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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轿车里抱着这丫头的时候,也感觉到她身上没长什么肉。不行,回宫以后,他得好好监督她进膳才行。
「谢谢圣皇对琰儿的殊宠之恩。咱们顺家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一定对此感到莫大光荣……」顺大娘的眼圈又红了。
听到顺大娘的话,龙辕扬想起此行另一目的,「朕有一件事,想向顺夫人指教。」
「不敢当……」顺大娘看到他的眼神,随即改了口,「琰儿,娘有点儿饿了,可以熬一碗红豆粥给娘吗?娘很久没吃妳亲手熬的红豆粥了。」
「好呀,娘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去熬。」凤琰看了眼龙辕扬后,便步出顺大娘的寝房。
「圣皇是不是想问有关于琰儿的事?」所以她才将女儿支开。
龙辕扬也不拐弯抹角,「顺夫人说得是。朕听泽太傅说,妳跟凤琰并非亲生母女,是吗?」
「是啊,她是民妇在山林间一座庵堂门前捡回来的。就是这孩子,民妇才有活着的动力。」顺大娘忆起往事,感慨万千。
「妳对她的真实身世毫不知情吗?」龙辕扬追问着。
他很想知道真正的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背后藏着什么秘密,能让泽恩收她作义妹,举荐入宫?他很想弄个明白,也可以为她寻找亲生父母。
顺大娘摇摇头,「民妇也不清楚琰儿是让家人故意遗弃,还是遭逢劫难,在逃难时与家人失散了。」
「真的没别的线索了吗?」龙辕扬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唯一的缐索,只有她身上那块玉佩了。就是那块玉佩,民妇才会为她起了凤琰这个名字。」
看来得从玉佩入手了。龙辕扬还记得很清楚,玉佩跟扳指相互碰触时产生的反应。
难不成,那丫头的真正身世,会跟皇家有什么牵连?
如果……如果她真正的身世会破坏现状,那他还要追寻答案吗?
「民妇想求圣皇一件事。」
龙辕扬回过了神,「顺夫人请说。」
「不论那孩子真正的身份是什么,请圣皇放她一条生路。她是个善良的孩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而已。」顺大娘恳求道。
「妳放心,朕绝不会伤害她。」这个他绝对可以保证。
「那就好。」顺大娘宽心一笑。
凤琰推开门走进来,一手捧着托盘,「娘,粥熬好了,还烫得很呢!先搁一会儿才吃吧!」
她刚放下托盘,门又再次被人推了开来。来人正是御前宫卫恒丰德,「圣皇、凤御人,宫里出大事了。」
「什么事?特地要你过来?」龙辕扬严正地问。
「奴才奉圣皇母妃慈命,请圣皇赶紧回宫,元妃娘娘要临盆了。」还好圣皇事先告诉他会到泽太傅府上一趟,否则有他好找的了。
「什么?不是还有三个多月吗?」龙辕扬半信半疑。
他也是在母亲半劝半命下,才召幸了元妃的。想不到,就那么几次,就让她怀了身孕。不过再怎么说,她腹中胎儿终究是他的孩子,他岂能漠不关心?
「圣皇先回宫坐镇去,妾身想在这儿再陪陪娘。圣皇放心,妾身会尽快回宫去的。」凤琰提议道。
「也好,妳自个儿当心儿些。要是太晚就不用回宫去了。在这儿住上一晚,朕明天再请泽太傅送妳回宫去。」跟顺大娘道别后,龙辕扬便领着恒丰德离开。
「妾身恭送圣皇!」凤琰恭敬地福身一礼,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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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紅花
弘元宫可说是一片愁云惨雾。
莲灵看着睡在她身旁的小娃儿,既怨又恨。
她得偿所愿,生了一个小皇子。可是……
小皇子缺了右手的前臂!
这也等于告诉她,想“母以子贵"获得更多权力,甚至取圣后而代之的美梦,都因为这个孩子而落空了。
一个身有残缺的皇子,等于失去皇位继承的资格!
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如今却……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会是凤琰吗?会是她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吗?毕竟是自己害她丧失“元妃"这个名衔,还多次出言中伤她。她的确有动机去伤害自己!
可是,据安插在她身边的探子回报,她日夜都为自己和腹中胎儿祈福,希望她能诞下一个胖白健康的小皇子,让圣皇母妃能早早安下心来。
她记得,当初就有传言说,凤琰为自己化了龙玉牒,而她则化了凤玉牒给她自己。会是她明白不可能胜过自己,所以向她投诚吗?
而且,诅咒要是那么灵验,她早已用上了,何需多费心神?
如果不是凤琰,哪会是谁?她诞下皇子,除了凤琰外,还会对谁构成最大的威胁?
丰贞捧着热汤进来,柔声劝着,「娘娘,别为小皇子的事伤神了,娘娘玉体要紧!青医司还多次叮嘱奴才,要劝娘娘一定得把药汤全喝下去。」
莲灵拿过汤碗,不经意地嗅了嗅,浓烈的药味惹得她皱起眉头,「这是用什么煎熬的?怎么这个味儿?之前安胎的补汤,味道好多了。」
「青医司说安胎的补汤加了靳红花叶,味道当然好了。这汤味道是不太好,可对身子好啊!娘娘就忍一忍,全喝了吧!」
「原来是加了靳红花叶吗?难怪味道会如此好了。靳红花可难找得很,在民间几乎找不着了。我记得,懿轩园倒是有很多株,如今倒是缺了……」莲灵顿住了话。
圣后……青医司……青医司本来是圣后专属的医司,是圣后推荐他作自己的赞育医司的。
难不成,会是圣后……她喝的安胎补汤,不是加了靳红花的叶,而是它的根?
她手上的汤碗,瞬间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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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们听说了吗?元妃诞下独臂皇子的事,跟圣后有关呢!」宫侍甲道。
宫侍乙也开口,「那个青医司本来是侍候圣后的。我就想嘛,圣后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向元妃举荐青医司?原来是不安好心眼儿。」
宫侍丙亦附和,「听说元妃就是服用了青医司开的安胎方子,才会诞下残缺的皇子。青医司的医术在宫里是首屈一指的,谁会怀疑他下的药方子?」
「可不是?说不定是圣后指示他在药汤里下了什么东西。唉,想起来,元妃虽不是什么好侍候的主子,但好好生了一个皇子,却是这个样儿,还怪可怜的。」宫侍甲叹道。
这三个宫侍的对话,无巧不巧地全落入如环的耳中。
如环回到锦华堂后,一字不缺地将刚才听到的,全诉诸给凤琰听。
凤琰欣赏着龙辕扬赏赐给她的千子图案屏风,嘴里泛起一抹淡笑,「我知道。圣懿殿和弘元宫有什么风声,立马来告诉我。」
苹儿屏退了左右,在凤琰耳边幸灾乐祸道:「这下可好了,一个生下残缺的皇子,一个就被认定为在背后指使下毒的人。小姐,这次可说是一箭双鵰了。」
「还亏得老天爷助我,要不是刚巧中宫那儿栽种了靳红花,我的计划也不会如此成功。」靳红花有“花后"的美誉,鲜红的花瓣夺目耀人,更会散发迷人幽香。宁兰儿觉着这花跟自己一样娇艳无比,就在自个儿宫里大量栽种──这也是导致这花在民间越渐少见的原因。
而它的叶则具有安胎宁神的功效,可是它的根部却会让胎儿不全,甚至不保。莲灵对草药颇有研究,这是她俩还是贞女时就知道的。那她对靳红花有什么药性和毒性,应该略知一、二才对。
中宫又是唯一栽种靳红花的地方,莲灵很自然会想到圣后那儿去;之前有几个后宫都流了胎,早有传言是圣后所为。
苹儿走上前,为凤琰捶小腿,「她们哪会想得到,根本不是什么靳红花在作崇,而是香炉惹的祸。」
「莲灵哪儿会想得到,我在百子观音庙那儿求来的安保香,会是让她产下残缺胎儿的毒药?」凤琰眼神飘向远方。
她在百子观音庙里,买下据闻能让胎儿安康的安保香回宫,然后教智医司传开去,说她因为吸取了安保香的香气,令胎儿日渐壮健。
这种事,很快就传到各宫去了。自然,也会传到弘元宫那儿。
莲灵亦被诊断为“胎气不足",弘元宫里的人当然为他们的主子着急。当他们得悉安保香的事,作为莲灵近身宫侍的丰贞,亦不得不放下平日倨傲的姿态,求她送上些安保香到弘元宫去。
她答应了。当然,那些并非什么安保香;它的外形与香气,跟安保香如出一辙,不过那是蓝木松香;一般人吸入它的香气,会有提神之效。可是绝不能让孕母接近,否则孕母吸入蓝木松香的香气,对胎儿危害甚大。
香炉的灰烬,每天都会由小宫侍清理掉。那就是说,每天都会有人为她毁灭证据。
莲灵喝下的安胎补汤,加进的确是靳红花的叶。但补汤的效用再好,也及不上蓝木松香的毒性猛烈。
她也曾反复思量,这样做是不是残忍了点?孩子是冤枉的。
但想到莲灵和宁兰儿是怎样对待她,还害她失掉了第一个孩子,恻隐之心顿时荡然无存。想着的,只是向她们报复而已。
她不会要她们的命,她要她们活受、活受!
她伸手抚着隆起的肚子,心里暗忖:孩子,娘一定护你到底。只要你平安健康的长大,将来要娘承受什么恶果也好,娘也是甘之如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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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儿的心一片空洞。
由她进宫那天开始,就没过著一天舒心日子。这一年更是诸事不顺;先是对顺凤琰动用私刑,被圣皇下令软禁了三个多月;元妃诞下残缺皇子,所有矛头皆指向她。
只因懿轩园里,有着多株靳红花,成了她残害小皇子的“罪证"。
她是妒忌,她是怨恨!为何一直不太受圣皇青睐的元妃,也能沾上雨露,怀有圣皇的骨肉。偏她这个圣皇嫡妻,至今仍是完壁之身……
但她并没有狠下毒手。因为在宫里头,能为自己出主意,消解闷气的人,亦只有元妃而已。虽然她亦对元妃的“忠诚"作出过怀疑。
可是,所有不利的“罪证"都指向她,加上她进宫以来一直不得人心,没有人相信她是冤枉的!
原先侍候她的人全给调开,换来一堆陌生的脸孔。他们美其名是侍候她,实则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后宫们仍按时来请安,但她们看她的眼神,已没了当初的胆怯畏惮,剩下的只有不屑与憎恶。
连圣皇母妃待她,亦不像往昔般宠爱了;虽然没有出言责备,但她敏感地觉着,圣皇母妃也相信传言了。
她的父亲,堂堂国相宁道,被卷进私下与他国相交的风暴之中。他也自顾不暇了,又怎能在她背后帮她一把,为她做主?
「主子,在背后说主子是非那几个宫侍,都给奴才抓起来。请问主子,该如何处置?」唯一仍可留在宁兰儿身边的,就只有喜惠而已。
宁兰儿冷冷地开口,「照老法子,要她们一辈子开不了口!」
剪掉她们的舌头,要她们就算下到阴曹地府去,也不能在阎王面前伸冤诉苦。
这件事相信很快会传开去的,但由它吧!反正,她从来就不得人心,从来没有人喜欢她!
不过,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如今仅有的后位。
这是她,“唯一"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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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辕扬从没如此顺心过。
宁道果真如他所料,与西月国宰相达成协议,只要圣阳帝国出兵镇压反动的乱民,银龙国便会乘胜追击,迫西月国国王下台。而西月国,自此成为银龙国领土的一部份。
那就是说,圣阳及西月国的宰相,皆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损国利己之事。
这一次是协助银龙国吞并西月国。那下一次呢?是打开圣阳帝国大门,让银龙国进驻?
还是,舅舅想藉此要挟他?如果他让宁家失去如今拥有的地位及权势,舅舅真的会背叛他、背叛国家?
兹事体大,他不得不先向母亲禀报一声。
近日为宁兰儿及莲灵的事劳神不已的圣皇母妃,听着儿子诉说自家兄弟所做的“好事",只是摇头叹息。
「母亲,如果舅舅真的做出损害国家的事,儿子也只得将亲情放下,秉公处理。」龙辕扬说下重话,让母亲先作好心理准备。
圣皇母妃揉了揉额角,「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他真的辜负了先圣皇对他的信任与提携,做出对不起国家、对不起臣民之事,亦只有一死谢罪!娘家出了叛逆之徒,我也难辞其咎。到那会儿,我再向圣皇请罪。」圣皇母妃忍不住落下眼泪。
龙辕扬赶紧上前,掏出绢帕为母亲拭泪,「还未到最后一步,儿子也不想与舅舅闹僵。儿子只盼望,舅舅能悬崖勒马,不要再做出让臣民失望的事。」
圣皇母妃紧握儿子的手,「圣皇,外朝的事我本就不太应该插手,圣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内宫的事……圣皇打算如何处置?」
「儿子是想,小皇子的满月宴如常举行。再怎么说,也是长子,儿子不想委屈了他。」他已看望过小皇子了。看着小小的身躯要承受缺憾,说不痛心是骗人的。
「想来那孩子也可怜,圣皇该多关顾元妃娘儿俩才是。」圣皇母妃直视着儿子,「那……圣皇打算如何处置兰儿?」
「为了母亲,儿子也不想走到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