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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总裁”凌至秋咽着口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因为手受制于人,所以身体贴在桌面上,水渍蔓延,已经把他的胸口打湿了。
尉迟铉望着那片湿痕,脑中不可抑制的想象着衣服下面的肌肤是怎样的细腻柔美。他是见过的,那天在购物中心凌至秋冒着寒风脱衣以示真唱,那身雪肤耀眼迷人,从那时起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尉迟铉嘴角慢慢的弯起了一个弧度,“你难道不希望我给你一个答复吗?”
凌至秋的脑袋此时是个装饰品,根本不能思考,“你说什么?”
尉迟铉刚想继续讲,就发现侍者走了过来,只得住口。
他并没有马上放开凌至秋,而是又暧昧地捏了捏他的指尖,满意地看见柔嫩的指尖被揉出几道轻微的红痕,这才松开了手。
侍者吃了一惊,不过不是针对“拉手”,而是针对桌上的水痕。对于这种两个男人来吃饭的情况,他们早就见怪不怪,现代社会已经很开放,根本不觉得稀奇。“先生,让我为你们换个桌布吧?”
尉迟铉往后靠在绒皮沙发上,“嗯。”
凌至秋也靠到后面的黑暗里,偷偷把两只手都背在身后。那只没被握过的手无意识地将被尉迟铉握过的手摩挲了片刻。他觉得有点痒痒的、麻麻的,心仿佛被电流击中,一阵一阵收缩。
两个侍者过来,将桌上的花瓶和餐具移走,收了原来的桌布,用雪白的抹布擦了擦桌面遗留的水痕,然后撑起墨绿色的新桌布仔细地铺开,再把餐具和花瓶移回来放好。这么一弄,菜肴也在后厨做好了,一道道送上来。
凌至秋没有了发问的时间,尉迟铉也不打算在吃饭的时候多说的样子,沉默地开始进餐。
鹅肝鲜嫩,生蚝肥美,雪花纹的牛排柔嫩多汁每道菜做得都不错,可惜凌至秋一点也没尝出来。
他只是机械地把摆放在面前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切成一块块塞进嘴里,任何口味此时在他口中都是不知名的。不难吃,但是也完全尝不出好吃。
他只是竭力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正常一点,僵硬地挺直脊背,僵硬地使用刀叉,每块食物咀嚼28次后吞下,简直像个机器人。
尉迟铉品尝了一口葡萄酒,示意侍者继续给自己倒,然后推放到凌至秋的手边,“不错。”
凌至秋喝下去。
酒一杯杯的倒,伴随着菜肴渐渐的消失。一个钟头之后,尉迟铉是酒饱饭足,而凌至秋才惊觉自己刚才在暴饮暴食
而且头好晕是怎么回事?
“你很喜欢喝红酒?”尉迟铉似笑非笑地指着冰桶里倒干净的红酒,“这瓶基本都是你喝的。”
“我”凌至秋捂着胃,一开口,就好像食道里的食物要吐出来了,只得紧紧闭住嘴。
尉迟铉笑笑,很满意他这种傻乎乎的状态,叫侍者来付了帐。站起身之前问了一句,“要不要我扶你?”
“不不不,不用”凌至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大大的深呼吸一次,努力扶着椅背站起来,还没忘了把帽子扣上,眼镜戴上,勉力以优雅的步伐跟在尉迟铉的身后,走进了电梯。
尉迟铉径直带着他下到停车场,往自己车的方向走。
“那个,我的车在那边”凌至秋弱弱地指了一下。
“明天让人来给你开回去吧,今天坐我的车。”尉迟铉头也没回说了一句。感觉特别有气场。
凌至秋乖乖地闭了嘴,跟在他身后,绕过车头,坐上副驾驶座。
尉迟铉是一个人过来的,没有司机,看了看后视镜,坚毅的薄唇抿了抿,动作娴熟地倒了车,从通道里开了出去。
就这么个动作,凌至秋都能看出酷帅不凡的味道来,他暗暗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好疼!真的不是做梦吗!
完完全全迷恋上这个人了
怎么办,尉迟铉的态度太奇怪了,一直像是在逗他,却什么都不说。
告白也告白了,如今辩解也没用,总裁大人不是傻瓜,怎么会看不出自己露出这熊样的原因?
想着想着,脸又红了起来,说不清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还是因为羞涩的联想。
开到一个转角,尉迟铉停了一下,“你等等。”
“喔。”凌至秋忙不迭点头,看见他下车去了外面的一家药店。
买药?
嗯?
啊啊啊难不成是买润滑剂和那个什么套套吗!
凌至秋两手捂住脸,心底尖叫起来。
怎么办!
那个要怎么做?他不懂啊!
“他”这辈子连初吻都没有过,更不要说那种事!
如果尉迟铉要,他是不会拒绝的,无法拒绝啊
所以说,喝了酒的人就是爱胡思乱想。
等了几分钟,尉迟铉从药店里出来,拿了个袋子扔在他身上,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开车。
凌至秋咬着下唇,手颤抖,不敢去拿,不知道是什么!
“你刚才不是吃多了?吃点这个药要好一些。”尉迟铉见他半天没动,随意地解释了一句。
什么?吃?
凌至秋迟疑地拿起袋子,打开,原来是一盒——健胃消食片
囧!简直是泰囧!
润滑剂?安全套?想得太远了
凌至秋的脸已经不能称作脸,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拿起药盒打开,取了一颗放进嘴里嚼着。
真想跳到北冰洋里去跟海豹为伍。
默默地用眼角余光偷窥开车的尉迟铉,凌至秋只觉得自己没有哪一点能够配得上总裁大人。而且人家根本就没有一点看上自己的意思,都是自己在这里瞎琢磨。
健胃消食片吃了两颗,剩下的都放回到了包包里,决定拿回去留作纪念。
不知不觉中,尉迟铉把车开进了凌至秋从来没到过的一个区域。
他连忙往车外张望,这才发现是一个位于半山独立的地段,看来地皮是单独批的,方圆半里之内并没有其他的房子,占地面积大,视野极好。
豪宅前面是一处大铁门,尉迟铉按了个按钮,那个大门就自动打开了。随着大门的打开,路引灯依次亮起,尽头是一片建筑群。
凌至秋的眼睛都直了,这、这不用说都知道是尉迟铉的京城大本营啊。
畅通无阻将车停到车库里,尉迟铉熄了火,这才转头招呼道:“到了,下车吧。”
“呃,是”凌至秋无力去思考为什么尉迟铉会带自己来这里了,这种问题他怕想多了又误会。
尉迟铉也没有解释,下车之后,往主建筑走去,那里站着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微微鞠了半躬,“老板。”
“嗯,老乔,辛苦了,又让你过来了。”尉迟铉说了一句。
“不辛苦,我的工作就是为老板服务嘛,”中年人很自然地接下了尉迟铉的电脑包,“老板,你这次打算在京城长住了吗?”
“是的,这次把你们几个调过来就是这个原因,毕竟是用习惯了的老人,”尉迟铉笑了笑,“老乔,是否需要把你们的家人从秉市接过来?我已经将鸿肇的重心一点点转移到京城和海市了,秉市那边以后会很少回去,这次应该不会再离开了。”
“哦,没有关系,”老乔平淡一笑,“儿女自有儿女的生活,我不会管他们。”
“那好,”尉迟铉也不甚在意,“老乔,这是凌至秋。”
他没有解释带这位俊美青年过来是什么目的,也没说是否让他住在这里,但是老乔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想法,回头打招呼,“凌少,你好,我是老乔,是这里的管家,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啊,你、你好”凌至秋已经弄不清楚今夕何夕。
尉迟铉听到他结结巴巴的声音,并未回头,却会心一笑。
老乔迟疑了片刻,还是问起:“老板,钦少是否会过来住?”
“看他自己吧,”尉迟铉顿了一下,“小钦年轻,有自己喜欢的生活。”
老乔心下奇怪。半年前,老板可不会说“看他喜欢吧”这种话,他会给钦少安排自以为最好、最优渥的一切。
看来老板开始意识到不能过多干涉钦少的生活了。
他和钦少,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啊
老乔思绪纷繁地考虑了半天,听到走上楼梯的老板飘来一句话:“带他去休息,让人给我准备按摩。”
“是。”
凌至秋十分想跟着尉迟铉走,眼巴巴地望着他的背影,希望他能够回头看一眼。
这个地方他不认识啊!虽然好像是尉迟铉的家,但是怎么看怎么没有归属感。
可惜尉迟铉没有接受到他的脑电波,径直上了楼,消失在了拐角处。
老乔面上浮起一个公式化的微笑,“凌少,请。”
凌至秋默默跟着他,去了主建筑物旁边的一个二层小楼,温馨别致,往卧室外面看就是蓝色的游泳池,清新怡人。
“凌少,这里是睡衣,请随意取用。你的衣服放在浴室的篮子里,明天会有人来收,还有,明天你要穿的衣服,我们会给你放在外面的沙发上。”老乔彬彬有礼解说着。
凌至秋情绪提不起来,加上晚餐的时候喝了太多酒,脑子有点晕乎。
老乔发现他心不在焉,连忙体贴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了,如果有事,你可以按床头的那个铃,就会有人来为你服务。”
“好的。谢谢。”凌至秋迫切希望独处。
老乔走后,他发了一会儿呆就去了浴室,这里的护肤用品比他自己的还要齐全,想起尉迟铉说的“准备按摩”,恐怕他那边更舒服。
洗完澡出来,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刚才尉迟铉给他买的消食片,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在床头柜上。身体往床上一倒,实在撑不住,闭眼就睡着了。
主楼里,尉迟铉趴在大理石浴池边的按摩床上,只有下半身盖着一条毛巾,手边放着一杯冰水,随意喝了一口,趴了下去,开始享受专业人员的服务。
不一会儿,老乔来到门外回话,尉迟铉问他:“他怎么样了?”
老乔回答:“凌少应该是洗了澡就睡了,现在灯已经关了。”
尉迟铉没有睁开眼,但是眉头一皱,“他倒是心宽。”
这个小歌星就是个典型的缺心眼儿!什么也不问,还真随遇而安!
自己在这里起了欲念,他却在那里睡了!
多问一句会怎样?就没想到过来找他?
简直不能指望!
尉迟铉满腹牢骚,却没有表露出来,挥了挥手,“你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事了。”
“好的。”
“东哥!凌哥没有回来!”
凌至秋的别墅里,时钦被楚长东送回来,发现屋子里没有一点光线,他谨慎地冲进去到处探查了一番,还上楼敲了敲凌至秋的房门,没有得到回应,立刻惊喜地跑下楼,冲着客厅里的楚长东大喊。
“呵呵,我就知道尉迟铉会用这一招。”楚长东表面也跟着他开心,实则内心鄙视着好友。肯定是又把人带到他的那个豪宅去了,上次就是这样把楼陌然带去,结果不言而喻。
那房子不就是比自己的大一点点么?
就会炫富!谁不会,切。
时钦刹不住脚,扑的冲到了他的怀里,把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
楚长东关切道:“小钦,慢点,你不要因为身体好了,就这样莽撞。”
“我知道的!”时钦哈哈乐,抱着他的腰,把头抬起来朝他笑,“东哥,你说,凌哥会不会以后都住那边了?”
楚长东还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时钦贴近,冷不丁两张脸只差了几厘米,他的唇几乎要碰到时钦的唇,一时心跳漏了一拍,“这个我不太清楚,也许吧”
他喜欢时钦这个孩子,不过,并没准备有其他的打算,尤其是知道时钦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就更不敢招惹他。
可是,有时心里会不由自主受到时钦的吸引。
而且,他怎么总觉得时钦对他有些过分的亲热,甚至是比对其恩人尉迟铉更加亲热
时钦站直了身体,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忽闪着大眼睛,“我就觉得凌哥和铉哥很配嘛!”
楚长东不着痕迹地把他轻轻推坐在沙发上,“好了,看你乐成这样,又跟你没关系。”
时钦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嘴上接着说:“怎么跟我没关系?铉哥的时间被凌哥占用之后,他肯定就不会管我了。艾玛这回我也不跟他说了,免得他又反驳。——明天我就直接跟着师父去拍山景日出!”
“你呀,”楚长东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怎么总喜欢往外面跑。”
时钦是典型的男孩子性格,之前宅属性完全是为了手术恢复。现在他学了摄影,兴趣大得很,自觉身体没问题了,就整天开始想着跑外景,还要跟摄影师去爬山拍日出。
“好玩嘛!”时钦吐吐舌头,“你可别跟铉哥告状。”
“我不会的。”楚长东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时钦青春洋溢的脸庞,一时之间,竟然想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