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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许多国家大事留待他解决。
“灵儿,夜深了,好好休息。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新入皇宫,若有宫女太监怠慢,尽可告诉联。倘若缺少物品用度,不论多少,只管向皇后要便是,朕自会交待于她。”说完,大步流星走了。
“恭送皇上。”独孤灵谨守宫规。父亲独孤颖一再告诫:不管皇上如何宠爱,也要谨守本份,不可忘忽所以,这是后宫生存之道。
窗外,明月高悬,距李亨驾崩也有半个多月了。李豫该解释也解释过了,司徒羽那边,该拒绝也拒绝过了。但为何,身为贵妃、圣宠正盛的独孤灵独处时却觉得那么空虚?那么寂寞?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使她感兴趣的事了,就连一向热衷于钻研的医书也懒得翻阅。整个人倦如猫般慵懒,睁着多情的美眸饱尝失眠的苦楚与寂清。
对月伤怀,怜花泪垂,独孤灵俨然变成一位缠绵悱恻、多愁善感的少女。吟风进来奉茶,见独孤灵还站在窗前发呆,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贵妃娘娘,秋风甚凉,还是将窗户关上吧,万一着了凉,皇上第一个便不放过奴婢与弄月。”
独孤灵回头笑道:“不会的,郎君才没有你说的那么不讲道理呢!你且将茶放下,去休息吧,本宫也要睡了。”
吟风知道争辩也没用,放下茶,乖乖退下。
独孤灵缓缓走到桌前,捧起那碗白玉茶盏,轻轻抿了口茶,感觉不赖,又饮了一口,然后轻轻放下杯盏。
就在那一瞬间,嘴巴被捂住了。“唔”独孤灵猛一惊,想唤却叫不出来!袭到身后的人影是如此高大,双臂是那么有力。独孤灵猛然出拳,却被握住,反手钳在后腰际,动弹不得。
但她岂肯就范,抬起腿就要往后踢去,那人却突然放开了她,嗤嗤笑了起来。一听那轻佻的谑笑,独孤灵整个僵住!猛一回头,赫然惊见那张精雕细琢的完美的俊脸,带着邪魅的笑意,唇角上扬至一个最好看的弧度,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如玉树临风,桃花眼的琉璃光芒与身后映在窗外的月光相互辉映,令人不由心悸,恍忽有种不真实的魅惑!
她微微喘息,咬着下唇骂道:“来无影,去无踪,这就是你司徒羽的风格吗?走的时侯不告别一声,来的时侯也不通知一下。你凭什么这么无视别人的感受?凭什么这么讨厌?”
“唔…”突然她说不出来了,小嘴被堵住了。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将唇瓣重重地压住她的唇瓣,狠狠地缠住她的舌瓣,辗转地霸道地吮吻着,贪婪地需索着,任由这数个月的思念如排山倒海汹涌而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浊重,独孤灵也被吻得迷神忘魂,喘不过来。所有的人事物都消失去,摄魂夺魄的吻究竟进行了多久也不知晓,仿佛几个世纪般漫长。
当他终于喘息着,微微放开她,抬起那炽热而多情的桃花眼,她的魂才慢慢地回转。
“你是想我的,对吗?灵儿,说你想我。”他哑着嗓子喃喃低语。
“不”她轻声低呼。当理智渐渐恢复,心头涌上阵阵挫败与懊恼,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吻总是能令她神魂颠倒、忘乎所以。为什么不是李豫?为什么不是?老天爷为什么开这种玩笑?
她猛然推开他,像躲避妖孽般迅速跃开一丈远,晶莹的泪珠潸潸落下:“不要再这样做,你为什么非要将我们置于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呢?”
他苦笑:“如果可以,我也很想控制自己。跟我走吧,马上就走。”
司徒羽以闪电般的速度飘移过去,伸出手去就要攥走她。独孤灵扬手避开,却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地面,清脆的白玉瓷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贵妃娘娘,发生什么事了?”是弄月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警觉的羽林军卫兵的脚步声。
“没什么,打破杯盏而已,明日再清扫。别进来打挠本宫休息。”独孤灵忙高声回答,一边焦急地催促司徒羽:“你快走吧。求求你”
司徒羽深深凝视着她,唇边勾起邪魅的笑:“好吧。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我会再回来的。”言毕,纵身跃出窗外,如鹰般消失在夜色中
☆、第39章 惊鸿一瞥
大慈恩寺,位于长安城内大明宫的正南面,临近风景秀丽的曲江池。乃是唐高宗李治为亡母长孙皇后祈冥福所建,当年的主持曾是大名鼎鼎的唐僧玄奘法师。大慈恩寺香火鼎盛,终日烟火缭绕,诵经声不绝于耳,亦是皇家女子最惯于祈愿拜佛之寺。
七七四十九日时,李豫率众妃及众皇子皇女去大慈恩寺做法事,为父皇超度亡魂。皇帝龙辇出行,又有众妃及众皇子,队伍自然浩浩荡荡,李辅国率左右羽林军全面出动侍卫,杨傲及独孤良所率之宿卫军更是贴身护卫,一点也不敢松懈。从城北的大明宫至城南的大慈恩寺,坐马车只需半个时辰的工夫。李辅国阴鸷桀傲不可一世地高踞骏马,“特特”地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独孤良和杨傲神采飞扬地护卫在龙辇的左右。
龙辇凤銮仪仗浩浩荡荡地行进于朱雀大街,百姓纷纷回避,热闹繁华的朱雀大街全面肃清。由于李豫对独孤灵的宠爱,虽然独孤灵名份为贵妃,居皇后之下,然而所用的仪仗凤辇、吃穿用度却全是皇后的排场。沈珍珠一路上都在生闷气。
不知不觉已到大慈恩寺。大慈恩寺不愧为唐高宗下旨所建寺庙,气势磅礴,庄严雄伟。但见寺内香火鼎盛,善男信女摩肩接踵,人头攒动。
独孤良先行下马入寺报知住持。住持圆真方丈忙命人将大雄宝殿清场,并亲率一群和尚出寺迎接。圆真方丈六旬有余,温文儒雅,两道长长的白眉低垂下来,和着下颔银须飘飘,颇有仙风之姿。
圆真方丈唱诺:“阿弥陀佛,圣驾光临敝寺,有失远迎!住持圆真这厢有礼了。”
太监掀起帘子,李豫步下马车。只见他穿着绣文金九龙五色云的龙袍,面如冠玉,貌似蟠安,贵气逼人,威严冷竣。真龙天子一现身,便叫众位和尚瞧呆了。
可是待随后的皇后及贵妃娘娘现身时,他们更是忍不住偷眼看痴了。这两位绝色女子,倾国倾城之姿实在是世间罕见。远远逗留在现场观看的香客不由自主发出了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就连蛰伏在大雁塔顶的司徒羽,骤然瞥见独孤灵,也不禁倒吸一口气。邪魅的桃花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痴迷的眼神令世上任何女子见了,都会心驰神往。
这贵妃娘娘简直如同画里的仙子乘风而来,虽然一身素缟,但那一缕青丝勾勒出丹凤娥眉。云髻高耸似春柳环枝;金凤珠钗如凤舞朝阳,夜明珠璀璨夺目,令日月失色。明眸灵动清澈如秋水荡漾。桃腮若霞,口似樱桃。轻移莲步,香风袭人,出尘脱俗,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梨涡浅笑,沉鱼落雁。
只听李豫道:“圆真方丈,不必多礼。今日朕到此,是为父皇做法事,这些虚礼就免了。只是这法事需慎重周全才是!”
圆真方丈笑得慈眉善目:“圣上,早已准备好了,请圣上和各位娘娘入内吧。”
在跪垫上跪了半个时辰,独孤灵的脚渐渐麻痹,冗长的仪式和程序渐渐将悲伤抽离,考验着人的耐性。李豫跪在正中央,手持念珠,星眸微闭,随着高僧诵经,左后方为沈皇后,右后方为独孤贵妃,其他娘娘及皇长子李适等依次跪下。整间大雄宝殿一片肃穆。羽林军及宿卫军都在门外守侯。
忽然,银光一闪,李豫突感一阵生风的凉意。他暗道“不妙”,忙睁开星眸,打算出手挡掉,但这支明晃晃冰冷冷的飞镖速度如闪电一般,尤其是在他猝不及防之时发出,待想到回应,似乎已太晚。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羽化神针以比闪电更快的速度击落那支飞镖。哐啷——飞镖及那支羽化神针落在李豫的跪垫前,李豫惊出一身冷汗。
“保护皇上,来人啊,保护皇上!”沈珍珠大声呼救。“啊——”众妃尖叫奔逃。房粱顶上突然跳下三个蒙面黑衣人,两个挥剑直刺李豫,一个挥剑刺向正在大声呼救的沈珍珠。
“啊——”沈珍珠吓得花容失色,跌倒在地。眼看剑锋就要刺入,独孤灵咬牙勉力抬起跪到麻痹的腿纵身飞踢,踢中刺客的手腕,剑刺偏了。“珍珠姐姐,小心——”独孤灵趁空隙一把扶起沈珍珠,将她攥到自己身后,?反身一招擒拿,夺过她手中的剑,那刺客便从腰间又抽出一把软剑来,迎面便刺向独孤灵,独孤灵只得与之对招。
蛰伏在大雁塔顶的司徒羽甩出羽化神针救了李豫后,见独孤灵逞强救美,本想现身帮忙,但见那刺客武功一般,与独孤灵不相上下,倒勾起邪魅的笑,乐得看热闹。但那攻向李豫的两个刺客却是顶尖高手,幸而李豫身手亦不弱,冷竣地避过刺客凌厉得密不透风的招招刺杀。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三四招之间,援兵已至。一身紫色官袍的大宦官李辅国如疾风般掠过羽林军头顶,冲进大雄宝殿,掌风阴寒至极,不知练的是哪门武功。独孤灵只感到李辅国所经之处,竟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袭脑门,在眨眼间,点中了那两个蒙面高手的穴道。独孤灵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李辅国居然是一个绝世高手。就连蛰伏在暗处的司徒羽也感到意外。想不到这个宦官的武功居然这么好。看他的轻功与点穴水平,竟与自己不相上下。
随后赶至的独孤良与杨傲也瞬间制服了另一名与独孤灵缠斗的刺客。独孤灵握着剑微微喘气。李豫关切地一把将她拉到身边:“爱妃,你没事吧?”
独孤灵微微仰起小尖下巴,喘着气嫣然巧笑:“没事。”
潜在暗处的司徒羽目睹此情此景,桃花眼燃起一簇小火苗。而站在李豫身旁的李辅国,顺着李豫关切的目光,不经意地向独孤灵瞥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瞥,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居然是“九凤银锁”?
“九凤银锁”重现江湖了,可是居然会出现在贵妃娘娘的脖子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独孤灵与“九凤银锁”究竟有什么样的关联?看着独孤灵那绝美的小脸,李辅国阴贽的眼眸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
☆、第40章 塔顶私会
独孤良扯掉那三个蒙面刺客的蒙面巾。独孤灵并不认识他们,但在场的人皆发出惊叹声。李豫冷笑:“原来是你们!张皇后和张祥翰是死有余辜,朕已决定放你们一马,你们又何苦执迷不悟?”
“哼!只恨我张良祺命运不济,不能为父亲和妹妹报仇。倘若方才不是有人救了你,此刻你早已成为我镖下亡魂!”张良祺昂首站立,四十五度角仰望殿门外的一弯苍穹,一付视死如归的模样。
李豫闻言,蹲下身亲自拾起地上的飞镖及羽化神针,陷入沉思。
李辅国发出阴森地诡笑:“哼——功败垂成,多说无益。张良祺,若不是当日皇上心存仁慈,不愿听从本相劝告,哪有今日之事?这回栽在本相手里,定不会叫你们死得那么痛快,哈哈哈——”他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呸——”另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居然完全无所畏惧,出其不意地将一口浓痰吐向李辅国,李辅国何许人,反应胜过平常人百倍,迅即一闪避过,随即发出一掌,正中少年胸口。少年痛苦地倒在地上,口中喷出鲜血。
“哥哥——”另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大声惊呼,那正是方才与独孤灵缠斗的蒙面人,独孤灵惊诧于她的年轻,那正是张良祺的小女儿张嘉琳。
她的哥哥张嘉轩凄笑:“没事。妹妹。死妖怪,半男不女的死妖怪,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好了!”
“住口——”李辅国发怒,扬起“爪子”正要动手,张良祺忙出言喝道,“李辅国,小孩子不懂事,何必为难他?要出手就冲张某来,我一定不哼半句。”
李辅国收手阴笑:“你们谁也躲不过。何必本相亲自动手?自然有人会好好招呼你们。独孤将军,本相拨一队羽林军给你,你先将他们押回天牢。待圣上回皇宫后再行处置。”独孤良领命,将张良祺父子三人全数押下。
李辅国自行调度处理,完全不看李豫的脸色,更不用谈请示。李豫将不悦的情绪强行压抑住,手一扬,淡淡道:“圆真方丈,请继续吧。”
至晌午。先休息用斋饭,饭后为李亨安了长生位,就可起驾回皇宫了。
独孤灵只吃了些青菜,想到方才之事,再无胃口。她站起来,想出去外头转转,透透气,那不停缭绕的烟雾薰得她直透不过气来。李豫从袖管里伸出手来,轻轻握住她的小手。独孤灵狡黠地一笑:“没事的。不会再有刺客了。臣妾只在殿外走走。这里头好闷的。”
李豫只得让她去了。毕竟从现在开始,杨傲等皆不敢掉以轻心,已将整座殿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