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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刘伯的话,她那股兴奋劲儿一下子去了大半,说不出的失落。低头打量了一眼书摊上其它的话本,摇摇头。
“刘伯,那你忙。我走了。”转身离开。
漫无目的的走着,福生来到了一个简陋的簪花摊前,看着一只只颜色鲜艳,却不怎么精致的绢花,忽然想到了林书生为王姑娘戴花,出身高贵的王姑娘也会为了一只便宜的绢花高兴好久呢。她也好期待遇到自己的林书生啊。
忽然,福生的思绪被一阵吵闹声打断。争吵的人群就在正前方,她向前走去,恰巧看到了自己的外公被人推倒。她急忙拨开人群挤到圈内。
“外公!”先蹲下身看被推倒的外公身上有没有受伤,然后气冲冲地抬头看推到外公的中年男子。
“你在干什么?!”扶起外公,拍拍他身上的土。对方嗤笑一声,福生又想开口,被外公拉住。
“阿福,你怎么来了,外公不碍事。”外公有些窘迫的握着外孙的手。
“你当然没事!赔钱!”中年男子一副无赖样,弓着背,抖着腿。
福生疑惑的看向老人。
老人显得有些尴尬:“福生,是我的错,我买的新斧头不小心把这位大爷新买的古董花瓶打破了。”
“没错!我刚花五十两买回来的瓶子!”对方伸手指指地上破碎的花瓶,“赔我五十两!”
周围的人听见都不禁唏嘘,五十两,怎么让普通的农户拿出来呢。懂行的人看看地上这位大爷的“古董花瓶”不禁摇摇头,五十两?抢钱好了,这瓶子最多超不过一两银子。不过四周的人一个说实话的人都没有,大都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又或许是害怕麻烦上身,惹到这位大爷。福生也有些不知所措,家里怎么可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银子呢?
中年男子看福生和外公都有些为难,哼笑一声:“怎么,没有?那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对方出言威胁,看到福生两人没有说话,心中大乐。或许时间福生漂亮白净,两人看起来又淳朴老实,他转转眼睛,动了歪心思。
“要不。。。也有一方法可行。”中年男子貌似善意的提醒:“这位姑娘还没许人吧?不如。。。”
话还没说出口,福生就一下子把头抬起来,目光凌厉的瞪着他。福生外公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动了气。还钱行,他怎敢把主意打到孙女身上!作势就要和这无赖拼了。
“不要!”福生拉住冲动的外公。
无赖一看老头拳头竟要向自己脸上招来,便伸腿向他踢去,福生上前挡住,被一下子挥在了地上。周围的人一看有些不忍,便上前劝阻,也被无赖一把挥开。无赖第二脚向福生外公身上招呼去,将老人踢在地上。
“外公!”
福生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外公面前,无赖还想动手。福生只能紧紧地抱住外公,闭紧了眼睛,身子在微微颤抖。
“我给你。”
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锭五十两砸在无赖跟前。那撞击在土地上的声音让所有人心跳慢了半拍。
无赖捡起钱就跑了,福生抬起头,看向温戈。他背光而站,几乎遮住了她面前所有的阳光。此刻,她眼前的人好似在发光。
扶着外公站起来,有些狼狈的替自己和外公打去衣服上的尘土。
再次抬起头,竟有些不敢直视他,心砰砰的急促跳跃。他穿了一身颜色淡淡的蓝衣,穿在别人身上或许有些旧了,但他却穿出了出尘欲仙的味道。他静静地站着,身姿挺拔修长,乌黑发亮的头发整齐的挽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狭长的眸子明澈纯净,像黑曜石般流光溢彩,却在无意中就带满了桃花。高挺的鼻梁,嘴唇正摆出优雅的弧度。
他神情平淡温和。这一刻,福生所有的不快竟都有些忘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公子,多谢!”外公上前,看了眼有些不争气的福生,“阿福,快谢谢这位公子!”
福生定定心跳,在心中暗暗鄙夷了自己一番。放缓语速,清晰的说:“谢谢公子。我叫福生,请问如何称呼?”
话应刚落她就红了脸。会不会太失礼?福生有些局促,但仍旧扬起嘴角,眼底浮出兴奋和期待。
显然对方并没有介意她的失礼,淡笑:“温戈。”
温戈。她默默念了一遍。
“这位公子,我们该如何感谢你,做牛做马绝不推辞!”福生外公高声承诺。
福生看向温戈,竟也有些期待,见他许久都没有说话,以为他在意的是银子,就说:“温先生,你放心,你的银子我们一定还!”
“不必。”
他转身问福生外公:“请问青山村怎么走?”
老人闻言笑笑,“我们家就在那儿。”
到老人的回答,他凤眸微闪,“方不方便带我去?借一间茅屋落脚?”
外公听他要去青山村,眼露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头,“没问题!不过这位公子,我们乡下穷山僻壤,公子恐怕住不惯。”他看看温戈,浑身所散发出的灼人气息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不妨。那就麻烦了。”
于是,温戈便随福生和外公回了家。三人与在城门等候的正强回合,正强见到温戈,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温戈朝他点点头,平复了他心中的忐忑。福生在一边看着,他的神情淡淡,目光温和,但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挥不去的距离。
福生有些雀跃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
温戈先在福生家住了下来。唐家也是有恩必报的人家,知道温戈帮助了自己,对他格外的亲切热情,一口一个温先生。
不过,一直在唐家住着也不是办法。于是,福生爹便召集村里的壮劳力给他新搭了一座茅屋,离福生家不远,远远就能看到。
不久,村子里的人就知道村里来了一个温先生,为人随和亲切,常教村子里的孩子们识文断句,还不收银子。自然,原就喜欢读点书的福生便成了温先生的头号学生。
第二章 进城
更新时间2012…10…4 0:32:09 字数:4667
一间书房,一间卧房,一间灶房,三间屋子加上一个种了几株玉兰和几棵桃花的小院便成了温戈的新家。小院倚靠一颗旺盛的柳树而建,柳荫几乎覆盖了小半个院子。树荫下,摆着一张木桌,几张板凳。木桌被一群小人儿围起,放眼看去都是男孩,最大的一个十五六岁,其他的都五六岁,福生亦在其中且正是最大的那个,唯一的女孩儿。他们正在诵读温戈教给他们的新诗,“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温戈认真的教着他们,且赏罚分明。一双温和的眸子此刻正透露出些许凌厉:“福生,你走神了。”
被点名的人抬头看了眼点自己名字的人,干巴巴的转转眼睛。福生可真不是一个好学生,她正想着以前看过的话本情节,诗才读了两遍,就坐不住了。比起读书她还是更喜欢走街串门,找小红聊天。
跟着读了几句诗,她又开始走神了,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下课。
温戈一个人是不开火的,饭菜都是福生从家里带过来。这些都是福生娘强行要求的,福生娘和奶奶想,温先生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怎么会做饭?于是提议让温戈在他们家吃。温戈曾再三拒绝,但福生娘固执起来吓人,最后只能无奈的笑笑,接受了他们的好意。他晚饭到福生家去吃,早午饭则由福生送过来,好在两家相隔不远,只有几步的距离。
送早饭过来,福生则留下来跟着一群小萝卜头学习,快晌午了就再家去拿饭过来,小萝卜头们这时也就散了回家吃饭,等第二天再来。等温戈吃过午饭,福生整理好橱柜,又帮他清洗衣物,打扫屋子,再自己回去。
温戈对于福生帮自己洗衣打扫屋子拒绝过多次的,还曾在她不在的时候自己将衣物洗净,屋子打扫好。结果被她知道后告诉了她娘,反倒让福生挨了一顿骂。无奈福生娘的固执和直性子,温戈最终也只能笑着看福生忙来忙去。
福生知道了他对自己帮他整理家务感到难为情,就大大咧咧的拍拍自己的肩膀,就当买了个丫头吧,我不是欠了你五十两吗!温戈听后无奈的摇摇头,这件事也没有再提。
他不知道福生本人很乐意帮他做家务,因为这个,让福生谋取了不少福利,成为最受村子里少女欢迎的人。她源源不断地把他的消息透露给大家,譬如,他的生活习惯,喜好,甚至把他的棉帕偷运出来送给别人。
把温戈的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福生扬起嘴角。
他有些神秘,她只知道他从京城来,再问及其它,他便淡淡一笑,不愿再做回答。
每当他俯身指点自己时,福生总能从他身上闻到一种好闻的木香。福生想着,抬起自己的衣袖,只有皂香。奇怪,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呀。想着想着,笑了开来。笑中带着骄傲,温先生的衣服村子里可有不少姑娘争着要洗啊。可惜了,他的衣裳现在可是我在洗啊,这红了多少姑娘的眼睛啊。
福生站在温戈的卧房哈哈大笑三声,让从门口经过的小栓同学打了个冷战。
走出卧室,福生细细打量着正坐在书桌前为学生批改作业的温戈,眉头时而舒缓,时而皱起,神情认真。
“福生?”他察觉到了书房外的自己:“有问题?”
她张张嘴又摇头:“没问题。要不要到山上走走?”
自己娘亲可是嘱咐了她要热情好客啊。
“好。”
福生轻呼口气。
“福生,介绍一下山上的药草吧。”两人走在曲折的小路上,一路无声。正在福生绞尽脑汁找话题时,对方说话了。
“好!”
她细细的向温戈解说各种药草及其功效,他听着也很认真。福生时不时的将路边的野花采摘到手上,毫不所知的蹂躏着。
走到半山腰,对方停住脚步开口。“福生,你知不知道青草花?”
福生急忙点头,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知道知道。但我从没有见过,据说整座青山上不超过三朵,没人见过它。”说到这里,她自己也面带好奇,“所以不知道它长什么样。”
对方温和一笑。“它是火红色的,但叶子却如青草一样,故起名青草花,可治心悸病。“我一直在找它。”
福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瞪大了双眼,“所以你来了这里?”据说这里是有的,就是没人找到过。
他点头。福生疑惑,他一个京城人怎么知道这儿有呢,据自己所知,青草花长在这座山里都是村子里小道消息传出来的啊?她眼里的疑惑愈加明显,对方了然一笑,“古书中有记载。”
那就可能是真的了?
这个想法在福生脑海一闪而过,她便立即去纠结另一个为问题。思量半天,迟疑了好几次,最终决定还是问问,这可是代表全村姑娘问的啊。于是清清嗓子弱弱的道:“温先生,你是为谁找这株药草呢?”
她既好奇又不安。
对方并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抹的微笑,福生立即了然,他不想回答。
“是个女子?”福生继续。他面淡无波,点头。
听到答案福生的眸子像被微风吹得来回摇摆的蜡烛,忽明忽暗。沉默了半响,她开口,“既是温先生想找,那我们一定尽力而为!”她豪言保证,模样像极了江湖好汉。
温戈不由发笑,敛敛嘴角又轻声说道:“多谢。”说完往前走去。
发下豪言壮志的福生站在原地有些无奈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听娘亲说过,青草花整座山只有三朵且长在地形最为险峻,野兽出没频繁的青草山南边,这些还不算最难的,最难的是那一年四季都散不开的瘴气,而那青草花,正长在里面。那是福生爹都不曾涉及的领域,那里处处是危险。至今没人找到过它。
她不想告诉温戈,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但又不能一直瞒着。福生想能拖一天就一天吧。
两人踏着夕阳下山,一路沉默。刚走到温戈的茅屋前,就看见福生娘向屋前奔来,“阿福,看好家,我和你爹要带着你奶奶去山西找你舅爹!正强刚传过来的消息,说是老人家不行了,你奶奶就急了,我们立刻出发。你在家好好呆着!”
说完把家里的钥匙塞进福生手里,回头对温戈说:“温先生,我们离开这几日,就劳烦你帮衬一下阿福了!”说完转换身就走。
福生喊住她娘:“娘,一路小心,早些回来!”脸上也忧心忡忡。
福生娘没回答就跑远了。
就这样,一连两个月,福生除了去外婆外公家走走,就是到温先生那学习,干活,竟连进城都没想过。
“温先生,这几个字怎么念?”吃过早饭,福生拿出一本诗词,请教不认识的字。福生对于学习还是十分坚持的。她想学更多的字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