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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心胸倒是豁然开朗。
「圣皇就不怕,我会在圣皇脸上,再招呼一个耳光吗?」凤琰嗔笑着说。
听到她这样说,龙辕扬楞了一下,随即露出胜利的笑容,「不怕。因为朕多得是“教训"妳的法子。」
既然决心与他“周旋"到底,凤琰便敞开了心扉与他调笑,「奴才倒是想瞧瞧,圣皇会用什么“法子"来教训奴才?」
「很快不就知道了?」龙辕扬重新将她纳入怀中。
夜色正浓,月儿比往日更皎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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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华美的香车,正往圣宫的方向前行。
里头坐着的,正是龙辕扬。还有被他拥进怀里,面上透露着些许不安的凤琰。
她微微抓开车窗的帘子,看着久违了的圣都大街,冲口而出,「我想下去走走,行吗?」
她有多久没逛过大街了?半年?一年?还是更久?
「我陪妳下去走走。」龙辕扬命宫卫将香车停下。
「不……不用了,我只是逛一下,圣皇不用陪我了。」她就是想下车散散心。有他跟在身边,怎样散得了心?
「朕在车里也待闷了。朕也该瞧瞧,老百姓过得好不好?总不能那些臣子们说什么,朕就信什么。得亲眼瞧瞧,他们会不会只为讨好朕而说谎。」龙辕扬紧握着凤琰手走下香车,丝毫没有让她拒绝的余地。
凤琰暗叹口气,只得跟着他的脚步走。
就在那一晚,她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女人。可是她并没有因此而觉着与他更亲近,反而在面对他的时候,有着一丝尴尬,还有一点儿压力。
是因为他是圣皇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妳想往哪儿逛?」龙辕扬东察西看,希望能找到些有趣的事儿。
「那就逛市集吧!」凤琰想也不想便道。
市只是她最怀念的地方;有她最熟悉的人、最熟悉的景物,一切都值得她怀念。
可是,他应该跟她到市集去吗?他可是万金之躯啊!出了什么差错,她可是担当不起,「圣皇还是先回车里去吧,我进去转个圈子而已,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市集里品流复杂,圣皇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龙辕扬笑了笑,「妳对朕如此关心,朕真的很高兴。不过朕决定了的事,那一定会实践到底。品流再复杂,能比得上宫廷和朝野吗?」
他可是堂堂圣皇,没什么事会让他感到害怕的。。。。。。
除了凤琰被下药,还有在池中遇溺那两次。那两回,让他真正感受到什么叫作“怕"。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有“怕"这种感觉。
「圣皇这么说,那我也不再阻拦了。可是出了什么意外,圣皇可别又怪在奴才头上。」凤琰可是先将丑话说在前头。
「行!是朕自个儿要跟着妳的。出了什么事都好,朕不怪妳就是。」龙辕扬牵着她的手走进市集。
市集虽是品流复杂了些,却是应有尽有;举凡吃的、穿的、用的、玩的,什么花样儿都有。对从未踏足此地的龙辕扬来说,样样都新鲜有趣极了。
「妳以前常常待这儿吗?」龙辕扬笑着问。
凤琰轻轻地“嗯"了声,「很多圣都的老百姓,都是在市集里谋生的。还有一些外府的人,亦特地来到这里讨生活。再怎么说,圣都能够攒的钱,一定比在外府的多。为了让家里人生活得更好些,亦只好选择离乡别井。」
「朕亦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让全国百姓每天都能过得温饱,这样国家才会安定繁荣。」龙辕扬低声说着他的抱负。
「圣皇有这样的心思,老百姓就很幸运了。我听泽太傅说,西月国国王只顾着自个儿享乐,不视朝政多年,每天过着穷奢极侈的日子。可是老百姓却要每天捱饿受寒,还得交付无理的苛捐杂税,来填补王室奢华的花费。百姓们忍无可忍,都相继发动起义了。」幸好,依她所了解的龙辕扬,虽然偶尔会干一些令人气结的事,但还算得上是勤政爱民的君皇,不会让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龙辕扬收起脸上的笑容,「这事,朕也有所闻。西月国国王并无因此而反省,还残酷对待被生擒的百姓。他不知道,这样做只会令百姓对国家更痛恨。」
顿了会,又道:「勤政爱民这四个字说来简单,但古今中外,能做到的帝皇又有多少?朕也不奢望当什么旷古贤君;能称得上是英主,也就满足了。」
「我相信圣皇能做得到的。」凤琰回他一个真诚的笑容。
这个笑容,深深撼动了龙辕扬的心。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朕很久没有看过妳的笑容了,可以为朕再笑一次吗?」
凤琰双颊一红,「圣皇看过的笑容还会少吗?」
「是的,朕是看多了。但那些都不是真心的笑容,那些笑容包含着算计、也包含着目的、欺骗,虚假得让人寒心。」
「圣皇又怎晓得,我的笑容就没有含着算计和欺骗?」凤琰想挣开他的手,但怎样也敌不过他的力度。
龙辕扬露出自负的笑容,「妳一切都在朕掌握之中,朕又怎会看不出妳是个怎样的女孩?」
是吗?他能轻易地看穿自己吗?凤琰不由得浑身一颤。
她不可以再那么轻易就被人看穿;为了保护自己,她得好好学着隐藏自己的情绪,尤其在他跟前。
自从那一夜,他对她好像有着些微的变化;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有些儿……怪怪的。
「想什么如此入神?不会是想着要为朕生多少个孩子吧?」龙辕扬眉头一扬。
「圣皇又在寻我开心了。圣皇多得是能诞下圣裔的后妃,我……奴才不过是个舞姬,身份微贱,不配怀上圣皇的孩子。」这是自谦,却也是事实。
龙辕扬原本握住她的手稍稍松开了,「是的,妳是舞姬,的确不能怀上朕的孩子。」
凤琰只是淡淡地点头,双目无神地跟着龙辕扬到处游走。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提出要复封她为后宫?他要她一直以“舞姬"的身份待在宫中吗?难道,他还未怒气全消,仍记恨她掴了他一记耳光吗?
她以为经过这些日子,他早已原谅了她。原来,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
也许,她一辈子都得在乐陶院终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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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院
「你说什么?」宁兰儿恼怒得差点儿打翻手上的茶碗,「你说圣皇将顺氏安置在京郊一座庄院里,还跟她在市集大街上闲逛?」
宁兰儿的近侍丫头,自幼已侍候她的喜惠,在她耳边回禀,「回主子说话,这事是全进告诉奴才的。两个多月前,他告了假回乡办点事儿,恰恰巧就给他在大街上瞧见圣皇和凤舞姬,圣皇还牵着凤舞姬的手呢!今天他销假回宫,就全都告诉奴才了。」全进是宫务署当差的宫监,与喜惠是同乡。
「还有呢?」宁兰儿的面色越发难看。
「他悄悄跟在圣皇后头,就听到凤舞姬说什么装病,还有京郊庄院什么的……」
宁兰儿怒极打断,「好哇,遣出宫去是假的,在外头金屋藏娇才是真的。藏的,还是那个下贱的顺氏!那妳有没有打听得到,圣皇有没有跟她……」
喜惠硬着头皮开口,「圣皇领着凤舞姬回宫后,就命育礼女官在她背上刺上一朵梅花……」
宁兰儿的脸色,马上由红转青;只要被圣皇临幸过,不论是后宫还是低下的侍姬,一样得在背上刺上梅花,作为已成圣皇女人的标志。
而她作为圣皇的嫡妻,她的背项仍是雪白一片……
「他……他分明是在羞辱我!」宁兰儿将手中的茶碗掷飞而出,击中侍立在旁的宫侍,但她不敢喊痛,免得遭受更大的皮肉之苦。
圣后正气在头上,谁敢节外生枝?
喜惠身为宁兰儿的陪嫁近侍,倒能劝得上几句,「主子先别动气。一切问题不就是出在凤舞姬身上吗?奴才听说她还是舞姬的身份,但已经迁出乐陶院了。难保有一天,圣皇恩旨一下,就可以搬回内宫去。」
「不!我怎么可以让这种女人再次回到内宫去?不行,还是斩草除根才是正办,不能继续任由她迷惑圣皇。妳到顺氏那儿传我口谕,将她领到“暗院"去。就算用拖的,也得把她拖去。」
「还有,」宁兰儿眼中布满森冷寒意,「把各宫都叫过去,教她们欣赏一下,那个下贱的女人,勾引圣皇会是什么下场。」
听了这话,喜惠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凤舞姬,妳还是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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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德殿里,宁道与泽恩正为该不该出兵西月国平定叛乱,争持不下。
宁道语气重重地道:「咱们圣阳帝国跟西月国,素来就有邦交。那些叛民将西月国弄得翻天覆地,战事频起。咱们贵为泱泱大国,又是邻邦,难道就不该出手相援西月国国王吗?」
龙辕扬轻轻点头,「言之有理。在文祖时代开始至今五百多年,我国跟西月就是盟邦。泽太傅,你认为呢?」
泽恩拱手恭敬道:「回圣皇,虽然我国跟西月国有邦交,但已在十多年前,两国已停止外使往来了。自西月国现任国王登位以来,不止国内民不聊生,更不时借故侵扰我国边境,以图进犯我国。」
「有这种事?为何没人向朕报告?」龙辕扬厉声责问。
「臣想,是有人以为这不过是小事,所以用不着向圣皇禀报。」泽恩睨了宁道一眼。
宁道冷哼了声,扭过头不看他。
泽恩续道:「圣皇,据臣调查所知,西月国近年对银龙国态度暧昧,将本来应该进贡给我国的贡物,全贡了给银龙国女皇。如此一来,我国更没有派兵相援的理由。」
虽说是盟邦,圣阳帝国却尤如“宗主国"的地位。西月国此举,无疑是背弃宗主了。
此语一出,朝会上的亲贵大臣顿时哗然,相继发言声援泽恩。
西月国位于圣阳帝国与银龙国两个大国之间。西月国五百年来,一直对圣阳帝国俯首称臣,与银龙国只维持着少量商务上的交往。银龙国女皇孤芳自赏,不屑与他国结盟,但近年却不断接受西月国的贡物。在这其中,会有威胁圣阳帝国的协议吗?
看着群臣大多站于泽恩那方,宁道又怎会甘心?马上跪下进谏,「圣皇,西月国与银龙国之间,是不是会做出有损我国利益及安危,还有待彻查。但西月国乱民争相逃难到我国来,却是铁一般的事实。为了我国太平安宁,得加紧派兵平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宁道一党的将臣们,马上附和着,「宁相所说有理,请圣皇明鉴!」
泽恩轻哼了声,「说是乱民,还不是让西月国国王给逼出来的?老百姓丰衣足食,还有什么理由造反?据安插在西月国的探子回报,那些所谓的叛军乱民都是受不了高压严苛的统治,才会相继起兵反抗的。」
龙辕扬叹了声,叹息中夹杂着些许不屑,「难道国王不晓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吗?不爱护臣民的君主,怎会有百姓拥戴?」
「圣皇英明。他们奉行的宗旨是推翻暴君,绝不能侵扰百姓。而且,他们更共同拥戴国王的弟弟为新王。由此看来,他们只是想迫国王退位,让国家回复本来的太平安定,而不是推翻整个王朝。依臣愚见,我国大军可先在边境驻扎,等待适当时机,再与新军来个里应外合。待国王察觉时,我军早已占尽先机,再趁机迫他退位。」泽恩道。
龙辕扬往泽恩身后看去,「玉大人,你身为兵宪司,你以为泽大人这法子如何?」
玉大人上前,拱手道:「回圣皇的话,臣以为泽大人所言有理。国王幼弟沉稳干练、宅心仁厚。这不止在西月国,邻近各国也是知晓的。只因西月国传统,王位是传给长子,王弟就没了继位的资格。」
龙辕扬点头,「长子继承法虽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纷争,但王长子的资质好坏,对国家就会有深远的影响。若然真由王弟继位,得要他将这个制度废除才行。」
「前任国王只诞下现任国王及王弟两个儿子,其余都是郡主。国王虽每年广召美女进宫,可是至今仍一无所出,新的王位继承人,必是王弟无疑。臣相信,王弟继位以后,我国跟西月国一定能回复密切的交往。」
玉大人顿了一会,又道:「臣跟西月国大将军是故交,他多次对臣提及对国王的失望之意,还有对臣民百姓的怜惜之心。但碍于兵权握在国王宠妾的父亲手中,他自己空有一个大将军的名衔而已。只要我军能对大将军施以援手,他一定能配合我军,迫得国王退位。」
身为礼宪司的岚安上前奏告,「回圣皇,臣亦以为此法可行。银龙国女皇不是省油的灯,她会懂得衡量得失的。她没有理由支持尽失民心的国王,去对抗泱泱大国的道理。」
「好,就这么办!玉大人先与大将军取得联系,还得探听银龙女皇的态度。有任何异动,立马来报!」龙辕扬朗声下令。
「臣遵旨!」群臣跪下领旨。只有宁道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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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恩由兰卿领着走进圣宸殿书房里,龙辕扬早已在里头候着。
泽恩跪下施礼,「臣泽恩叩见圣皇!」
龙辕扬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