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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近堪海集团的那些寂寞白领女啊,仿佛对这个沉默少言的酷哥有着十分的兴趣,都在萧猛男那边问来了宁远的手机号码,让他十分的苦恼,萧猛男看着宁远的表情都会忍不住来一句,“宁远哥,要不你跟那些美女约个地方,到时候我直接帮你杀过去。”
用无耻来形容这厮已经是浪费表情了。
宁远对于一切都看的很淡,只不过看着马小天最近天天晚上开着车送叶紫霞回去的时候,总是会提醒一句,千万要小心,丁海峰始终没有露面,上次的杀手也不知道针对的是谁,万一要堵在路上,后果真的很可怕。
马小天也知道警惕二字,只不过老是这样神经质也不是办法,毕竟人都是要生活的,别人要钻空子,很容易,可马小天理解宁远,点着头,一想起来,更多的还是有些后怕。
担心是没有用的,警惕是要的,马小天此时此刻能做的恐怕只能是如此,没心没肺的跟萧猛男王井等保安瞎聊了一个晚上之后,他疲惫的睡着了,梦中,他见到了叶紫霞,正用一种没有负担的笑容在温暖的看着自己,张开双手,仿佛在等待着自己的拥抱,马小天看的有些呆了,他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就跟饿狼看见了小山羊一般,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叶紫霞的脸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大眼睛,圆脸蛋,梳着马尾,嘴角上翘着看着自己,许可韵?不错,正是这个漂亮的小女警,马小天这一下更呆了,混乱了,迷迷糊糊中醒过来才感觉到了这是一场梦。
很莫名其妙的一个梦,没有一丝的逻辑,只不过梦一般都是没有逻辑的,但是有一点,别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着叶紫霞马小天还说的过去,许可韵呢,难道自己的潜意识里也忘记不了这个凶巴巴却正义感十足的小女警。
马小天是没等闹钟响起就醒过来的,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长一段时间都反映不过来,他抽了一根烟,才默默的坐起,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狠狠的问了一句,“马小天,难道你真是朝三暮四的人吗?”
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丝苦笑,没有答案。
想想看,也很久没跟这个小女警接触了,上次还是在孙毅的病房中,上个星期马小天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小女警依旧很忙,只不过看的出来,对于马小天这样的主动联系对方很高兴,就跟萧猛男上次说的那样,警花妹妹,难道这个小女警真的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发脾气追着萧猛男打根本就是属于一种女孩子特有的害羞?
马小天开始花痴了,还不由的对着镜中嘿嘿的微笑了一次,牙齿很白,人呢,也有点小帅,迷住一两个青春无敌的美少女应该是有潜力的,某人十分无耻的笑了起来,甚至一个早上都是对着镜中刷牙的,出门之前竟然还破天荒的找出了萧猛男的啫喱水,喷了一点,随即拽着奥迪的车钥匙下了楼。
清晨永远是空气最好的时刻,马路上有不少晨跑的年轻男女,当然也有一堆堆的垂暮老人,互相搀扶着,享受着这个城市唯一还算安静清新的时刻,马路上的车不算很多,对于上班族来说,现在的时间还算早,马小天打开了车载音乐,一首孙燕姿很悠扬的《遇见》,马小天听的很有感触,他不由的想起了叶紫霞第一次相遇,堪海集团的岗亭,出现那个怦然心动感觉的时刻,而小女警许可韵呢,马小天一直以为是在东城分局,却不知道,是在小乔村的那个天台上,马小天跳,许可韵也跳,他冒着生命危险抓着她的手才没有出事,临走的那一刻臭小子竟然还大言不惭的狂吼,丫头,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你雷托爷爷。
马小天不知道,每每想起这些,那个傻乎乎的小女警总是会在办公室笑的发呆发愣。
来到紫竹山庄园,将小家伙沐晨阳接上了车之后,竟然因为喷了啫喱水而遭到了狠狠的一顿嘲笑,小家伙嘴巴很毒,直接说马小天的品味十分之差,说是这种啫喱水一定不会超过十块钱,严重的破坏了以前在他心中清新美男子的形象,还跟马小天讨论了一大堆的关于普通美以及奢华美,让马小天羞愧不已,嘴巴里面却是丝毫不肯落了下风,直接很无耻的来了一句,“小屁孩,你懂什么?你小天哥哥走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
哪知道沐晨阳也丝毫不罢休,直接叫嚣上了,“我喝的奶比你多,哼!”
比喝的奶多?马小天不由的想歪了,他马上将这个罪恶的念头放在了萧猛男的身上,觉得是自己近墨者黑的关系。
一路上这样吵吵闹闹已经是正常了,马小天跟沐晨阳的关系也在慢慢的发生着改变,进入华海市区,马小天将车速放慢了许多,安全第一这句话他时时的记挂在脑海里。
今天比平时来的时间早了几分钟,按照小晨阳的习惯,没有等到林若涵一起背着书包进学校那是誓不罢休的,马小天呢,也只好跟他站在好孩子幼儿园的门口等待着。
奥迪,GC28270,目标,一个六岁的小男孩,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在脑海中只看了一眼就死死记住了马小天跟沐晨阳模样的裴庆此时就站在对面的马路上,很平常的穿着,他平静的看着,确认无误之后,紧了紧左手的锋利匕首,十分平静的走了过去。
左手刀,瞬间就能封喉毙命,裴庆对自己的实力信心十足。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瞬间的感触
裴庆,现在感觉唯一还能支撑自己好好坚强活下去的动力恐怕就是自己的奶奶,云南,中国的边境,跟很多的地方不同,贫富悬殊十分的严重,有钱人过着极度奢侈神仙一般的生活,吃香的喝辣的,有的甚至好几个老婆慢慢的挑选使用着,不错,在他们看来,有些女人娶来就是用来使用的,活跃在边境,靠着毒品的泛滥生活,就跟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谁都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躺在枪口之下,裴庆的父亲有过这样的一段生活,裴庆呢,从小耳读目染,年少轻狂的岁月就已经成了云南边境的老油条,小小年纪对于枪械的认识就已经超过了很多的军人,而且心狠手辣,他记得在他十四岁得那一年,他亲手用一根竹竿捅死了一个缅甸的黑吃黑人物,从此成了众人心中的小英雄,终于有一天,他的父亲倒下了,而他呢,也遭到了很多人的追杀,新仇旧恨一起算起来,落井下石的人多的数都数不清,要是只有他一个,这个小子肯定会咬着牙来一个鱼撕网破,可一想到还有年迈的老病缠身的奶奶,他选择了窝囊的离开,来到了华海市,来到了宝溪村这个远方表哥的家中,选择做一个平凡到极点的人,可有时候,生活这个东西始终都是在考验人的,从小到大除了知道毒品能发家致富之外,裴庆唯一的手段就只能是杀人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华海市接下了第一笔的生意,算起来也是老狗牵的线,他不想做,他只想默默的守护着自己的奶奶,可是治病是需要钱的,一辈子老老实实的表哥也是穷的家徒四壁的人,所以,有一次就有两次,他心中默算了一遍,这已经是他在华海市接下来的第四单生意了,一共下来,四条手臂,两条腿,外加三条人命,加上今天的,或许就要算上五条人命了。
昨天,老狗将钱交给了他,没有说什么,在他说了一声谢谢拿着两万块交到了老狗的手上之后,老狗没有收,还给了他,说道:“裴庆,我老狗在华海市欣赏的人不多,你算一个,我相信你有一天能够飞黄腾达,记着还有我这样一个人就好,钱,留着给你奶奶治病吧,乔少不同寻常人,他交代的事情你最好摆平好,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了。”
裴庆点点头,很郑重的答应了。
晚上,他研究了一下具体的路线,天还没有亮就已经守候在这个地方,拽着一把在一个摆地摊的新疆人手里买来的五十块钱的劣质匕首执行了自己的死神任务,刀,不贵,却很锋利,杀人,足够了,一直以来,也就是这把刀了结了以前三个人的性命,两刀割破咽喉,一刀捅进心脏,死的很干脆。
左手右手都能使刀,就连老狗都不知道,裴庆不是左撇子,甚至右手使刀还更加的得心应手畅汗淋漓,从云南出来了之后,他想了很多,也在感悟之下,他觉得自己前辈子的路都走错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可有时候他根本没有选择,所以,他跟自己说过,以后做坏事用左手,等到有一天,他认为是好事的时候,他才会选择用右手,自己这辈子最得心应手的就是杀人了,如果有一天能用右手杀人,他相信自己会开心起来。
裴庆的脚步没有停,也没有加快,只是默默的向前走去,他看见了马小天,这个小子已经点燃了一根香烟,很享受的抽了起来,眉宇间紧紧的锁着,仿佛在想着很多的事情,小家伙沐晨阳呢,背着小书包,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裴庆不由的再次紧了紧手中刀,对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动手,他根本没有想过,只不过,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下不了手也要下了,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奥迪车静静的停在了两人的身边,距离一步步的拉近,没有人想到在这个异常冷静外表平凡的年轻手中会藏着一把要人性命的匕首。
幼儿园的小朋友越来越多了,一个个在父母的相送之下缓缓的走进了学校,而沐晨阳却是一贯的执着,在认真的等待着自己心中的那个青梅竹马林若涵。
老狗昨天说过,第一目标锁定在小孩子的身上,这是乔义豪最后交代的,先杀小的,再杀大的,在乔义豪看来,沐晨阳要是死了,席红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马小天的,这样一来,或许老家伙乔山河也会忍不住出手,自己的父亲已经老了,已经没有太多的事情能引起他的再度出山嚣张跋扈了,而为了马海峰的孙子,他或许就会,乔义豪的算盘打的还算是精明,连自己的爹都算计进去了,这个混蛋也算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了。
裴庆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沐晨阳,至于在他旁边的马小天,他感觉阻碍不了自己什么事,两个人,两条命,也就是四五秒的时间,再从容的离开,就算是完美的完成任务了。
清晨的风很凉爽,吹在人的脸上就跟淡淡的抚摸,暖暖的,懒洋洋的舒坦。
裴庆已经穿过了马路,缓缓的靠近着马小天跟沐晨阳,马小天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而裴庆呢,也根本不知道紧张为何物。
一切都在遵循着时间的规律缓缓的进行着。
就在这个时候,沐晨阳突然向着前面飞快的跑了出去,还将自己的小书包快速的取了下来,在地上不断的翻着里面的东西,最后从里面拿出一瓶牛奶,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步伐坚定。
垃圾桶的旁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正在翻着里面的东西,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蛇皮袋,苍老的脸颊上满是皱纹,头上包裹着一块毛巾,在这个美丽城市的背后,这样的老人会被很多人忽视,会被很多人瞧不起,甚至有人还会厌恶,可又有知道,这种老人才是最值得这个社会深思的,七十多岁,她还在用双手创造属于自己的财富,不乞讨,不弯腰,活的尊严无比,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嘲笑她,一点都不能。
沐晨阳笑嘻嘻的捧着这瓶牛奶,双手伸到了老人的面前,“奶奶,给你喝。”
老人的脸颊一下红了起来,她感受到了一种施舍,可随即,看着小孩子脸上那灿烂无比的笑容,老人摇摇头,微笑着,她明白,眼前的这个臭小子的心中还有着那颗没有被污染的纯洁心,或许她只是感觉自己很辛苦很操劳,而根本没有意思嘲笑取笑的意思。
沐晨阳的那双手还是那样坚定的伸着,脸上的笑容没有改变,而小书包的重量加上双手伸直使得腰杆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姿势,看上去吃力非常。
老人看着,却始终没有接过那瓶牛奶,尊严,有时候恐怕就是这样一贯坚持下去的。
裴庆的脸上一下子变了,变的苍白,他的手都不觉的开始了颤抖,甚至连脚步都在一瞬间停下了,这个送牛奶的小孩,他看的一点都没错,就是自己这一次的目标。
可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一种下不去手的冲动。
他记得自己的奶奶,在不断叮嘱自己别做坏事安分守己之余,依然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去跟眼前的这个老人一样,翻着地上的垃圾,从里面捡出那些一毛两毛的塑料瓶子,易拉罐去换取一天的伙食,裴庆每一次看着,他都会很心酸,尤其是在见到别人那种厌恶的目光生怕老人身上弄脏了他们的衣服姿态之后,更是一种深深的痛心,而现在,总算有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去迎接这样的一种老人,这其实是对他们一种莫大的尊重,是对他们尊严的一种保护,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狠狠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