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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有几桩案件要对付,他决定先不管那些敏感棘手的数字问题。
乔可南在一间法律事务所上班,目前职称是实习律师。
宇文律师事务所,主持律师是宇文博。宇文律师年过五旬,与众多政要关系良好,他们事务所里亦有不少律师转战政坛的例子。
乔可南对此不感兴趣,只求用自己的能力图个温饱。
他大学念法律系,退伍以後在昔日同侪转介下,运气极好地来了这儿,当助理干了两年多,三个月前刚考上律师执照,上完约一个月的律师训练,如今犹在实习阶段。当初是为了能给苏沛更好更稳定的生活停,别想了,专心工作才是实际。
他们事务所的制度是因应个人接案量,一个律师能有一个助理。在他律训回来後便被分派给如今的顶头上司陆洐之,三十四岁,是宇文事务所的王牌,宇文博亲传弟子,众人寄予厚望,据说将来还有从政打算。
在此时刻,这位未来政治界的新秀,正与他同处在一间办公室里,皱著眉头,翻阅卷宗。
乔可南则埋在电脑前头,书写该死的答辩状。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除了键盘敲动的声响,就是纸张沙沙的翻阅声。
乔可南与这人共事约两个多月。说实话,陆洐之并不是个难搞的上司,硬要挑三捡四的话:他很严厉,但严厉没什麽不好,至少他不藏私,各种案件都不吝听取下属意见,给予他足够空间发言、辩证,以公事的角度来说,乔可南不但不讨厌他,甚至很欣赏他。
至於私下来说,同样欣赏。当然,这份欣赏里多少包含了少女迷恋帅哥偶像的心态。
毕竟他是Gay。
乔可南心思动了动,下意识往旁瞥了一眼。
陆洐之坐在那儿,如同一尊庄严神像,他身高至少一八五,身型笔挺,轮廓深邃,鼻挺唇薄,俊美逼人。他一身深灰色的西装穿得一丝不苟,领口处那总是打得很漂亮的温莎结,显现出他龟毛又不妥协的性格。
其他先不论,光外貌长相那关,陆洐之无疑能够引发女选民们投票给他的热情。
乔可南自认在男人堆里条件算好,然跟陆洐之比,多少差了一截。
看看人家气场!他忍不住想,倘若苏沛这事发生在陆洐之头上,不知他会是个怎样的反应
乔可南眼睛有点酸,觉得自己被闪了。
他继续敲打苦思,过程里不停抓脸挠腮,翻阅六法全书,好像里头能开出真知灼见的花来。还有三十分钟他就得将这份答辩状交予陆洐之过目,光想就胃疼。
乔可南有个习惯。
他在陷入极端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抓了身边长条型的物品往嘴里送一般都是笔啊,筷子之类。
这习惯被苏沛指正过好几次,说是像个小孩子,他努力地改了,至少近一年没再犯过,但苏沛不在了,没人管他了,於是乔可南故态复萌。他一边攒眉,一边把笔尾放入嘴里,轻轻啃咬。
他咬得不很用力,只用牙齿在上头磨著,舌头微微地探出了一点。
陆洐之想打入政坛,所以一般他接的CASE多以政治人物之间的纷争居多。
尤其这次还是事关贪污的。
乔可南很头疼,越头疼就咬笔咬得更厉害。
忽地,一道沉冷的嗓音响起,那人道:你快把笔咬坏了。
乔可南一愣,抬头就迎上陆洐之紧盯的眸,他忍不住脸腮一热,连忙把笔放下。
哎,挺傻的。
陆洐之又瞧了他一会儿,那目光既黑又沉,隐约带著几分探究。乔可南心想这是在催他了,不敢再耽搁,连忙把这份答辩状给写好。
有人盯就是不一样,乔可南提早了十五分钟完成,确认了一遍没错字,列印,递交给陆洐之。
两人除却上下关系,还有一份指导因素。陆洐之接过来看,薄唇紧抿,在乔可南快被自己的冷汗淹没时,男人拿起笔在上头勾勒一番,道:把这些部分拿去改。
乔可南闻言,多少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一开始听过的:全部重写。、你是小学生吗?可惜检察官不是。意思是他的书状写得跟小学生作文没两样。
你该再加强法条的运用。陆洐之道。
是、是乔可南点头如捣蒜,在陆洐之面前,他一向不敢辩驳太多。
他想收回书状,奇怪发现陆洐之没松手,乔可南疑惑:陆律师?
你陆洐之瞅著他,目光深沉,好似想讲些什麽,最终只敛眸淡道:没什麽。
搞得乔可南一头雾水。
他回到位置上,发觉陆洐之仍然没有放松视线的打算,他忍不住偷偷检查了下自己的打扮奇怪,拉鍊没开啊。
乔可南搔了搔头,深深莫名,不过有道是君子坦荡荡,既然自身无异,就不必在乎外界眼光了。
某方面来说,他就是个神经粗的。
◎◎◎
结束一天工作,乔可南回到家里。
屋宅里没人,苏沛前阵子来了一趟,把他需要的东西都带走了,包含沙发上浅蓝色的条纹抱枕。
乔可南按开了灯,给自己加热微波食品。
他认为世界上最难熬的三分钟,就是等待泡面煮熟跟微波食品加热成功。他人杵在微波炉旁,看著这间再无另一个人踪迹的屋子,落下了一滴泪。
悲伤大概是这样的东西,如潮水一般,偶尔来袭,不知不觉。
然而过去了,又是一条好汉。
乔可南并未沉浸在郁结中,他把一盒义大利面吃完,坐在电脑前面,登入律师网站,查阅各项卷宗。
这是他的回家功课。律师的工作内容很吃重,白天多数时间都用在开庭和与客户面谈、搜证等等,至於研究法律问题、模拟开庭、熟悉流程之类的事项,只能排在下班以後。
以往他对这部份不是很上心,有苏沛在,乔可南满脑子净是要与那人多相处,就算看一晚上没脑子的综艺节目都好。
现在一个人了,他自然做起了正事。
不一会儿,电脑喇叭传来叮咚一响,菊花黑来敲他了。
菊花黑:在吗在吗在吗?
Joke男:在,怎?
菊花黑:我找到给你开苞的对象了!
噗!老天,他还真忘了这荏!
乔可南盯著电脑萤幕,那小小的视窗背後彷佛能看见菊花黑摇著尾巴说称赞我吧称赞我吧,不禁泪流满面:他终於要被破菊了吗?
菊花黑:喂喂,怎麽不说话?
对方送了一个来电震动,乔可南醒了醒,回了句:没,太开心了。
菊花黑送上一枚奸笑的脸。是吧是吧?我跟你说啊,这次我给你找了一个很厉害的对象,他可是圈子里传言中的百人斩,人称魔术师,据说就连第一次的处男都浪得跟白沙弯一样,销魂得喔~啧啧。
魔术师乔可南无言以对。这称号也太耸了。
欸,你不懂,魔术师最擅长的是什麽?就是让花开出来!
Joke男:
菊花把那人夸得没边,再三保证对方经验丰富、悉心周到,不睡一次枉为Gay吧啦吧啦,讲得天花乱坠,只恨没亲自睡过。Joke男:他这麽好,你怎不自己留著用?
菊花送来一个叹息表情。可恨他看不上我啊!
Joke男:Why?
菊花黑果断道:他嫌我菊花黑。
真是太有画面了。作为曾经的一号同志,零号菊花黑,换他也倒胃口。
菊花确认了他这儿的意愿,便说要约时间。菊花黑:要不要传他照片给你看?
乔可南想了想。不用了。
他发觉自己对这件事有种很奇异的疏离心态,不积极很被动却又不拒绝,好像一个旁观者游离在外,观看事态如何发展,顺其自然。
何况菊花黑能说好的对象,他确信差不到哪儿去。
只是当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乔可南下意识观察了回自己的菊花。
嗯,颜色还好,至少以他一号的眼光来看,不至於下不了鸟。
倘若到时脱光了被人以这理由嫌弃,估计他这辈子可以直接出家,再不必为这零一问题苦恼纠结了。
阿弥陀佛。
03。被员外相中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乔可南赴约了。
不得不说菊花的行动力真不是盖的,不过三天就替他安排好了一切。
乔可南心里上还没预备好,但有些事准备一辈子也不够,横竖都要献菊,不如像个男人,上吧!
於是在约定好的时间,乔可南出现在东区一间极隐密的GayBar里。
对方看过他照片,所以两人没特别约定信物,乔可南回家洗过了澡,给自己做了一番清理他想不只好小一是从小零练成的,小一也能变成好零号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穿了一件淡色的POLO衫,窄版牛仔裤,头发自然垂落,倚在约定好的吧台处,俊帅乾净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搭讪。
谢谢,我在等人。乔可南在圈子里很低调,他往常很少来这般地方,即便来也都跟著苏沛,明显有伴,自然很少被缠,难得遇上今天这般阵仗,他濒临破碎的玻璃心,总算愈合了些许。
正想著,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昏暗的灯光下,乔可南一开始并没看清,直到那人朝他这方向走来完了!
乔可南头皮发麻,脸上血色在瞬间褪尽,两人目光一时相对,乔可南立马别开眼去,抽身就逃。
老天,他可没打算在职场出柜啊!
乔可南慌不择路,逃跑的过程里差点被人绊倒,有人自背後扶住了他鼻间是那股熟悉的HugoBoss香味,混著浓厚的香菸气息,他今天才在办公室里闻了一天!
男人醇厚的嗓音落在耳畔,乔可南腰际一软,陆洐之:看到人就跑了,太失礼了吧?
乔可南简直五雷轰顶。
你你你你是谁
陆洐之挑了挑眉。你确定不认识我?
让我死了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乔可南才弱弱地喊:陆律师
嗯。陆洐之一把揽过了他肩膀,把人往酒吧外头带。
乔可南不敢不从。
他辩解:那个我今天来这里真没别的意思。
哦?
我、我来体察一下民情乔可南自己也觉这理由找得很烂,但现在真是没办法了。所以陆律师,你别跟人说
陆洐之盯著他,那目光热辣辣的,良久他道:我记得事务所并不反对同性恋。
果然被看出来了吗?
放心,我不会说的。
乔可南闻言,还不及松口气,就听陆洐之补了一句:因为我也是。
什麽?!
但陆洐之的下一句,才真正把乔可南轰炸得外焦里嫩Joke男,是你吧?
乔可南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橱柜,杯具洗具通通有。
他简直不敢置信。你是
陆洐之抬了抬眉,这动作有种要人命的性感。
魔术师!
陆洐之一脸问号。什麽跟什麽。
乔可南:原来您没听过自己的封号啊。
陆洐之嗤了一声,这次直接捉住了乔可南的腰,把他往停车处带。
乔可南感觉被碰触的地方热热的,陆洐之身高比他高、身型比他壮,他这辈子还没尝过这种小鸟依人的滋味。他脑子里刚浮现这念头,就被华丽丽地雷到了
呃,那个,陆律师眼看自己就要被拖进车里,乔可南赶紧把握时机发言。
陆洐之依旧那般酷酷的,瞟了他一眼。
乔可南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难不成他要问:嘿,你真的要上我吗?
他没想到菊花黑满口赞好的人居然是陆洐之该说这世界有够小?而且陆洐之早就知道了吧?这样还同意?往後要怎样合作等一下,这阵子莫名所以的视线,该不会是在观察他吧?
乔可南瞬间有种好像被当成玩具的愤怒,或者说:不甘。
凭什麽他在这里纠结,这男人却老神在在,一副哼哼计画通り;的表情啊?
乔可南平复了心绪,索性直接了当地问:你知道是我,怎会答应?
陆洐之不答,仅一双黝黑深邃的眸把他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仔仔细细地瞥过了一遍。那眼神如狼似虎,又野又亮,彷佛一头藐视猎物的豹,看得乔可南一阵头皮发紧。
都是男人,他没傻得看不懂陆洐之目光显露的含意。
简而言之,他被员外相中了呗!
陆洐之眼神摆明一副我看得上你,是你福气。啥小啦!乔可南腹诽,懒得唧唧歪歪了,总归都要找人破菊,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到底放心一点。
想通了,他吁了口气,搭上了车。
◎◎◎
两人来到了郊区一间Motel。
这儿离市区有段距离,陆洐之应该是常客,一切熟门熟路,犹如自家後院。
Motel设计很贴心,信用卡一插上去,钥匙就掉出来,完全不必与人打照面真不愧是未来的政治之星,门路十足。
随著电梯节节上升,乔可南瞥了眼身旁的男人:看惯了的脸,但必须承认,真的很好看。
到了此时此刻,那人衣著仍旧笔挺,袖扣这东西乔可南一直觉得挺骚包的,用在陆洐之身上却是恰如其分,这人估计连西装都是订制的,和他那种百货公司买来的成套货不一样
人比人,气死人;一比一,他就是那个零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陆洐之率先跨步出去,见他还杵在里头发愣,便挑了挑眉:怎?
没事。乔可南跟著出去,电梯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