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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见小红露出少有的认真神色,伸手拉过被子,把伤腿盖好。
她见好就收。
这时温良敲门进来:“公子。”
温戈看了她一眼跟温良出去。
福生揉着红红的眼睛,她还记得温良。“是温良救了我们?”
小红坐到床边,责怪的看了福生一眼:“阿福,你不该那样对先生。”
她想开口说话,小红挥手打断她。
“阿福,你睡了两天。”
福生睁大眼睛不相信。
“温先生守了你两天。那两天到了夜里你就疼得哭喊,在床上动来动去。是温先生抱住你的伤腿,避免了你再伤到它。”
福生低头不语,却竖着耳朵认真听着。
“当时你被温叔抱回来时,温先生的脸苍白的透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温先生受了伤。”
“阿福,你也不会成了瘸子。温叔把你医好了。温叔为你接骨时你疼的打滚,我又抱不住你,是温先生紧紧把你抱在怀里。你还将温先生的胳膊咬伤!”
“阿福,这次的是因我而起,你可以怪我打我,但没有理由去为难温先生。”
“阿福,今天的你真不可爱!”
福生听此有些难过,头更低。赞同的轻轻点头:“是很坏。”
小红看看她这个见好就收,认错迅速的好朋友,有些无可奈何。简直像在捏一团棉花。
“阿福。这次都是我不好。”
福生听此摇头:“小红,你别听我瞎说,我没有怪你。”
小红微红了眼眶,替她扯扯被角:“你不好奇那天的事吗。”
福生低头想想:“小红,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想说我不强求你。但你如果遇到了困难就应该告诉我们,秘密不能共享但困难可以。”
小红沉默半响:“你知道刘小青吗,他是我哥哥。”
她点头又摇头。刘小青?在村里好像隐隐听过。
“他长我十多岁,我倒情愿没有这个哥哥。”小红陷入回想,嘴唇紧抿双拳紧握。
“你是知道的,爹在我三岁时就得了急病走了。当时哥哥十六岁,养家自然落在了他身上。他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说要进镇务工。娘信了他,不想竟被他骗了!他哪是去挣银子,他是去给人家送银子!”
“阿福,他在父亲离开之前就染上了赌瘾,以前有父亲在他不敢做的太过分。但想不到父亲头七还没过他就按捺不住了,进镇把所有银子输光还欠下一屁股债。这个畜生又回来骗我们说他悔改了,娘失去了爹已经够伤心就原谅了他。想不到过了两天他又去赌了,这次他卷走了娘亲的所有首饰。”
“过了半月,又回来了。娘又原谅了他。就这样反复了不下十遍。”
“最后一次是在十年前。我已经六岁,他借高利贷输了钱竟想把我偷出去卖了。娘发了很大的火,我从没有见过。娘把他赶了出去。我们家那几年被他拖累的够惨了,没有饭吃,要债的人上门闹事几乎是天天都有的。他见我们母女俩已经没有可利用的地方就果真再也没有回来。”
“一个月前他又回来了。欠了人家三百两银子。”
福生惊讶,三百两?那可是农户几辈子都挣不来的啊!
“他又把注意打在了我身上。可我哪值三百两啊?他承诺春花楼把我送进去后我的子女后代都将是春花楼的人。他倒是把我卖的彻底。”
小红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摸摸趴在床边的小红:“小红,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小红腾地一下抬头,摇了摇:“阿福,你不明白。他刘小青还活着一天,我们母女便战战兢兢的活一天。”
看着小红哭的伤心,她就没再开口安慰,只是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小红可以和母亲离开这里?低头又看了一眼小红,福生轻叹口气。
第七章 三天之约
更新时间2012…10…12 16:35:11 字数:3645
福生受伤的这些日子住在了温戈的小茅屋里,而对方就歇在了书房的木榻上,温良则睡在她家,顺便晚上帮她看房子。
躺在温戈的床上,吸着空气中淡淡散去的木香,她纠结的挠挠被子。温戈已经三天没出现了,但福生知道他还在这里。清早,温叔会来帮自己换药。换完药出去后,她能听见他和温叔说话的声音。
白日里都是小红来陪自己。她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这天一早,小红在家吃过早饭就来了。
“小红,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她烦躁的捶捶被子,挪动几下,无奈还无法下床。对方在一边嗑着瓜子,悠哉的捧着一本书,抽空斜眼看她一眼。
“放心好了,你不会瘸的。”
她哀叹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小红,不要再提起来了好不好?!我已经知错了。”她苦着脸,看起来相当烦恼,温先生现在还不理自己呢。。。
小红抬抬眼皮:“温先生好几日没来了吧,你伤透了人家的心!”见对方后悔懊恼的样子,她勾勾嘴角继续,“这两天给他送东西的姑娘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这个可是真的,并不是自己故意吓她。以前有福生和自己千方百计的挡着加诱骗,靠这个谋取些小好处,村里觊觎温先生的姑娘也只能远远看看,没机会靠近。现在可好,两人一个瘸了躺在床上动不了,一个得守着瘸了的人,自然让别人钻了空子。
“我们现在可不比从前了。别人用不着从咱们这儿知道温先生的事情了,人家可以自己来啊。。。还有呢,昨天村西的小花要给温先生洗衣服呢。村北的小菊和小芳也都来了。而你。。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吧?”
小红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福生一听,随即翻身躺下生起闷气。气自己,气小红,气村里的姑娘们,还气。。他。索性不再说话。
小红推了她一下,打趣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温先生了?”
福生听此拖着伤腿一下子爬了起来,有些不服:“你别胡说!我才没有。。再说你不也喜欢温先生?”
喜欢他的人多了,自己只是随流罢了。
对方起身舒展一下,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阿福,你知道那不一样。”
小红回家了,留给福生一记闷雷。
她想,怎么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直到晚上睡觉,她都带着这个问题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她想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等着温叔来给自己换药。等温叔给她换药后离开,她细细的听着他和温叔的对话,心想:好像是不一样的。
她想向他道歉。
次日一早,福生早早起床,坐在床上静静的等温叔来给她换药。
温叔笑眯眯的进来:“福生今天起得早啊。”
她脸红尴尬。除去前日一夜未睡和今日早起,自己平时都是被温叔从床上拉起来换药的。温叔利索的给她换完药就离开了。门外的对话声又响起,她坐在床边,故意哎呦大叫一声。然后静静等人进来。
房门果然很快被人推开,但她有些失望,刚刚才出去的温叔又走了进来。
“福生,怎么了?”温良奇怪,这腿不该疼的人大叫了啊。
福生讷讷,抬头看看温良又看看门外。温良立即了然,但笑眯眯的没有开口。福生见状绞绞手指,“温叔,我想见先生。”
温良眉头舒展,“哎,你啊。”关门出去。
门外对话声又响起,过了好久她才看到木门被缓缓推开。
这次是他。
对方神情淡淡,脸上平淡无波,走到她跟前,等她开口说话。
福生张张嘴,又摇摇头,有些为难的继续绞手指。
一时静静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忍不住的是她。
先看了一眼对方,想一想才说:“温先生,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
他微皱起好看的眉毛,凤眸微撑好似惊讶。
福生脸红低头,咬咬牙开口:“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盲目行动,我不该意气用事,我不该让你们担心,我不该气你,我不该咬你。温先生,我们。。和好吧??”
她的目光无比诚挚,神情严肃认真。
温戈转身走到窗边,看到了半蹲在门口听墙角的小红,轻击窗沿:“小红,进来吧。”
听墙角听得入神的小红被吓到,一下子呆坐在地上,反应过来后遮脸跑出了院子。
温戈无奈的摇头轻笑,忽然想起了身后虔诚认错的某人,转身。
“知错就好。”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福生见状大声喊住他,“先别走!”嗓音之大让身在书房的温良都听得清清楚楚。
对方在她的呼喊中停住回身。
她汗然的垂垂眼眸,刚刚有些激动啊,这嗓门着实大了些,还从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的。。粗鲁狂躁。。。
这一切都太安静了,她忍不住抬头,朝对方眯眼笑笑,然后开口,“你还没回答我呢。”这次她声如细丝。
对方挑眉不解。她见状有些着急,立马提醒,“你原谅我了?或是我们已经和好了?”方才只说知错就好,谁知道有没有原谅自己啊。
期待的看着他,福生抓了抓手底的被子。他不理自己去理别的姑娘,感觉很遭啊,她很在意。
见对方认真的样子,温戈唇角勾起,咀嚼出两个字,“你猜。”
福生瞬间被惊在原地。这。。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嘛??面前的人神情淡然,但眼波流动,看起来肆意自在。她转了转眼睛,思考半响说,“原谅我了吧?”
对方点头,眼里笑意溢出,顷刻间满室光辉。她看着他那双散发迷人光芒的眸子,呆住。
等他离开,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轻轻闭眼深吸一口气,木香充盈在鼻间。
真好。
她不知道,其实温戈早就不气她了。
自己醒来那日,温良把他叫出,告诉他韵语心悸已发作第六次。当时他怔在原地,开口:“福生好后我们就立即回京。”
对方大惊:“公子,韵语小姐怕是要撑不住了。福生的伤已无大碍,但是需要月余的时间好好静养啊。”
他沉默半响:“半月后启程。”
温良看着他从小看到大的少爷,有些不明白了:“公子。。。喜欢福生?”
温戈没有说话,却一连三天没有出现,只是让温良把福生的伤势进展告诉他。温良如实相告,看着公子认真的摸样,温良有些不安:公子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毕竟公子是有未婚妻的。
福生也一连三天没有找他,好吃好睡,每每他从卧房门口经过都能听到她和小红夸张的大笑。于是心想:这样也好。
福生过起了猪一样的生活。
小红洗衣,温先生做饭,温叔治伤,小萝卜头们学习。
福生呢,穿干净的衣服,吃可口的饭菜,接受温叔的独家腿部按摩,监督小萝卜头们学习,好不惬意。
“阿福姐姐,你还吃!你看看自己都肥了一圈了!”小栓鄙夷的指指福生刚刚冒出来的双下巴。
把吃了半截的李子放在桌子上,她认真的看向小栓:“真的吗?”
对方哀叹一声,摇摇头走开。
福生就知道这假不了了。
福生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变化。譬如,眼神总是追随着温戈,他高兴她就高兴,他情绪不高她就有些难过。又如,开始在意自己的摸样。
“小红!快来看看我疏这个发式怎么样?”
小红一把将她手中挥舞的梳子拿下,抽出别在她耳边的一朵大红花:“阿福,你不是媒婆。”
福生有些力不从心。自从有了好好打扮自己的心思,才发现自己的审美有些。。怪异。。这是小红评价的。
半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早上,温良把温戈的衣服从橱子里拿了出来,一件件叠好包在绸缎包袱里。伸手拿出一件淡蓝色的棉袍,温良有些犹豫。这。。还要不要了?他想了片刻,心想还是问一下公子吧。于是又将棉袍放回衣橱。
把衣服包好又到书房将温戈带来的几本古书收了起来,福生就拄着拐杖进来了。
“温叔,温先生呢?”
她看温良把书摞起来放好,又将笔墨纸砚收纳到书桌的抽屉里,不禁皱起了眉头。
温良抬头看她一眼,问:“左腿可还疼?”
她摇头。
对方笑笑:“如此便好办了。公子就能放心回京了。”
福生大惊,有些心神不定。于是干巴巴地问:“青草花找到了?”
温良摇头。
福生睁大眸子眼里又燃起了希望,上前抓住温良的袖子,“那你们怎么突然要走了?”
对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心道,不突然了。
福生此时心事重重,没有听到他的回话也没再询问。
两人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双双抬头。只见温戈推门而进,看到两人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温和的凤眸眯起。
福生闷闷的站着,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