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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你来京了却没有找我?”
口气中的不悦如此清晰,福生有些迷糊了,这、这是来找我算账来了?福生抬头看看他,一袭淡蓝色单衣,清俊风雅,长发整齐的束之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漂亮的眸子微眯,一切好似都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
温戈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让她有些烦躁和不知所措。
福生张张嘴又闭上,暴躁的挠挠头,口气也有些不善,“温先生,你让我怎么找你?!”杏眼微红,已泛着水光:“是你先不把我当朋友的!留个小纸条就离开,谢谢?我用得着吗?!还有,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找你?”
温戈凤眸微垂有些落寞:“阿福,当时我以为以后我们也许不会再见面了。”
离开之前,福生就开始疏离他,好久都没有找过他。以为她摆明态度,不想再和自己有任何瓜葛。根本没想到阿福有一天会自己一个人来京城,在自己眼皮底下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他低估了阿福的勇敢。
福生听到他的话大受打击,如闪电霹雳一般把福生重遇温先生的那些喜悦劈的外焦里更焦!
“温先生,你彻底抛弃了我!亏我还想着你念着你,我们绝交!”
说完就要跑进小院,温戈拉住她,看着福生从眼角留下来的泪水,递给她一块棉帕。福生轻哼一声扭头,背对着他。
“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温戈眼神纯净如黑夜繁星,发光似的牢牢吸引住她。
“。。。。。。”
“阿福,我们和好如何?”温戈走到福生跟前,认真的看着她。
福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中了传说中美人计,先是鄙夷了自己一番又在心中白了一眼使诈的某人。努力瞥开看向温戈的视线,揉揉酸涩的眼睛,福生退后几步,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仰头看着他,神情无比认真,“温先生,对不起。这次,我要真的要想想了。”
······
温戈离开时眼底的失落是易见的,福生坐在台阶上又伤感了一会儿,就好似没事人一样去跟小红抢饭吃了。
福生这次并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的伤心了。原来温先生曾经打算再也不见自己的,他可以不喜欢自己,他可以只把自己当朋友,但他却不能把自己归为萍水相逢的路人,相谈相交后,再也不见。
福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胡思乱想,太后的生辰马上就要来了,芙蓉斋上下停了手里所有的生意,专心为太后制作生辰宴会上的宫袍。
三娘为太后剪裁的这件宫袍起名百鸟朝凤。百鸟朝凤采用了芙蓉斋特色的五彩丝绵绸布,绸布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在夜晚都能散发出一层层月白色的光芒。衣袍正面典雅端庄,与太后历来的宫袍相差无几,重头戏是在衣袍的背面。百鸟朝凤,顾名思义,衣袍背面中央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展翅磐涅,四周则是一幅百鸟归来图。裁制这件衣服需要三百多个绣女连续缝制一个月才能完成。
今早是芙蓉斋交工的日子,斋内上下都既兴奋又紧张。芙蓉斋的百鸟朝凤是否得太后喜爱,那就要看明日的生辰晚宴太后是不是穿着它。
就是往日恣意妄为,潇潇洒洒的三娘都有些紧张和期盼明晚的到来。宫里来信邀请了三娘赴宴,并规定三娘可带两名丫鬟随身侍候,三娘看看小红滴溜直转的大眼睛,慷慨一笑,带着你。小红兴奋地转头看向福生,福生摇头。
第二日很快到来,傍晚三娘和小红都准备妥当,却传来同去的绣女媚儿扭伤脚的消息。三娘皱皱眉看向福生,福生摇头,三娘瞪眼,福生再摇头。三娘叹息一声,“你就这么怕见他?”福生不语。
三娘拍拍福生的肩膀,“我们在外面等你。”
福生没有让三娘失望,很快便准备整齐跟着进了宫。
今夜的皇宫张灯结彩分外热闹,宫女们手托果盘菜肴穿梭在回廊之间,太监们跑来跑去通告报信。福生和小红跟随三娘在宫女的引导下坐在了主位的左侧一端,抬头打量皆是女眷。
福生在不远处看到了温夫人和谢韵语。温夫人穿一身湖青色锦袍,略施淡妆,正端坐在席上。旁边的谢韵语,薄粉敷面,着一身绯红色纱衣,应得脸颊红润,晶莹剔透,长发轻挽,柔柔的顺着脸颊滑下。
有些难过的低头看看自己,标准的丫头装,淡粉色襦裙,头顶双髻,连个胭脂都没有涂。
福生正难过着,皇帝来了。
上一次福生跟三娘到凤眠宫为太后量体并没敢抬头打量皇上,这次一瞧天颜的机会来了。福生抬头向主位看去,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长脸宽额,方正的下巴,还算威武,英俊就谈不上了。一身明黄龙袍让人心生敬畏。福生只是打量了他几眼,便被他身后的男子夺取了目光。男人似乎走在哪儿都是聚光点,淡然的站在皇上身边,一身淡蓝色锦袍一点都没有被皇上明黄色的龙袍遮住光辉。
他也来了。
福生反射性的朝温夫人席上看看,谢韵语正含情脉脉的看向皇上身边的人,眼中的爱慕那么强烈。反观温戈本人,只是平淡的朝温夫人席上看去,对温夫人笑笑,向谢韵语点点头。只是一个点头,谢韵语便不复福生在温府见过的盛气凌人的样子,竟娇羞的低了头。
福生有些纳闷,人家向你点个头你害羞什么?
温戈向皇上低语几句走向坐席,径直去了主位的右侧前方一端。与他同坐一席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男子面白儒雅,一身白衣飘然,长发整齐的束之脑后,眼角的笑纹平添几分成熟和魅力。福生了然的点点头,温戈和此人有七分像,这位应该就是温戈的父亲温大人了。温大人抬头向福生右侧看去,福生目光追随过去,只见温夫人原本端庄的坐姿不再,朝着男人呲牙咧嘴了一番,见有人看来就敛起表情又端坐起来。那边的温大人微瞪温夫人一眼,转头朝温戈无奈的笑笑,眼中的宠溺浓厚。
福生微叹,真是一对可爱羡慕人的夫妻啊。
第十五章 冲动的后果就是迷路
更新时间2012…10…18 10:05:11 字数:3159
太后要出场了。福生和三娘对视一眼,握了握对方的手。先由公公高唱太后驾到,全场起身。在众人的屏息等待中,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出场了。
三娘紧握福生的手松开,轻舒口气。
太后穿的是芙蓉斋的百鸟朝凤。太后在主位坐下后,女眷一侧窃窃私语好似都被芙蓉斋的百鸟朝凤惊住了,皆用一种羡慕的眼光悄悄打探着太后身上的衣裳。三娘挑高眉头,扬着下巴得意的看看福生和小红,“我保证,芙蓉斋将名扬四海。明天让大家休息一天。后天,我们的大生意就该来了。”
两人充满期待和兴奋地点点头,“三娘,我们是不是该涨工钱了?”
小红双眼发亮,殷殷的看着三娘。
三娘慷慨点头。
宴过三巡福生就有些坐不住了,到处都是虚与委蛇和阳奉阴违。
“三娘,我去如厕。”
福生不敢走远也不敢乱跑,只到离人群不远处的人工湖边坐下。夜里湖边的风有些大还凉飕飕的,吹得福生身后的竹林刷刷作响。福生缩缩脖子有些害怕,左右打探着四周,空无一人,福生起身决定返回。刚迈出一步,就听见竹林里有脚步声传来。福生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就在这时谢韵语的声音响起,福生站住。
“阿戈,我好想你。”
“韵语,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母亲一定在找我们了。”
“阿戈,你会娶我吗?”
对方没有说话。谢韵语有些着急,“你忘了吗,你说过会娶我的。可为什么自从我好了你就在冷淡我呢?你从青镇回来都几个月了,可你想想和我说过几句话?我不找你你从不会找我,阿戈,不要让我不安好不好。”
说到最后谢韵语哽咽抽泣出来,福生抬头朝他们看看,自己正好站在他们的左后方,他们之间隔了几棵粗壮的竹子。
谢韵语哭了几声就扑到温戈怀里。
温戈没有抱住她也没有推开她,福生停滞了一会儿朝相反方向走去。
走过的地方很陌生,但福生却不愿停住脚步,一股脑的向前走就是不愿意停下。走着走着福生跑起来。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气喘吁吁地慢慢停了下来。
喘着粗气抬头看看星斗密布的夜空,福生前所未有的想回家。
······
冲动的后果就是迷路。
福生懊恼的捶捶脑袋,这可怎么办啊。这不是荒郊野外但比荒郊野外更可怕,这里是皇宫!!
左转转右转转福生想凭借刚才的记忆走出去,但发现刚才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记忆这个东西。现在的自己又饿又害怕还很伤心,福生挫败的坐在路边,静静的等待行人。
福生不知道自己走进了**内院,外人是根本不能进来的。今夜太后寿辰人手都调集到前方寿宴,这儿很容易就被忽视了。
悲惨的福生呆坐到天色泛白才碰见了一个小太监。小太监看到她大吃一惊,抓住她就要送给侍卫,福生苦苦哀求表明自己只是从宴会上出来找厕所后迷路了,自己是无辜的,小太监先是耳提面命的训斥了福生一顿,打听到她的来处还是油盐不进的把她送给了侍卫。
福生被高大的侍卫推搡了一路,送到了一个刘大人面前。
福生这个悔啊,自己到底做的什么蠢事啊!!在心中狠狠唾骂捶打了自己一番,笑脸相迎的向刘大人解释。
“刘大人,我真的是如厕迷了路!”
“刘大人,我是芙蓉斋的伙计,跟梁三娘来的。”
“刘大人,你可以把三娘叫来!”
刘大人眯眯睡眼惺忪的小眼,打了个哈切,招手把侍卫换来,“先押入大牢,天亮了再审。”而后睁了睁眼看向福生,“你就是把三娘叫来今晚的大牢也蹲定了。”
福生一听冷汗直流,大牢啊!她可是在书中读过里面是多么恐怖啊!老鼠蟑螂,蘸了辣椒油的鞭子,烤得发红的火钳,刺入手指的绣花针,还有被打的浑身出血流脓的犯人!不行,我可不要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
两个侍卫上前要把福生拖走,福生扭来扭去挣扎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侍卫见她不肯配合,一个巴掌甩过去,“老实点!”
福生的左颊火辣辣的疼,好似扒了一层皮,一会儿就肿的老高。
福生无奈犹豫一下抓住最后一个机会。
“把温戈叫来。”
几步之外的刘大人睁开迷离的小眼,眼中存有疑惑,我这是幻听了?连忙叫侍卫停下。
“我认识丞相大人。把他叫来,就说福生在你们手里,他一定会来。”
刘大人挥挥手让侍卫把福生松开,转转小眼,“此话当真?”
福生点头:“如果让丞相知道我在你们手上吃了亏,他定不饶你们。”
刘大人思量片刻还是差人去温府报信。
“如果你骗了我,哼!!后果自负!”
福生直起身子,长舒口气,“我没骗你,他一定会来。”走到一边的路牙子上坐下。
时间在一点点的往前走,福生从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慢。天色泛白时,温戈终于出现了。
还是晚宴上穿着的那件淡蓝色锦袍,衣襟和腰带都有些歪,头发有些凌乱的束在脑后,不复以往的整齐,步伐急促,福生远远地就认出了他。
“温先生。”
伤心地跑走时没哭,迷路时没哭,被打时没哭,这时眼泪才顺着脸颊滑下,刺得左颊生疼。
温戈直直朝福生走来,让一旁弯腰相迎的刘大人尴尬的僵在原地。
“阿福。”
轻轻弯腰蹲下,抬起福生的下巴,凤眸危险的一眯,让正在伤心流泪的福生也愣了一下。见此状况一侧躬身站立的刘大人冷汗直流。
“丞相大人,我可以解释,。。。”
温戈将福生扶起,掸掸她的衣角,打断他:“不必。”
福生倚靠在他身侧,张张嘴刚要说话,便被温戈的一个眼神阻止,随后看向刘大人和两个侍卫,神情平淡无波,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谁动的手?”
简单的一句询问让气氛又紧张起来。福生氤氲着一双杏眼扯扯温戈的袖子,算了吧,本就是我的错。但向来都云淡风轻的温先生却转了性子,用眼神警告福生不要再开口多话。
于是福生肿着眼睛和脸颊怕怕的接收了温戈严厉的眼神后站到了他身后,不再说话。打人的侍卫主动站了出来,单膝曲地跪下。
“温丞相,人是我打的!”
男子有些不服,抬头眯眼看了看福生,福生双肩一抖,脸上的疼痛好像更强烈了。
感觉到了她的恐惧,温戈先把福生拥至胸前,然后走到侍卫跟前。
“为何打人?”
冷然的语气,居高临下的姿态,温戈睥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