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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碗作为承受人体重量地部分。 可以说是十分脆弱的,加上这名打手此时另外一只脚正悬在空中踏向张立平。 乃是单足站立, 遭受到这等外来地巨力,立即可以听到“喀嚓”的折断声,立即失去重心滚倒在地,不过这汉子的脾性倒是颇为刚硬,连声都没有吭,却隐约可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沁出。 不过就算如此,他在三个月以内,已经不能再同人打斗了,更不要说做些什么对张立平不利的事情。
另外的两人对望一眼,分明从对方的眼里读到了戒惧地神情,以七对三,以逸待劳,却反被对方击倒。 这种事情若在一小时前讲给他们听,只能当作是笑话,可摆在眼前的,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这种近身间的搏斗,讲究的就是一种自信,勇敢混合的气势。 这两个人显然已成了惊弓之鸟,见老烟杆前逼一步,终于心中最后的底线崩溃,默不作声的分头逃去。
这时候胡哥才从地上惊魂未定地爬了起来,似一只警惕的老鼠般观望了半晌,终于发怒道:
“**,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一把夺过张立平手中的电棒就向开始打了他一拳的那男人猛戳,可怜这家伙还没从下裆的重创恢复,此时又遭受如此猛烈地袭击。 立即两眼翻白。 浑身颤抖,都说女人心胸狭窄。 但现在看起来,这位胡哥与之相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三人中伤得最重的还是张立平,他强行旋身扭断自己的手臂,可谓是痛恻心肺,只是在那“一定要挽救父亲”的信念支撑下,才强持不倒,这时候心情松懈,不禁加倍感受到了手上的那种撕裂痛楚,却还是咬牙强忍着。
按照老烟杆的意思,是要马上去医院的。 但张立平掂了掂手上的千年古莲子,回想起方才那群人的训练有素,不禁是心有余悸,咬着牙道:
“不,按原订计划,咱们这就马上上车出城!“
在来此之前,他们已经托胡哥地亲戚寻好了一架车子,一旦得手便迅速离去。 老烟杆却看着他软软垂下地右手,担忧的道:
“你地手怎么办?”
张立平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头上的冷汗,闷声道:
“没事,我上了车自己弄弄再说。 ”
老烟杆知他医术了得,心里也很是佩服这年轻人的胆气和手段,便不再多说,三人直奔街口而去。
胡哥这亲戚却是跑客运的,他开的自然是一辆中巴车,他却是知道自己这表弟德行的,得了好处的他也不多问,一踩油门车便开了出去。 张立平直待出了城,见后面的马路上连车灯都没,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来,咬着牙将上衣除去,露出右臂肩头,上面已呈青紫色,高高肿起两指多高,看上去油亮非常。
老烟杆在旁边看了,也颇有些吃惊,心中恻然,不禁道:
“我觉得还是去看看大夫的好。 ”
张立平只觉得双侧的太阳穴剧烈的跳痛着,闭了一会儿眼,思绪却老是无法集中,这时候,左手却忽然自行中怀中摸出四长三短七支银针,按照由上至下的顺序连刺十穴,最后将针深埋在了体内。
接着,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平日里用来练习手力和巧力的那半截刀片就被夹在了手指缝中,斜斜的向着已经肿成紫黑色的创处割了下去。
血流如注。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白皙的皮肤蜿蜒而下,仿佛是数条红色的小蛇,张立平的微微的呻吟了一声,但里面却含着舒爽的快意。 那种伤处胀裂似的痛楚随着血液的汩汩流出而渐渐消失,这主要是因为方才的强行扭动,不仅撕裂了韧带,还对周围的血管造成了创伤,因此淤积的血迹在肩膀附近的皮下组织堆积了起来。 这堆积的血液放出,自然减免了对神经的压迫。 只是此事对行刀的准度,病情的把握得非常准确。
而左手这样先刺穴,再放血的举动,虽然在旁人的眼里看来很有些破绽百出,对于此时的张立平而言,却是既治标,也能治本的最佳方案。
接下来止好血以后,张立平也自感到了头昏脑涨,难以支持,车行的颠簸就仿佛是摇篮的晃动,倒在了客车后排的的坐椅上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却已见天色大亮,车停在了一个小镇上。 老烟杆关切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要不要下来喝点豆汁?”
失血颇多的张立平听他这么一说,立即觉得口中干燥,甩了甩还有些混乱的脑袋,拿外套将右手扎了扎,便挣扎着起身下车。
豆汁乃是北方有名的小吃,卖的人以肩挑一头是豆汁锅,另一头摆着焦圈、麻花、辣咸菜。 色泽灰绿,豆汁看起来浓醇非常。 张立平趁着热劲喝了一口,觉得味道酸且微甜,就着旁边的麻花下着咸菜,倒是爽口非常,他也是肚子里饿了,连喝了三大碗,又吃了两个馒头,精神也为之一振。
经过昨夜一战后,胡哥虽然倒在地上装死,却也见识了张立平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的狠劲,对他也是颇为佩服,此人乃是无酒不欢的,虽然是半晌午的打尖,也自己叫了份干菜,自斟自饮,见张立平吃得甚是开心,夹了自己面前一片红亮匀薄的肉片;笑道:
“兄弟来尝尝这个。 ”
张立平将之放入口中略嚼;只觉得一股鲜美的浓汁自牙关中涌将出来。肆无忌惮的洗劫过舌面;遗留下甘美隽永的滋味久久不散。竟是平生从未吃过的滋味,不禁好奇道:
“这小吃叫什么名字?”
“叫做炒肝。”胡哥笑眯眯的道
张立平饶有兴致的又举筷尝了一片;回味良久奇道:
“做这东西的大厨真是难得他一双妙手!这菜既然名为炒肝;偏生我尝不出半点肝片的味道!”
胡哥哈哈笑道:
“这菜虽然名字叫做炒肝;却是拿猪肥肠,配料为猪肝,调料有上等酱油、黄酱、味精、大料、盐、生蒜泥、熟蒜泥、猪骨汤、淀粉等。 炒肝实际上是烩肥肠了。 ”
此时千年古莲子既已到手,张立平心情大好,肩上的疼痛也颇为减轻,也就宽下心来和胡哥说说笑笑,他们处身的地方本是一处繁忙的市集,端的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他们三人站起身来,走出几步刚想上车,张立平鼻中忽然嗅到一股轻微的草木气息,心中一动,转头一望,只见旁边的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一大从外皮紫褐色的植物正开着星星的蕙子花,五角形的叶子对生着,茂盛无比,张立平仔细的打量了一小会儿,对老烟杆小声道:
“烟叔,不知道胡哥在这里熟不?这从东西若能买下来捎带回荷花池,保管能赚个两三刀。 ”
两三刀却是隐秘的行话,一刀等于一万,两三刀就是两三万了。
对张立平的见识,老烟杆却是深信不疑的,这老家伙年轻时候走南闯北,哪里的话都懂一点,自个儿上去前操着本地的方言去对主人说了,房主倒也不笨,直接喊出了两千块的高价,老烟杆直接砸了十五张红色钞票过去,二话不说拔了那蓬植物便走。
第一百五十四章 血三七
第一百五十四章 血三七
这看似寻常的植物到手以后,张立平直接去旁边的杂货铺子上买了半斤白酒,选取其粗壮的茎干部分用口细细嚼烂,以酒冲服了下去,接着又采取其花部分,兑上黄糖,白酒,将之紧紧的绑扎在伤处。
原来这从灌木似的植物是药物三七的一种,又叫血三七,只是从它的各种生长状况来看,至少已经活了三十年以上,据记载,三七通常活过十年就很罕见了,活上三十年,那么药效与功用都何止翻上三十倍!
这三七之所以能活这么久的原因,却是因为种植它的这家人乃是做屠夫这个行业的,每日里那宰猪的老太爷用来清洗刀具的血水就长期向这从三七泼去,有了这充分的营养维持,因此这从三七才能如此茂盛,日久益壮,整整生长了三十年。
恰好就在张立平一行来到之前的时候,那位亲手移植下这株三七的老爷子就病死了,这三七连续数月得不到猪血水的浇灌,大概也知道大限将至,因此就主动反季节的开花,希望能结果繁衍后代。 却被偶然路过的张立平慧眼辨认了出来。
三七本身的功效就是活血化淤,这老年血三七的功效更是了得,用来处理那些车祸伤,意外伤,疗效极好,运用得当,确然能够拯救回一条人命。 张立平说拿到荷花池那里能卖两三万,那还是保守的估计,像这么大。 生长了这么多年地血三七,世面上虽然不能说是绝无仅有,但也是罕见非常了。
服下了血三七的张立平在上车后,又睡了过去,醒来以后发觉自己的伤势已经固定,淤血已经散去,虽然还是青紫宛然。 但若不移动,却没有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而怀中的千年古莲子能够在地下埋藏千年生机依然。 对其处理方法是很重要,按照记载,那是要三蒸三晒,五炮五制,最后才能作为成药使用。 于是他便就在车上拿出几粒,依次实验着处理的方法,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在老烟杆地陪同下。 张立平终于无惊无险的回到了成都,他珍而重之地将目前手中已筹集到的五大恨保管妥当后,在家中休息了一天。 跟着便接到了梅凯的电话,说是今天李老爷子出院,让他一道参加,顺带开道调理的方子。
准备出院的李老爷子精神矍铄,尽管依然瘦削,却还是顾盼凌然。 看起来颇为恢复了往日戎马生涯,横刀勒马的雄风。 苏醒过来的他身材中等壮实,外表粗犷强硬,有军人地干练。 其脸轮廓分明,尖锐的目光咄咄逼人,不住的犀利审视着。 像是要把人的五官和个性记下来以备日后之用似的,这老人见了张立平,眉毛一展,刚想询问,旁边的李先生已经抢先开口含笑介绍道:
“爸,这就是小张,他年纪虽轻,在医术上的造诣却着实老到,当日若非他力排众议的替你老动手术,只怕就晚了。 ”
李老眉毛一扬。 四周人都感受到一种逼人地气势散逼过来。 他望了望周围的医生。 再看着张立平,点了点头道:
“你很好。 ”
张立平笑了笑道:
“其实我也只是占了年轻人胆子大的便宜。 说实话,当天您的情况无论做手术还是不做,其实都有巨大的风险。 我只不过是幸运的赌对了而已。 ”
李老难得地扬了扬嘴角,那岩石一般坚固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我这个老头子,也是借了你的幸运才活了过来。 不是有一句话么:胜利者是不该受到指责的。 ”
张立平点点头,坦然道:
“趁我现在还是您的主治医生的时候,我还有几句实话得告诉你。 ”
他用这种平等的口气与这位曾在中国大地上叱诧风云的老人说话,连梅凯都捏着一把汗,对方反而并不以为忤,眯缝着眼睛,饶有兴致的道:
“恩?你说。 ”
“您老现在出院,可是还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就好比一具运转了几十年的机器,实在是已接近油尽灯枯了。 ”
李先生听到这句话面色立即不愉。 但李老却一举手,赞许道:
“忠言逆耳,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恩,我老头子在打济南地时候,被中央军地炮弹炸中,身上取出的弹片整整十七块,那时候医生都说救不活,可是我还是活了过来,只是从此就落下了病根。 生死有命,能活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比那些倒在长征路上地战友多享了多少福气,早就看开了。 ”
张立平微笑道:
“老将军果然是豪气冲天,我开始说的,只是可能发生的情况,若您能按照我开出的药方严格服用,并且请一位运动师指定一整套适当的锻炼计划,那么,再活二十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
李老呵呵笑了起来,一挥手道:
“在我面前,你又何必骗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今年我已经八十,再活二十年那成什么了,我不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你这孩子,不用拿这些话来搪塞我,多活一天我就是赚!”
见他老人家神情颇为不屑,张立平却镇定的伸出了一个指头微笑道:
“少帅。 ”
这两个字虽然简短,却一下子令闭目养神的李老激动起来,看他的模样,竟是要从轮椅上挣扎起来敬礼一般!
“你说什么?”
“这位是来自东北医学世家的梅凯先生。 “张立平将梅凯拉了出来介绍道:“他的曾祖父,当年就是被聘请进张作霖的府邸里,担任首席医学顾问。 在梅家的医术精心照料下,少帅张学良也就是您的老上级就整整活了一百岁。 这有什么好希奇的?”
这活生生的例子一举出来,不由得面前的老人不动容。 在他这个年纪,什么都看得淡了,尽管能坦然面对生死,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