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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古到今都不曾改变的事,陆洐之也考虑过,尤其将来要从政,人脉那是比什麽都重要,更需要一堆徒子徒孙帮衬。只是贴心的、合自己心思的,那决计是万里挑一,还未必挑得到。
乔可南先前一直散散的,即便做事认真,虚心听取各方教诲,偏仍差了一点火侯。如今他态度端正许多,对於事业变得积极,思想又纯净,陆洐之不否认自己这一刹,确实动了些改正两人关系的念头。
只是
他发觉,不管两人将来会怎样发展,至少眼下,他不想停止,更不想与眼前人变成那种师傅与徒弟间,拘谨的关系。
乔可南:?
男人的手从刚刚就在他脸肤上流连不去,柔柔的、痒痒的,像是带了某些无关乎肉体的心思。乔可南莫名其妙,不及反应,就见陆洐之瞅著他的目光,不大对劲。
乔可南:陆才开口说不到一字,就被吻了。
男人的唇碾压辗转,柔柔软软地磨蹭了好一会,舌头才探了进来。
跟往常在床笫间的吻不同,这吻法不带情欲,倒是多了缠绵意味。
乔可南下意识闪躲,下巴却被人揪住,他嘴被迫一张,陆洐之舌头进得更深,口腔里每一寸反覆被舔弄,他嘴巴里有著Marlboro的气息,乔可南很讨厌菸味,却觉得是这男人的话,就没关系。
好险他们所站位置很偏僻,陆洐之更是恰好地避开了摄影镜头。
乔可南心知这吻有些不大对,仍无法抵挡地沉迷、沉醉,他胸口热热的,上回陆洐之这般吻他,是吃鸡蛋的时候,後来几次暧昧气氛,都让他避掉,甚至脱了衣服主动诱惑,让温情变欲情,但他没想到,陆洐之会在这种时间、地点,发动奇袭。
於是他溃不成军,一下子兵败如山倒。
陆洐之就是他的哈根达司,他以为自己吃了三个多月,已经起腻,不料对方不断研发新口味,乔可南偏偏又是那种有新商品,一定要尝试一下的类型所以才会嘴巴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地跟陆洐之玩了很多花样啊。作家的话:本回三(还是四?)格ppt。cc/nhEZ(以上为部落格网址,有图,慎点)干我房间九度啊!!!!!(打字手都在抖)
19。空与满
陆洐之吻完他,那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只说:选一台车,我送你回家。
乔可南心里是很想选那台法拉利的,不过太招摇,对两人都不是好事。就奥迪吧,我坐惯了。
陆洐之沉默了会,揉了揉他的头,没表示其他意见。
陆洐之家住得偏,邻近沿海,第一次去,乔可南很惊诧:我以为你会住在市区。这人看起来就像是个怕麻烦的。
市区很吵。陆洐之直言道。
乔可南想想,也是啦。
如果不是交通不便,乔可南也不排斥住在宁馨点的地方,尤其陆洐之家靠海,每每搭车过去,时间早了,总能看见一片海洋,教人心神舒畅。
乔可南放松了身躯,头抵著玻璃窗,嘴角含笑,目光荧荧。他这模样透过映照,传进陆洐之眼里,男人心神一动,忽道:要看吗?
乔可南:呃?
陆洐之:海。
夜晚的海,说实话就是黑漆漆一片,只是靠近闹市,周遭的霓虹点亮了一片墨黑的水,波光粼粼,远方的天空隐隐发灰,几艘船的灯光在黑暗里闪烁,即便如此,乔可南仍充满兴致,像个出游的孩子:好!
陆洐之停了车,他急匆匆要下去看,手腕却被抓住。乔可南:?
天冷,遮一遮。
一条围巾,被绕在他的脖颈上。
乔可南万万没料到陆洐之会来这招,他略显尴尬地道:就说了,我不是女人
陆洐之瞪他一眼,真想拿手上围巾勒死他算了。难道只有女人会感冒?
乔可南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最终没推拒。
这带经过规划,有一片专供游客看海的堤防,大抵天气冷,又是平日的深夜,四周并无其他旅客。
乔可南靠著砖墙,撑住下巴,海风吹得他脸面有丝发凉,脖颈处却很暖,於是心里某些不那麽平定的东西,在海潮搔拂底下,又隐隐骚动起来。
转头一睐,陆洐之正在车旁抽烟,一点儿荧亮的火光,衬得他淡薄的嘴唇很有魅力,乔可南看著看著,就走了上前。
他一把夺过陆洐之指上的烟。
陆洐之:?
就著男人含过的地方,青年抿进嘴里,深吸一口。
苦辣的菸味呛得他整个喉咙都发痒,乔可南咳了几声,缓过去之後便觉脑子里有些酩酊,高中时曾因同侪鼓吹,抽过几根,之後不了了之,这伤身的东西,他总不懂有人为何能每天一根接一根,无法间断。
现在,却好像有了理解。
他把烟熄了,挑起陆洐之的下巴,在那人尚未反应之际,嘴唇叠了上去。
两人嘴里都是菸味,渐渐地交融在一起,乔可南扯著那人衣领,将男人按倒在车头盖上,舌头搅动的力道丝毫不输给男人平时用的那几招。
远方一台车一闪而过,却无法破坏这一刻的绮情。
陆洐之难得地没反守为攻,他任乔可南很侵略地吻,随他发泄,直到嘴里的唾沫咽不下了,两人才稍事歇息。
乔可南从脸红到了耳根子,好在先前早被榨乾,否则肯定要出丑。
刚才那吻,最开始是被引诱,再後来是不甘。乔可南以为自己防守得很好,但到头来,只要男人一点不经意的撩拨,就能令他土崩瓦解,一塌糊涂。
就跟抽烟一样,一开始,你不在意它,到头来却被它控制,一天没抽,浑身都不对劲。
他揪著陆洐之的领口,在黑暗里,迎视那人沉沉的眼。
他开口:陆洐之。
嗯?
我不管你将来想做什麽,你要给我个明白。乔可南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说。
苏沛那样的事,他不想、也不能再历经一遍。
陆洐之沉滞了会。好。
得了答覆,乔可南像是安心了。
他头靠著男人的肩,蹭了蹭,这臣服的姿态令陆洐之心房一震,他手脚略显僵硬,随即本能似地,抬手抚上了乔可南的後脑杓。
那黰黑如墨的发,感触如他这人一般,很细致、很柔软。
於是他又说了一次:好。
陆洐之开车送他回家,乔可南家住闹区,车子不方便开进去,便要陆洐之停在大路上。这儿就行了。
嗯。陆洐之停车。
乔可南解开安全带,朝陆洐之笑了笑。谢了,明天不,今早见啊。
他下车,走了一段才转身朝陆洐之车头方向挥了挥手,接著再没回头。倒是陆洐之下了车,倚著车门,点燃了一根烟,隐隐叹息:分明说好只是床伴,却让他的心思越来越重,棘手的是两人还有白天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或者,根本也是不想剪断。
陆洐之眸眼一沉,他不是个迟钝的人,这些日子乔可南在自己心里的比重逐步增加,他不是没知觉,只是有意无意地放任了那样的状态而已。
他一直有自己的理想跟目标,为此拚尽了一切,然而在实现以前,独自一人,茕茕独立,难免空虚,所以之前才会渴望找人拥抱,让自己过得有温度一些。
乔可南的存在,很好地填补了他各方面的需求。
他明理、晓事、知情知趣,又懂分寸。说实话,两人现今能交往得这般顺利,著实都靠他。
所以在不危及底线的情况下,陆洐之愿意尽力对他好,甚至未来若有需要,事业上自己多少也能帮衬一把。
但就这样了,不能再重了。
陆洐之拈熄烟,有点儿用力,彷佛要将今晚某些突然而生的念头掐灭,踅身坐回了车子里。
乔可南回到家里,里头一片属於单身男人的乱象,以前和苏沛在一起时,都是那人负责收拾,总是保持得乾乾净净、一尘不染。
他至今还是会常常想起苏沛这个名字,只是没先前那般恐慌、想逃。那是他人生里的一段,三年岁月可长可短,但足够在人心里烙下痕迹,何况乔可南也不算是薄情的人。
他打开灯,疲累地坐在窄小的沙发上,环视四周。陆洐之家倘若太空了,他这儿,就是太满了。
过与不及,都不好。
他摸了摸颈上的围巾,很软、很暖,不否认陆洐之娘娘腔的行径,还是令他很受用。
陆洐之给了他温暖,所以,他也想多少回报一点。
所以就这样吧,他决定把自己的满渡给他,不再让他露出那般亟需人疼爱似的,复杂难辨的眼神。
否则这样子防来防去,未免太寂寞了。
20。盛竹如躺著中枪微H
约莫是这个冬天太冷了,导致两个男人分明知晓原先的平衡正在脱轨,却仍无法说放手就放手,甚至每分每刻,都恨不得要紧紧抱在一起取暖才好。(最後是摩擦生热)
等春天到了,或许就好了吧。
这是两人不约而同的想法。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乔可南倒是看开了:既然ㄍㄧㄥ也没用,在不动摇国本的情况下,他不排斥与陆洐之亲腻一点。
他自认做好了各种准备,连小说里那种对方悄悄跑去订婚、结婚,他看新闻报纸才发现的情况都设想好了。
当然,他多少相信陆洐之不会这麽没品。
何况男人答应他了:要给他一个明白。
这天,寒流来袭,乔可南一走出看守所就不自觉打了个颤。妈的现在的冬天真是越来越难挨了,他拉紧脖子上的围巾,先前只觉陆洐之送的东西真实在,御寒功力超好,後来看标才发现材质是喀什米尔的,好险他没冲动扔洗衣机,否则就惨了。
眼看已是下班时分,乔可南考虑要不要回事务所一趟。天气太冷,只想回家里去窝棉被,最好还能吃上热腾腾的火锅
他心里想到某人,踌躇了会,终究发了简讯过去:晚上能不能去你那?
他本以为要等一下子,没料陆洐之很快就回讯:好。
有够简洁有力那你快到家跟我说一声。
你先进去。
乔可南:
他考虑该如何婉拒,陆洐之却早猜到他那点心思似的,又传来一句:天气冷,我家里暖。
他这话,一下子敲在他的心坎上,乔可南发觉自己完全没法再说不了。
於是他回:好,我知道了。
乔可南在到陆洐之家前,先去了一趟超市买火锅材料,想了想又买了锅子跟电磁炉,附带啤酒。这些东西重量不轻,一路上提得他要死要活,心想等会办事,他张腿就好,其他部位都不动,叫陆洐之自己想法子。
这麽忖著,手上重物好像也变得可亲了点。他进到陆洐之家里,把东西提到厨房,分门别类塞进冰箱,看著原先除鸡蛋外空无一物的冷藏柜被塞得满满,他心情很好,顿时有种成就感。
也难怪大卖场里总是人满为患,一台推车满过一台,昭告的都是心灵上的富足啊。
陆洐之今天去和当事人面谈,估计不会太早回来,乔可南利用按摩浴缸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可怜他跟陆洐之打炮到今天为止,这浴缸才派上正常用途,他抱著浴缸边缘感叹:你我都辛苦了~
洗好澡,他整个人红通通地窝在宽大的沙发上,开了电视,转了几台,刚巧看见《玫瑰瞳铃眼》,六十寸萤幕上的盛竹如充满气势,俨然站在他面前:爱娇想:『欸,就这样吧!和志强在一起很快乐,过一天算一天。』,但爱娇万万没想到,她的一念之差,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啷当啷当啷当啷~《玫瑰瞳铃眼》习惯在盛竹如一段危言耸听的口白之後,进入广告。平常乔可南总看得津津有味,今儿个却不大对劲,他换了台,看了好几个别的节目,就是看不入眼,盛竹如刚才那段台词,一直不停在他脑内Repeat
欸,就这样吧!过一天算一天。他的一念之差,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万劫
靠你个盛竹如,每天恐吓别人算怎回事!乔可南从沙发上跳起来,可怜盛竹如,躺著也中枪。
乔可南明白自己的心慌来得莫名其妙又没道理,他平复了会心神,又打开电视,改看别的频道。刚好星爷电影在播,乔可南一下子就专心了,随著星爷妙语如珠,哈哈大笑。
陆洐之一回家,看见的便是这般情景。
乔可南穿了一件宽松帽T,脑後略长的头发半乾,透著湿润的水气。他纤白的脖颈被暖气熏出淡淡的红,隐约看得见脖子边的咬痕那是他咬上去的,每周咬一次,好了又咬咬了又好,逐渐变成一块烙痕,像是再抹不去。
乔可南看电视看得东倒西歪,笑声响亮,充满精神,陆洐之心想有这麽好笑?他凑近想瞧瞧,青年听闻动静,回过头来,朝他一笑:你回来了?
陆洐之:
他点了点头。
乔可南揩泪。哈,每次看都这麽好笑笑死我了,你要不要一起看?他屁股往一挪,实际上沙发够大,压根儿不必这麽做,只是他下意识地,就希望陆洐之坐他旁边。
陆洐之没令他失望,在他腾出来的空位上坐下。
那熟悉的HugoBoss气味让乔可南阴霾的心情好了些,他自然靠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