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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凯觉得心中一热,几乎要喷出血来,他冒险在此事上博上自己的前程身家,不就是为了李先生的这句话么?那种心花怒放,终于压过宿敌梅旋的感觉,当真是只觉得平生从来未有这样舒畅过。
“患者清醒过来,还要等到一周后。 ”张立平却是这样回答李先生地。
“什么?”听了他地话,李先生与梅凯都是一惊。 昏迷一周这可不是小事,而张立平若无其事的道:
“不瞒两位说,在手术过程中,出了些小小地纰漏。 ”
他盯着梅凯,语声中略带讥刺之意。
“这其中的关键,想来忠叔是最清楚的,我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患者的体征就出现了下滑的征兆,我迫不得已,使用了一种还处于试用期的药物,才将那危局控制下来。 ”
梅凯当然是自家知道自家事,知道忠叔实在未得三九针法的关键窍要,乃是勉力施为,维持不了效果倒也寻常,只被张立平这么一揭穿,他脸色青白交错,好在灯光晦暗看不分明,不至出丑。
可梅凯也是非常之人,一下子回过神来,领会到了张立平使用的这种药物的奇异之处,能够在瞬间止住李先生父亲迅速恶化的状态,并且将之一直延缓到七天之后!这是何等神奇,就算他们梅家以药见长,却也从未听说过此等神效。
但他却也想不到,张立平所使用的这药物,却也并非是他研究出来的,而是大自然天然的神奇之物。 那却是在发觉闻道墓之时,载他们前去的司机被尸蚁叮咬之后,张立平所特意接取下来的。
张立平当时就发觉那种尸蚁分泌出来的**与血液中和后,产生的这种强烈有效的麻醉效果,远胜于人类所发明的任何一种药物。 所以大感兴趣,因此特意留了些样本下来。
而他在之后的研究进一步发现,古人用来培养这种尸蚁的应该是一种叫做蜾蠃的小蜂,它的习性很是奇特,乃是把螟蛉等小昆虫衔回窝中,用自己尾上的毒针把螟蛉等小虫麻痹,然后在其身上产卵。 在卵孵化成幼虫的漫长时间里,被麻痹的小昆虫不会死,但也不能动,身体的消耗降到最低微,因此蜾蠃的幼虫一出生,等待着它的就是新鲜而不能动弹的食物。
这种毒液非常奇妙,可以说起着微妙的平衡,若强烈了些,不免将猎物毒死,后代在经过漫长的孵化期以后,也面临饿死的命运,但若是微弱些,猎物要么早就逃之夭夭,要么反而就伤害自己的后代了。
而尸蚁的毒素比起祖先蜾蠃来,显然更加强烈,而其效用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立平在研究过程中陆续用去了少许,今天却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注入患者的体内,果收奇效,只是那些尸蚁已随蚁后灰飞烟灭,他眼下所存的那少半瓶液体,只怕已是这世上仅存的最后少量。
李先生先皱眉看了看梅凯,又看了张立平,沉吟了一下道:
“七天。你保证老爷子一定能醒过来?”
张立平结合当日憨娃同样是中了此毒的病例,肯定的点了点头道:
“我说的七天,那是最坏的可能了,若是能喂老人家吃些药,那么应该能提前醒转过来。 只是药引子有些难寻。 ”
李先生直截了当的道:
“你把药方说出来,其他的方面不用考虑。 ”
张立平便一味一味的说了出来,梅凯佯作闭目养神,却也暗自强记,觉得无非是安神滤志的药物罢了,只是那味引经药,嫩紫姜用得实在有些希奇。 心中略定,觉得面前这个盟友虽然实力颇强,倒也尽可以驾御得住。 最重要的是,他是孤家寡人,而自己的身后,存在着一个强大的家族和集团。
车内光线暗淡,但张立平的目光却一直在望着张雪玉白一般的颈上,这一注目,才发觉多日不见的她纤腰盈握,风姿更是楚楚动人,张雪似乎也感受到了宝玉毫不避忌的注视,顿时羞得将脸转向一旁,却隐约可见惊心动魄的红晕径直向耳根窜升。
她心里此时也是娇羞里夹杂着欢喜,张立平既然肯将自己带到这种场合里来,自然就在某种程度上对自己的认可,当自己黯然决定离开校园,逃避掉这段感情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死灰复燃,枯木逢春。 而精明若她,自然绝对不会再放弃掉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七恨之首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七恨之首
手术完后的第五天凌晨,那位牵动了无数人心弦的患者终于醒了过来。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随时身边都配备了专人监守,因此这个消息在十分钟以内就通知给了李先生,半小时后,张立平与梅凯便急急的赶了过来。
昏迷了整整一个多月的这个身居高位的老头子,在无意识开口说的第一个字竟然是:
“饿”
这其实也难怪,进入深度昏迷后的他,已经有整整两个月水米未沾牙了,一直依靠注射的能量合剂维持着生命的基本运转,此时意识渐渐恢复,病痛大减,那么人的三大**之首:食欲,自然就完全占据了上风。
再怎么位高权重的人,也是一个人而已,也离不开本能的生理需求与反应。
这时候,张立平行了过去,仔细的小声询问了老人家几个看似很不经意的问题,在他的身上按压了几下,然后才点点头吩咐道:
“可以给他老人家找些汤喝。 “
说这话的若非是张立平,相信早已被一干专家赶了出去,但他此时至少在这处医疗小组内,已经具备了最大的权威,旁边的一位主治医生却还是忍不住插嘴道:
“书上明文规定,手术后的患者最好一周内都不要进食,要是吃出了事故,谁来负这个责?”
张立平霍然回身盯着他,直到看得那比他年长的主治医生羞愧地将头低了下来。 这才淡淡的道:
“从我接手这位患者的那一刻起,自然就会对他的健康负全部责任!患者都三个月水米未沾牙了,有这种需求很正常,做医生的先就考虑自身的风险而惘顾病人的感受,这算什么医生?至少也不能算是一个好医生!”
他似训斥学生一般不留情面地数落着,那医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着旁边幸灾乐祸的同僚。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张立平也不再理会他,径直对李先生旁边地秘书道:
“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找些甲鱼来?要两只活的。 另外还要一罐冷了的炖甲鱼汤。 ”
这等小事,秘书出去轻描淡写的电话一打,虽是凌晨,不到二十分钟便有人将张立平要求的东西送了来,两只老鳖通体透黑,那汤更是焖得十分老到,只是因为冷了的关系。 上面泛出了些白白的油花。
只见张立平麻利地杀鱼取血,然后将两只甲鱼的热血一起倾入拿纱布滤去了油脂的清汤中,再依次洒进磨成粉末的枸杞,莪术,芡实等药材,放到旁边的电炉上一边搅拌一边加热,等沸腾后再以纱布过滤一次,最后只取余下一小碗清水也似的液体。 张立平默默的点点头。 自然就有专门的护理员来进行喂食。
随着这一小碗汤慢慢地被侍侯着喝下去,本来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老人家惬意的呼出了一口长气,脸色也泛出了些须红润,终于睁开了眼,他的精神显然也好了许多,李先生饶是城府极深。 也感激的看了张立平一眼,急切的上前道:
“爸,你感觉怎么样?”
老人摇了摇头,舔了舔唇,颇有几分渴切地道:
“伢,叫他们再给我盛碗汤。 ”
李先生询问的望向张立平,后者摇了摇头,淡淡道:
“下一次就能喝两碗了,但必须是在八小时以后。 ”
老人深望了他一眼,显然为张立平的年轻而感到有些惊奇。 张立平知道他老人家是军人出身。 上前一步,身躯挺直严肃道:
“我是您的主治医生。 现在对您的健康全权负责,会最大限度考虑到您的身体需求,当然也请您务必严格执行我制定的治疗计划。 ”
这老人戎马半生,对这种军队方式的说话反而觉得很是亲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没有丝毫架子的点头道:
“好。 ”
张立平接着对李先生道:
“患者刚刚苏醒,现在还不适宜长期耗费精神,您只能有十分钟和他对话的时间。 ”
李先生对他已是十分信重,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众人知道这对父子必然有许多话要说,见老人家已经拿过儿子地手机开始郑重拨电话,自然知趣地退了出去。
出病房后没行几步,一直不说话的忠叔忽然道:
“你擅自给他服用鲜鳖血汤,做得冒险了些。 “
张立平淡淡道:
“本草上有云:鳖有补劳伤,壮阳气,大补阴之不足地功效,我哪里做得不妥了? “人过四十阴自半。中老年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内**逐渐损耗,人体各脏器功能开始走下坡路。 要想达到健康长寿目的,通过食疗,适时合理的进补,使阴阳趋于平衡,增强各脏器功能,是行之有效的方法,自然是“阴补胜过阳补”。 他体内正是大亏之像,用这味药正是恰到好处。 ”
忠叔想来是一直颐使气派惯了,被张立平这么一顶,面上有些挂不住,怒道:
“那老头子肠胃功能虚弱、病历上记载尤其是患有胃溃疡和胆囊炎,要是喝这汤明天发病怎么办?”
“所以我才特地加了芡实,莪术这两味有助于消化的药物。 ”张立平针锋相对的道。 他此时故意与忠叔进行冲突,也是为了关注梅凯的一些细微变化。
果然旁边的梅凯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本是疑心颇重之人,得知手术中出现针效并不持久的意外以后,就对梅忠是否故意放水起了猜忌之意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是反对同张立平合作的,接着张立平取得的一系列成功,更是令梅忠这个先前的左膀右臂的地位一落千丈。
好在这个时候李先生已经行了出来,他也不多说话,看着张立平道:
“你很好,有什么要求可以对我提。 ”
要知道,能够得他一句“你很好“这种普通赞许,那可并不是容易的事,而后面那句话看似普通,但以李先生此时的身份地位说出来,实在是非同小可。 张立平却摇摇头道:
“梅兄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了。 “
听张立平这么说,梅凯自是欢喜。 李先生身后的秘书拿出一个文件夹翻了翻道:
“开始国土局来电话,说三九集团一直申购的那块地,已经顺利的批了下来。 ”
听到这句话的梅凯自然是喜不自胜,李先生微微点头,转身行去,忽然又回头意味深长的道:
“只要你能帮我把老头子的命一直吊下去,我就可以考虑替你办一件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走掉了,张立平心中却是蓬蓬直跳,他分明听得出来李先生似是话中有话,一举就触动了他心中最深处的秘密!
张立平的面色阴晴不定,梅忠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梅凯的脸色自然也颇为难看,正想说几句话来圆场,回过神来的张立平却微笑着伸手挽住了他的肩膀。
“梅兄,我听说你来这里的本来目的,是要找一样药物?”
这句话一下子打入了梅凯的心里,立即浑身一震,但他也是有急变之人,马上反应过来道:
“是万经理说的?”
张立平坦然道:
“是的。 上次我和万哥吃饭,他无意中说了出来,也不是有意对我这个外人泄密的。 ”
梅凯闻言立即拍着他的肩膀哈哈笑道:
“你还算什么外人?没事没事,怎么忽然和我提起这事儿来?”
张立平看着他道:
“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很重要?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一些小忙。 ”
梅凯略一沉吟,便直接领着他下楼上车,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调出了详细的资料。 此时梅凯对他如此推心置腹,一来是起示好之意,希望能借他的医术来与大哥抗衡,二来这家族中交下的任务的确重要,深受老爷子的重视,若有机会完成,那么地位势必更上一层!
但此时张立平的心里,却更是搀杂了一种来回撞击着的复杂狂喜!
电脑上的资料极其齐全,虽然是临空模拟的三D结构图,却是上至那味药物的功效,形状,下至其炮制之法,都描绘得清楚无比。
在图的下方,赫然写着如下几字:
“水之精:藏语名为牙札衮赞布禄,又称冰蚕虫草。 ”
耳旁却还传来梅凯的解说之声:
“这味药物,实在是十分的珍贵,不瞒你说,我家世代行医,很是积攒了些药物的底子,也曾拥有过这么一味药材,只可惜在十年前就已经用完,因此资料才会那么详细。”
说到这里梅凯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