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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蹁跹,你可听到了些什么?”
冷蹁跹侧耳细听后,缓缓摇头道:“没有什么啊?”
“不对,”珞瑶疑道,“刚才明明……在那边,跟我来。”说罢,已施展轻功,向东南方奔去。
“殿下,……”冷蹁跹无奈,亦只得跟上。
还好这两人所处的山路因天气炎热,已无人经过,要不,见到珞瑶那飘飘似仙欲登九天之上的轻功身法,不吓倒才怪。
山峰断崖处,白衣人收箫而立,叹道:“唉,这世风日下,如此平瘠之地亦有剪径之徒,且手段如此凶残,我们来迟一步,可叹可恼!清风,下去看看,那些商贾可有生还者。”
白衣人身边那人唤作清风的女子听完此话,一纵身已跃下,“大哥,那些商贾已然全部气绝!”说罢,掏出一根绳索把地上那些已被震昏的强盗一个个捆上。“这些人怎么处置,还是把他们送交官府吗?依我看,何必如此费事,不如及早了断,也省事。”
“清风,不可如此,须知国有国法,我们不能越俎代疱。”白衣人道。
“好俊的身手!”断崖转脚处突然走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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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遇
白衣人心道:好高明的轻功,若不出声,我几乎未曾发觉。定睛一看,出声者竟是一位姑娘,只见肤白胜雪,宛转秋波,明眸星辉,如云秀发上只束着一个玉环儿,杏黄色的衫儿随风而动,似一个不留神,她就要扶风而上。看罢不由暗喝一声彩;好一个画中人!朗声道:“在下檀羽冲,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珞瑶也暗自打量这个白衣人,端的是一表人才,白衣飘飘,有种遗世而独立之感,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眼中竟隐藏着那么重的哀愁呢?“黄珞瑶。”
“原来是黄姑娘。”
“这位是……”珞瑶留意到檀羽冲身边的那位姑娘。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赫连清风姑娘。”
“怪不得了!二位真乃一对璧人!”珞瑶由衷赞道,说罢灿烂一笑。此一笑,艳丽无俦,百花也为之失色。
赫连清风很是喜爱珞瑶,上前牵着珞瑶的手道:“姑娘可是要去临安,若不介意,不妨一路同行。”
“正有此意。”
“殿……”说话间,冷蹁跹匆匆赶上,见有外人在,忙改口道,“……等、等一下,小姐,等等我!”
“都等你半天了。”珞瑶笑道,“二位可否稍作休息呢?”
“也好!”檀羽冲知珞瑶是体恤下人。
“请恕珞瑶唐突,檀兄这支箫很是特别,不知可否错珞瑶一观呢?”
檀羽冲微微一笑道;“这又何妨!”把玉箫递给了珞瑶。兵器本为武者之生命,很少人将自己的兵器如此轻易地交于他人,檀羽冲也觉意外,为何竟对珞瑶起不来相拒之心呢。
珞瑶纤指滑过箫身,箫身上雕龙隽凤,已非凡品,还箫。“檀兄此箫可是出自宫中。”
檀羽冲一愣,尚未回答,赫连清风已开言道:“你是如何得知?”
“五爪金龙!”
檀羽冲笑道:“姑娘慧眼!”
“令师要可是逍遥神龙谈云天?”
“姑娘认得家师?”
“当年谈云天夜入大理皇宫入无人之境,已闻名多时了。”
“惭愧惭愧,此箫正是当年所得。不过,姑娘,此事为大理皇室不传之密,姑娘是如何得知,莫非姑娘亦是大理皇室之人?”
“此箫全名风暖砌玉箫,为当年大宋琳珂公主下嫁大理皇室的陪嫁之物。”
“琳珂公主闺名可是皓冰。”赫连清风问道,得到珞瑶肯定后,开心地道:“皓冰公主可是一传奇女子,只可惜我晚生了几十年,否则就可一睹她的风采了。”
谈到此处,只见檀羽冲微笑不语,珞瑶心知檀羽冲已隐约猜测出自己的身份,于是一笑道:“檀姓,可是金国的大姓啊,据闻金国的皇后大都是从檀姓人家中选出的。”
“大哥,珞瑶妹子好聪明哦,都猜到你的身份了。”赫连清风道。
“彼此彼此!”珞瑶道。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冷蹁跹一头雾水。
“那我是不是该称呼您为‘檀贝子’呢?”珞瑶笑问道。
“那我岂不是也要尊称您为‘公主殿下’了!”檀羽冲亦笑道。
“不好不好,如此一来岂不太见外了,珞瑶妹子,难得我们一见如故,何不抛开那些俗礼,你同我一般称他为檀大哥,我们亦可叫你一声珞瑶妹子,不是更好吗?”
“还是赫连姐姐说得有理,就依赫连姐姐的意思吧。你说呢?檀大哥。”
“那些是什么人?”珞瑶发现被捆绑的众人。
赫连清风刚要回答,就闻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檀羽中侧耳听了一听道:“好马!”话音未落,一骑已现。
白马亮银枪,风过不留痕。
“请问,有没有看到七八个船工打扮的人从这过。”马上小将问道。
“船工倒未曾看到,倒是有几个强盗被我们捉住了,可否移交给官爷?”冷蹁跹应答道。
“强盗!”马上小将不解,“这地方怎么会有强盗?我来来往往几回,也没遇到过啊?让我看看。”
“啊,是他们!”
“怎么你认识。”
“我认得他们。”话音未落,脖子上已架着一柄利剑。
“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冷蹁跹气道。
“误会。”
“蹁跹,别冲动,把剑收起来,听他说。”珞瑶制止道,“你是谁?”
冷蹁跹不情愿地收剑退下。那小将转身正想回答,却瞧见珞瑶,一时间不由得看呆了,是神仙吗?
冷蹁跹见此只得高声叫道:“我家主子问你话呢?快回答!”
“啊,岳云。”岳云半天才回过神来。
“那岳元帅是你的什么人?”
“正是家父。”岳云傲然道。
“原来如此,你追的可是杨幺的手下么?”
“你是如何知道的?”
见珞瑶出示金牌后,便要下跪。
“不必多礼!”
“当日父帅于洞庭湖一役重创杨幺后,听闻杨幺已不治身亡,杨幺之女誓要为父报仇,已派人潜入临安,意图不轨,父帅恐防有失,特派岳云前来护卫。今发现杨幺手下之踪迹,沿途追缉,不想却遇上殿下。”
“原来如此!这么说起来,檀大哥倒该记一功了,咦,檀大哥呢?去哪了……”
深夜,金亭驿
一人轻叩珞瑶窗扉,推窗一看,却是檀羽冲。檀羽冲示意珞瑶跟上。
半山亭
赫连清风早已恭候多时,一见二人到来,便笑言道:“白日里不辞而别,请妹子见谅。故备薄酒,以示歉意!”
“姐姐何出此言,今日一事,小妹亦明白二人苦衷,基于身份,有此举亦难免。”珞瑶体谅道。
“好,妹子果然是明事理之人。为兄多虑了!”
“这都是姐姐的手艺么?大哥,好福气!”
“妹子你过奖了,只是家常小菜罢了。”
“大哥,姐姐,珞瑶这十几年来都是孤家寡人,难得今日有缘遇见,你我今晚不醉无归。”
“好,不醉无归!”
“大哥,有句话珞瑶一直想问你,你有姐姐如此美眷,为何眼中还有这么深的悲哀呢?”珞瑶一时脱口问道,赫连清风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檀羽中闻言立起身来,走向亭外驻足良久后方道:“……我的父亲乃是金国皇族,这想必你也知道,不过我的母亲却是你们大宋宋泽将军宋将军的幼女……”
“啊……”珞瑶闻言大为震惊。
“……我的爹娘于乱军之中相遇,之后共同经历了一些波折,彼此之间心生爱慕。但此段情却为宋金两国所不容。我爹娘宁愿抛弃一切荣华富贵,只求终老山林。但只是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上天也不怜悯。终于他们都死了……”
“谁杀了他们?”珞瑶追问道。
“我不知道,那时我才五岁,纷乱之中又是黑夜里,我根本看不清。是师父救了我。”
“对不起,大哥,勾起你的伤心事。”
“不碍事的。”
“那金国皇族近日又要大哥认祖归宗,大哥烦不胜烦,故带我远走江南,避开那些纷扰。”赫连清风道,见珞瑶有些神伤,便安慰道:“妹子,别听外间人的胡言,那些人见我们女子有了些功绩,便想方设法的抹杀,其实姐姐我倒是蛮佩服妹子的!”
“姐姐,你太夸奖我了。”
“珞瑶妹子,你清风姐姐说得是实情。她这一路上听闻你的事后,就非磨着我带她到南灵,好见识一下妹子你。”檀羽冲道。
“你们不觉得我是一个薄情之人吗?”
“这是哪里话,我倒是觉着妹子你是个有胆识,有担当的人。”赫连清风赞许道。
“为百姓,为天下,你并无错!”
“唉,可这天下百姓我能救的又有多少呢?”
“只求问心无愧!”
“只恐两国战乱一起,苦的便是黎民百姓啊!”
此言一出,檀羽冲亦有同感:“是啊,君王为了自己野心欲望而兴兵,最苦的便是这芸芸众生。大宋的百姓苦,其实大金的百姓何尝不是呢?”说罢,饮尽杯中酒。
闻听此言,皆黯然神伤。
“饮尽此杯,小妹也应回去了,不然,驿馆中可要人仰马翻了。”
“也是。为兄唐突了,如此冒然带了你出来。”
“其实小妹很高兴能结识大哥,姐姐。真的很羡慕你们,能快意江湖。小妹也只有在梦中游江南了。别忘了,你们大喜之日,要寄张喜柬给我,小妹就算不能亲临,也一定要送份心意的。”珞瑶道。
“喜酒你可一定要来,什么心意,我不希罕,只要你来就好!”赫连清风笑道。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望着珞瑶远去的身影,赫连清风叹了口气,转头对檀羽冲道:“妹子真的是活得太累了,很难想见这种年纪的小女孩竟在背负着这么重的担子。”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不想见到宋金两国开战,毕竟我身上流着的血有金国的,也有宋国的。可是,这些事,岂又是我能阻止的了,所以我只有选择逃避。珞瑶妹子比我勇敢多了。”
“嘻……大哥,有件事说起来还真好笑。”
“什么事?”
“那个岳云啊,听说还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呢?怎么一见妹子便失魂落魄似的,你说好不好玩?”
“窕窈淑女,君子好逑!”
“啊!你是说……”
临安皇宫
“珞瑶,你来了,哟,快点起来,让哀家看看,啧啧,这是个小美人儿啊!”吴贵妃夸道;一旁的张贵妃也随声和道。
“娘娘过奖了,珞瑶愧受。倒是娘娘风采依旧,一如当年。”
“你瞧你这张嘴!来来,快坐到哀家身边,好好叙叙旧。”
“启奏娘娘,安陵王到。”一太监通传道。
“哦,他来得倒快。”吴贵妃与张贵妃相视一笑,“瑶儿啊,待会儿哀家要你见一人。”
“定陵王。”
“正是。”说话间,殿外已走来一人。
“臣弟赵极叩见贵妃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娘娘!”赵极谢过后起身,一抬眼,却望见珞瑶。“我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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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盛宴
“胡说,珞瑶第一次与你相见,你怎说见过她。”吴贵妃笑责道。
“我真的见过你。”赵极认真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的。”珞瑶觉得很是奇怪。
“让我想一想……”赵极猛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我在梦中见到过你。”
珞瑶闻言不由抿嘴一笑。
“那你还不如说珞瑶是你的梦中情人好了。”说话者正是当今高宗皇帝赵构。
“参见皇上!”
“平身平身!”赵构笑道,“今儿爱妃的宫中可真热闹啊!”
“皇上说笑了。”吴贵妃道。
“是啊,宫中冷清了这许久,也该热闹一下了。”张贵妃同道。
“珞瑶你在宫中住下,就住在凤仪宫,别再住金亭驿了,怎么说都是自家人,哪能一直住在那。”吴贵妃道。
“是。”
“时候不早了,瑶儿先行告退。”
“先回宫休息吧。”高宗道。
“我送你去。”赵极自告奋勇。
“有劳了!”
“听闻沁幽宫的武学亦为一绝。”赵极道。
“怎么……”珞瑶语音未落,赵极已然出手,珞瑶一瞬间竟已错开数步,赵极此掌招式已老,不及变招,只得顺势荡开。眨眼间赵极已变换数招,竟不能触及珞瑶之衣角,不由心灰,收手道:“沁幽轻功,果然冠绝天下。”
“喂,青城派的规矩难道就是见面就要出手么?青城那三个老家伙,哪个是你师父啊?”
“家师红叶。”
“哦,是观主啊!”
“瑶儿,我能叫你瑶儿吗?”
“你叫都叫了,还问我的意思作甚。”
“我……”
珞瑶扑哧一笑道:“逗你玩的,别当真了。”
赵极自小在青城长大,由观主红叶亲授武艺,督促甚严,平时同门之间亦循规蹈矩,见珞瑶一时怒一时喜,怒时神情令人心生寒意,喜时又笑颜如花又令人心倾,而翻覆竟如此之快,登时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好了,好了,不是说要送我回凤仪宫么,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哦,哦,好的。”赵极点头答道。
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