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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平一下子失声道:
“阿斯兰?那种被纳入了对外贸易都要限额的新药?”
王教授赞赏道:
“是的,看来你对国际的最新医药行情也很了解啊。我们通过美国的一位朋友拿到了三粒这种药物,分析后发现,里面的主要成分,就正是我们手里掌握的这种新型多元化合酶蛋白。”
听到这里,张立平的心里震惊当真是无以复加!
数千年前的古方里的核心成分竟然同最先进科技药物中的主要机密一致!
他正想张口说话,忽然又想到了柳老先前点评自己言论的那四个字:
“殊途同归!”
他忽然明白了二老为什么要将如此重要的机密讲给自己听!
那纯粹是出于对后辈的关切,爱护!目的就是要他在今后前进的道路上少走弯路。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首先要明确的就是理念与方向,试问若是努力的方向都错误了,那还怎么能指望成功。
一念及此,张立平对着两位导师深深一鞠躬,心中充满了真诚的感激之意。
接下来二老又与他长谈良久,张立平从中获益良多,在临走之前,柳老唤住他道:
“你既然执意要叫我老师,我也就再给你谈谈个人的意见,今后我不会固定给你布置什么硬性的任务,课题,在我看来,你目前最好也不要限制自己的发展方向,一切以学为主,全方位的接触各种知识,有容乃大。自身的知识广博,丰富了起来,自然见识也就深入起来。专精固然好,但知识体系的全面却更能淘汰你分析问题的局限性,到三十岁以后,再来具体确定一生的主修方向。”
张立平默默颔首,他记得父亲张华木以前也叹息过自己年轻时候观念太过偏颇,很是吃了这方面的亏,心中也对柳老说的深以为然。接着王教授又对张立平笑呵呵的道:
“我老头子就不如老柳了,这辈子只会玩刀,其他方面实在是差得太远,我也不多说,你若是想在外科方面有所建树,我倒有一个笨但是很有效的法子,你要不要听听?”
张立平眼前一亮,他的本心中,一直都希望着有一天能够在挽救父亲的手术台上在旁边担任助手,只是苦于外科方面一直没有人指点,忙道:
“王教授,您请说。”
“你回去,用手术刀刀片试着划破紧叠在一切的薄纸,从两张开始划,要求是,只能划破上面的那一层,不能伤到下面的那张垫纸,若是能连续做到一刀下去划破九张纸,而第十张无损,那么基本的操作方面就没有问题了。”
张立平听得有些目瞪口呆。一刀划下去连破九层纸,而不伤第十层,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的难度可想而知。不料王教授还接着道:
“这只是基本上的操作,接着你若是想再进一步,那就得尝试随心所欲的想划破几层就划破几层,最好是在垫在下方的那张纸上连一点痕迹也留不下来,这才算是大成,可以勉强上台做做手术了。”
张立平深吸了一口气,只是简明扼要的有力说了一个字:
“是。”
他走以后,柳老才捻须微笑道:
“此子日后成就,应该在你我之上啊。”
王教授点头,神情却是一反常态的凝重:
“我中华医学眼下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期,内有质疑的声音,外面也持了排斥的态度,最重要的是,当下的年轻人大多只知道西方医学,却对传统医学不甚了解。如此内忧外患,我只怕中医这历经几千年,贯通中华历史的国粹,就会消亡在不久的将来。现在我也能尽一点力,就尽一点力吧。”
柳老却颇为希冀的道:
“我上次在论坛上调出来的聊天记录你也看了吧:张立平这孩子所掌握的许多东西比如经脉血液运行规律推演,穴位的特殊作用知识,就是在古代也是非常罕见的。一个遥在万里之外的俄罗斯人按照他所说的,按压了身上的三个穴位以后,立即就出现了暂时性的半身不遂,直到两个小时才缓解。这是何等的精巧?照我看来,他应该也是医学世家出身,难得又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只怕以后将国学发扬光大,就得指望在这个少年身上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的扶植他,尽量的为他成长的道理上扫清障碍。”
说到这里,相交了几十年的二老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五十章 线索(上)
回到住处的张立平的依然心情激荡,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二老所说的许多东西,以前他认为自己所学已经差不多了,没想到今天一番长谈以后,他的眼前被展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种震撼无疑是相当强烈的。
张立平一面想着,一面就按照王教授提供的方法找来一块刀片划起纸片练习起手感来,这才知道当真是说起来容易做出来难,两层贴得极紧的薄纸,要想只划破上面那层而不伤下方谈何容易,在精神高度集中下,手很快的就酸涨非常,没过多久房门开了,他鼻中闻到一股饭菜香气,知道是林薇给他将晚饭打了过来。便出去接过就吃。
林薇无疑是个非常细心的女孩子,她掌握到了张立平喜欢吃的几样菜以后,便每天想方设法的要给他打来,常常奔波于各大食堂之间,辛苦不少。
张立平吃着饭的时候,依然在翻阅着资料,林薇就在他身旁默默的坐着等他吃完,方便清洁碗筷,张立平一抬头,忽然见她的双眼有些红肿,连忙关切的问道:
“你怎么了?
林薇不说话,黯然神伤的默默摇头,不知道怎么的,尽管同张立平有了那种亲密的关系,林薇却始终与他之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那是感激多过亲密,关怀胜过喜欢,有很多事情,她觉得自己一个人才承受就够了,不需要与他分享。
原来在今天下午的时候,系里上一共七个班在礼堂上大课,她恰好就遇到了佳玉和张雪坐在自己的后排,二女这时候自然是同仇敌忾,就在旁边滴嘀咕咕的旁敲侧击,将林薇以前那段不堪入目的经历翻出来讲,自然没有什么好话。
林薇听得心里委屈至极,几乎要哭出来,若是平时还好,站起来走掉就是,可是这乃是在课堂上,又如何能回避?她整整被折磨了近两个小时,好容易才寻了个理由跑了出来,躲在卫生间里大哭了一场。
这时候张立平已经吃完,林薇就将碗筷收拾掉去旁边的教学楼中刷洗,一出门,却见到一个男生迎面走了过来,正是张立平朋友李海,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里他的眉宇里总有一丝忧郁之色,令他身上平添了几分成熟气质,他见到林薇顿时笑着出声招呼道:
“咦?真巧啊,去洗碗吗?”
林薇心情不大好,默然点了点头,李海看着她红肿的双目,心中忽然一阵痛楚,不由自主的伸手过去,他本意是想去抚mo林薇的脸,但手伸到一半忽觉不妥,顺势将她手上的碗接了过来笑道:
“我陪你一起。”
林薇也不推辞,她能感觉得到,其他的休闲社中的人就算表面上与她有说有笑,然而骨子里还是有着隐隐的藐视,能够平等看待她的,不过几人而已,其中就有李海,她憔悴的点点头,两人并肩向着教学楼的水龙头那边走了过去。
。。
第二天,正在上课的张立平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一看竟然是荷花池药材市场的王先生打来的。刚接起来就听到了王先生略带兴奋的声音:
“立平啊?快来,有好消息。”
他说话的时候,周围的杂音很重,显然处身于一个很是繁忙的地方,应该是时间紧迫的关系,一说完就挂掉了。张立平知道王先生浮沉商海数十年,城府是极深的,能够让他感觉到兴奋的事应该非同小可,也顾不得正在上课,匆匆请了个假就打的赶了过去。
出租车刚开到荷花池药材市场的门口还没停下,张立平就看到贺四站在那里,脸上有焦急的表情,一看他来了,忙忙的赶上来,拉他上了一辆面包车。等车开后才道:
“上次你不是给我们打电话,说破解出了七大恨中墨之角的谜题?”
张立平顿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他深呼吸了两口,这才压抑住激荡的心情道:
“是啊,我不是都说得很清楚吗?墨之角,其实就是通体黑透的犀牛角。”
贺四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压低了声音道:
“老板今天无意中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有人的确看到过尺余长,浑身黑透了的角,是不是犀牛角不知道,但消息的来源是绝对真实可靠的!”
张立平不禁失声道:
“在哪里看到的?”
贺四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据说这事情实在很是蹊跷,这不正带你去当面问清楚吗?对了,那个人似乎生了很重的病,我们现在就是去他家的,希望能赶得上。”
第五十章 线索(下)
面包车很快的开出了城,向着四川绵阳市的方向驶去,因为之间有高速公路连通的关系,车开得飞快,下了高速路后没开多久,路也就开始颠簸起来,周围也出现了被黄土,红土覆盖的丘陵。四下里的农作物青绿一片,空气里也有一股田野里特有的清新气息。
没过多久,面包车歪歪斜斜的开上了一条更加颠簸的山道,这路有名的叫:“天晴一把刀,下雨一团糟,”车上的摇晃可想而知,好在目的地也很快就到了,是位于深山中的一个小村子,据说因为这村子将唯一的水源都占据了的关系,因此方圆三十里内,都是人烟稀少,而这条入山的通路也是国民党时期留下来的,张立平随着贺四跳下车,一眼就看到了两辆黑色雅阁停在打谷场内。
在贺四的带领下,张立平走入了一户人家的小院子,这里是典型的四川乡村建筑风格,修建的规格通常都是四户人家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四合院,每户人的房屋各自占据一个方向,屋子的后墙也就构成了围墙。
王老板就站在北面那户人家的堂屋外,面色沉重,一个穿着简陋的农家妇女正在他身边无声的抹着眼泪。见到张立平来了,王先生走了上来,第一句话就是:
“情况不大妙。”
张立平心里一惊,这时候王先生才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解说了出来。
原来这户人家的当家的叫罗和义,平时爱在山上种点药材,就是因此和王先生手下的一个办事员认识了,而罗和义因为家里实在缺钱,就在农闲时候和本地的几个人混在一起去“猖坟”,意思就是盗墓,小打小闹了一阵,也算对家境不无补益,大概在一年多前,他们听“粉子”,就是线人,说有一票大的活儿,就跟着赶了过去,没想到赶过去挖开,却是一座衣冠坟,里面就只有几枚图章,还有一张写在丝绸上似乎是药方的东西,几乎一碰就碎,大家都觉得晦气,没想到在文物市场上兜售那几枚图章的时候,被一个医院里的老头子看见了,详细追问下,得知了那张药方的存在,竟出了高价将那东西买了下来。
得了这个彩头,这干人当然欢喜,没想到罗和义这人心思要活泛些,也小小的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当时掘那坟地的时候他就觉得四下里的地势有些不对,只怕是个阴阳坟,他们掘的只是阳坟假坟,而阴坟真坟还在那里,于是这一年多来在附近转悠了不少日子,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前几天一场暴雨后山体坍塌,那阴坟的入口就露了出来,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就带上家伙赶了过去。
但后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罗家老大却是直着出去被人背着回来,最初情况还好,还能清醒着说上几句话,谁知道在当地的赤脚医生那里治了几天,身体却是越来越糟,眼下已陷入半昏迷的境地,只能说几句胡话,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常常惊恐的喊道:“角!黑色的角!”
那本来是来收购药材的办事员见了,知道老板有些挂心这方面的东西,回去就将这稀罕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这才有了后续的一系列事件。
张立平的心神却集中到了这件事的几点关键之处,他当然记得柳老曾经对他提起过关于治疗咳嗽的那道神奇古方,按照时间来推算,确实能够契合得上,并且他是知道的,通常一些盗掘而出,或者是来路不正的文物,就会被拿到青石桥的一处市场内拍卖,恰好那地方距离王教授工作的省二医院就在咫尺的距离。
一念及此,张立平的兴趣更加浓厚了,那墓地的原主显然同医之一道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联系,那么其中有“黑之角”这等珍贵宝物的可能性当然是极大,不禁立即向房间里走去。
山中农家的房屋自然是简陋非常,房屋还是以泥土混合稻草的土砖砌成的,就是正门一间堂屋,旁边一处卧房而已,后面随随便便的拿石头堆了个小屋子就算是厨房了。
一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