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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灵的泪珠滚落下来。听到洛阳战况惨烈,她何尝不想立刻飞奔回李豫身边,像过去一样与他一起并肩战斗。可是太子妃沈珍珠就在洛阳,不是吗?一旦攻下洛阳,李豫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沈珍珠,是不是又会忘了自己的存在。假如看到李豫与沈珍珠久逢重逢,在她面前卿卿我我的画面,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她了解自己,在情感方面,并没有那么大度。如果她是那么大度的女人,就不会在洞房之夜趁李豫醉酒之时不告而别!这一切也根本不会发生!
“唉,杨傲,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的心里很纠结,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想想清楚呢?”独孤灵的声音十分轻柔,轻轻拭去脸颊的泪痕,毕竟,还是不习惯示弱。
谁知杨傲忽然冷笑一声:“纠结?是为了太子殿下纠结,还是为了司徒羽纠结?请恕卑职斗胆相问。昨夜你们饮酒烤肉的一幕我全看见了。难道灵妃娘娘是对那登徒浪子动心了?”
“大胆!”独孤灵勃然大怒,“你看见?你看见什么了?醉酒失态或许有,但你怎知我心里怎么想?你怎么可以这样乱下断语,毁我名节?”
杨傲自知失言,羞惭道:“请娘娘恕罪,也许真是卑职错怪娘娘了。但请娘娘体谅卑职职责在身,卑职再给娘娘一天时间考虑。明晚卑职还会再来,届时如果娘娘还不肯,就别怪卑职得罪了。”
说完,杨傲飞跃而出,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翌日清晨,人马打点妥当,这支杂牌军终于准备进入睢阳地界。
司徒羽依旧一身飘逸的白衣白袍,潇洒地端坐马上,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多情地追逐着独孤灵的一举一动,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越是重新审视独孤灵的一举一动,越是感受到自己的愚蠢。
这样婀娜多姿的纤柔体态,这样天生丽质的绝世容颜,自己怎么会当她是男子呢!
对女子并不陌生啊,怎么这般大意?居然还怀疑自己有断袖之癖?邪魅的唇角不禁勾起自嘲的笑。也许是太骄傲了,骄傲到不愿相信一个纤弱的女子会自愿报名上战场,而且是去一座明知是死路一条的困城。这太匪夷所思了!她究竟是谁?如何会有这般的勇气?
怪不得稍微碰她一下就喊打喊杀,冷战好几天?想起那夜的共眠,想起那情不自禁的吻。司徒羽的热情忽然变得无法自制。
他策马狂奔,经过独孤灵的马匹时,猿臂一舒,搂过她的小蛮腰,轻易取了过来,抱在怀中,向睢阳地界狂奔。司徒燕、沈心及其他人紧紧跟随。
灵动美眸轻闭。又来了,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邪妄任性!令人拿他如何是好?想到昨夜杨傲的警告,原应更加避嫌。但对着司徒羽这样一个人,她知道自己根本避不了,除非离开他,中断睢阳之行。
可是能够离开他吗?她不想被杨傲带走的话,只能留在司徒羽的身边。只有司徒羽的武功才能阻止杨傲带走自己。而且她既不想去洛阳的话,那唯有待在睢阳。只有待在睢阳,待李豫前来救援时,她才能再次见到自己的夫君。毕竟,她还是想念李豫的呀!
“怎么不挣扎?也不骂人了?这太不像你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磁性的富有挑逗意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独孤灵冷哼:“挣扎有用吗?骂人有用吗?如果有用的话,你就不叫司徒羽了。”
司徒羽大笑。
独孤灵却仰起骄傲的小下巴,咬牙切齿地加了一句话:“但是如果你想一直让我这么恨你的话,你就继续这么干吧!”
司徒羽一愣,随即唇边勾起一丝莫测的邪魅的笑。这样冷冰冰的独孤灵,彻底挑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第11章 掠夺初吻
战火在睢阳的荼毒明显胜于别处,处处存在十三万大军蹂躏践踏过的痕迹。时值春天,本应春暖花开,百花齐放。但视线所及,却是一片肃杀之气。
夜晚,寻了个偏僻易守的小山谷休息,埋锅造饭,搭帐篷。
在火苗簇簇的篝火旁,司徒羽正色道:“我们离睢阳城已不到百里,再一天行程即可到达。这次我们进城救援,虽说给睢阳太守许远多带去一千士兵,但无形中也多了这一千士兵的口粮负担。所以除了我们所带着的这些粮草,我还打算再去劫掠些粮草给许远当见面礼。”
沈心道:“话虽如此,但去哪里劫掠呢?这一路上,你看看,那叫一个穷呐!这附近的县,怕早已被劫掠一空了吧。”
司徒羽冷笑:“借粮草当然不能找平民百姓借。我已经收到消息,雍丘叛将令孤潮明日将出城运粮。上千斛盐米运经睢阳渠,这真是天赐良机!我们一定要好好布署,将这些盐米尽数劫走,顺便打击一下令孤潮这个小人。”
独孤灵闻言莞尔,仰望林梢那轮淡淡的上弦月,忽然幽幽地开了金口:“这的确是天赐良机!不过,抢劫粮草容易,却要想好退路。我们只有一千人马,纵使劫掠成功,光押运这么多盐米,实在是个累赘!令孤潮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若不想好退路,很容易遭遇埋伏,全军覆没。”
司徒羽唇边勾起一抹赞赏的笑意,桃花眼里散发着柔情万种,凝视着独孤灵用戏谑的口吻道:“那么,如何寻找退路,独孤兄有何高见?在下洗耳恭听!”
独孤灵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若能知会睢阳太守许远,道明来意,里应外合,或许事可成。”
司徒燕道:“那让团团和圆圆带信去吧。哥哥,你把羽鸽召回来。”
“不可!”司徒羽与独孤灵几乎是异口同声。
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独孤灵一触碰到司徒羽的桃花眼,立刻转移了视线。司徒羽则飞扬起邪魅的唇角,意味深长地笑了。
“咦!?为何不可呀?写封信就是了,这不是明摆着吗?”司徒燕奇怪道。
“小燕子,仅凭羽鸽上的一封信,许大人是不会相信的。”独孤灵对司徒燕说话的语气十分轻柔,“如今是睢阳的生死存亡之际,许远是不可能会掉以轻心的。应该有个人亲自去说明比较好。”
“这个人,当然是你哥哥我喽。以我的轻功,来回两个时辰足矣!”司徒羽同样轻柔地对司徒燕道。桃花眼却含情凝睇,直瞧得独孤灵脸上热辣辣的。
独孤灵暗自寻思:这司徒羽今日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好了,你们早点休息吧。待我去去就来。”司徒羽将玉笛插在腰间,就要纵身而去。
“等等。”独孤灵再也顾不得矜持,追上去攥住他的手,“我也去。”想到杨傲就要出现,她不得不粘住他不放。
司徒羽的桃花眼蓦然燃起火热,俊美妖魅的唇边抹开一丝坏笑:“这么粘着本官,莫非你有龙阳之癖?”
谁知独孤灵并没有如往常一样与他生气斗嘴,反而咬住樱唇流露出楚楚可怜的娇态:“在下得罪了人,今夜有仇家寻仇来了,我不能不跟着你,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司徒羽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绝美脱俗的小脸,倒吸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再说,紧紧牵住她的小手,奔入茫茫夜色中。
双双在夜风中逆行,白袍猎猎飞扬,像夜鹰俯瞰苍茫大地,独孤灵忍不住赞叹:“没想到你的轻功这么好!”
司徒羽不语,但回眸看独孤灵时,桃花眼里竟蕴含着绵绵的情意。
倏忽,一条黑色人影飞掠而至。独孤灵一惊,在杨傲还未开口前,抢先道:“大人,他就是我的仇家,别让他带走我。”
杨傲闻此言,便知独孤灵心意已决。无奈,只得抽出佩剑,强力而为。司徒羽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玉笛迎战。两大高手之间,电光石火般的交手令独孤灵看得眼花缭乱。然而司徒羽并不想恋战,一扬手,闻名天下的“羽化神针”便从玉笛飞洒出去,如雨般漫天而下,密密绵绵。在杨傲疲于应付时,司徒羽与独孤灵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越靠近睢阳城,越是小心翼翼。叛军就驻扎在周围,将睢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司徒羽看着叛军的营地,露出了诡谲的笑:“待会回来,我会送他们一个礼物。走。”
月上中天,司徒羽像一只黑鹰般抓着独孤灵飞越高高的睢阳城墙。着地瞬间,司徒羽攥起牵在手里的独孤灵的小手,放至眼前欣赏:“果然手如柔荑,肌若凝脂。”
这个妖孽?独孤灵气极,正要骂他,他却好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往前两步,在守城卫兵反应过来之前,点住了他们的穴道,半个时辰后自解。
这半个时辰,司徒羽与许远有了一个约定。
离去时,邪魅的唇边又勾起那抹诡谲的笑:“明日,粮草既然要从西门运进来,我们就为西门的畅通无阻做好准备吧。”
两人带了火折子,点燃火把。在穿过敌营时,潇洒地投下十多根火把,在一片火光冲天的喧嚷中,两人停下脚步,得意地回眸。
火光中,司徒羽狐魅的俊眸亦燃起了一簇火苗,凝住独孤灵热烈地燃烧。突然,他猛地拉她入怀,俯下头如黑鹰掠食云雀般擒住她小巧柔美的唇瓣。她一阵晕眩,他的舌就这样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缠住她的舌瓣不肯松开。当他熟练而技巧地辗转地吮吸属于她的甜美时,她的脑中出现刹那空白。这是她的初吻呀,可恶的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就掠夺了她的初吻?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用力挣扎起来。
不!她的初吻应该是属于皇太子李豫的,怎么会是这个可恶的司徒羽。她死命推开他,捶打他,都不得解脱。无奈,她只得闭着眼睛用力咬了下去。
“啊!”司徒羽终于松开了她。鲜血溢在他妖魅而有型的薄唇上,显得格外凄美。
司徒羽诡邪地笑着,桃花眼闪过一丝促狭的神色:“原来,男子的唇也可以这么柔软甜美?”
独孤灵气得泪珠都喷发了,大喊:“知道我是男子还这样吻我,你这个变态!”
司徒羽大笑,牵起她的小手,飞驰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12章 她在耍我
如果独孤灵知道昨夜被掠夺的并非她的初吻,而是二吻时,她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而不只是像现在这样,绷着绝美的小脸,不言不语。
恨不得杀了那个登徒子自不必说,但更多是在生自己的闷气。枉费自小人人赞她冰雪聪明,为何面对邪魅暴力、玩世不恭的司徒羽,她总是显得这样无能为力?怎么能够让这个狂徒轻易得逞呢?虽说猝不及防,又及时反抗了,但想到李豫,她到底愧疚了。
她到底是个小女子。李豫身为皇太子,当然可以有沈珍珠,但她无论如何不能有司徒羽。
司徒羽她情不自禁触到昨夜被吻痛的樱唇,那天眩地转的瞬间,难道她的感受只是愤恨吗?似乎,隐隐约约有那么刹那的陶醉哦,不, 不!在想什么呢?她是属于李豫的,尽管还没有洞房,但在名份上,她已经是李豫拜过堂的妃子,再不可能是别人的了。
唉
她的郁闷,她的冷漠,司徒羽全收进眼底,但他却无法了解此时此刻她内心的复杂情绪与忐忑不安。
司徒羽站在离她十米的地方,召集人马开了一次会。他把这支人马分为三支小分队,每支小分队分别由天龙三兄弟带领。然后详细布署明日的劫掠计划。地虎率两百人负责搬盐米,山豹负责带三百人在岸边押车运粮,天龙负责带五百人断后,遇追兵格杀勿论。司徒羽、沈心、独狐灵、司徒燕,则是见机行事,成为劫粮的主攻核心。
布置完作战计划,桃花眼燃起火样的热情,肆意追逐独孤灵的倩影。但他并不上前去,死乞白赖地招人厌。他只是遥遥地凝视着她,唇边一抹讥诮的笑意,妖魅的桃花眼却充满了多情,若回望一眼便会令人忍不住沦陷进去。
他要她,等睢阳的事一完,他一定要知道她是谁。不,不管她是谁,她都会是属于他司徒羽的。他的心充满了占有的欲望。
暮色时分,令狐潮果然运粮过睢阳渠。
站在艄头的令狐潮红光满面,志得意满!经过睢阳渠时,想起睢阳城太守许远。哼,真是不识时务的家伙,都困在城中快饿死了还在死守。哪象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每天有享用不完的锦衣玉食。正想得得意忘形时,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这怎么回事?”令孤潮冷汗一溜冒了出来。傻眼了。许远被困城中,其余各县县令均是怕死鬼,还在观望中,从哪冒出这么多人马?
还瞪着眼睛,伸长脖子疑惑之际,司徒羽夺过士兵的一柄剑,如闪电般疾飞而至。剑光一闪,脖子一阵冰凉,令孤潮的脑袋咕咚咕咚掉到舱底,早搬了家。
司徒羽夺过摇橹,将船摇到岸边。沈心、独孤灵、司徒燕则护在周围斩杀敌兵。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