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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顿时惹得周围的人都捂着嘴直乐,晓芳笑呸了一句贫嘴,就在张立平的邻桌上坐了下来,他们所坐的位置已能见到张雪的脸,三个人都是好奇一看,接着惊讶的“咦”了一声,显然都没有想到素日里戴眼睛扎头发略显老气的张雪,打扮起来竟有如此时尚风华。
晓芳男朋友身边的那男生猛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将椅子带出好大的声响:
“雪,雪儿,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给你发了多少条短信你知道吗?“
张雪冷着脸不说话,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对着服务生大声道:
“买单!”
那男生急了,走上几步挡在张雪身前,面上又是惶急又是悲伤的表情,哀声道:
“雪儿,我知道我做得不对,难道你就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们两年的感情,你你就这么说忘就忘,说放就放了?
他说到这里显然已动了真情,那么高大英俊的一个男生,眼里已有泪光闪动,张雪霍然转身,咬着下唇盯着他,半晌才道:
“不是我要放要忘!别忘了你自己干过的什么事,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好啊,现在你去找她啊,你们两个双宿双fei,我成全你们,还来找我干什么!”
张立平皱了皱眉头,这是典型的老套情节,男朋友因为某种难以抗拒的原因最主要还是雄性荷尔蒙的剧烈分泌…同女朋友之外的异性进行了不同程度的体液上的交流以后恰好被人撞破,但偏偏又对女朋友依依不舍的缠mian悱恻故事。就是传说中的千个万个,不如头个。
自从家中剧变,饱受了世态炎凉之后,张立平就不似同龄人那样,对男女之间的爱恋之情看得那么重了,在他的心目里,亲情的力量比爱情强大得多,事实上从原始一点的角度上来看也是,一个人存在的首要价值就是生存,没有这个基本的条件,其余的无从谈起。他咳嗽了一声,抢先掏出钱包买了单,很是彬彬有礼的道:
“不好意思,我还要去图书馆先走,你们慢慢聊。”
他本意是不想惹上这些麻烦,冷不防张雪从后面追了上来,竟在众目睽睽下主动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等等我,我也要去。”
张立平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他现在总不能强行将她的手拨开,更不大方便转头过去瞧瞧身后三人的表情…可以想象得出来,至少前任男朋友的脸色不会太好看。
两人走出好远后,张立平才悠悠的叹息一声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搞不懂啊。”
听他故作老成的来了这么一句,张雪先皱了皱眉,后来终于展颜一笑道:
“请问老先生今年贵庚啊,竟说出这么深刻的道理出来。”
张立平眉头微皱,嘴角微微上翘,看上去既有几分少年人的飞扬,更多的竟是中年男子的那种历经沧桑的成熟感觉。他忽然轻声道:
“我十四岁,就有了第一个女朋友。”
他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张雪先是一惊,接着不知怎么的,心中一酸,跟着又是一痛,然后才是那种很难受的感觉,刚想开口,却听张立平接着说了下去。
“我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忙于工作,对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管教的时间,家里的钱也任着我用,因此在念初中的时候,颇为大方的我就很受女孩子的欢迎。那是读初二的时候,我把一个喜欢我的女生领回了家,喝了些酒以后,她就成了我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
“接着。。我又很快的觉得腻了,于是就去追求隔壁班的班花,也很轻易就到手了,之后陆续接着换了几个,最后初中毕业后去了中专,就同几个朋友去泡吧蹦迪和陌生或者熟悉的女人玩一夜情。”
张雪转过脸去,望着远方的天空,也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依然挽着他的胳膊,好一会儿才幽幽悠悠的道: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你不说出来,谁会知道?”
张立平叹了口气道:
“我只是想说,男人,尤其是年轻的男人在很多时候,面对的诱惑实在是要大过自制力,人是会变的,就一如酒,刚刚酿造出来的时候很浅薄粗次,但经过时间的考验以后,就会变得香醇起来,这世界上有很多表面上看起来很好的东西,实质上瑕疵却很大,而某些看起来觉得不可原谅的东西,反而会有许多可取之处。”
张雪看了面前男孩子半晌,板着脸道:
“我只同意你说的一句话。”
张立平喜道:
“哪句?”
“这世界上有很多表面上看起来很好的东西,实质上瑕疵却很大!你的这只手在干什么!”
被她这么一说,张立平惊然觉得被张雪挽着的左手胳膊上,一阵阵温软而富有弹性的感觉传来,他一下子呆住了这只该死的左手,一不注意就又开始骚动!并且还用这种有意无意的方式来触碰面前女孩子的敏感部位!
被张立平的摩擦弄得心神不宁,浑身酥软的张雪已经红着脸用力拧了过来:
“你这个死东西臭家伙,开始讲得一本正经的,结果准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来占我便宜!”
显然这拥有知性美的女孩子拧人也是很有一手的,两只春葱也似的玉指轻轻拎起一点皮肉,然后掐紧以后用力一转!张立平张大了口,却一动也不敢动,欲哭无泪的道:
“我不是有意的啊,真冤枉啊!”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而是故意的!”
这天在咖啡厅里发生的一切,经过大概一百二十分钟以后,被一五一十的详尽转播给另外一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当然就就是佳玉。
晓芳虽然不是个爱搬弄是非的人,但她觉得有义务向自己的好朋友提醒一些必要的东西。尤其是这个好朋友还处在懵懂不知的情况下。
说实话,佳玉前些天就听到过风声,说张雪这几天和大一的一个性格男生走得很近。她一来根本就没往张立平身上想,而来对自己的容貌也颇为自傲,知道素来都显得很是普通的张雪无论如何在这最重要的方面是争不过她的。因此就算听到些影射的语言,也就只当谣言一笑置之。
但是晓芳的话,她却不能当作是谣言了。
这时候,似乎为了证明似的,神情里带了些疲累,眼里却还有一丝兴奋的张雪恰好容光焕发从她们的寝室门口走了过去,
还有什么比亲眼目睹更有说服力的呢?连佳玉自己也得承认,这样精心打扮的张雪身上,确实有着和何雨一样的白领丽人的高雅气质这恰好是目前的她所不具备的。
她咬着唇,表面上没什么改变,心里却泛起一阵阵的强烈酸意,这样呆呆的坐了半晌,连旁边的晓芳都有些慌了神,忙安慰道:
“你别多想,今天下午我就只看到他们在那里喝咖啡,张雪还是主动去挽张立平手臂的,我估计她说不定只是想当着小唐的面气气他而已。”
佳玉不说话,还是怔怔的望着窗外,已是泫然若泣的模样。忽然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站起来:
“我得去问个明白。就算他真的。。真的喜欢张雪,我也得问个明白,就算要断也断得甘心!”
第二十九章 反击
然而出门后的佳玉被冷风一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凭什么跑去问张立平下午做的事。她和张立平的关系虽然暧mei,两人之间却是一直没有挑明,这样跑去直接询问不仅冒昧,而且尴尬,最关键的是万一张立平同张雪之间根本没什么,不要说他,就是旁人都笑话死。
这可怜的女孩子正在柔肠百结的踌躇间,忽然想到了一个最适合帮她的人
…何雨!
佳玉知道这心机深沉的班长一直都在利用她对张立平的感情来打击胡华。“这时候该是她回报我的时候到了。”佳玉咬着下唇这样想着,拨通了何雨的电话。
“喂,何姐,我是佳玉。”
“哦,玉妹妹啊,什么事情。”何雨的心情显然很好,笑盈盈的道。
“今天下午,有人看见立平和张雪去喝咖啡,后来两个人还。。还挽着手走出来。”佳玉的语气充满了幽怨。
何雨是何等八面玲珑的人,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忙安慰道:
“你别急你别急,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我帮你问问立平是怎么回事?”
佳玉以细若蚊鸣的声音“恩”了一声。只听电话那边的何雨同身旁的人商量了一下,回复道:
“好的,你现在在哪里?我和伟杰一起马上就去立平那里帮你旁敲侧击的问下,我觉得你最好在旁边听一听也好嘛。”
佳玉先前觉得羞腼,后来鼓起勇气一跺脚,也刻意的精心打扮了一下,向着张立平的水云间行了过去。
当她到达的时候,这里已是热闹非常,不少休闲社的会员在旁边的草地上就着夕阳打牌聊天,谈笑风声,看见她来了,张立平却是首先笑着迎接过来:
“哇,今天真漂亮,喝什么,有柠檬汁、苹果汁哦”
见他还是这样体贴,佳玉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我想喝点热水。”
张立平马上就去倒了过来,佳玉忽然又想是不是他做贼心虚,这一下子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就一个人闷在了一旁埋着头不肯说话。何雨与伟杰自然知道她心中有事,正在想着怎么不着痕迹的把下午这事儿挑个头起来,正好杨毅说道:
“。。。。。。。。。立平我发觉你真是爱学习,什么时候都要捧了本书看,小心成书呆子了。”
张立平笑道:
“咱们到底还是来念书嘛,总不能对不起交的这几千块学费吧。不干这亏本生意。”
“除了社里有聚会,我看你每天就是教室,图书馆,接着回来家里睡觉,这三点一线的日子过得闷不闷啊。还是该适当的休闲一下撒。”
何雨立即接着话头轻笑道:
“错了,杨毅,你开始那三点一线我看还要加上一处。“
张立平眼光一闪,微笑道:
“厕所?”
一群人立即为之绝倒,连闷闷不乐的佳玉嘴角也掀动了一下,何雨勉强忍住笑道:
“哼哼,是咖啡馆吧。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还不老实交代?听说你最近和我们隔壁的美女张雪走得很近哦。”
张立平愕然道:
“不会吧,何雨那天你也看见的,我和张雪只是在中药药理学上有些东西在探讨中,怎么就说成另外一个版本了?今天下午只是一起看书口渴了去喝点下午茶而已啊。”
佳玉瞪着他,忽然张口,欲言又强行忍住。对着何雨使了个眼色,后者也是见机行事笑道:
“那我怎么听说你们两个手挽手走出来的呢?”
张立平将二女的这些小动作都一五一十的看在眼里,没好气的道:
“别提这个,说起我都觉得有些郁闷,你们不知道,当时张雪以前的男朋友也在,她挽着我只是为了气气前友,我最多就算得上一个工具而已。”
“前友?”李海惊奇道。
“前任丈夫就叫前夫,前任男朋友就简称前友了嘛。”张立平满不在乎的道。
众人不禁莞尔,佳玉听张立平亲口这么解释,心里也宽松了许多,刚想再抢白他几句,却不料张立平忽然道:
“你们也真是大惊小怪,我和女生喝一杯咖啡就拿来小题大做,我听说以前胡华还约过一个女生出去唱歌,两个人在KTV的包间里面呆了一晚上。”他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着道:“这事儿你们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翻上了天去?”
他这句话里暗藏机锋,别人还好,生生的顶在了佳玉的心上,这女孩子面色顿时苍白了起来,上学期胡华邀请她去KTV,两人的确是在包间里呆了一晚上,只是胡华素来都对她很是尊重,那天晚上佳玉也只是靠着他的肩膀睡了一会儿,除此之外并未发生什么。但这种事情天知地知,佳玉偷眼望向张立平,只见他的神情里,分明多了一种冷漠的讥诮,这女孩子鼻中一酸,几乎泪水立即就要流了下来,却强笑着站起身来说:
“我有些不大舒服,先回去了。”
说完就掩面向外急奔而去。
。。
天色渐渐的从黯淡转为漆黑。
时间也飞快的从下午六时流逝至十时。
因此四下里很是幽静,只有三两盏孤单的路灯,安静的投射出柔和的光线,佳玉便伏在这里的岸栏上,怔怔的看着轻缓的流水,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的都是张立平的那丝冷漠而讥诮的微笑,每多想一次,心上的创伤就多上一分,泪水也悄然的滑落过面颊。
她这时才意识到,认识张立平这个特行独立的男孩子这两个月以来,流的泪水竟似比两年还多。
微光将她纤细娇弱的身体照成两个影,分别投射在旁边的两条小路上。其中一条是混凝土路,平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