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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上面老爷子交下来给我们的任务,说是一味药材,若能打听到正确的出处,可以不惜代价的买回来,二少来成都一半是为了会诊,一半也是听说荷花池药材市场出现了这东西。 特地急急赶来主持大局。 ”
这个消息对张立平实在太重要了,他急于消化今天得到的消息,便轻轻的松开手,让万先生重新趴伏在了桌子上,却忽然又听到他的呢喃自语:
“不。不知道老爷子在想什么将这几句古怪口诀抄在书房的屏风 上。 整天对着发呆。呃。。什么水之精。。。土之心。木之。不过就是九个字。 搞得像猜谜似的,神魂颠倒。 茶饭不思,真是越老越糊涂!”
尽管他说得快急非常,而且语声也模糊不清楚,然而聚精会神地张立平听得端地是一丝不苟,而最后那两个字飘进他的耳中时候,那绷得紧紧地神经仿佛被一下子斩了一刀似的,浑身上下都是猛然一搐,失声道:
“什么?”
张立平神志一乱,手上也自加了些力,手法立时重了,这种秘传手法的效果虽好,却也需要人专注非常,所用的每一丝力道都得恰到好处。 迷惘中的万先生立即“晤”了一声,吃力的甩了甩头,闭上眼睛歇息了一会儿才窒声道:
“怎么了?”
张立平此时已回过神来,坦然道:
“万哥你喝高了些。 我怕你摔着了过来搀搀。 “
万先生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显然他虽然先前处于意识的半模糊中,却对先前的事情有着朦胧的印象,只是也不明白张立平问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用意,于是只得强笑道:
“这地方不错,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
张立平将他礼貌的送了出去,回到包厢里呆呆的坐着出神,猛然举起酒瓶灌了一口辛辣的白酒,他的酒量并不高,这一口喝下去,脸上顿时泛出了红晕,思绪也因为那种刺激的感觉清晰了许多。
是的,自己并没有听错!方才万先生的确说出了两个七大恨的谜题!那就是水之精与土之心!并且,他还吐露出了更加重要的信息,那便是自己所以不知道的另外那一恨的谜题,乃是木之什么。 只可惜最后一个字他说得快而轻,以至于根本都没有机会听清!
不过, 有了方向的寻觅,终究比那漫无目的的摸索要好得太多!
前面万先生已经提起过,这三句七大恨的口诀,便被记录在他的岳父,梅家老爷子书房的屏风上!
这便已足够。
张立平闭上眼,所得到的一切信息若溪水一般缓缓从心中清晰流过。 各种思考顾虑反复的在心中作着斗争,毫无疑问,时间无情,眼前自己是应该以收集七大恨,挽救父亲为主,复仇的事情可以暂时搁置。
“水之精?成都荷花池药材市场曾经出现过?”冷静下来的张立平回味着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 他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一带而过,眼下细细思索,却越发觉得其中充满了变数与机遇。
“喂。。是王先生吗?哦,贺四哥,您也一样,对了,这几天是不是有人来问过店里。。”
张立平和贺四通了一会儿电话,终于站了起来,深深呼吸以后,走出门去。 他迈出的每一步给人的感觉都显得走得很踏实,很珍惜,一点也不虚浮。
第二天的早上,也就是第二次会诊开始前的两个小时。 张立平从自己带来的行李中,翻出了一件包裹严密,看起来很普通的衬衫。
事实上,这件浅墨绿色的尖领意大利软棉布衬衫,乃是张华木知道爱子素日里讲究衣着,特意趁出国的机会从机场的特卖免税商店中买回来的,它的特质与其余服饰有很大的区别,简单而言,在于一种奇特的
…旧。
因为这一类的衣服在购买后,厂家就会附带赠送一袋特制的洗涤剂,在穿着之前则需要按照内中夹带的说明书将其清洗,整件衣物就会呈现出一种轻微的褪色发白现象,与这服装的本色产生出和谐的搭配作用,但与之相反的是,穿着的人的气质都会因此而呈现出一种微妙的改变,看起来优雅中还多了几丝书卷气。 这也就是意大利的卡笛根公司的产品能够极受欢迎,在市场上口碑历久不衰的重要原因。
当然,它的价格也是居高不下,就这么一件衣服,只怕在国内要卖到过万的高价,并且还是有价无市。
自从来到这里读书后,张立平就再也没有穿过它,一来是为了缅怀慈父,二来也是为了要与过去的那种浪荡奢侈生活作一个了结似的。 但他也没有想到,这件衣服竟然会在这么一个时机派上这么一个特殊的用场。
这只是因为,张立平留意到,那梅家二少梅凯身上穿着的,也是这么一件来自意大利的Cashmere卡笛根衬衫!
在从万先生口中得知了那么多的信息以后,张立平已经没有打算再逃避下去,事实上他也清晰的认识到,梅家看似庞大,却在明处,自己是有心算无心,再者梅家中势力犬牙交错,两种观念正在激烈的冲突,内乱之余,自然就有机可乘!
而目前张立平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寻获七大恨中最后一恨的口诀!木之X。 这东西被记录在了梅家老爷子书房中的屏风上!显然,要想进到梅家老爷子的书房,那么就得做出些能够被他所看重的事出来。
因此,张立平给自己订下的第一个目标,那就是接近梅二公子!
梅凯!
第一百三十七章 择取
第一百三十七章 择取
经过一番精心修饰的张立平再一次出现在讨论会上。
这一次,他直接面带微笑的站到了老师的身旁。 与上一次的畏缩相比,他显得非常的自信,从容,镇定,与先前判若两人。
梅凯也留意到了这个与自己同龄的青年人,他第一眼就对张立平生出了好感,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年轻人也穿着与自己品牌相同的衣服,连脚上的那双看似普通的旅游鞋,也与自己品味相同。
那鞋棒上有这么几个英文字母:
ADIDAST…mac,FOUR。
这是阿迪达斯推出的球鞋,那个金色勾状图案是代表这款球鞋乃是限量版,全球限卖五百双,至于T…MAC这却是为这款球鞋代言的大牌球星的名字…特雷西…麦格雷迪!
梅凯恰好也非常喜欢这位效力于火箭队的球星。
虽然两人昨天曾经见过,但那只是匆匆一瞥,完全谈不上什么印象。 而今天再次相见以后,其他的不谈,这叫做张立平的年轻人单是在衣着上就很给梅凯以好感。
接着张立平的几次精到,甚至有些激进的发言,更是说明了他的内涵与实力,其中许多见解一听之下,虽然有些大胆得令人瞠目结舌,可细细一想,却是情理之中。 相信若不是因为患者的身份实在非同小可,不适冒险。 那么就应该被记录进治疗方案了。
梅凯拿手捏着自己地下巴,微皱眉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张立平同康少华带来的弟子赵博士激烈的争辩着张立平实际上是在对康少华所提出的观点进行质疑,后者面色不愉,却碍于身份,沉着脸只能由助手出面解答。 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只说柳天洪的弟子与自己辩了个难分上下。 那就已是颜面扫地了。
他听了一会儿,微笑着微微颔首。 忽然对身后的那中年人小声道:
“忠叔,这个叫张立平地你看比起大哥那边的如何?”
忠叔沉吟了一会儿道:
“单从今天地表现看起来,应该是相当不错的了,就算及不上旋少爷,却也差不了多远,只是仅凭现在几句话,也无法肯定。 毕竟医这东西不仅需要拿嘴说,还更得要动手。 ”
梅凯一笑,点头不语。
他眼下正苦于手上没有什么能于大哥梅旋分庭抗礼的医学人才,在扩展市场上也被处处制肘,因此才一直被压制于下风。 而中医这东西方面的人才,却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在见到了张立平以后,心里就生出了招揽之意。 但他也知道忠叔的话也极有道理。 于是便打算继续持观望的态度,不过心中对张立平地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这场马拉松也似的讨论持续了整整七个小时,最后还是定了下来,手术为主,中药为辅的方案。 最后决定的则是上台手术的人选。 显然,与会的四大巨头里。 梅家与柳天洪院士是以中药的配方见长,而王尔良教授同康少华康一刀则是外科权威,进行手术的人选理所当然地就应该在他们两方中产生了。
进行这样一台重大复杂的手术,通常情况下,是要配置主刀两名(一名候补),第一助手,第二助手,第三助手,麻醉师两名。 各人分工明确,各司所职。 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其实主刀与第一助手。 第二助手肩上的责任最为重大。
就在手术人选一一决定,众人已经决定离席的时候。 张立平见自己的表现只怕依然不足以打动梅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开声道:
“慢。 ”
众人愕然望向他。
张立平指着与康少华一道前来的那三十余岁地男子道:
“我觉得,我比他适合担任明天手术的第二助手。 ”
那男子正是先前与他争辩,节节败退的康少华的弟子,他素来都是心高气傲,没想到今天不但在辩锋上处处被张立平压制,眼下自己在手术上的位置更被这年轻人觊觎!要知道,能够在这种重大手术上占据席位的,就已经代表了某种意义上的认可,更是可以在自己的人生履历上写上光辉的一笔。 这小子不仅先前令自己大失面子,现在还要来虎口夺食!
他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保持风度,压抑怒气强自道:
“凭什么!”
张立平没有说话,淡淡的告了个罪,从王教授地办公桌上拿过一叠处方签。 他地手腕一翻,沉声道:
“八张。 ”
便在处方上一按一捺,然后,将处方签拎了起来。
八张残纸,徐徐如白蝴蝶一般从空中飘落下来。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张立平的指缝有光亮一闪,原来是夹了半截剃须刀地刀片。
这种训练外科医生持刀稳定,专注性的方法,并非为王教授一家所通用,也常常成为相互间比较,暗中较劲的一种方式。
面对张立平的示威,康少华的弟子赵博士冷冷一笑,眼下在众多的名家面前,他已经成了师傅的脸,是让不得退不得的!而他确也在这方面下了苦功,自然也起了炫示之意,
这个外科手术方面的专家让外面的护士寻来一把手术刀,一挥而过,只见九张白纸悄然飘落,他竟比张立平还要多破一张,而垫底的那张纸也是不损失分毫,连一丝印记都没有!
张立平的面色古井不波,继续沉声道:
“十一张!”
一制肘。 一扬袖,一翻掌又是一割而过,十一张白纸舞落中,那赵博士脸色已经凝重起来,连王教授都是微微点头,颇为赞许之意,连他这个始作俑者也没有想到好友地这个关门弟子竟有如此毅力。 自己的简单一个要求,被他牢记于心。 坚持不懈的刻苦练习,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有了如此的成绩!
赵博士脸上现出凝重之色,他望了张立平一眼,依样画葫芦, 一刀划下,依然达到了十一张目标。
张立平面无表情。 缓缓的举起了右手,涩声道:
“十三张!”
这一刀他划得不似先前那样潇洒自若,而是颇慢,手每移动一厘米,仿佛都有千斤之重,迟滞难以寸进,但终究还是见空中十三张白纸飘落下来,只是下面垫底的那张纸上。 已经出现了一道明显地划痕。
赵博士举起手来,眼角似乎在不住跳动,天气并不炎热,他却已是一额是汗,只是现在这情势容不得他退缩。 手术刀在白纸上轻轻滑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双眼闭上,凭着自己地感觉完成了这一划。
也是不多不少,十三张!
两人竟然打了个平手,只是张立平却在下面的纸上留下了划痕,而赵博士垫底的那张纸却是完好无损。
两人相对无语。
张立平默然了半晌道:
“你赢了。 ”
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他此时心中殊为苦涩,甚至却还有一丝紧张,不知道自己的这番做作能否有效。 在下电梯以后,张立平刻意的放缓了脚步,只是随着与医院距离的一步步拉开,心中的失望却也不免越发浓重。 正在那种失意地情绪积累到最顶点的时候。 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显得平和,从容。 并且非常给人好感的声音:
“请留步。 ”
张立平迅速回过头去,他面上的那种挫折,失望的表情恰如其分的被表现了出来。 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梅家二少。
梅凯。
。。
面对梅凯彬彬有礼的邀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