,她曾经也期盼过,做他的妻子,但是,命运就是这样,她左右不了,他也左右不了,不过,现在的她也很满足,只要轻轻抚上那暖暖的小腹,内心就会迸发出母爱的温柔,犹记得他冷冷的漠然语气让她离开墨云轩,那天,他的举动好异常,从来都是温柔对她的昊哥哥居然指甲都掐进了她的肉里,昊哥哥,毕竟一起长大,她比任何人都关心他,那记忆里偶尔翻动的大片大片的回忆,他,总是在那里,所以,她希望他能比她幸福。
午后,马车停在王府门前,夏子漓从里面出来,现在的她,已经不穿紧身的抹胸,里面只穿着撒花百褶大裙,杏黄的底色,从胸上用一根绸带束起,衣料包裹着微微隆起的胸直直垂落下来,上面缀满了闪闪的珠片,小朵小朵手工用纱缝制的叠花缀满整个裙摆,在耀眼的光线下,晶亮亮的一片。
外罩长长的鹅黄纱衣,直直的如流光般倾泻而下,纱衣的末端堆在裙摆上,裙摆上面是长长的柔软的掺了金丝的披帛,胸前半开,露出一弯皓白的颈,细长的颈上,带着一弯璎珞盘螭玉项圈。
上马车后,夏子漓被墨云轩紧紧搂在怀里,看着沿路的茶坊酒肆,她的心里有些忐忑,其实,对于夏子漓来说,今天的婚礼她没有必要去的,毕竟她现在怀了身孕,因为过去,她们的关系多少有点尴尬,可是不去情面上说不过去,发了请帖,多少达官显贵都巴不得借这次拉近关系,毕竟,皇甫昊还算皇帝跟前的红人,堂堂的大将军,还有一部分人则是看着左丞的势力攀上来的。
肖小姐才貌双全,家世地位,不会辱没了皇甫昊。马车里,辘轳的车轮声,听着心里有些烦闷,夏子漓只能这样暗暗安慰自己。
墨云轩从头至尾一语不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墨云轩才真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将军亲自出席婚礼,别说皇甫昊,就算是皇上他也不会放在眼里,他叫人备了贺礼,应付场面,然后懒懒的跟在夏子漓身后,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夏子漓,才懒得劳他的大驾。
马车穿城而过,远远的看见迎亲的仪仗锣鼓翻天,长长的红一眼望不到头,因为城里还在病疫之中,所以周围却没有以往的热闹,就算一路的唢呐铜锣吹打过去,依然觉得很冷情,马车到达前经过夏府,夏子漓又忍不住的转头过去。
朱红的门上贴着交叉的封条,上面盖着朱砂的印章,石阶前的盆景没有人的修剪枝桠已经斜旁发出,那两头威武的石狮头上斑斑的裂痕,朱红门上两个金灿灿的大字‘夏府’匾额漆已经剥落,地缝上也长了些杂草,一切都好像都变了,但是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只是爹爹。终究再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座宅子里…。
泪水在晶莹的眼眸里颤动,脖颈上传来一阵酥痒,夏子漓回神转头,就看见墨云轩不知是有聊还是无聊的啃着她的脖子,她轻轻的一把将他掀开,如果换了以前的墨云轩,此时已经摆出一副臭脸了,而现在,他不敢发火,等夏子漓稍稍无暇顾及后,又恬不知耻的将唇贴上去
门前有人迎宾,门口宾客较多,大家熙熙攘攘聚成一团,拱手说着恭喜。
报官在门前一喊“八王爷到——”几乎所有的声音笑脸都停止了,直直的望向这边,墨云轩抱着夏子漓下了马车,然后吩咐属下将贺礼抬下去。
一阵片刻的安静,门口冲出一道身影
“八弟,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说话的是五王爷,只要是热闹的地方,绝对少不了这些皇家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一时间,气氛又复热闹起来,不少的官员纷纷移了脚步过来,搭讪,燕王的权力,现在不论谁都害怕,就算是宁愿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面前的主。
一下马车,夏子漓瞥到对面有宁王府的马车,宁王妃也来了么,趁着墨云轩被人围着走不开,夏子漓轻轻的溜进府里去。
对于将军府她自然是熟悉的,溪流曲水,假山怪石,亭台楼阁,美景连城一片,这里面有她,有皇甫昊从小一起的回忆。
所有人都在南面,大红的喜字贴的到处都是,处处欢声笑语,夏子漓茫然的走,一个人走到北边,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酸涩,亭台之下,一弯碧水绕着,四周繁花似锦。
凉亭之上,坐着一个人,长长的墨发随心如意的披在肩上,顺着脊背弯曲的弧度垂下,长长的紫色绸衣光泽耀眼,白色的裤腿都扎在黑色的靴子里,很简洁,带着一种舒服的气息。
“所有人都在前面庆贺,南宫公子怎么一个人到后山如此人寂的地方——”
“一个人?”南宫瑾转过头来,狭长的凤眸往夏子漓身上微微一扫,冷言道“燕王妃不是过来了么——”
夏子漓不开口,神色幽幽的靠着围栏坐上去,脸面对百花,漫天落樱,落红纷纷坠入溪流,留下一股芬芳的香气,与南宫瑾并排而坐。
许久,南宫瑾抬头,看着四周清宁的美景,颇有感慨
“老实说,我不喜欢你这种女人的性格,太柔弱,如同娇花一般,只能让人呵护,经不起半点摧残,相对于你,我更喜欢另一种女人,淡然,冷静,守得住寂寞,耐得住长远,永远都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或许,又因为太冷静,所以现在你面前的我才会这么颓废——”
夏子漓平静的眸子微微一暗,的确,她也觉得自己的软弱无能,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一出生就是。
“诚然,如你所说,我太懦弱,太软弱,很多时候,总是想到妥协,总是想到逃避,但是,我从不认为这样有什么可耻之处,我一样的失去,一样的痛。甚至。失去的比你们多。但是,我承受的能力却比你们都强——”
“或许吧——”南宫瑾低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亦或者,你本来就应该处于一个被保护的角色,单凭你的美而不妖的外貌,给人带着一种舒服的感觉,坏的男人会因为女人的娇媚或者妖娆而吸引,而你不妖,男人只因为你的清丽而倾倒,但是,你盛开的倾城却提前被燕王霸占了,天底下,有几个人敢跟燕王对着干,皇甫大将军今天的这婚礼办的只怕比葬礼还难过——”
夏子漓美目透着清冷,许久,撇过头去,她不想泪水滑落时被别人看到“所以,这就是身不由己——”
“是啊——”南宫瑾轻轻的缓了一口气,两道横峰带着连一片忧伤“这就是不得已——”
静坐中,半个时辰过去,夏子漓突然意识到是不是在后面呆的太久了,墨云轩是不是派人到处找她,前面锣鼓喧天,也许快要拜堂的时刻,连忙提了裙摆跑过去。
走到前面的时候,有些匆忙,迎面撞上一个人,力道不大,但是身子不稳,对方及时的拉住她,虚惊一场,定了定神,抬头看见一双温柔的眸子。
“王妃姐姐——”她怔了怔。
“你一个人在那边干嘛,听说你家的丫鬟到处找你,急的发疯了呢——”宁王妃轻轻的笑
“哦。知道了——”她的神色有些躲闪,因为刚才在那边并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
告别宁王妃,她一人跑道前面去,人家都说新郎去门口接新娘子去了,四周闹闹哄哄,她站在花厅里转了几个圈,寻了好久,也不见一个燕王府的人,人太多的地方她也不敢贸然前去,于是,只得又返回北院。
沿着溪流,她又走到了凉亭边,纷纷扰扰的繁花下,而此时,凉亭里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那紫色衣衫是南宫瑾没错,但是旁边纤细聘婷的身影,绿色的衣裙飘摇,眉宇间带着一丝冷情,夏子漓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俨然就是宁王妃。
“你已经来到这里,为什么都不敢转过头正面看我——”南宫瑾咬牙切齿,恨恨盯着眼前背对着他的身影。
“瑾,从一开始我就对你讲过,我们之前,根本没有可能——”
淡淡的声音,久久,清冷的眼波无波,但是眼底却明显闪过一丝痛楚,夏子漓隔在不远处看的清晰,没错,那是痛楚。
“妍——,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年龄么,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就算你变成一个老太婆我还是要你——”激动的情感带着愤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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