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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觉得这么简单?”齐睿白忽而浅笑,话锋一转,“听说邵千帆现在为岳家卖命,你倒是能耐,这样的人都敢收在麾下。”
岳小舟抚着叶片掩饰紧张,“若是有朝一日岳家的生意做到海上,此人的价值不可估量。”
“你的胃口和野心也不小。”齐睿白依旧笑着,“记得当年我还曾夸过你比世间多少男子更有气概,现在想来,这么说也算是低估了你。”
“王爷谬赞了。”岳小舟听他又提起当年事,敷衍道。
“的确是谬赞,后来我才发现你的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纵然行事果决狠辣,你心里也依旧只是个小姑娘。”
知了叫得急促,浓夏艳阳里,两人目光不经意交融,又蜻蜓点水般错开。
岳小舟想起叶子昀的话,如果当初那个为了她用于力争的男人真的存在,那现在眼前妄图置她于死地的人又是谁?
不等岳小舟从恍惚中回神,齐睿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当年我让你将北上云谷的粮食全部换成石块,你起初不肯,最后又为什么答应?”
“我信你能赢,自然不敢得罪,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做出选择。”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齐睿白脸上挂着笑,眼中却冰冷阴寒,看得人忍不住想逃。
“那么现在你的选择是不是已经表明,你认为我一定会输?”
他一字一顿,说的抑扬顿挫,岳小舟只觉心跳随着他的语调骤停,指尖冰冷。话里话外他的意思是已知道自己和齐睿轩的阴谋,还是……试探?她没有掉以轻心,也不敢太过紧张惹人怀疑,只是不咸不淡地笑着回应道:“王爷输赢与否小舟不得而知,但如果小舟败下阵来,父亲留下的家业便会灰飞烟灭,全家的性命也都系于人手,利剑在顶,任何人都会先选择自保。如果王爷肯放我岳家一条生路,岳家自然也不会跟王爷作对。”
她将矛头引到他们二人身上,只希望齐睿白还没有发现自己与齐睿轩的谋划。
“我曾经给过你生路,是你自己放弃了。”齐睿白转过身,语调听不出起伏。
“可是这条生路太窄,小舟一人过得去,偌大一个岳家却过不去。”
他忽然旋身,眼神锐利如锋,笑容消失不见,“现在还来得及,留下岳家,我让你和晏北寒离开三川。”
“你……”
休想两字没有来得及出口,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淹没头脑,岳小舟眼前一黑,四肢瘫软着跌坐下去。
她怎么了?虽然夏末初秋酷暑不适,但之前毫无晕眩预兆,身体也还舒适,怎么就会突然难受至此?脑子里的漩涡越来越大吞噬着一切,眼前漆黑,手脚冰凉,她只觉得跌入深渊,可身体迟迟没有坠落。
“小舟!小舟!”
齐睿白焦急的呼喝钻入浑噩的头脑,岳小舟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力气回答。她残余着一丝冷静,想挣扎着起身,却最终徒劳地连手脚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身体轻飘,眩晕扩散。
被人下毒了?不,从入府到现在根本没有机会,那又是因为什么?
她开始无法思考,周身发冷,感官逐渐消失,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睁眼这动作几乎耗尽岳小舟全身力气。
陌生的房间从模糊到清晰,她依旧浑身酸乏无力,从光线来看,似乎与自己晕倒也并未相差多久?可这短暂时间,怎么感觉竟如此差异巨大?
麻木的四肢逐渐恢复感觉,她仿佛半倚着,想要支撑起身体来。
“别动!”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岳小舟一颤,她这才发觉自己一直靠在齐睿白怀中!于是马上伸手去拽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任凭她怎么挣扎,笼罩在身体周围的气息雷打不动,紧紧缠绕着,支撑起她柔弱无骨的躯体。
“王爷,放我躺下歇息就可以了。”岳小舟很快从羞愤中恢复理智,平静说道。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入府后吃了什么?”齐睿白仿佛没听到她的抗议。
“什么也没有,应该只是暑热。”岳小舟没有好气地回到。
两人保持着诡异的寂静,其间,岳小舟再次试图挣扎,最终依旧徒劳无功。
直到大夫小跑着进了屋子,她还一直保持着依偎在齐睿白怀中的暧昧姿势,甚至一只手完全被他掌握在五指之中。
他的掌心泛起潮热粘腻,岳小舟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清晰体察到紧贴在背上的心跳。
大夫在床边坐好,在岳小舟手腕搭好棉纱后才压上三指。
她知道皇家的规矩多,可一想到大夫把她当成了齐睿白的女人,岳小舟心底就忍不住愤懑,索性偏过头闭上眼,什么也不看。
燥热的气息在室内被窗外的蝉鸣衬得愈发静谧,岳小舟心中诸多怀疑,也只能等大夫诊脉后解答。
“姑娘这是喜脉啊!”大夫终于抬手,笑盈盈地说道。
只一瞬间,岳小舟竟忘记自己所处的情形,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大夫,真的?”她下意识抓住大夫的手激动地问,吓得大夫猛地抽手,连连点头,直用余光去瞥面色晦暗不明的齐睿白。
看到大夫诡异的神色,岳小舟才意识到此刻情景,连忙抽回手,趁着齐睿白怔忪,从他怀中挪了出来。
大夫逃难一样匆匆离开,屋内只剩下两人对峙,沉默中却各怀心事。
岳小舟从没想过齐睿白对她还有从前那样的心思,两人殊途已远,更面临生死对决,她忍不住懊恼,自己怎么就偏偏晕在了齐睿白身边,如果现在出了什么差错,她哪有能力保住孩子?
况且,第一个与她分享喜讯的人竟然不是晏北寒。
岳小舟再顾不上多想,低声对齐睿白说道:“王爷,我……我想回府……”
她故意摆低姿态,希望能借此让齐睿白更肯定她外强中干的想法。
“怎么,不吵架不闹别扭了?”齐睿白笑了笑,却没了刚才的随意平淡。
岳小舟低下头,把针锋相对咽入腹中,轻声说道:“其实都是小事……但……”
“孩子的确是大事,”齐睿白打断道,“我叫人送你回去,路上小心。”
他离开的实在太快,岳小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门重新关上,屋内只剩自己,她长吁一口气,轻抚小腹,紧绷的表情也柔软下来。可心中愁绪袅袅升腾,在眼底迷蒙出水汽薄雾。
她曾说叶子昀的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但她的呢?她和晏北寒一直盼望的孩子,在最危险最自顾不暇的时刻来到他们的生命中。
是幸?是祸?
她无法像叶子昀一样独善其身,置身事外,被妥帖的保护起来,岳家是她的,关键时刻她宁愿舍弃自己也不想让晏北寒和岳家遭受伤害,但这个孩子呢?现在,她牺牲自己就意味着牺牲孩子,这个她和晏北寒都无比渴望的孩子。
齐睿白说她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其实一点错都没有。
但凡涉及到休戚相关的重要之人,她便总是举棋不定,自己先折磨起自己。当初对晏北寒也是如此,幸好他一直陪伴左右坚持不懈,两人才有今天的人生。
岳小舟很害怕。
恐惧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本就虚弱,此刻战栗起来更像秋风里固执留在枝头不肯坠地的枯叶,簌簌摇曳,发出呜咽般的悲鸣。
在齐睿白的地方,岳小舟不敢释放情绪,她努力隐忍,硬是将眼泪逼退。
等到齐睿白派人送她上马车时,她已经恢复平静,客气地道别行礼,好像只是一次寻常的问安。
还未登上马车,只听一串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地面扬起无数尘土。岳小舟心中不安渐浓,快速坐稳,吩咐车夫打马离开。
马车飞驰起来,与方才的一人一马交错,离城主府越来越远。
岳小舟也不知刚才的不安到底是什么,她仔细回忆上一世,却怎么也想不出在旱灾之后还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过现在,恐怕再没有比告诉晏北寒这个喜忧参半的消息更为重要的事了。
、一己凄绝境
不过现在;恐怕再没有比告诉晏北寒这个喜忧参半的消息更为重要的事了。
岳小舟抚摸小腹;笑容糅杂喜悦与苦涩,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甚至还没凸起的腰腹;有些怀疑这里面是不是真的孕育着生命。初为人母的复杂心境让她忽然有点不知所措,岳鸢不在身边;自然也没人倾诉。
正当岳小舟千思百绪冗杂于心,马车忽然一个急停;将她整个人摔向地面。
本能护住小腹;她滚成一团弓着背;在马车的颠簸下来来回回四处乱撞。
发生什么了?
混乱停住,岳小舟努力扶着车壁起身;脑海里只剩这一个念头。
忽然,车帘掀开,光线涌入。
“看来,这是天意。”
一声低笑挤进晕沉的头,岳小舟未及抬眼,身子猝不及防就被捞起来。
“齐睿白,你……”
岳小舟再头晕眼花也认得清这声音,她不顾身上疼痛挥动四肢挣扎,却被紧紧束缚在怀里。
刚才的快马报信一定有问题!但是什么问题?为什么原本打算送她回府的齐睿白竟然反悔?扣下自己对他半点好处也没有,除非两种情况……
叶子昀被齐睿白发现,带回三川。
还有一种……
岳小舟宁愿是上一个。
想着,她已经被带下马车,齐睿白抱得太紧触及磕碰伤口,痛苦的□溢出唇边,岳小舟尝到血腥气味,刚才她咬伤了自己的下唇。
黑影突然压下,湿热覆上余痛未散的唇,岳小舟来不及反应便被齐睿白吻住,咬紧的牙关被硬生生撬开,他勒紧手臂让她疼得脸色煞白,同时吻得愈发凶狠深入,近乎啃噬。岳小舟被束缚在他怀里,双脚离地,双手凭空乱抓,疼得身体紧弓,呜咽不止。
怒意燃烧理智,岳小舟只想咬断齐睿白闯入的舌头,猛地发力却被闪开,但还是咬伤他的下唇。血腥味弥漫开来,齐睿白仿佛感知不到疼,依旧近乎蛮横地掠夺。
最后,他狠狠咬住岳小舟的唇瓣,狠狠地,直到她发出哀求般的悲鸣。
“疼?”
松开染血的红唇,齐睿白笑着轻声问。
“你疯了?”岳小舟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恐惧让她浑身剧烈颤抖。
齐睿白的眼角被她抓出了一道血口,笑起来更添诡异,嘴上也血红殷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疼么?很疼是不是?”他的笑容和煦温柔,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每次你义无反顾的离开我回到另一个男人身边时,我都是这样的感觉,现在,也该让晏北寒尝尝失去的滋味了。”
齐睿白冷酷睿智,却在得到一个消息后如此反常,岳小舟沉浸在恐惧和疼痛中忘记反抗,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件件可能联系在一起的事情。她不断告诉自己慌乱只能带来更大危险,一定要冷静。但眼下情况令她无法克制情绪,她拼命回想上一世有迹可循的蛛丝马迹,再一细看四周,竟已被抱回了刚刚栖身的房内!
牙关紧咬,身上每一道骨缝都森森郁结着寒气,身体接触到床的一瞬间,她带着一身伤痛爬到床角,冷厉地与齐睿白对视。
相比之下,齐睿白实在是太过镇定。
可眼睛出卖了他,岳小舟在里面看到火苗升腾滚动着炽热,让她更冷,颤抖更加剧烈。
“是因为刚才的消息?”她费了大力才让声音没有颤动。
“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是什么消息,猜中了,或许我还会放了你。”齐睿白撩起衣衫下摆,端正在床边坐好。
岳小舟不敢说,她睁大眼睛看着齐睿白,看着他的笑容里散发出悲伤却酣畅的气息,心中升起绝望。
他这么笃定不顾一切的出手,就是不想错过时机,难道她全部苦心经营就要一朝尽毁?
“怕了?”齐睿白俯身,修长五指抚上岳小舟没有血色的脸颊,“你和齐睿轩密谋之日就该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你如果只是怀疑何必在听完快马来报后捉我回来?”岳小舟怕他是演戏诈自己,咬死不说实话。
“是你来的太是时候,还有你腹中的孩子,”齐睿白将手覆在岳小舟的小腹上,不顾她挣扎闪躲,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尘埃落定之时,本以为只能拿起要挟晏北寒,现在我手中有了两个人质。”
尘埃落定四个字闯入脑海,岳小舟忘记挣扎,呆呆地看着齐睿白,“果然……那匹马带来的,是皇上驾崩的消息……”
她之前还抱有一线希望,而现在,绝望将她狠狠按入泥沼。上一世记忆里皇上根本没有驾崩,而这一世,只怕是有人动了手脚,但齐睿白他真的敢弑父弑君吗?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所以,你还不肯说实话么?”齐睿白笑道。
的确,如果是诈她便不会先让她离开再突然出尔反尔,但岳小舟还是觉得奇怪,却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与齐睿轩密谋的事,她绝不会亲口承认。
“现在齐睿轩想必也知道消息,正在火速回京的路上吧,”齐睿白见岳小舟再次将下唇咬出血丝,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他背弃你,你还替他保守秘密?”
“那你呢?你不急着回京?不怕他抢了你的皇位?”理智恢复,岳小舟说得不急不缓,双手却悄然紧握成拳。
“有命去抢还得有命去坐,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