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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雨,你这两天过得好不好?」容宇彬表面虚伪关怀,心里却不断咒骂。
该死的婊子,到台湾没几天就勾搭这么多个男人,还上宾馆开房间、与男人同居,原来
她除去清纯外表,竟是如此淫荡!偏他又怕她真的飞走,逼不得已只好追来台湾。
「呜呜不好。」她哽咽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这几天容宇彬像老朋友般对她嘘寒问暖、温柔有礼,齐翎雨对他的戒心慢慢卸下了。
「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佯装心疼又心急。
「工作不顺利。」关於陈震峰的事,她从没向他提过。
工作不顺利?她还真会假,不过花言巧语他最在行了。「还有呢?你把所有的不愉快通
通说出来,让我替你烦恼。」
单纯的齐翎雨以为他是真心,不禁感动万分。「谢谢,有你这份心意,我的心情舒坦多
了。」
「你知道吗?听你哭得伤心,我的心也跟著疼。」
「你别担心我了,我会照顾自己。」
他把话说得很感性,「如何不担心?你在台湾多久,我的心就悬著多久。你现在住哪里?
让我过去看你。」
「我真的没事了,不用为了我搁下公事。」如果这么温柔的话是陈震峰说的,那该有多
好!
「其实我人已经在台北了,就让我过去看你好吗?」他其实老早就知道她住在哪里,也
知道她此刻人在公园里,为了下让她发现他派人调查,只好假装什么都不清楚。
「你现在真的在台北?」她很讶异。
「是的,让我见你好吗?」他又补充,「只是关心老朋友。」
「我住在中正区。」
「真巧,我也住在中正区的饭店,不如我现在就过去看你。」
「不行,我已经出来很久了,必须回去。」再不买些水果带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他退一步央求,「只耽误你五分钟就好。」
再拒绝未免太不近人情,齐翎雨答应了,「好。不过去公寓不方便,不然你坐计程车来
塔城街的社区公园好了,我现在就在这里。」
「塔城街的社区公园。好!我马上就过去。」结束通话後,容宇彬立刻拨出电话通知混
混们可以行动。
嘿嘿!事情比预期中顺利,好戏就要上演了。贱女人!既然你这么爱寻欢,那我就送你
一份厚礼。
挂掉电话後,齐翎雨起身离开树荫下,想到公园入口等容宇彬前来,然後再去买水果回
公寓。
倏地,阴影笼罩,埋伏在一旁的四个男人朝她走来。
黑夜里,他们的样于模糊不清,闪烁的眼神格外犀利,就像一群恶狼见到猎物的样子。
「你们想想做什么?」齐翎雨想尖叫,却害怕得发下出声音,想奔逃,双脚却
不听使唤。
「嘿嘿!我们会好好疼你的。」面目狰狞的男人来到她身边,伸手抚摸那粉嫩嫩的脸蛋。
「她真是漂亮,玩起来一定特别爽快。」从没碰过这么上等的货色,还真不知要从哪里
下手。
「快上,别废话一堆。」只有十分钟可以玩,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迫不及待的拉扯她的
上衣。
「对,动作要快。」跟踪她的王伟竞也是其中一份子。
衣服撕裂声将惧意提升至最高点,她奋力拿起皮包挥打他们,「离我远一点,别碰我。」
「还挺呛的嘛。」她的反抗让众人更有快感,个个围向前想将她吃乾抹净。
「不要啊」粗糙的大掌往齐翎雨的胸口探去,她奋力想阻挡,双手却被扣住,嘴巴
也被捣住。
真糟,她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躲在暗处的林翔盛见此情景很是心急,正想挺身帮忙,
一抹迅猛身影已抢先插手。
眨眼间,几个贪色的家伙已被摆平躺在地上。好可怕的爆发力,难怪人人都说惹火陈震
峰等於找死。
饱受惊吓的人儿瘫软在地,双手牢罕的抓著残破衣衫,那一瞬间她真以为死定了,以为
她会被
「别怕。」他褪去衣服包裹住娇躯。
「震峰」她扑进宽阔怀里,号啕大哭。
「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他紧紧将她抱住,不停在她耳边低语。
「我还以为呜呜。」
黑眸燃起熊熊火焰,陈震峰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再痛打瘫在地上犹如破布的恶人,「
一群该死的人渣。」
齐翎雨被他浓厚的火药味吓著了,很怕他发狂会闹出人命,急急退离他怀里。
「我要回家。」
看在可人儿此刻禁不起吓的份上,这笔帐就先记下。
陈震峰正想将她抱起,却被拒绝,「翎雨」
「我自己可以走。」她的脚有些疼,手有些微擦伤,方才造成的惶恐让她浑身战栗,她
咬紧牙关迈开脚步。
「别任性硬撑。」
「我没事了。」她的力量是不足以抵抗那些人,但是定回公寓的力气还有,她真的不想
再当他的麻烦,不想不想。
「我抱你回去。」霸气的男人显然不懂她的想法,遂将她带进怀里。
齐翎雨伸手抵著他的胸膛,「不!我得去买衣服。」
陈震峰替她拉拢外套,「安心,不会曝光。」
「我要买衣服、水果。」她仍是抗拒他的怀抱。
「回家擦药要紧。」
她不语,只是缓缓移动脚步。别伯别伯,刚刚的一切全是恶梦,她必须镇定装做若无其
事,不能让大家再为她担心。
「你别这样,让我送你回去。」他明白了,麻烦精这类的话深深伤害了她,再次将她拥
住,不给挣脱的机会。
「可是」
「什么都别再想,你现在只需要擦药、好好休息。」
「我」他的味道好温暖,最後她还是很没用的屈服,泪水一滴滴滚落。
容宇彬来到公园,正好与他们在入口处相遇。可恨!英雄这角色竟然被抢走。
他下死心的立刻奔向前,「翎雨!翎雨!」
「别碰她,你是谁?」利眼横扫,陈震峰浑身充满敌意。
「我是她的未婚夫,你又是谁?她为什么会这么憔悴?你对她做了什么?」容宇彬恶人
先告状。
「未婚夫?」陈震峰恨极这三个字,凌厉的眼眸直瞪著他。
「宇彬。」齐翎雨缓缓抬起头,唤了声。
「老天呐,你受伤了。」他伸出双手想将她抱入怀里。
陈震峰冷然阻挠,「让开,她需要回家休息。」
「请你搞清楚,保护她是我的责任。」容宇彬仍然横挡在前,很温柔的又对她说:「翎
雨让我带你回家,回香港。」
「回香港」受了不少委屈,这提议对齐翎雨有著极大的诱惑,她缓缓伸出手,真的
想跟他离开这伤心地。
见她想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陈震峰怒喝,「你是我的女人,这里才是你的家。」
一股强劲暖流在血液里流窜,齐翎雨毫下犹豫又靠回他的怀里。有他这句话就够了,痴
傻都无妨,她想留下来。
容宇彬脸色铁青,「翎雨,你怎么可以?」
「让开,未婚夫又如何?又没法律效力。」陈震峰走得很急,搂抱娇躯的力道加重,像
是怕把宝贝弄丢。
容宇彬不死心的追向前,「你想把她带去哪里?」
「回家,我们的家。」
「混帐,你」寒气袭来,容宇彬浑身打著冷颤,纵使心里百般不颐,也不敢阻拦他
的去路。
这口怨气非要加倍要回来不可!
午夜,陈震峰像头佣懒的豹在沙发里歇息。
这样好吗?明明该和她划清界线,却又靠得更近。
他们会有将来吗?是不是又会依照情人间的惯例猜疑、争吵、分手?这问题很沉重,他
将烟熄灭,褪去上衣准备入睡。
烟味渐渐淡去,空气里仅存淡淡的百合花香,香味频频干扰,使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索性起身离开沙发。
他瞪著香水百合,纯白花朵与暗夜一点也不搭,这不属於他的味道、颜色该除去,大手
突地握住花束,然後
他僵在原地许久,然後带著花束踏往五楼,这花留在她的房间才适合,轻轻开启门,进
入她的住所,才进门就听见细细碎碎的哽咽声。
陈震峰很自然进入她的房里,见到那脆弱的人儿蜷缩在被子里:心隐隐作痛。
他真该死,险些就铸成大错!
「别怕,你很安全。」他坐在床沿,轻轻拍著她的肩。
「你怎么进来」齐翎雨亿起那道奇怪的门,便没有继续问,「对不起,又给你添麻
烦了,明天我会试著再跟他们说清楚。」
当陈震峰抱著她回到公寓,他免不了被大家严厉斥责,众人认定他必须负责的事又多添
了好几条。
「该道歉的人是我。」
「事情都过去了。」齐翎雨展露微笑不想再谈,只因不愿看见他因内疚而被迫束缚。
陈震峰轻抚她脸上的抓痕。这恐怕要好几天才会散去,那些人真该死,尤其是幕後的主
使者容宇彬会刚好出现在那里很不寻常,难不成就是他教唆王伟?
她所受的委屈,他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齐翎雨缩了缩身躯,避开他的碰触,「小抓痕不碍事,过几天就会好了。」
他的手仍僵直著,黑眸里漾著复杂的情绪。
「你这么忙,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以免延误工作。」
她在划清界线?陈震峰一动也不动,视线仍锁著她。
「我很丑吗?」被看得很不自在,她连忙坐起身拿起床头上的小镜子,「哇,眼睛好肿,
我先去洗把脸,热敷一下。」
故做轻松的语气让他更是在意,当她下床要离去,横著的臂膀猛地搂住娇躯—「你想哭
就哭。」
「我没事,真的没事了。」双手抵在两人之间,齐翎雨不敢靠他太近,就怕深陷又想要
黏著他。
陈震峰握住她那像一折就断的纤细手腕,复杂的心情再次涌起,「你别逞强我的肩膀让
你靠。」
「你」这代表什么?她没有勇气追问,更不敢靠近。
两人对视凝望片刻,炙热的视线让齐翎雨心慌意乱,最後选择逃离,「我要去洗脸。」
冷空气代替她涌进怀里,失落感随之而来,陈震峰追向前将她困住,「我绝不允许你跟
那家伙回香港!」
这命令充满忿怒,话出口後,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在意,情绪激动的发狂,那股冲动像恨
不得将她揉捏成他的一部分。
高大身影笼罩,齐翎雨被困在门板与他之间,嗅到阳刚气味带著酸意。他在吃醋?!不
可能,他是陈震峰,孤傲的翔鹰。
「为什么不说话?」心浮气躁,他更丰牢紧贴娇躯,双手与她交缠,结实的腿亦困住她。
她弄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香港也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不回去,宇彬他」
「该死的!惹上我之後,你竟然还想跟他走。」他低头狠狠在红唇烙印,让她的口舌沾
染他的气味。
带著惩罚的吻持续到她气喘吁吁,他才肯让她有喘息的空间。
「告诉我,你会跟他断绝关系。」
齐翎雨娇喘连连,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他身上,小脸满是无辜,「我和容宇彬早就解除婚
约了。」
「是吗?」他得到的资讯是他们将要结婚。
「我没有骗你。」
「那为什么他还自称是你的未婚夫?为何香港的报章杂志刊登你们即将结婚的消息?」
大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两张容颜对视。
「怎么可能?我跟他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在香港的事,我一概不知道。」她不停摇头否
认。
「我可没忘记你今晚还想跟他走。」陈震峰咬牙又质问。若不是硬将她带回公寓,她恐
怕已经跟那家伙回香港了。
好可怕的怒气、好严厉的指控,她急急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你真行,竟然把我当做排解寂寞的对象。」
闻言,她再也忍不住满腹委屈,「呜呜我离你远远的不是很好吗?这样绝对不会给
你添麻烦,更不会碍事。」
「你」
「你好坏,赶我走的人是你、留我的人也是你。」这回她真的好气,双手忍不住槌打他
的胸膛。
泪水如雨把陈震峰满腔的怒火浇熄,恢复理智後,才惊觉自己竞乱吃飞醋。
「我以为你的心向著他。」
「我笨死了,就因为你说我是你的女人才又留下,结果呢?让你欺负、让你误解。」她
像只小野猫,手脚并用的打他抗议。
「我很」
「你很霸道,不许我爱你,又不准我下爱你,你到底要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