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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将小狐狸额头前面的一缕头扶正到了脑后,轻轻的说道:“黎黎,这就是你的父亲吗?”
“我没有父亲!”苏黎黎倔强的说道,嘴巴上翘,很是不屑。
“黎黎,我知道你心中很气,也对你的父亲以及他的家庭很有意见,或许真跟别人说的一样,他有难言的苦衷,但是不管如何,就跟你说的一样,看着自己的妻子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他应该照顾,即使再困难重重也要照顾,这是一个丈夫对于妻子的责任,他抛弃了你的母亲,他做的就是错的!”
苏黎黎有了一点的情绪,拉了拉被子,“他当然是错的,我妈妈后来受不了这个打击,就一个人带着我离开,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在她临死的时候还要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难道她真的放不下?一个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她爱吗?”
男女之间的事情,海枯石烂有,反目成仇也有,但真的不能否认一日夫妻百日恩,苏沉鱼在临死的那一刻心里还记挂着沐庆丰,看的出来,她真的爱过,而他呢,也肯定为之心疼,为之坚持过,要不然绝对不会这样的刻骨铭心,别人都说人在临死前的一幕是十分清醒的,会将一辈子的事情全部再理一遍,最后选中最最重要的一个人,念着他或者是她的名字,沉沉的睡去。
“黎黎,既然生,就不要想太多,你现在好好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还有,我希望 你认真的读点书,说实话,我真觉得你来这里就是玩的!”萧雨大大方方的说道,她知道苏黎黎的脾气,有什么就说什么反而会让她心里高兴。
苏黎黎刚刚阴霾的眼神再次出现了笑容,说道:“好了,好了,跟你说出来之后我心里舒坦多了,只不过叫我读书我却真的不想,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阿姨都会为我选一条路,当然了,现在既然认了你这个姐姐,那么我接下来的几年时间肯定会陪你一起度过,你放心,你能上什么大学,我绝对也能上。”
萧雨不傻,当然能够理解苏黎黎话中的意思,再好的学府,再高的门槛,都不可避免的要俗气到跟钱打交道,社会使然,不可避免。
“小雨姐,说说你呗,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萧雨呆了一会,仿佛在回忆,也仿佛在理清思路,最后微笑的说道:“我,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母,他们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起来了,家里也没有相片,奶奶抚养着我跟哥哥,后来哥哥不读书了,就下地干活,我命好,还一直能够读书,再后来,哥哥被奶奶逼着去当了兵,我就只跟奶奶过,这个时候幸好有小天哥哥,你别看他小,可是有了他,我从来都没有受过别人欺负,奶奶干不动的活他也抢着干,我记得有一次邻村有几个男孩子欺负了我,小天哥哥一个人冲到他们的村上,还砸破了别人的锅呢。”
“哈哈,马小天这么勇敢啊?”
小狐狸听的感兴趣,感觉坐了起来,顺手还将自己床铺上的被子给扯了过来,两个人顶着被子,靠着床,打着手电,让空间大了起来。
“黎黎,其实我心中现在最感激的人就是小天哥哥,你知道吗?我哥哥去当兵的日子,没有小天哥哥我跟奶奶绝对不可能挺不过熬不过的,现在哥哥也去世了,我认为自己读不成书了,可小天哥哥又站了出来,我知道我如果不读他肯定死活不会答应,我了解他,他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好像吊儿郎当,其实心地真的很好,善待老人,助人为乐,也大方,就是有一点油嘴滑舌。”
苏黎黎啧着嘴,“马小天啊马小天,真没有想到你在我小雨姐的心里分量这么重,哈哈”
“黎黎,你别笑,小天哥哥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没有人,就没有今天的萧雨,我现在只希望 自己能够早点考上大学,早点毕业,以后好报答他!”萧雨认真的说道。
“怎么报答?”苏黎黎突然一脸的暧昧了起来,笑道:“小雨姐,你不会想着以身相许吧?”
“黎黎,你”萧雨的脸一下子红透一片了。
“好了好了,我不开你玩笑了,哈哈”这个死丫头,一看萧雨急了起来,赶紧的摆着手,“小雨姐,其实马小天也救过我一次,他肯定没跟你讲过,实话跟你说吧,上次要不是他,估计我现在就被人杀了。”
“不是吧?”
“是真的!”说着,苏黎黎将上次马小天从唐虎手中将自己救出来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萧雨有些惊讶,后怕的说道:“我真的很担心小天哥哥,每次都这样的危险,前几天生的事情估计你也听说了,小天哥哥还跟抢劫犯正面交锋,就在我们学校不远的瑶湖路旁边,抢劫犯全部有枪,幸好平安无事。”
苏黎黎一听,当即来了精神,“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几乎轰动了整个华海市,我昨天在网上一看,好家伙,现在马小天都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英雄了,实在是拉风无比,这小子还真能装的,没想到身手那么好,改天我一定要他教教我,嘿嘿”
萧雨的脑海中自己勾画出了抢劫犯跟马小天相斗的场景,内心还是感觉心惊肉跳担心不已,萧成已经去世,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让自己一辈子感激的亲人出现什么意外,想着想着心中突然想到了苏黎黎说过的那句话,小雨姐,你不会想着以身相许吧?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如果真的能够以身相许,萧雨会选择无怨无悔吗?
马小天这个哥哥已经占据了她心中最最重要的位置,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第八十四章 忏悔
夜已深沉,整个华海市在经历了这几次的案件之后仿佛归附平静,一切都在一种祥和的气氛中等待黎明的曙光。
可有的人心中永远无法平静,就像小姑娘萧雨,小狐狸苏黎黎今天的一番话让她对这个世界有了重新的认识,有些人,到底是狼心狗肺无情无义还是身不由己情非得已真的很难去判断,或许最重要的就是把握现在,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迎接每一天的阳光,看着已经熟睡的苏黎黎,萧雨有了一种姐姐的情怀,她抚摸了一下苏黎黎的秀,心中却仍然不由的想到了那个还在为了她,为了她这个家在不断拼搏的马小天,她心中永远的小天哥哥,一个看似放/荡不羁油嘴滑舌却能在关键时刻扛起担子无怨无悔的人。
萧雨闭上了眼睛,望着宿舍的窗口,有一缕淡黄色的路灯光照射了进来,照在这个充满自信的小姑娘的脸上,萧雨相信,明天肯定又是一个艳阳天,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拿出最好的成绩来回报她心中最为重要的那个人。
努力,自信,勇往直前,萧雨,她真的很珍惜,很懂。
在华海市的大岭山疗养院,此时还有一处房间灯火通明,钢制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惨白的中年男子,五十五岁上下,消瘦无比,可依稀还能从他的眼神跟脸庞中看出昔日的光辉跟荣耀,回到二三十年前,在他还是健健康康精神饱满的时刻,他,是个标准的俊秀男子,温文尔雅,气质不凡,可现在,就跟一截枯木,没有一丝的血色跟生气。
病床的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身穿一身淡紫的风衣,挽着髻,手上端着一杯羹汤,一勺一勺的送到男子的嘴边,平静,淡雅,耐心十足。
再看女子的脸庞,精致的就跟有人仔细雕琢过一般,弯眉凤目,不施粉黛,嘴巴一张一合的吹着羹汤里面的热气,透过长长的睫毛,让人一看忧怜。
大岭山疗养院是华海市目前为止设施条件最齐全最完备的一处疗养中心,坐落在华海市郊区大岭山非风景区的旁边,空气清新,安静非常,这种地方说的好听点是自己的康复疗养中心,其实就是有钱人为自己续命的一个高档场所,普通人,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男子喝了两勺,无力的摇摇头,看着这个神态宁静的女子,轻声的说道:“紫霞,已经两点了,你早点去休息吧,不用陪着我这个将死的人,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别说这碗汤,就是传说之中的灵丹妙药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女子轻轻的将碗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拿出一条洁白的手绢轻轻的擦拭着男子的嘴角,说道:“沐哥,我白天已经休息了,真的不累,你不喝就歇息一下,如果想聊天,我陪着你。”
名叫沐哥的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泪瞬间滑落,自嘲的苦笑一把,“想我沐庆丰,堂堂的堪海集团董事长,在别人的面前是何其的风光,可现在,躺在这张冰冷的床上,却只能是在这里等死,或许世界已经早就将我忘记了。”
名叫紫霞的女子没有说话,将碗端走,又从旁边的保险柜里面拿出一个橙子,用刀细心的削好,挑出里面的鲜肉,放在一个杯子里面来到沐庆丰的面前,“沐哥,吃点水果吧。”
沐庆丰再次的摇摇头,“我不吃!”
“医生说了,多吃点对你的身体康复有好处。”
“我说了我不吃,你听不明白吗?”沐庆丰加重了语气,或许触动到了心中的什么东西,额头青筋爆出,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子,面目狰狞,而女子却依然是不温不火,平静如常,这已经不知道是沐庆丰火的多少次了,她早已经习惯,也理解,更加懂得此时此刻沐庆丰心中的痛苦跟煎熬。
过了一会,沐庆丰才从这种状态中缓了过来,逼着眼睛,仰头对着天花板,喃喃的说道:“对不起紫霞,我不应该对你火。”
女子微微的一笑,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生,她将杯子放下,又用热水浸泡了一条毛巾,随后细心的跟沐庆丰擦拭着脸颊,温暖的棉质毛巾轻拂在脸上,让沐庆丰的心境缓缓的得到了放松,也顿时感觉舒坦了许多。
“沐哥,好点了吗?”女子轻柔的问了一句。
沐庆丰睁开眼睛,面容温和了一点,却由于疾病缠身,依然显得苍白无力,他点点头,“紫霞,我想跟你说说话。”
女子用枕头点在沐庆丰的腰部,随后坐在他的旁边,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盯着沐庆丰,做好了一种聆听的准备。
“我沐庆丰十八岁跟随我的母亲一起管理着堪海集团,当时它还不叫堪海集团,只能叫堪海装潢厂,很破败很没有前途的一个小工厂,靠着我的努力以及我母亲的手段很快的做大做强,没过几年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人模狗样的人,而这个小厂也在几年之后成了堪海有限责任公司,那一年,我迎娶了我的妻子,她的名字叫着吴芳丽,很贤惠很安静的一个女人,兢兢业业的操持着家务,每天等着我下班,给我做好饭,放好洗澡水,我真的觉得那是我人生当中最宁静的一段日子,事业蒸蒸日上,家中贤妻守候,努力,拼搏,上进成了我人生的最大目标,可是好景不长,在她给我生下一个儿子之后的第八年,她就因病去世了,死因,肾脏衰竭,我为止真的痛苦了好长一段的时间,以至于一年之内都提不起精神,整个人每天都痛苦无比,咳咳”
沐庆丰重重的咳嗽了起来,这个时候脸部才由于急剧的血液堵塞变得有了一丝的血色,坐在旁边的女子赶紧站了起来,不断的拍打着他的后背,沐庆丰摆摆手,缓和了一阵,接着说道:“一年之后,我又遇到了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着苏沉鱼,很有江湖味很豪爽的一个女子,当初跟她相识还是一场很莫名的巧合,随后我便爱上了她,而她或许也被我的真心给打动,我们慢慢的走在了一起,两年之后,沉鱼怀孕了,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一刹那我真的是焦急万分,随我一同等待的还有我的母亲,终于,我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刚沉鱼被推出手术室的一瞬间,我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摸着她的额头,激动的一塌糊涂,可接着我就听见一声冷哼,我的母亲甩手离开,就因为沉鱼生了一个女儿,便入不了她的法眼,我很恼火,很为沉鱼打抱不平,在我的心中,男女都是一样,都是我的骨肉,可我的母亲不是这样想,她始终认为,只有男孩子才能为沐家继承香火,就这样,她竟然霸道的拒绝了这个孩子进家门,而且再三的威胁沉鱼,坚决不能给孩子取沐姓,沉鱼是个倔强的女子,她在瞬间就顶撞了我的母亲,说孩子是她的,姓苏,我左右为难,一边是我爱的女人,一边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沉鱼也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了,紫霞,你说,我错了吗?”
女子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沐庆丰大声的一笑,“对,你说的对,你不可能知道,因为连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做错了没有,我那个时候是不是要狠狠的教训一番我的母亲?或者说自己也跟着沉鱼一起离家出走?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跟丈夫的责任,我不管怎样的选择,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