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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复返,纳罕不已。冬雪却没进屋,笑道:“姐姐伺候嬷嬷早点睡吧,明儿要是有空我再来看你们。”提着食盒走了。
素莲搀着钱嬷嬷进屋,随口问道:“今日怎么是她送您回来?”
“正好碰上,她就搀我回来了。”钱嬷嬷坐下歇息,笑着感叹,“贺家这个丫头真是比以前灵透了不少,嘴也甜了,方才聊了几句,就要做我的干女儿。”
“她要做您干女儿?她不是在王府好好的么,怎么突然亲近起您来了。”素莲惊讶。
钱嬷嬷摇头:“不晓得。她娘一直和我同在南山居做事,以前也没见她和我这么亲近。”说着压低了声音,“她呀,我估计是在王府受了什么挫折吧,不然好好的姑娘为什么打发她回来?说是代主尽孝,我冷眼看着,未必呢。”
“似乎是那,她要做您干女儿,您没答应吧?”
“当然没,说笑而已,要是以后她再提起,混过去就是了。还不知她犯了什么事呢,我可不招惹她。你也注意点,你这身份,别沾太多事了。”
素莲点头,郑重应了。
冬雪还不知道钱嬷嬷两人的对话,一路回明玉榭去,都在盘算怎么才能跟钱嬷嬷走得更近些。看来这府里的丫鬟是做不得了,若是随便被配给一个小厮,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要是能搭上钱嬷嬷,说不定还是一条好出路,听说,钱家的小儿子还没定亲
凤音宫里,皇后又屏退众人,在内殿里生闷气。
只有最心腹的秋葵服侍在一旁,偶尔劝慰一两句,也不抵用。最近皇帝又把萧氏的手艺挂在了身上,在宫里走着,谁见了都不舒服,更何况是一直在女工上引以为傲的皇后了。“好好的东西不用,非要用那个贱丫头的!”皇后一边飞快地打着络子,一边不时冒一两句狠话。
秋葵劝不过来,到了晚间掌灯时分,敬事房那边又传来消息,说今夜是萧才人侍寝。皇后啪的一下就把剪绣线的剪子摔到了地上。
从除夕夜一曲剑舞,皇帝只在除夕、初一留宿凤音宫之外,其余时候凡是招人去春恩殿,点的都是萧氏。今晚,依然是。皇后气得半日没说出一句话。
但不管她怎么生气,春恩殿里,依然是萧绫伴驾。皇帝将几本没批完的折子带到了寝殿,依在床头翻看,萧绫就伺候点心茶水,十分殷勤。到了进献燕窝羹的时候,萧绫又从内侍手里接过托盘,亲自服侍皇帝吃用。
皇帝素有咳疾,乃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多年来都不见好,半夜都会咳一阵。并不严重,但也着实烦人。太医院特意琢磨出好些补品、药膳,这每晚必用的燕窝羹就是其中一种。用上好的燕窝做主料,加了一些药材进去,有益气补中、止咳润燥的功效。
皇帝专心看折子,屋里只有萧绫,其他一应服侍都遣出去了。萧绫端了燕窝到跟前,皇帝摆摆手暂时不吃,萧绫笑道:“现在有些烫,一会再吃也好。”说着端到了屋子另一头的桌上。
眼角瞥着床头,见皇帝只埋头看折子,她悄悄用身子遮住,从腰带的暗格里掏了一个小小的纸包出来,飞快倒进了碗中。皇帝并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她便坐在桌边,轻轻朝碗里吹起,并用勺子搅动羹汤,装作给燕窝羹降温的样子。几下过后,纸包里倒出的粉末就和燕窝羹溶在一起了,再也看不出来。
待皇帝批完了折子,直起身子来伸懒腰,萧绫笑盈盈端了羹汤走上去,“皇上,现在不烫了,妾身服侍您用。”
皇帝抬头欣赏眼前美人。未施脂粉的素脸,柳眉樱口,唇红齿白。一身素淡的贴身长裙,浅浅的烟青色,像是早春堤岸边被微雨润湿的烟柳。皇帝忍不住拉了萧绫到跟前,捏了捏她的手,“最近穿得这么素净。”
萧绫低头轻轻一笑,“怎么,不好看么?”
“好看。不过,倒是有些不像你了。”
“不像我又像谁?”萧绫抬眼,眸光如水,“难道我不是我?皇上说的话真是好笑。”
皇帝摩挲着她细嫩柔软的指尖,就着她的手,将一碗燕窝羹都喝了。萧绫抿嘴笑着,将空碗放到了床边的小高几上。
没过多大工夫,皇帝便觉得身上发热,看着眼前美人,有一种少年初尝秀色的冲动。
他一用力,将萧绫拽到了怀里,翻过身来,就搂着美人倒在了柔软宽大的龙床之上。
萧绫眼波中含着柔媚的春色,常年舞蹈所练出的身段有其他宫妃不能比拟的柔韧,偏偏她又消退了最初承宠时那种殷勤的妩媚,反而有了一些清冷的态度,这便更让人疯狂。
深沉的夜,明亮的灯火,春恩殿,一殿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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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了一会好声音,一晃神竟11点了,囧,,幸好赶在12点前完成了5K。。。
328元宵灯会
元宵节,本该在晚上举行的宫宴被移到了中午。皇帝在西林苑的梅园办了一个灯会,仿着民间的形式,还分拨了一部分宫人扮作街市上的小贩和游人。灯会自然要在晚上才能体现魅力,所以,和后妃百官们的宴会就改在中午举行了。
长平王说起此事,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喜怒,似在述说不相干的事情,“父皇向来勤于政务,偶尔放纵一下,也无可厚非。”
如瑾却敏锐感觉到他的不悦。帝王玩乐而已,作为皇子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他自己以前不也经常沉溺笙歌?“灯会有蹊跷吗?”
“嗯?没有。”
“那么你为何闷闷不乐?”
长平王纳罕,“有么?”
“有。”
长平王想了想,笑道:“没有。”
如瑾就不问了。关于宫里那位的事,她的确不想了解太多。收拾好穿戴车马,她跟着长平王登车出府,往宫中去赴宴。
张六娘依旧默默跟随,影子似的。三个人同坐一辆马车,长平王只和如瑾说话,她也不恼,影子似的坐在一旁,像一个不干活的侍女,也像一个不合群的客人。如果单说为长平王府撑门面这一点,她倒是不折不扣做到了,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用途。
如瑾在宴会开始前见到了父亲蓝泽。当下的襄国侯今非昔比,再不是刚入京时无人理睬的尴尬人了,和其他勋贵们坐在一处,也能谈得来。如瑾远远走过,看见他红光满面心满意足的模样,只看两眼就转开了脸。有这样一个看不清形势的父亲,她实在是高兴不起来。蓝泽要是有刘家伯父一半的精明,襄国侯府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四分五裂的境地。
因为知道他要进宫赴宴,如瑾先让长平王和信得过的宫人打好了招呼,让他们看顾着蓝泽一些。宴会上外官都不能带小厮仆役进来,一切都是宫人服侍,有个照应,一为别让人欺负了他,也防着他做出不合宜的事情。
外官和宫中女眷分开摆宴,轻易不便接触,如瑾也不想在宫里和父亲打招呼,免得他一时得意忘形,因此远远看了两眼就走开了。蓝泽正忙着和别人说话,并没注意到女儿,父女两个像是陌路人。
长平王觉察到如瑾的不悦,接着大袖遮掩,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
是在安慰吗?如瑾侧头,看见他温和的眼睛,心底有细细的温暖流过。她朝他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张六娘近在咫尺,将两人的小小交流看在眼中,眼神黯淡。她也远远看见了家人,是大伯父,她也和如瑾一样,和娘家有的人存在深深的嫌隙,甚至比如瑾面对的更要严重。两相见面,大伯父刻意背转了身子装作没看见她,这种视而不见比蓝泽的原本就没看见更让人难堪。
可是,长平王眼中只有如瑾的不快,根本不在意她的委屈。
她落寞而自嘲地,轻轻笑了笑。
帝后入席,宴会开始,宏大的歌舞华章不过是歌颂盛世、赞美帝德。主殿的内殿里坐着的依然是除夕宫宴那些人,帝后,嫔妃,皇子,公主,宽敞的外殿里是勋贵公卿和女眷,再往外,相连的配殿偏殿中是有些品级的文官武将。
歌舞声声,笑语晏晏,盛世之中的宫廷宴会都是这样场景。后妃们在谈笑中互踩,偶尔也有太子妃之流将矛头指向如瑾和张六娘,张六娘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如瑾更是不予理睬,宴会就在百无聊赖中进行着。如瑾暗暗算计着时辰,期盼着宴罢出宫的那一刻。
宴会中途,熙和长公主领着几位姐妹过来和帝后说话,熙和主动问起晚上灯会的事情。
“听闻皇上在西林苑设灯市,以宫人为商贩游人,模仿民间市井意趣?聊以娱情,倒也有意思,如果不是身体不好,我也想去看看逛逛。只不过,劝皇上一句,此事偶尔为之尚可,千万别次数太多,免得给御史言官留了口实,有损皇上威名和皇家仪德。”
熙和是长姐,自小到大常对皇帝做这样的规劝,在其登位后也不改变态度,因此皇帝比较敬重她,朝野上下对熙和长公主也颇多赞誉。此时熙和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一贯帝威甚重的皇帝也没有不悦之意,点头听了,接了熙和的敬酒。
熙和等人又聊了几句,准备回席。座下宁贵嫔突然笑着说:“方才长公主说的话,和昨日皇后娘娘说的意思差不多呢。昨儿我们去凤音宫请安,皇后就是这么教导萧才人的,告诉她想这新奇主意给皇上解闷不错,但不能太过奢靡,免得让人议论宫廷体统。”
原来西林苑的灯会是萧绫出的主意?
如瑾默默听着,有些明白长平王为何不快了。虽说萧绫越得宠,有些事发生的可能性就越小。但宫里有这么一个肖似皇子妃的女人存在,长平王这个皇子怎能毫无芥蒂?
如瑾对皇帝的厌恶又加重了几分,连眼角余光都懒得往御座上瞟了,觉得那边仿佛有绿头苍蝇似的,只让人恶心。
熙和长公主向来也不怎么喜欢宁贵嫔,听了她的话,冷冷斜她一眼,不过倒是没斥责她搬弄是非,反而接过了话头:“怎么,灯会是萧才人提议的?倒是个玲珑人儿。我也久闻萧才人大名了,只是未曾得见过,皇上,不如传她上来看一看?”
皇帝对这点小要求自是应允,没多久萧绫就被传到了内殿。
“皇上,传臣妾过来莫非又想看舞了?”和众人行礼后,萧绫笑着与皇帝说话,“臣妾最近可没工夫琢磨新鲜东西,今日不能献丑啦。”
她一身浅妃色宫裙,头上几朵珠花点缀,俏生生立在御座之前,仿佛早春堤岸边踏青的少女,和皇后的宝相庄严形成鲜明对比。皇帝眼中微亮,露了一丝笑容出来:“是熙和长公主想见你。”
萧绫便转过身去,对熙和重新见礼,“长公主传见,不胜荣幸。”
熙和长公主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你就是出自舞坊的萧氏?”
长公主毫不客气揭短,座上宁贵嫔等人露出看戏的神情,如瑾一瞬间想起当年的情景,也是宏大的宫宴,也是熙和传见,前世今生,同为宠姬的自己和萧绫何其相似。当年,是因为自己生日宴会出格了一点,熙和不快,如今,是萧绫的灯会。只不过,生日宴是皇帝私下命人办的,自己当年毫不知情,也算是无能为力。萧绫可是灯会的提议者,熙和的不悦只会更深。
没想到萧绫却不惧熙和,笑着说:“长公主说得不错,嫔妾正是舞姬出身。”她慢慢抬起头,直面这位地位尊崇的皇姑。
熙和明显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和萧绫面对面。
“好俊的姑娘。”最终,熙和意味不明地赞了一句,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赞叹之意。
萧绫却笑着领了称赞,“多谢长公主夸奖,皇上也总说嫔妾秀色出众。”
熙和眉头又皱了一皱,显见对萧绫这种态度非常不满,沉声问:“西林苑的灯会,听说是你的提议?”
“正是。长公主去看了吗?好不好看?嫔妾是照着记忆中民间的灯会办的,您见过民间的灯会吗,京里每年都有,您应该见过吧?只可惜晚上皇上想和嫔妾一个人去灯会里逛,不然长公主可以一起去看看,晚上看会比白天好看得多。”萧绫对熙和的不满不以为意,眨眼间说了一大通,突然转头去问皇帝,“皇上,要么,晚上邀长公主一起?只我们两个,说不定会闷呢。”
皇帝还没答话,熙和已经脸色微青,“本宫身体不好,就不去了。”
“啊不去吗?”萧绫表示遗憾,“那皇上,还是咱们自己去吧。”
熙和再不看她,转过去和皇帝说话去了。皇帝告诫萧绫:“莫在长公主跟前言辞无忌。”萧绫就赶紧告罪,郑重赔礼。长公主淡淡受了礼,挥手让她出去。萧绫看看皇帝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