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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幸福,我何德何能让你对我如此之好。”她面带微笑的说到。
少骐看着眼前的人儿,一股怜爱之情油然而生。
“少骐哥,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用了,还有一点就喝完了,还是我喂你吧。”
子如吃完粥,又把药喝了。少骐就端着托盘离开了。
子如看着少骐离去的身影,觉的自己周围充满了温馨与幸福。本来她不敢确定他的心意,现在她可以确定了,完全确定。因为他对自己是如此的体贴与周到,能嫁给他是自己今生最大的福气。
少骐把碗筷收到厨房后,斟酌再三,还是回庄上去了,因为他要回去跟秦大伯商议有关下聘的事宜了。
回庄后,他却暗自神伤起来。看来今生,他注定要放弃所爱,来报再生之恩了。
。。 。。/如斯来了
更新时间2011128 19:18:22 字数:2618
少骐回到庄上的第二天。
用过早饭后,他就把亲事的事情告诉了管家,并要他准备一下,择日纳彩(即是正式的求婚)的相关事宜。
管家从书房里出来后,长叹一声,“唉”。因为据他平日观察,庄主是中意赵家二小姐的,怎么会和大小姐定下亲事呢。这一定是赵家老爷的意思,因为看庄主的神色就知道了。
管家正思索着,忽然听到门外一阵车马声。他连忙出门去看。一辆装饰怪异的马车停在了门外,后面跟着七、八匹马,马背上尽是些衣着奇怪的外族人,似乎是“回人”,怎么有“回人”来呢。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过来,行了一个**礼节。把右手放在左胸微一弯腰,说:
“阁下,请禀告贵庄主人,有贵客到访。”
管家双手抱拳,道:
“敢问阁下贵姓,好让小的禀告我家庄主?”
“在下免贵姓阮,你告诉傲天和卿妹是故人来访。”从马车内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高声回答道。
秦管家一听,说的是前庄主和夫人的名讳,而且和前庄主夫人同姓,看来是亲戚。于是,忙叫站在一旁的家丁通知庄主。
少骐一听,有阮姓之人找他,当即明白是外公那边的人,可是会是谁呢?外公家已没有什么近亲了啊,唯一的就是有个舅舅。但是,听娘亲说,当年他钟情于娘亲,就在娘亲出嫁之日而远走他乡了。直到十年前,外公、外婆离世之日还是下落不明呢。
他满脑狐疑的来到门外,管家说道:
“我家庄主已经到了,阁下请下车吧。”
刚才的管事走到马车旁,一下跳上马车,伸手掀起车上的帘子,只见马车中出来一位已过不惑之年、却依然风度翩翩的长者,他双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上唇长着两撇黑黑的八字胡,身穿一袭贵气十足的回服,他看到傲少骐,微怒道:
“你是何人?傲天与卿妹何在?”
“我是山庄庄主傲少骐,家父家母已于四年前罹难了。”
“你说什么,卿妹、卿妹居然死了。”那人大惊,猛的一个趔趄,恰好被匆忙跳下马车的红衣女子扶住了。
“义父、义父,您没事吧?”红衣女子担心的问着,顺便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傲少骐。
“没事,没事,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傲什么?”那长者看着少骐问到:
“在下傲少骐,敢问阁下是。。。。”
“我是你的舅舅,阮慕卿。”那长者打断少骐的话后,长出一口气,说:“少骐,卿妹、啊不,是你娘亲,她如今葬在何处?”
傲少骐连忙走到长者身旁,扶着他,看他脸色不太好,劝说到:
“舅舅,您、您先到庄里休息一下,再说吧。”
“不,我要先去看卿妹,快带我去看卿妹。”他执拗的说。
于是,少骐命管家安排一下那些随从,而后从管家手中接过一篮子的香烛纸钱,就和舅舅还有红衣女子骑马去了双亲的墓地。
来到坟前,阮慕卿就让少骐和唤做“如斯”的红衣女子退到远处去了。
阮慕卿望着眼前的墓碑,大脑一片空白,慢慢的点上香烛,他伤心至极,一庄庄的往事浮现在眼前。
当年,他只是一个流浪街头的小乞丐,幸而被心地善良的阮氏夫妇收留了。他们夫妇二人虽已至不惑之年,膝下却无一儿半女,遂收他做了养子,取名:阮耀祖。孰料一年后,阮夫人产下一名秀气的女婴,夫妇二人喜出望外,给女婴取名:阮可卿。二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阮可卿视阮耀祖为亲哥哥,可是阮耀祖却对阮可卿情根深种,甚至不可自拔。
就在阮可卿十四岁那年的夏天,一日天降大雨。阮可卿去给在傲氏粮铺做帐房的爹爹送雨伞,从而与当时被大雨困在铺子里的傲天相识。久而久之,二人彼此钟情、爱慕。
两年后,傲家到阮家纳彩,阮耀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钟情的卿妹,就要嫁为他人妇了。他极力的反对亲事,但是阮家二老却说:他一无所有、身无常物,不能让可卿过上好日子。情急之下他甚至要卿妹与他私奔,卿妹居然说:她爱慕的人是傲天;对他有的只是兄妹之情,绝无其它。可是他执意不肯接受现实,就在迎亲的当天,留书出走。书上云:等他富甲一方之时,再回来带走卿妹。
当时的他心中尽是养父母的话,深信他们是嫌弃自己的一无所有,而将卿妹嫁与傲天的。出走后的他擅自更换了名讳,改名为:阮慕卿,以表他对卿妹的一片痴情之心。孤身一人的他来到回疆打拼,希望能早日富贵。于是,他不分昼夜、废寝忘食的忙于生意。
谁知这一走就是二十余年,如今他衣锦还乡了。可是,天意弄人啊,老天与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佳人却化做了一掊黄土,与他天人永相隔了。他悔、他恨。后悔当初的一走了之,痛恨自己当年的愚顿。当年他应该留在佳人身边,不离左右才对,那样就不会有今天了。
老泪纵横的他,在坟前不断的烧着纸钱、金箔,再多的金银财宝有什么用?换不来佳人的一次回眸;再显贵的地位有什么用?换不来佳人的一记微笑。
站在一旁的少骐,打量了一下那唤做“如斯”的红衣女子。她身穿一袭红色的**长裙,头上梳满了细细的发辫,额间有一段暗红色的绳带,肤色较黑,足登一双白底黑靴,奇异的是她的腰间,黑色的腰带上别着的是一条特制的长鞭。
她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不远处的阮慕卿,脸上全是担心与焦虑。猛然间,一回头,
“你是卿姑姑的儿子?”她轻声问。
“是的,在下傲少骐,敢问姑娘是?”
“我是你舅舅的义女,阮如斯,你叫我如斯就行了。”她面无表情的答道。
“如斯?”少骐疑惑的问。
“是的,是不是觉得耳熟?”她回头看着他说。
“是有些耳熟,是不是出自论语--子罕篇,所记载的:「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一文?”少骐不解的问。
“哼”,她冷笑一声,冷冷的说,
“是的,义父一直念念不忘你的娘亲,他给我取名‘如斯’,寓意就是他对你娘亲的深情就象那滚滚的江水一样——滔滔不绝。时至今日,他老人家都从未娶妻,只是有我这么个义女而已。”
她的心里满满的全是恨,她恨她——阮可卿,这个让义父一往情深的女人,义父为了她从未留情于其他的女人,而她却不仅嫁为他人妇,还生下了孩子。
悲痛交加的阮慕卿,仰天长啸,发出痛彻心扉的吼声“啊”,这一声悲伤欲绝,让听到的人也黯然神伤。突然,他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少骐和如斯连忙冲过去,他们急急忙忙的把阮慕卿扶上马背,少骐揽住他策马回庄,如斯紧随其后。
她回想着,想着刚才义父那满是泪痕与悲伤的脸;想着这么多年以来,义父他为人潇洒,做事果断;想着十年前那次意外,家里赔了个精光,也不曾落过一滴眼泪的他。一个如此坚强刚毅、豪情万丈的男人,今天却为了她——阮可卿,而泪流满面、悲伤难过,甚至昏倒在地。她凭什么让义父对她如此情深意重,凭什么让义父为了她伤心断肠。
如斯满脑的不平,满腔的恨。她望着前面的傲少骐,一个想法在心底慢慢的孳生着,要为义父雪恨、雪恨!她死了,这是上天对她的报应,但是,上天对她的惩罚不应该仅此而已,还要让她死不瞑目,对,死了都不得安宁。
一棵报复的根苗在如斯的心里扎下了根。
第十一章复仇之火
更新时间2011129 20:33:59 字数:4536
少骐一路策马狂奔,很快就回到了山庄。
他即刻一边命人将舅舅抬进前厅的西厢房,一边派人去请大夫。今天的事情对少骐触动很大。
他万万没想到舅舅对娘亲竟然用情如此之深,不止从未娶妻,就连自己和义女的名字里也全是对娘亲的情意。不由的,一张熟悉的脸孔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她对自己的情谊会不会也是那么深呢?她曾经那么抗拒叔父定的亲事,甚至不惜和叔父翻脸,不会的,不会的,他使劲控制着自己的思想,不要自己胡思乱想。
“你怎么了?”如斯温柔的问。
“没、没什么。”少骐不安的回答。
一会儿,大夫来了。
经过一番的看眼睛、把脉之后,大夫说,阮慕青只是舟车劳累,加上伤心过度造成的昏迷;只要在头部施针,即可立刻醒来。于是,大夫在他两侧的太阳穴处各扎了一根银针。
少倾,他就苏醒了,可是情绪仍旧激动不已。口中断断续续的絮叨着:“卿妹、卿妹。。。。。。”,眼角还伴有眼泪不断的流出。
大夫见他苏醒了,就取出了银针。
一旁的如斯看到义父的悲痛,心疼不已。一边用帕子擦拭着他的眼泪,一边安慰道:
“义父、义父,您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顺便,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卿妹、我的卿妹都死了!我保重这个躯壳还有什么用?”阮慕卿声泪俱下的说着,突然,他从床上猛的坐起来,近乎咆哮的怒吼道:
“出去、出去,你们全部都给我出去。”
无奈的众人只好退出了厢房。
少骐和大夫一起来到书房,大夫写下了两张方剂,一剂是白天服的补气血的汤药,一剂是晚上服的安神汤。还说,只要安心静养几天就会康复了。
听完大夫的话,少骐放心了许多,管家接过药方就命人跟大夫去抓药了。
如斯又气又恨,怒气冲冲的来到荷花池旁,她拿起别在腰间的鞭子,用左手请捋了一下,一下甩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发出“叭”的一声,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继而“叭叭叭叭叭。。。”那鞭子抽到哪里,哪里就发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同时如斯也随着鞭子忽而跃起,忽而如燕展翅,忽而旋转的变换着各种动作。
这声音也吸引了少骐的注意,他和管家在一旁看着,管家说:
“庄主,那鞭子非寻常之物。”
“是的,我已经见过了,似乎是以一种筋做的。”
突然,“啪”一下又伴着“咔嚓”的声音,原来那鞭子一下打到了树杈上,竟把如同茶杯粗细的树杈硬生生的抽断了。此时的鞭子一改方才的凶悍,在半空轻轻划了一圈,竟然乖乖的回到了她的手里。
如斯羞涩的向一旁的少骐和管家走来,满怀歉意的说:
“少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大伯你叫人来收拾一下。”少骐大度的说。
“是的庄主,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就先下去了。”管家说完就下去了。
少骐微笑着问:“你的鞭子很特别?”
“是的,这是义父特意找工匠给我定制的。它是用牛皮条加上精细的铁制的丝编制而成的,很韧、很耐用。”她高兴的说着,脸上尽是得意的笑意。
猛然间,少骐觉得她的笑容竟让他一下想到了子意。匆忙间,声称有事要办告辞了。
如斯望着少骐的背影,一下握紧手中的鞭子。阮可卿,你等着后悔吧。后悔你今生的选择,后悔你对义父的伤害。因为今朝义父所受的种种伤害,明朝你的儿子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母债子还,你的儿子是因为你而受到伤害,想必九泉之下的你也不会安息吧?什么都不要怪,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伤害的别人在先的。
午时刚过,如斯端着一盅参汤和一碗药来到了义父房间,她发现义父睡着了,转身刚走了两步,背后传来义父沙哑的声音,
“如斯”。
如斯回转身,见义父正要起身,她连忙放下托盘,赶忙去扶他坐好,并关切的说:
“义父、义父您好些了吗?”
“还好,你刚才端的什么?”
“是参汤和药。”如斯答道。
“为父身体好着呢,用不着喝药。如斯你把参汤端给为父。”
“是的,义父。”她边说边去端参汤。阮慕卿接过参汤就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稍后,就把空碗递给如斯,说:
“如斯,你给为父备匹马,再准备些盘缠和干粮放在马上,为父有事要去办。”他若有所思的吩咐着。
“义父,您要出去吗?孩儿不放心您的身体,让孩儿陪您一起去吧。”她担心的说。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