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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那是谁都能够看见的。《》 。
陈援朝自然明白席红莲此时此刻的心情,本来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靠着马小天对于自己的信任,靠着马小天对沐晨阳的关心,这张感情牌一经打出,还真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跟马小天这个小子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陈援朝知道他是一个心软的人,所以,在很大的程度上,这个计划已经是成功了,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竟然牵扯出了二十年前的那些事,让人更加惊讶的是马小天的父母就是死在席红莲那一次的错误决定之上。
抱着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到现在,席红莲总算是体会到了这种作孽的苦果。
如果说马小天以前还会考虑到陈援朝,会考虑沐晨阳,那现在呢?席红莲可是杀害人家父母的大仇人,人家没来找你这个老太婆算账已经是很客气了。
“援朝”席红莲沙哑着声音,泪水猛的涌了出来,全身哆嗦,很可怜很可悲。
陈援朝紧紧的握着这个老女人的手掌,他能感觉到席红莲此时内心所产生的恐惧,也能感觉到她无穷无尽的绝望,席红莲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展现了她脆弱的一面。
“老太君,对不起,援朝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你这些事情。”陈援朝低着头,他真的是不想说,可一听到席红莲那般的算计马小天跟叶紫霞,他就忍不住想让她明白,人,千万别将事情做得太绝了,席红莲就是如此,一辈子都是如此,结果呢,也终于有了现在的自食其果。
“援朝,援朝你说,沐家是不是要倒了?”席红莲重新的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她的脸上写满了痛楚,紧紧的拉着陈援朝的手掌,生怕一放开,陈援朝也要离他而去了。
陈援朝摇摇头,看着席红莲,坚定的说道:“老太君,别想那么多了,沐家不会倒,堪海集团也不会出事,援朝会一直守护在这里的。”
“真的吗?”席红莲泪眼巴巴。
陈援朝点点头,“真的。”
席红莲这才跟个孩子一样慢慢的躺在了病床上,可突然又是一把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陈援朝,“援朝,你骗我,你骗我,马小天会来报仇的,他一定会来报仇的,他不会再来帮你跟阳阳了,我的计划全部都没有了,以后你老了阳阳怎么办?怎么办啊?”
到现在,才知道怕了,陈援朝有些感叹,他很想知道,现在的席红莲会不会心中也有一丝的后悔呢?
“老太君,你好好休息吧,啊。”陈援朝抱着席红莲,将她再次的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默默的来到门外,从自己的身上摸出那包红塔山,一看,剩下的最后一根香烟已经被雨水湿透了,陈援朝叹了一口气,将香烟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望着远处,席红莲的计划全盘被打乱,感情牌这一招是用的不错,可谁能想到其实二十多年前这个答案就已经注定好了呢?马小天,或许天生就是沐家的宿敌,陈援朝一阵苦笑,事情真按照这样发展,马小天即使不会亲自来报仇,也一定会加入蓝光集团,跟堪海集团对着干,还有他背后的那些势力,还有道上的那帮家伙,恐怕都会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扑来,陈援朝是一个人,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前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应付不来这么多事情的,光是一个堪海集团就已经够呛了,还要面对一系列的竞争,陈援朝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席红莲说的没错,或许这一次沐家真的要倒了。
陈援朝有时候会想,其实沐家倒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这颗大树倒了,就不会那样招风了,他带着阳阳去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城市,从新去过着新的生活,不过,沐晨阳要是真看着沐家从辉煌走向衰败,那他身上流着的沐家血脉会甘愿平凡一生吗?
陈援朝很担心,他不担心堪海集团,他现在只关心沐晨阳一人。
阿猛在华海市的郊区有一套别墅,此时客厅中一片灯火通明,二十多个壮实的汉子坐在客厅四周的沙发上,阿猛跟乔义豪坐在最靠北面的位置,阿猛的身上还缠着绷带,脸色有些苍白,可眉宇之间却是闪现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乔山河死了,阿鬼也死了,现在的黑道上,阿猛还真有一种说了就算的气势。
二十多个壮实汉子不乏面色狰狞长相凶狠者,可有的也是面色和善温文尔雅的,别以为黑社会个个手提长刀,刀尖滴血,耍手段,玩头脑,那才是真正的高明之处,虽然长相各异,可对于今天晚上要商量的事情,没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义愤填膺,乔山河死了,先不说他以前为人处世还不错,对道上的兄弟们照顾有加,光是这龙头一职被人家就这样的弄去了生命,也是死活不能肯的,这不是乔山河一个人的命,那活生生是将道上几百号兄弟不放在眼里。
对他们而言,沐家这一次,做的太狂,太绝,太霸道。
乔义豪坐在阿猛的旁边,脸色凝重,低着头,乔山河刚刚安葬,他的心情还是十分沉重的,他也明白,要将这龙头一位弄到手,也并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不过,有阿猛在,他还是比较的放心。
阿猛的伤根本没有好,坐在沙发上,身体很虚,手臂上还打着点滴,抬起头,看了看众人,这个义气为重的汉子显得十分的激动,挣扎着站起来,可随即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猛哥,你坐着说就好。”
“是啊,猛哥,坐吧,坐吧。”
阿猛的为人还不错,义气为先,这一次将这么多人召集到这里,也主要都是看他的面子,乔义豪在座的各位都认识,以前也打过交道,对于乔义豪他们是尊敬的,那都是因为还有一个乔山河,现在乔山河死了,如果不是阿猛,还真没多少人会给他这个面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树倒猢狲散,这话,说的一点不错。
“阿猛,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跟大家说吧,不用站起来了,兄弟们都知道你受伤,这一点会体谅的。”
说话的是个身穿黑色西服的汉子,板寸头,满脸络腮胡子,凶狠无比,尤其是一双大眼睛,那怕是现在跟阿猛说如此重情重义的话,都不由的让人心中一颤,用一句话说,这家伙不混黑社会,还真是屈才。
他叫丁板金,绰号胡子,人如其身,是真正的人恶人也狠的人,外表吓人,做事更加是凶狠无比,以前也跟过乔山河,这一次乔山河死了,除了阿猛,就数他哭的最凶了。
阿猛点点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各位都是华海市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叫大家来此,相信大概也能猜出是什么事,我就不卖关子了,几天之前,我和老沈阿鬼跟着三爷去了一趟紫竹山,没别的意思,三爷为人仗义,就想救出一个名叫马小天的小子,那小子跟他是一个村的,杀了沐启帆,也算是有种,三爷知道席红莲那老妖怪不会这样轻易的做出让步,所以,也拿出了两个选择,一是利益许诺,第二个就是我们道上兄弟经常用的最直接方法,跟席红莲说明,如果不答应,就别怪以后沐家不得安宁,哪知道这个老女人早就对我们道上的人怀恨在心,她怀疑她的小孙子两次差点被杀就是我们道上的人干的,所以跟三爷是一言不合就起了冲突,这个老女人她早有防备,在庄园跟紫竹路上都有了埋伏,就这样,三爷跟阿鬼都被陈援朝杀死,而我,被他们射中后背,偏离心脏,只要一点点,我阿猛也要去陪三爷了。”阿猛流下了眼泪,撇着嘴,“这个时候义豪赶到了,他在陈援朝的手上将我救下,而老沈叔却在紫竹山庄园被陈援朝打成了重伤。”
“席红莲这个老女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道上的兄弟给她面子,还真以为怕了她了。”
“娘的,三爷也敢动,这个老女人是活腻了吧。”
“猛哥,你说句话吧,什么时候去紫竹山,老子第一个砍死那老女人。”
“对,先奸后杀!”讲这句话的人完完全全是由于惯性,说出来之后,才感觉说溜嘴了,先奸后杀?将席红莲放在你面前,恐怕你都没有**了。
阿猛摆摆手,“仇,是一定要报的,这段时间,我的心里跟你们一样,难受到了极点,我现在要说的是,不管是报仇还是以后道上的发展,我觉得都需要一个主事人,这也是为兄弟们得前程考虑,想想看,这一次席红莲就是看我们有些不太团结,才敢对三爷动手,她认为,三爷只是一个老头子,杀了就杀了,能如何?是不是?”
阿猛继续说道:“这些年,三爷对我们的照顾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能感受到,三爷做人如何,你们也心知肚明,有一点我要说明,三爷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在报仇之前,我们道上也需要选出一个能统领三军的龙头,要领导大家向前走,一旦有别的兄弟出了事,大家一起出来,我相信这样我们才能一直走下去。”
“说的对啊。”
“以前三爷在,现在三爷走了,主心骨没了,还真是不好办啊。”
“对对对。”
“阿猛,要不,就你了,这一次你跟三爷出生入死,而且道上兄弟中最有出息的现在也是你了,你重情重义,对道上兄弟也是肝胆相照,我相信你做这个龙头,没人会反对。”
“是啊,是啊,猛哥,就是你了。”
有些人不说话,沉默着抽烟,可绝大多数人对阿猛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道上的这帮家伙有野心的不少,可提出让阿猛做,虽然有些想法,却还是不敢表露出来的,毕竟阿猛做事重情重义,出来到现在,还真出过什么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情,这种人,一时之间也真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阿猛示意让大家安静下来,咳嗽了两声,看着众人,认真的说道:“我阿猛自问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兄弟们的事,义气二字阿猛敢当,可阿猛是个粗人,我是不敢胜任这个位置的,其实在我的心中已经有一个人选,不管是从资历还是能力,这个人都有足够的资格坐上这个位置,最主要的是,他姓乔。”
所有人的眼光一下子汇聚到了乔义豪的身上,鸦雀无声。
让他做龙头,服吗?绝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傲然,你是乔山河的儿子就能做龙头?皇帝老儿的位置还能篡位呢,这龙头,还真不是姓乔的就能说了就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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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老规矩
?嘴上不说话,保持沉默,可其实就是一种默认的心中不爽。《》 。
想想也是,乔义豪虽然是乔山河的儿子,可这么多年跟黑道上的人都没怎么来往,只是逢年过节偶尔有活动的时候跟着乔山河过来喝杯酒吃个饭,平时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道上的人也都知道他是乔山河的儿子,所以也够给面子,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乔山河死了,乔义豪能不能让他们放在眼里还是一个问题呢,阿猛竟然说让他做自己这些人的龙头,说实话,没有人愿意了。
没有人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阿猛要是出来,那倒没什么好说的,确切的来说,乔义豪根本就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难道就因为他姓乔?这肯定不可能。
众人都不说话,抽烟的人一下子多了很多,顿时,整个客厅更加的烟雾缭乱了起来。
乔义豪摇摇头,正准备站起来,阿猛却是按住了他,扫了一圈,看着所有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各位兄弟,我们都是道上混的人,道上的兄弟最注重的是什么?是道义?怎么?三爷死了,你们一个个就准备自立门户了?就算是自立门户,以后连三爷的名字也忘记的一干二净?”
阿猛说的很激动,满脸涨红,说完之后,忍不住剧烈的咳嗽,对于乔山河,阿猛一直以来都十分的尊重,所以乔山河死后,阿猛最想让乔义豪坐这个位置,一是因为他是乔山河唯一的儿子,再一个嘛,乔义豪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条命,阿猛想用这个来感恩一番,还有一点,这一次要跟沐家斗,必须要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由乔义豪出面,那就名正言顺的多了,他是乔家人,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也会在道上形成一股凝聚力。
可阿猛也明白,这事情不好办,道上重情重义的人不少,可私心太重的人也是不少,今天来的这些人,四十岁上下的四五个,以前跟过乔山河,只是宠幸度不同而已,其他的三十多岁的二十多岁的有的是这些人身边的打手,有的则是近年来冒出来的新锐,现在让他们听从乔义豪这个毛头小子,他们可是不会甘心的。
“猛哥,话,可不能这样说!”说话的是坐在最东边位置的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左右,中等身材,却是带着一副眼镜,身穿黑色西服,看上去倒像是一个企业的管理人员。
他叫李兆良,以前跟过乔山河,现在自己有一家小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