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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顿也笑了微微收紧了手臂让我倚在他肩窝。“是嘛想我什么?”
“想你到底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我多久喜欢我多深喜欢我多真。”
裴铮埋在我颈窝低笑一声:“这种事自己能想出结果吗?不如直接来问我?”
“我问你会说吗?”我睁开眼睛微微别过脸去看他双眸在月光下好像融入了一江脉脉柔情与清辉。
近来他常这样毫不掩饰地看我。
台上戏子也有这样动人眼神所以我虽心动却仍迟疑。
“我说你会信吗?”他调整了下姿势将我整个纳入怀中。
“你给我足够理由我就信你!”
“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才算足够取信于人?”他垂下眼眸低声说着像是在问自己。
“你若说只因为我六岁那年说一番话你就认定了我那我多半是不信。”我老实说“我会觉得你很变态我才六岁你都有那份心思。”
裴铮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时我是喜欢你这颗小红豆却定然不是男女之情。你是义父女儿便也是我义妹。那日旁人辱骂我你为我说话我对你心存感激但你那番话不过是一时冲动我如何能不明白?因此我也未真正往心上去只是待你如笙儿。”
“那后来你为何又入朝为官?听母亲那么说我以为你是因为我那时一句戏言”
“是为那句话为你也算是为了我自己。”裴铮轻叹了一声抱紧了我“我自以为待你同笙儿一般但到底不同。那时你已是储君义父为了让你顺利接过江山暗中为你培养一班心腹臣子。我原打算在山庄一辈子但终究是寄人篱下难以出头。一开始决定入世是为了替义父分忧为自己谋前程也是为了你当初那句话。你在那之后便没有回过白虹山庄了我一直想见你”
我又想起十岁那年与他重逢我愣是喊了一声:“蜀黍”
裴铮无奈地揉揉我脑袋“还笑我虽长你八岁却还担不起这一声叔叔。”
我窃笑道:“我只觉得你面熟得很母亲又待你不比旁人心想你定然是母亲故交好友便喊了声好听。你莫不是因为这一声而喜欢上我了吧?”
裴铮似笑非笑:“我若说是呢?”
我肃然道:“我定然是不信。”
“我若说那几年在帝都求学我早已暗中见了你千次百次只是你从未正眼瞧过我我却将你放在心上你可相信?”
我愕然看着他:“怎么可能”
裴铮刮了下我鼻子“你忘性太好我只是太学府一个不起眼学生你如何能记得我?我虽在丞相门下学业但亦经常去太学府听课看书常常看到你在课上睡得口水横流被师罚站鼻头红红地蹲在地上画圈圈”
我面红耳赤地说:“呵呵陈年往事什么就不要再提了”
“那时我便想我若不奋发进取将来你当了皇帝这大陈江山就算是废了”
“我现在虽然是豆豆但不保证一会儿不会变回大陈女皇刘相思治你大不敬之罪!”我龇牙咧嘴恐吓他。
裴铮不以为意地笑着还伸手来捏我脸颊:“那我就变身大奸臣裴铮弑君逼宫”他忽地压低了声音笑得意味深长轻吐二字“囚皇。”
我知道这禽、兽心里定然没想什么好事!
“说来说去我还是觉得你很变态”我干咳两声避开他炽热眼神。“竟会喜欢那样我。”
“我喜欢你真性情不作伪。”
“那你后来还哄骗我让我端庄贤淑!”我气愤地瞪他。
“自然得如此你真实只能在我面前展露。”他甚是放肆地直视我明明如水双眸却仿佛要燃出火来。“只对我一个人笑对我一个人好便是坏也只属于我一个人”他手不规矩地贴着我腰身游移忽地自上衣下摆探入贴上了我小腹只剩下一层薄薄衣料阻隔他薄薄茧子仿佛一直接刺激到我神经。我突然意识到之前自己根本是在投怀送抱羊入虎口!
“纵然我仍不能了解全部你但我知道也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他双唇含着我耳垂声音低若轻喃喘息声却渐渐粗重。“我这条线放了那么长那么久鱼儿鱼儿你怎么舍得不上钩?”
我心弦一颤呜咽一声在他抚摸下轻轻颤栗仿佛快要融化。
“铮、铮”我颤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放、放开”
他手让我害怕所到之处带起阵阵让人难以自己酥麻。我咬紧下唇才能勉强抑住脱口而出呻、吟。
他左手抚上我下唇食指撬开我双唇探入口中。“别咬伤了唇。”他在我耳边笑着低声说“因为那也是我。”
我脑中一声轰鸣终于放弃了无谓挣扎。
31调情
第二天,如铮预言,我头痛了还咳嗽了。
我觉得难辞其咎,谁让在甲板脱了我一件衣服,若非我中途打了个喷嚏,说不定就一件不留了
“情难自已,夫人海涵”声音染情、欲暗哑,却仍是帮我穿了衣服,送我回了房。我本以为会趁机会要求同床,却不料只是站在门口,等我进屋。我只愣了,他片刻便说:“除非你先开口让我进屋,否则,我不会闯入。”
你说摸都摸遍了,这会儿装什么三贞九烈!难道还要我主动开口求欢?
我一怒之下砰关了门,然后我在床翻滚着,直到天亮才睡下。
昨夜里着实太大胆了。虽是在江心无人能见,但到底是在无遮无拦的野外,估计月亮都羞涩了。
问君能有几多羞,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也不那两个下人、两个船夫听去了多少,今日我都不敢见们面了。
裴铮倒是自然得很,这不要脸境界实在我太多了。
我气息奄奄趴在躺椅晒太阳,两岸□烂漫我也无心欣赏了。
一个船夫前来报道:“老爷、夫人,下午便到第一个镇鹏来镇了。”
蓬莱?我惑问那不是在海外吗?
“是鹏来兮”裴铮解释道,人口有三万,是两江交汇处,多贸易往来,漕运发达,繁荣富庶,盛产美人、银子和贪官。
我噗一声笑出来:“你倒是如数家珍”。
他点了下我脑袋:“先生上课的时候,你又睡着了吧?自己家有多少珍宝都不记得,我只好帮你当账房了”。
是是是我捂着脑门装模作打了个揖:“有劳相公了!”
裴铮眼睛一亮:“再唤一声来听听”。
我干咳两声,顾左右而言:“今日天气,不错下午岸吧。”
雇来的两个船夫和下人都不道我们真实身份,只以为是有钱人家出游夫妻们,都是懂规矩知道什么不该听,什么当做没听到。
裴铮帮我擦了药油,揉按了一会儿太阳穴头,便不那么疼了。到了中午,船便停泊在鹏来镇一个码头,船夫和下人留守,裴铮领着我岸行。
上了岸裴铮显然比在船时候精神许多除了调戏我时候。鹏来镇街道规划虽不如帝都气派,码头摊贩也有些杂乱无章,但一去确实繁荣之极。
码头边小摊叫卖各种当特产,这里多是暂作停留过路人,往往就会下船逛一会儿,买些稀奇玩意。我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有不少精巧玩意,各种竹木制作小机关、镀银首饰盒、还有一些稀奇古怪东西,我也叫不出名字来。
再一往来路人,确实应了裴铮那句话“盛产美人”。此近江南,多窈窕淑女,身段袅娜,皮肤皙,说话细声细语,便是随便一个卖伞小姑娘也有三分姿色。
路人来人熙熙攘攘,裴铮将我护在内侧,隔开人群,顺着我的目光,了然解释道:“江南多美女,鹏来镇也是一处,过去男帝时期后宫中便有不少嫔妃出自鹏来镇。”
“女子是貌美,男子却稍显不足了”我中肯评价。
男生女相多了,总是少了些气概,个子也不普遍矮,只比高我半个头铮往这里一站,登时鹤立鸡群,引来众人侧目,有些胆女子甚至直接当街抛媚了。
裴铮听了我那句评价,也点头说:“你里只需有一个男子那便足够了。”
我斜睨一眼:“你是想让我五个爹哪个先劈你一刀?”
裴铮笑了笑:“豆豆,我可没说那个人是谁,原来在你心里,已经认定是我了吗?”
行!我说不过!
我面红耳热,指着摊子一堆东西,说:“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我全都要了!包来!”
那小贩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夫人请稍等,小这就为您打包!”
我双手环胸,朝铮挑眉笑:“劳烦你提着了”。
裴铮笑而不语,欣然付钱。
那小贩几乎将存货都清空了。我肯定他把我没点到东西也趁机塞了进去。裴铮一副有钱老爷模样,趁机宰了一顿,末了还说:“祝老爷夫人生对龙凤胎!”
裴铮嘴角一勾,说:“不用了,帮我把东西送到码头那边一艘两成游船”。
我莫名其妙,拉拉袖子,为什么说那句话啊?
裴铮故作惊异,看了我一眼:“豆豆,难道你不道自己,刚刚买都是婴孩玩具吗?”
所以那个小贩说早生贵子,竟是以为我早有身孕
我羞恼,撇开自己迈开一步,这人分明一早看出来了,也不阻止,果然是在笑话我。
我走了几步又回头,见他嘴角仍挂着笑意,慢悠悠跟了过来。待我回头,又笑吟吟意悠悠的唤了一声:“夫人,你有身孕别那么快”
若不是这里人多,我真会扑去揍他!
我便这么一路走一路跟买,他什么东西都直接让人送码头。我心情不快,说:“你就不能帮我提点什么吗?那些东西是有多重吗?”
他轻轻牵起我的手,笑着说:“一颗红豆够不够?诶,有八十几斤重,真不轻了”。
我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又觉得很有必要装严肃,脸部表情顿时纠结起来,想甩开手没甩开便也由着牵了。
好像已经被牵了一辈子手一样自然。
这个男人攻陷别人的心防房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蛊惑人心、攻城略他最擅长,没有派去打仗实在是浪费人才了。
“豆豆,这身衣服”裴铮难得为一东西驻足惊叹不已。我退了两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听他继续说:“竟然有人卖这么难看的衣服”
在店主扔飞刀之前,我拉着他跑了。
我咬牙说:“裴铮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
他笑吟吟的说:“豆豆你怕什么?冲出来有我挡在你身前”。
“本来就是你招惹的,要打也打你,关我什么事!”
“是啊”裴铮摸摸下巴:“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拉着我跑?果然豆豆还是很关心我,舍不得我受伤”
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辩解道:“不、不是!我是怕你打伤别人!”
裴铮不屑一挑眉:“我想让人死一般不会亲自动手。”
我无叹了口气:“人家都说你是坏人真不是没有道理”
“他们说我坏,是因为我对他们不好。对你来说,我就是好人了”。裴铮解释得头头是道。
我脸又开始发烫,自觉得不要脸功夫修行那么久一点进境都没有,不似铮那浑然天成。
傍晚在酒楼点了些当名菜,多是清淡偏甜食物,正和我口味。就着旁边市井百姓八卦,竟吃下了两小碗饭。我有些苦恼说:“会不会吃太多了?”
裴铮继续给我添饭,笑着说:“多吃点,我养得了。”
我哼了一声:“这天田都是寡你还是我的,你的工钱都是我发你的,应该是我养你吧!”
裴铮含笑点头:“甚是甚是!都是夫人养着为夫。”
一旁含情脉脉了许久姑娘,听到这句话切了一声,失望别开嘴里念叨:长得一表人才却还是个小白脸,果然中不中用
旁边不知是谁听了这一句发感慨:“是啊如今真是女人势越来越强势,男人越来越不中用了”
“连续两皇帝都是女帝,这也是没办法事”左近一人接口道。
“还有半个月就是崇光陛下大婚了,凤君是当今丞相,你们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丞相挟天子以令天下,还是陛下逼臣为夫?”
“我听我帝都表弟说,那个丞相为人阴险毒辣,不择手段,不道害死了多少人。当今陛下年轻貌美,一个小姑娘孤苦无依,一定是被逼迫丞相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了凤君连那一人也被压在身下了。”
我噗一声喷出一口茶水,裴铮忍着笑帮我擦了擦嘴角。
“这怎么和我听说不同?听说陛下从小就荒淫无道,登基那年就在庭广众之下□了一个官人,人家不从,她就把贬到西北戍边。小小年纪就这么荒唐,吓得满朝文武都蓄须,明志只剩下一两个能那丞相啊,据我在帝都三姑婆表妹说,长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多少少女/少/妇春闺梦里人啊说不定是陛下逼丞相!”
前者说我是废帝,后者话我是昏君
我有些悲愤,不管怎么总归没一个说法是好!
裴铮轻轻拍我脑袋,笑眯眯说:“豆豆,别难过。老百姓而已,不如化悲愤为食欲,多吃两碗饭?”
“我表弟邻居的朋友有个亲戚在帝都当太常寺,寺卿管家轿夫听说为了两人婚事,太皇都回朝了,现在两人各自在家等待婚期,由太皇重拾朝政,苏昀苏御史和当今陛下跟前红人理寺卿易道临共理朝政。”
我看向裴铮笑容不减,“豆豆不喜欢吃鱼吗?不如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