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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我只希望她能幸福,唯此而已。能看到她开心,我就无所求了!”
“你……”
“谢谢你,蹁跹,说出了我心底的话,我感觉上轻松多了!”
“唉!人各有志!也许这也是一种缘罢!”冷蹁跹叹道。
“万事皆有缘法,我们何妨随遇而安!”苏君恕淡然一笑,转身离去。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忽然想一起个佛谒来,冷蹁跹喃喃道。
……
望江亭。
“怎么会是你?”赵极望着完颜洪杰惊奇道。
“那你想见谁?……珞瑶么?”
“正是!”赵极也不否认。
“见着她,你又能如何?”
“我……”
“想说你还是如何得爱她!如何得念她,是么?”
“你……”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就算珞瑶真的肯见你,她也必不会为你这番话所动。珞瑶非寻常女子,她有自己的主见,若她真的倾心于你,我也无话可说。但你扪心自问,打从你认识她开始,你有真正了解过她么?你又为她做过些什么?她最无助之时,你在哪儿?只怕是还在青城之上,当你的无忧无虑的掌门罢!”
“我……,完颜洪杰,你休要花言巧语!珞瑶她身为一宫之主,哪会如你所说的那样有危险,她又不在江湖之中,不必面对腥风血雨!”
“哈哈哈,赵极,说你无知,你还真是幼稚。不在江湖,就不会有危险了么?有时,她的危险胜过一般江湖人的千倍万倍!”
“怎么会?”
“那你可知,她这一十三年来,身在何处?”
“不是闭关为天下苍生祈福么?”
“赵极啊赵极,就算没有我的出现,想必珞瑶也不会嫁于你!你当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她啊!”
“你!”赵极怒极。
“你凭什么要我把珞瑶拱手相让?若你能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完颜洪杰甘愿退出!”
……
“是你!”珞瑶有些吃惊。
“虽然你说过,不想再见着我,但完颜洪杰说什么也是我的七皇兄,自己的兄长成婚,做妹子的来道贺一声,总说得过去吧!”
“哼!”珞瑶心想,你会有这么好心。
“不过,你也会有旧朋友来看你哦!”
“哦!”
“你不想知道是谁么?”
“你想说便说,不说也无妨!”
“是赵极!”完颜紫薇轻描淡写,“唉,我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竟能让两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
“……”
“说也奇怪,”完颜紫薇继续道,“按理说,两个情敌相见,必定是斗得你死我活的,他们倒好,竟然能坐在望江亭里把酒聊天,真是不可思议!”说完话,转身走了。
“完颜紫薇前来对我说这番话,必有所图!”珞瑶心中暗忖,哎呀,不好,起身忙往望江亭赶去,虽然明知是个圈套,但此刻她也顾不上许多了。
“你这是做什么!”完颜洪杰吃惊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赵极。
“我真的是很爱珞瑶,希望你成全我!”
“赵极,我真的是很瞧不起你!”完颜洪杰道,“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竟为一个女子而向我下跪!”
“当初我不知她身处险境,还心存安慰,认为我们终有一日能重聚。而你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我求你,把珞瑶还给我!”
“珞瑶不是物品,不能转让。而我爱她!她亦爱我!我怎么会把她让给你呢!”
“你要什么?”
“我只要珞瑶!”
“你……”
“你起来罢,无论你提什么条件,我都不会让出珞瑶的。赵极,说实在话,你自身的条件也不差,天下间定会有适合你的女子,何必如此呢!”完颜洪杰说了半天,感觉到嘴有些干,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下去,“我就以这杯酒,祝你以后一帆风顺罢!”
赵极猛然站了起来:“完颜洪杰,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想打么?”忽觉得腹内剧痛,“你……好阴险,竟然在酒中下毒!”
“下毒?”赵极一愣,“我没有……”
“洪杰,你怎么啦?”珞瑶赶到,见着完颜洪杰面色不对,急忙扶住他。
“赵极在酒中下毒!”
“我没有!”
珞瑶冷冷望了赵极一眼:“你太令我失望了,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罢,运起内力,要帮完颜洪杰驱毒。
“珞瑶,我……”赵极想辩解,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只觉着珞瑶看他的一眼,充满怨意,充满绝望,一时间,只觉着如置身冰窖,神识皆无。
“原来你们是设计陷害我的徒儿!”别南赶到,见此情形,怒发冲天,一出手就向珞瑶攻去。
“师父不要!”完颜洪杰转身护住珞瑶。
别南撤掌不及,完颜洪杰硬生生受了别南一掌,当即口吐鲜血。
“洪杰,你怎么样?”珞瑶急声问道。
“师父,不关珞瑶的事!”
别南见事到如今,亦只好暂压怒火,先忙着为完颜洪杰疗伤驱毒。
“珞瑶,我……”赵极想说话。
“什么都不必说了,你走罢!”珞瑶背对着赵极,头也不回道。只刻她的心中,只是惦念着完颜洪杰的伤势。
“我没有下毒,你相信我!”
“我知道,毒不是你下的,你要说的已经说完,你可以走了!”
“珞瑶……”
“本宫所说的话,一向是言出必行!”
“……”赵极望着珞瑶的背影,一时间满腹感慨,整个人好似一下老了许多,脚步踉跄,一步三回头,望着珞瑶无动于衷的背影,叹了一声,终于走远了。
难说我无情,难怪你伤心,可能一切都皆有定数罢,我亦知你对我的一往情深,可惜你我终成路人。不断须断该断,不尽须尽该尽, 不了须了该了,不分须分该分。就让当初的一切,随风而逝。茫茫天涯路,处处是浮云,镜花水月,何必执着?枉自痴情?
“可惜!”不远的一条小渔舟上,完颜紫薇望着眼前一切,不由暗恨,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完颜洪杰只要一死,皇后必定失势,我就能乘机而起;而别南必击杀黄珞瑶,试问天下,还有谁能与我抗衡?到时,再对付金主,取得大权,天下还不是我的。唉,只可惜啊,功亏一篑啊!算你们走运!不过事情没有结束,我还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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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合卺
“殿下,后日就是大婚之期,早些休息罢!”冷蹁跹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罢!”
“遵旨!”
微风轻拂树枝,留下一片沙沙之声响,寂静的夜里,凭添一丝丝生机。
“谁?”珞瑶追了出去。
那人影转过头来,却是旧相识。
屋顶上。
“真没想到,你会来!”珞瑶略为诧异。
“妹子成婚这么大的事,做兄长的怎能不来!”檀羽冲笑道。
“姐姐呢?”
“她啊,就快要做母亲了,我不想让她奔波劳累。她呆在家里休养着!”
“恭喜大哥!”
“给!”檀羽冲扔给珞瑶一瓶酒,“知你量浅,就用这罢!”自己从旁边又拿出一个大酒坛来,笑道:“我用这!”
“好,请!”
“请!”
珞瑶喝了一口,奇道:“这是什么酒?”
“这是你姐姐自酿的,味道怎么样?”
“入口甘甜,是用果子酿的吧?”
“不错!”檀羽冲道,“妹子,我问你一句话,你可要真心回答。”
“大哥请问!”
“这门婚事,可是你心甘情愿的?你可是真心喜欢完颜洪杰的?”
“是!”
“好,有你这一句话,你姐姐与我可就真的放心了!”
“多谢你们的关心。洪杰对我,可谓痴心了!”
“是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大哥不能出席你的婚礼,今宵就让大哥在这敬你罢!愿你们能天长地久,相伴到老!”
“谢谢大哥!”
夜深了,檀羽冲已经走了多时,只剩下珞瑶一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后日我就要嫁给他了!真是觉着不可思议。想想也感温馨,难得他竟如此一心一意地对我。大哥说得对,难得知音啊!突然间有种自私的想法,嫁人之后,就与洪杰一道像大哥他们一样,归隐山林,再也不问世事,那该有多好啊!……
青城。
赵极望着来人手中捧着的宝剑,一言不发。
流云暗叹了一声,走了过去,把宝剑接过,拔出,只觉寒气逼人,不禁讶道:“这是当年中州大侠陆鸣的还情剑啊!”
“正是!”来人垂手答道,“殿下说,当年一时意气,毁了贵派的掌门令信,时时觉着不安。特命人寻回此剑,转赠于贵派,以示歉意!”
“如此大礼,我青城真是愧不敢当啊!”流云嘴中虽这么说,但心中却是喜爱此剑至极。
“道长不必客气,所谓宝剑赠英雄!此剑作为贵派的掌门令信,可谓是名至实归。”
“既然如此,也就只有收下了!”流云暗暗扯了一下赵极的衣袖,但仍未见赵极有任何反应,只得对来人道:“有劳您回去跟公主殿下说一声,说是青城谢过殿下的厚礼!”
“是!”
流云目送来人离开,扭头对赵极道:“掌门,你是青城的当家之人,怎可失礼于人前!”
“还情剑,剑名还情,人已断情!”赵极喃喃道。
“掌门,你说些什么啊?”
“还情,还情!你可知,我不须你还情啊!”赵极拔出还情剑,轻抚剑身。剑身映出他消瘦的容颜,一滴,一滴,泪水漾在剑上,旋即化开,落于青石地面上。
四川,唐门。
她终于嫁人了!唐珏坐书桌后,面前有一锦盒,里面放着一只玉镯,却是当年珞瑶所赠檀羽冲上门求药之信物。也好,她终于有个归宿了,只希望她能幸福……
临安,佛寺内。
苏君恕正颂着经:愿佛祖保佑,她的一生从此风平浪静,无忧无虑!……
姑苏,曼陀山庄。
“这下,你可放心了吧!不会再吃殿下的干醋了罢!”慕容剑荻戏谑道。
唐琳啐了他一口,“我哪有啊!听到殿下终于有了个家,我不知多高兴呢!”
“是啊,是啊,你当然高兴了,哈哈哈……”慕容剑荻乐极生悲,“你为何又掐我啊,很痛的呀!”
“哼!看你还敢不敢油腔滑调!”
“唉,殿下是成亲了,只是可惜了我的大舅子了……”
“又关我大哥什么事?”
“啊!没事,没事……”慕容剑荻自知失言,连忙转移话题,“不知爹唤昊儿过去了,有什么事呢?”
“你说什么?爹叫昊儿过去……”唐琳吃了一惊,那个顽童一般的公爹,不知又想了些什么花样出来,说是要训练自己的儿子,赶忙向花园跑去……
临安。
街中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为了平宁公主的大婚,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
街上人头攒动,“来了,来了,迎亲队伍过来了!”
辞别了高宗与皇后,珞瑶登上了花轿,吴皇后亲自为她盖上了喜帕。
凤冠沉甸甸地压在了头上,大红的宫服层层地穿在了身上,才觉着成亲一点也不好玩。
公主成亲,非比寻常。全副銮驾排开,再加上鼓乐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在了街上,谓为一大景观。
虽有兵士在维持着,但老百姓仍是争先恐后地往前挤,想看一看这皇家的气派。
……
枫园,新房内。
“哇,殿下,您快看啊,真好看!”冷蹁跹兴奋地望着窗外空中的烟花。
“蹁跹,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的盖头没有拿下,怎么看啊?”
“对哦,我忘了,今儿皇后还千交待万嘱咐,绝不能自己取下盖头!殿下啊,那您只得忍一忍了!……对了,殿下,您饿不饿啊?我拿些东西给你吃吧?”
“那还不快点儿啊,一天没吃东西,我都快晕了!”
冷蹁跹从桌上拿了些点心,“您慢点儿,小心噎着。”
“也不知谁,定下了这么些规矩,真烦!”
“这可是祖宗留下来的礼法,您着忍着点罢!您不是坚持要以大宋的的规矩办婚事么?我听说那金人办婚事可简单多了!”
“我哪知我们的规矩有这么复杂啊!蒙着这盖头,什么也看不清,不是有你在旁,就连这拜天地,我也是云里雾里的,不知身在何处?”
冷蹁跹抿嘴一乐,“殿下,您可得担心啊?”
“担心什么?”
“包不准,我可会把您给卖了啊?”
“好啊!你想我能值多少啊?”
“……”冷蹁跹正要说话,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哦,是驸马爷他们来了。”
珞瑶赶忙正襟端正。
“喝,我们再喝三坛,……”完颜洪杰的声音。
“唉,你都醉了,还喝什么啊!”有人劝道。
“哦,别走,我们再喝,再喝……”
来人放下完颜洪杰,“殿下,新郎官喝醉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慢走,恕不远送!”冷蹁跹代为送客。
一群人都走了,珞瑶手一挥, “恭祝殿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冷蹁跹走出了门外。
听得众人脚步声已远,本来趴在桌上的完颜洪杰猛然坐直了身子,快步走到门外,四下看了看,确信无人后,把门关上。
“原来你是装醉!”珞瑶开言道。
“你不也早知道了么?”完颜洪杰笑道,“若不是我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