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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桥的话挺多的,看来私下里是个豪爽的人,跟宣传中的冷漠硬朗形象不是特别符合。这样的人,朋友肯定特别多。
蒋嫂做的菜色香味俱全,收获众人好一通称赞。
吃完饭,大家又到客厅里坐着聊天。
“小凌要开始接戏了么?”江枫桥突然提起,“是电视剧?”
蒋宁道:“是的,泰发的偶像剧,估计应该是演《花样男子》的花泽类。”
江枫桥闻言仔细上下审视了凌至秋一番,轻轻颔首,“不错,他的形象倒是比较符合,气质么,目前欢脱了些,上戏的时候可能要压一压。”
蒋宁笑了,“至秋,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还不快跟影帝讨点经验?”
凌至秋慌忙说:“江哥!请指教!”
江枫桥开心的哈哈笑,“你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小逗比一个!
栾非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杯黑啤酒,瞧着江枫桥的笑颜,嘴角弯起一个帅气的弧度。
蒋嫂靠在蒋宁身边,也在偷乐。
江枫桥考虑了一会儿,说:“现在一般都觉得演电影比演电视有逼格,其实这算是个误区。电影拍摄要求高、难度大、周期长,对于新演员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个十分好的选择。除非是遇到了非常厉害的大导演,能够让你一部电影就成名。我当初也是挣扎了许久,当了几年的配角,才遇到了金导,终于熬出了头”
几个人都默默听着。
“非科班出身的演员,一来就演电影,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还不如先在电视剧里好好学学演技,等到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再去接拍有特色的电影角色,这样各方面准备会充分一些。小凌之前没有演过戏吧?”
凌至秋点头,“嗯,没有。”本来去年年初有机会,但是因为车祸取消了。
“所以你最开始就是需要本色演出。”江枫桥认真说着,“就我的理解,本色演出有两种,一是本色容貌,二是本色性格。前者,就是你符合这个角色的人物形象,后者,就是你跟角色的性格相似或一致。都算是比较好驾驭。我觉得你的形象的确可以演好一个俊美瘦弱版的花泽类”
凌至秋自然高兴,影帝都说他像角色呢!真好!
“但是,要演好也并不简单。”江枫桥下一句话就给了凌至秋压力,“就算是合作过很多次的导演和演员,对同一个角色的把握和理解也是不同的。导演心中有一个哈姆雷特,演员心中也有一个哈姆雷特。可是导演是宏观结构上的掌控,他要的是整部戏的效果,而演员需要做的,其一在于能够完整演绎出丰满的形象,大部分演员做到这一步,就很了不得;其二,在于让观众记住自己。这点就很难了。”
江枫桥的声音极有风格,因为感冒,所以低沉暗哑,却奇异地抓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注意力。
“怎么让观众记住自己?方法很多。”江枫桥喝了一口水,“有的人给角色加入专属的小动作,比如演赌神的,那潇洒的手势贯穿整个影片;演警察的,射中匪徒之后吹吹枪口的烟;演大侠的,每次都要衣袂摇摇,长发飘飘很容易给人直观的印象。”
“有的人却在台词上下功夫,力求每一句对白字正腔圆,声音优美动听,让人从听觉上得到美好的享受当然还有一种人,靠眼神演戏,他的深情、痛苦、悲哀、欢乐,都通过眼睛表达出来,所以导演,最爱给这类演员近景特写。”
随着江枫桥的叙述,凌至秋一下子就联想起了好几个他说的这种演员,而最后一种演员不正是江枫桥自己么!凌至秋佩服得五体投地。
江枫桥转回了凌至秋要接演的角色上,“小凌,你的形象非常好,气质清新可爱,有这两点就有了红的基础。花泽类这个角色我有所耳闻,大部分演过他的演员都把他演绎成忧郁的美少年,你如果想要有所突破,就要考虑从另一个方面去挖掘,比如外表的与世无争与内心的争强好胜之间的差异化。”
“(⊙o⊙)!!”凌至秋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花泽类。
蒋宁和蒋嫂听得很开心,栾非拿走江枫桥面前那杯凉了的白开水,又去倒了杯温热的。
“你想想看,花泽类其实是F4里面的一个异类,他不像道明寺那样嚣张跋扈,也不像西门和美作那样游戏花丛,而他们是从幼稚园就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为什么会与众不同?因为好强。他追求大家公认的女神藤堂静,即便是对方拒绝了自己,也依然跑到法国去,想要尝试得到女神的青睐,他为什么不跟西门、美作似的,去找自己可以驾驭的女生?只要他招一招手,多的是杉菜那样的普通女孩围绕着他,他为什么不那么做?以为好强。所以,花泽类是最好强的一个,不愿意在人前流眼泪,不愿意被人看不起,也不愿意被人看得跟其他F3一样。”
凌至秋想一想,觉得的确如此,不由自主点点头。
“怎么表现独特呢?我觉得用我的经验告诉你,恐怕会给你造成困扰,而且我和你的表情控制,肯定是不一样的,你不妨自己去琢磨琢磨我刚才的话。怎样通过淡淡的疏离将好强展现出来,冷漠的表情又有哪些?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解。”江枫桥微笑,“当然,如果你还是困扰、不明白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只要我有时间,一定会帮助你。”
“啊——!”凌至秋乐得快癫狂了,“谢谢江哥!”
江枫桥摆摆手,“没什么。”
当天聚会结束后回家的路上,栾非开着车问江枫桥,“你好像蛮喜欢小凌的。”
“挺可爱一小孩儿,”江枫桥轻快地回答,“当年我能当影帝多亏了蒋哥,现在我帮帮他手下的艺人也是应该的。再说这小凌,人真是比较单纯,我看他眼神就能看出来。”
“嗯,他见到你的那种激动是由心而发的,不像有些小孩,总想让你帮忙介绍导演啥的,跟你套近乎。”栾非专注地盯着路面。
“上次楚总让我帮他说几句好话,我还有点纳闷儿,不过蒋哥隐晦地提过,他跟楚总的好朋友尉迟总裁关系匪浅。我还以为他跟原来那个楼陌然似的,假清高。可见了人,发现根本不是一回事嘛。这小孩儿听说是孤儿,不过运气还是不错的,有这样有权有势的人罩着,人也挺懂事,以后说不定能赶上我的成就。”江枫桥优哉游哉的靠在座位上。
栾非扭头瞅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江枫桥笑笑,“你以为我心里不高兴啊?完全没有。他要达到我如今的地位,总得要十来年吧,那个时候说不定我也更上一层楼了,怎么都不算是同时期的。就当是结个善缘吧。”
栾非哂笑,“你还是首次这么看重一个小孩儿。”
江枫桥坐正,调笑着问:“吃醋了?”
栾非翻个白眼。
江枫桥哀怨,“你就不能吃个醋给我看看么!”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幼稚?”
“不要说我幼稚,前天晚上谁哭着喊着叫我老公?”
栾非额上冒起青筋,但很快就反击,“是谁非要到阳台上去玩,结果我没事,你倒感冒了?”
“我出的力多,出的汗也多,风一吹,自然就感冒了嘛。”江枫桥老神在在。
栾非冷笑,“行啊,下次换我出力,换我出汗。换你哭着喊着叫我老公。”
江枫桥:“咱们暂时不讨论这个问题。”
栾非:“哼哼。”
另一边,蒋宁夫妻两个送走客人,蒋嫂摆弄着凌至秋送的郁金香,笑眯眯说:“我觉得小凌不错,人挺乖的,长得真好看。”
蒋宁笑看着老婆,“不然我会带回家来吗,那些太追逐名利的,连我都不喜欢。”
蒋嫂点头,“以后让他多来玩儿呗。”
“不行。”蒋宁冷冰冰拒绝。
蒋嫂好奇抬头,“为什么?”
“本来我陪你的时间就少,干嘛还要分给他们?”蒋宁理所当然地说着,亲了老婆一下。
蒋嫂有点害羞地拍老公手臂,“老夫老妻了。”过了一会儿,情绪又有点低落,“要不然,咱们要一个试管婴儿吧。”
这对夫妻结婚六七年了还没有孩子。蒋嫂去医院看过多次,却一直被医生告知没问题,但就是怀不上。她对丈夫很愧疚。
蒋宁认真地看着她,“你不要自责,肯定不是你的问题。反正咱们不急,孩子该来的时候总会来,心态放平衡。就算真的没有孩子,一样快快乐乐,不是吗?”
蒋嫂心又宁静下来。是啊,夫妻恩爱比什么都好。
10月中旬,海市的一家幽静的咖啡馆包房里,薛空烟焦急不安地坐在窗边,不停地往楼下张望。今天是何最夜答应见他的日子。
他发了道歉声明之后,泰发的攻击停止了下来,各大媒体发布了娱乐新闻,大家都明白事情只是暂停,而非到此为止。只是薛空烟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那上面,整天追着常威问何最夜的消息。
说起来,何最夜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他还没出道就被何最夜看中,一来二去,感情发展得很深。
他为了何最夜,什么都愿意去做,可是何最夜是不是也这么想,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薛空烟如果跟其他小艺人似的,出道艰难、出名不易,需要献身,或者被经纪人各种教训、各种拉皮条的话,他如今心理可能会好受许多,毕竟有个适应过程。
然而,何最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开始把他保护得极好。薛空烟几乎是他的私人禁脔,对他产生了极大的依赖心理,才会这般离不开他。
及至被送给魏俊楠,薛空烟都没有怀疑过何最夜,只当他也是被逼,心底还一直打着为他献身的主意。
时间长了,何最夜找各种理由推脱见面,薛空烟渐渐的回过味来,难道他嫌弃他了么?
于是,两人偶尔的见面,薛空烟又哭又闹,吵得何最夜心烦,更加不想见他。薛空烟哭闹过后,又后悔,又来求他总之,两个人都不得安生。
——薛空烟突然眼睛一亮,楼下驶来了一辆宝马740,正是何最夜的座驾。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摸摸头发,又拉拉衣角。等了约莫有几分钟,何最夜才推门而入。
薛空烟躲在门后,一下字就扑在了他的背上,“夜哥!!!!!”
何最夜被扑了个踉跄,好容易站稳脚跟,有点不太高兴,“空烟。”
“夜哥,我好想你!我帮你点了咖啡!”薛空烟整个人像是黑白照片被涂上了颜色一般,神采都丰富起来,“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不要不理我。真的,我什么都依你。”
何最夜把他的手拉下来,然后往座位走去,“我们坐下聊聊。”
薛空烟走过去,忐忑不安地盯着他看。他发现何最夜的态度很奇怪,这种态度让他心里发毛。
何最夜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望着薛空烟,“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为什么!”薛空烟惊住。
“没什么,我觉得这一年来,我们彼此折磨,已经没法再继续相处下去了,”何最夜诚恳道,“你每次都跟我说你不会再吵闹,可是没多久就会故态复萌,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没有办法工作,也没办法好好生活。”
“可是,你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我在魏哥那里”薛空烟傻呆呆地看着他。
何最夜痛心道:“魏俊楠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他是吸血的水蛭,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你如果真是那么不想要,为什么不离开呢?你要真愿意离开他,我是会帮助你的。就算魏俊楠想要毁掉我的一切,让我身败名裂,我也在所不惜”
“不,夜哥,我不能让魏俊楠这么对待你啊!”薛空烟的逻辑已经混乱了,他被何最夜绕晕了。他也不想想,究竟是谁把他送到魏俊楠那里的?现在居然来讲这样的话。
“不要说了,我并不怕那个。我只是担心你,”何最夜摇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两个的感情,早就磨空了。我常常回忆当初的你,那么干净那么乖巧,又一心一意对我,可是你瞧瞧你如今的样子?颓废,不思进取,整天不工作,常威都跟我说了,他帮你联系的代言、活动,你一个个全部推掉唉,空烟,我的心在滴血。”
“夜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薛空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哭了起来。
何最夜把纸巾推到他手边,“空烟,不要再闹了,我也很累很累。我在山省的投资,一分钱都没有赚回来,我买的股票,一只只低迷徘徊好容易今年《震撼之音》的组委会找到我,想让我做导师评委,如果成功了,我才会有点进账。可是因为你在网上骂凌至秋,泰发又针对时代出了一系列封杀政策,谁知道组委会会不会把我踢出导师团?再这么下去,我都要喝西北风了。”
薛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