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这其中的关键,就很可能是在它们的王身上!
他越想越觉得兴奋,同时也觉得可行性极高,立即走出去将自己的分析对老烟杆和贺四说了,两人听了一楞,旋即觉得他的推断很有道理,老烟杆却是闭上眼,仿佛在回忆着当年的往事,终于叹息一声道:
“没想到终究我避不过鬼哭这个关口,罢了罢了,为了憨娃,就算抛了这把老骨头,大不了我和他一起上路就是!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进去了。还要麻烦贺老弟你再派车送我一送。”
张立平却想了一想,出声阻止道:
“不要忙,我觉得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首先,我得再配些药物,其次,还得着手准备一些适用的工具,比如火把什么的。然后,我们俩才能动身。”
老烟杆和贺四闻声都吃了一惊,不禁异口同声的劝阻,都让他别去冒这风险,张立平却望着天空淡淡的道:
“您是为儿子求治,我却也是为了我的父亲寻药,咱们俩人的目的殊途同归,就不必多说了。”
“何况!我在一路上已经找到了些头绪,”他话意一转,眼里露出一种明悟的坚决神色:“我是不大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鬼神的,或许,那怪声也未必就真的是什么开启鬼门关,近之则死的怪事!”
两人见他态度坚决,贺四也不便说什么,老烟杆能得到这么一个心志坚毅,头脑清晰,医术高明的帮手,他虽然个人已把生死置于度外,但能给拯救儿子增加机会,心下也是极是情愿的。只觉得欠了这小伙子一个天大的情,只盼望有机会补报。
这时候既然得知憨娃的病还能维持三十六小时,除去路上往返的时间,应该还有整整一天可以利用,考虑到那墓地的规模也不算很大,已经发现了两处假棺,闻道的真墓也应该不难探索,要注意的只是那些机关陷阱,可怕毒虫。
将憨娃安顿好以后,老烟杆虽然舍不得离开儿子,但知道此次入墓实在凶险非常,若不做些准备,只怕是九死一生,也只得克制住心中的怜子之情,跟随着出去。
在王先生的丰田商务车中,老烟杆将包裹中未曾遗失的那几样随葬品取了出来,共计只剩下了寥寥数件,分别是:一对五代邢窑透影细白瓷水杯,一块浮凸元骨雕屏,这两样东西均保存得十分完好精美。一看就是非常珍贵罕见的东西。据同车的一位对此颇有研究的朋友估计,出手价少说也在三十万以上,后来又听说被劫掠去的那几样东西的描述,不禁扼腕长叹,只恨没亲眼得见。
这时张立平已经想好了重探古墓所需的东西,首先就是能够燃烧很久很旺的火把,这不仅仅是照明,更能起到一个保护开道的作用,接着为防万一,还特地携上了五公斤汽油,细绳,连身的厚帆布裤子,长统雨靴。最后王先生还通过私人渠道获得了一根电警棍,也一并送了过去。
第六十七章 袭
宽敞的商务车厢中充斥着香醇的五粮液味儿,因为时间紧迫,张立平和老烟杆的晚饭就只能在去古墓的公路上边走边吃了,飞速行驶的汽车的坐椅上摆了几个凉菜,十来个馒头,处于这种颇有些“风萧萧易水寒”的环境里,不喝些酒是不可能的。
张立平却不似老烟杆那样沉默着只顾喝酒,他咬一口馒头,夹一口菜吃,神情自若,连贺四都颇有些佩服这少说也比自己年轻了十来岁的小兄弟的镇定工夫。
其实这也并不是是老烟杆的心理素质就如此之差,只是一来那古老传说已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二来心悬唯一后代的生命安全,双关齐下之下,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不错不错,这夫妻肺片硬是要得,是在牛市口那边买的哇?棒棒鸡也是味道霸道。”来到四川不久,张立平也学会了几句四川话,被辣得唏嘘的他端起了冰啤猛灌了一气,这才惬意的赞美道。
他话中提到的两样拌菜都是成都的著名小吃,其实夫妻肺片中,其实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肺,”而是实为牛头皮、牛心、牛舌、牛肚、牛肉,切成薄片,混合上碧绿的芹段,粉丝,红泱泱的熟油辣椒,从被创始出来后,就一直大受追捧。
而棒棒鸡则是始传于乐山,其美味的烹制别有技巧。首先妙在煮鸡。煮前要用麻绳缠上腿翅,肉厚处用竹扦打眼,使汤水充分渗透,以文火徐徐煮沸;二是以特制的木棒将煮熟的鸡肉拍松,撕成粗丝入盘,利于调料入味;三是以众多调料调成的味汁,浇于鸡丝上,使鸡丝分外鲜美香嫩,有浓郁的香甜、麻辣味。
这两样拌菜都具备了川菜的典型特色,算得上是四川小吃中的代表作了。
张立平吃得津津有味,喝掉了两瓶啤酒,吃了五个大馒头,茶几上的装菜的塑料袋子也是一片狼籍。这才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出了口气道:
“好久没吃这么舒服了。”
这时候,老烟杆忽然睁开了眼睛,冷冷的道:
“应该到了,我们走吧。这老头子半小时后就闭上眼小酌,期间一直都没睁开过眼,他对时间路程的判断准确竟一至斯!”
张立平向外面一看,果然又回到了那个小山村的打谷场中,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太过诡异恐怖,不过天色刚刚黑尽,整个村子竟然没有人亮起灯,仿佛已经成了一所死气沉沉的鬼域!
他们两人在这里整理着出发前的装备,司机却是个四十来岁的自来熟,在这里连续来了好几趟,每次都要等他们好几个小时,同周围的村民也算是颇为熟悉了,这时候他有些口渴,就走到了最近的一处土胚房屋里去要些水喝,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嘴里嘟囔了几句,颇为不开心的走了回来。
隔了十余分钟后,张立平正要动身,叼着烟的司机忽然不耐烦的道:
“靠,手这么这么麻?”
他右手这时候正拿着烟,话音刚落,手上的烟头竟已拿不稳当,一下子就跌落到了大腿上,将裤子烫出了一个洞出来,而他此时身体的反映似乎也被削弱了很多,竟是楞了半晌才被烫痛得叫了一声,
这不寻常的迹象立即引起了张立平的关注,他霍然转身过来,打开大功率手电一下子照向了司机先前去敲门的右手,只见其上竟有一个血红的小点!
司机这时候也惊得呆了,想到躺在医院上的憨娃的惨状,惊骇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张立平立即将手电照到了他先前去敲的门上,在明亮的灯光下,几只死黑色的的长足蚂蚁正静静的趴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下一只猎物的光临。
在强光的刺激下,这几只可怕而恶心的东西以飞快的速度窜进了旁边的草丛。
张立平小心翼翼的在身上洒上那种白色药粉,在村子附近搜寻查看了十余分钟,轻吁出一口气道:
“还好,这些家伙应该只是先头部队,没有发现那种憨娃体内的那种能够产卵繁殖,爬行缓慢的母蚁,它们的作用,应该就是麻痹掉猎物的行动能力。”
听到这句话,司机惨白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张立平却对着他的右手颇有些啧啧称奇,他用刀片轻轻划破了司机的中指,将血液接入了一个小瓶里。
他发觉这种尸蚁分泌出来的体液与血肉中和后,产生的这种强烈有效的麻醉效果,远胜于人类所发明的任何一种药物。所以大感兴趣,因此特意留了些样本下来。按照惯例,将那个小瓶泡在了还未喝完的冰啤里以保持新鲜。
。。
两人在黑暗的山道上前进着,不时可以听到四周的草丛里传来沙沙的声响,还有老鼠等小型动物的惨叫,显然,那可怕的尸蚁的扩张速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意想之外,张立平不时的停下来查看周围的环境,终于,在距离那个小山村近八公里的地方,他第一次看到了那种行动迟缓,爆发力极强生着尖锐口器的虫子。
…卵蚁。
相信罗和强就是先中了工蚁的强力麻醉后,接着就毫无知觉的被这种平时行动迟缓,短时间内却能爆发出极强能力的虫子钻入体内。
好在村民是将他的尸体直接烧掉,否则此时那个小山村里早已成了**。
“八公里。”张立平简单在脑海中换算了一下。“这些卵蚁的爬行速度不快,我们还有充分的时间找到消灭它们的方法后再赶回来。”一念及此,他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也不知道是尸蚁又开始了进化,还是由于夜间的关系,那些被配置出来的白色药物效果也减弱了许多,以至于两人不断在衣物上补洒上大量药物,才能勉强接近着古墓。
终于,在明亮的电筒光芒下,那个深邃的入口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老烟杆此时的脸色也发了白,他紧紧的捏着手上的黑伞,然而还是坚决的迈开了步子!
那可怕到了极至的号叫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在漆黑的夜晚里,这声音更是加倍的割裂着人的勇气和神经,无数恐怖的想象在脑海里浮过,已知的东西造不成多大的威胁,惟有未知的可怕,才令人加倍的感觉到恍然迷惘恐惧。
张立平深深吸了一口气,“哄”的一声点燃了带来的火把,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给了他勇气,他率先大步踏进了墓里。
无数班驳的暗影在阴森的石壁上跳动着,若诡秘的鬼影在摇曳,而那可怕的号叫一直轮回在耳旁,令人有着心胆俱丧的感觉,进入墓地以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号叫声是从墓地的四周传来,仿佛有许多凄惨的冤魂在急剧变动位置尖叫着!
张立平的嘴角忽然浮出一丝笑意,他猛然从身后背着的旅行袋里取出一大桶携来的食用油泼到了对面的墙上,他泼得非常的均匀,一桶泼完后,又是一桶,老烟杆苍白着脸站在他的身后呆呆的看着他施为。
两桶油泼完后,张立平歪着头似乎倾听了一会儿,仿佛在摸索着那可怕的号叫的规律,忽然,他啪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将它向着被油浸湿了的石壁抛了过去!
“哄”的一声巨响,整面石壁都焚烧了起来,上面升腾出了一大片黄中带蓝的火焰,而老烟杆一下子就惊奇的睁大了眼睛,那凄厉无比的号叫声一下子就小了下来,更变得杂乱无章!
忽然,几道带了火焰的影子飞射出来,已经从那种莫名畏惧下恢复过来的老烟杆下意识窜上去,挥动黑伞轻易将它们击落,奇异的是,这几道影子落地后还抽搐了几下,显然它们具有着生命。
张立平谨慎的将火把贴了下去,看他小心翼翼的神情,仿佛是作好了随时候闪躲的准备,等到确定它们已经死透以后,这才对着老烟杆郑重道:
“请看,这,就是鬼哭的秘密!”
展现在老烟杆面前的是三只拳头大小的怪异的生物,八条长腿决定了它们的行动一定非常迅速,外壳却是红棕色的,头部被简化成了一个小点,还有着异常发达的口器,令人注目的是它们的背上都有着一对宽大的翅膀,不知道怎么的,老烟杆一看到它的背上,就无由的想到了童年时代带给小孩子无限欢乐的一种昆虫
…蝈蝈。
“这些虫子,应该就是守护蚁王的兵蚁了。它们通过背上的角质翅膀摩擦发出这种类似于人惨叫的古怪声音想必培育出它们的人也就看上了这一点。”张立平在旁边淡淡的说着,他用手指将虫尸翻弄了一下。“恩,生殖器官也非常发达,应该还担任着出产精子的功能。来,帮我个忙。”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着如梦初醒的老烟杆说的,他忙走到张立平的身边,帮着把剩下的三桶金龙鱼调和油泼到了另外的墙壁上,接着再轰的一声点燃。淡蓝色的火焰瞬间就蔓延了开来,其中还夹杂着“筚拨”的爆裂响声以及难闻的臭气,紧接着大量燃烧着的影子跳了出去,却被恢复了正常的老烟杆展开黑伞一一拦截下来。
很快的,地面上就堆积了一层厚厚的虫尸,而在石壁的隙缝里给活活烧死的,也不计其数,那可怕的惨叫声也悄然止息,却还有一丝如泣如述的幽咽声萦绕在墓中。
张立平和老烟杆对望一眼,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蹑手蹑脚的行了过去,
…那里,正是上一次入墓之时,根子和大强用电锯割开的闻道真棺的密室!
火把的照耀下,地上赫然是一带淋漓的干涸鲜血。星星点点的散落在两人的眼里,分外的触目惊心。而墙上的洞显然被人为的扩大了,一只山村常用的锄头歪倒在一旁,显然它就临时担当了上一次罗和强进入时开掘洞穴的工具。
那一丝可怕的幽咽声,就从那个空洞的黑洞里传了出来,空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泛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味道,就好象是尸体即将腐烂的气息。
忽然,两人的耳中都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沙沙“声,就同万千沙子倾倒的声音相当类似,在这样诡秘恐怖的气氛里,当然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