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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了,没有你管头管脚的,我要好好地为所欲为一番。”
长平王失笑:“你想怎么为所欲为?”说着话题就偏了,“可我现在不能久留,要么真想见识见识。”眼睛往如瑾身上乱瞄。
如瑾破天荒没有羞恼,大方地说:“等你打赢了何氏带兵回来,有的是时间见识。”
“好啊,为夫速去速回,娘子千万莫急。”
长平王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如瑾也抿了嘴,笑意冲淡了心底浓浓的不舍和不安。
长平王洗完换好了衣服,坐下来稍微歇息一会,如瑾给他泡了浓浓的一盏茶提神。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床边,她试着问外头的事,“没有人和你作对吗?”
“本王英明神武,谁敢别苗头?”
既然没有,为何闹了一夜才回来?如瑾知道他有事也不会说,便也没追问,静了一会,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长平王立即相问。
如瑾道:“想当初皇后娘娘还在的时候,国中有了难过的坎儿,她都要带着妃嫔命妇们为国尽力。此时后宫无主,这件事恐怕是没人带头来做了。”
长平王与她对视,如瑾眼神清亮,旋即笑了笑。长平王便也笑了:“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爷觉得是鬼主意么?”
“不,本王觉得,是个好主意。”
“那么妾身就谨遵王爷吩咐了,妾身年纪轻没经过事,做得不好您不要怪罪。”
“不怪不怪。”
两个人坐在床上闲扯了,长平王将如瑾抱在怀里亲昵了一会,这才起身匆匆出去。如瑾亲自将他送到王府二门上,眼看他带人去得远了,又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转身回院子。
半路上遇到罗氏从带着晨露的花木丛里走出来,弯身行礼。如瑾点点头往前走,心中有事,并没有在意。倒是吴竹春看了罗氏两眼,笑道:“姨娘在这里站了多久?肩膀都被露水打湿了,穿得这么单薄,早晚天凉,您别受了寒才是。”
罗氏道:“是等了有一会。知道王爷出门蓝妃必定相送,所以在此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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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预留退路
如瑾停了脚步,转回身来问她:“有什么事?”
罗氏看看如瑾身边一大群人,丫鬟婆子连着内侍足有十几个,轻轻低了头没有说话。如瑾就说,“到我那边坐坐吧。”
罗氏没有推辞,跟着去了辰薇院。如瑾让泡茶端果子,又让摆饭,“王爷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带上几个点心就走了,罗姨娘在我这里一起吃早饭吧,人多一些吃饭香甜。”
丫鬟们鱼贯将早饭端了进来摆好,热气香气全都腾起来,屋子里散满了米香。罗氏只往桌上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地踌躇一会,见如瑾没有主动遣走人的意思,最终只好言明:“妾身想和蓝妃单独说几句话。”
“是为了你的侍女明月么?背后的主使我都没有追究,你若是替她求情,直管说便是,我本就没有要将她如何的意思。”
如瑾态度温和,见饭摆好了,坐过去吃饭并邀请罗氏一起。罗氏站起来道谢,较往日局促了一些,“妾身那边送饭的也快到了,这里叨扰蓝妃,原有的份例又要浪费掉,还是一会回去吃吧。其实其实妾身此来并不是为了明月,那个丫头虽然跟着我有几年,但犯下大错要受惩罚是该当的,妾身不会阻碍蓝妃处置她。”
“那你是来?”如瑾慢慢喝着香米粥,见罗氏还是犹豫,就示意丫鬟们都出去,只留了吴竹春在身边伺候,“姨娘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么?我们同在一个府里住着,虽然你不爱出门,我平日里事忙,走动得不勤,但到底还算是一家子,所以不必吞吞吐吐,若是遇到了难处尽管直言。佟氏、纪氏和王妃她们出府,外头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胡乱算在我头上,你却是再清楚不过的,千万不要因此忌惮我、和我生分,不然我们这许多日子的情分可就成了云雾了。”
如瑾的话不单是指此刻,更是点指日后。长平王不在家的时候,内院里的人更不能离心生分,不然只会弄出嫌隙是非来。罗氏就是不主动上门她也要找机会说一说的。
罗氏忙道:“蓝妃莫误会,妾身并没有忌惮您的意思,正如您所说,妾身清楚原委,又怎会和外头的人一样胡思乱想呢?妾身这次避着人说话实在是怕惹祸。”
她突然提裙跪了下去,“蓝妃,是妾身家里人糊涂做错了事,妾身已经阻止他们了,只求您在王爷跟前替他们说两句好话,别让王爷怪责他们。妾身的父亲年纪大了,人老糊涂,等王爷凯旋回来妾身就劝他致使养老,再不会做错事了!”
如瑾纳闷。怎么还扯到罗编修身上去了?
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罗氏的父亲、翰林院罗编修在得知辽镇起兵的第一时间就连夜将幼孙和贵重钱货送回了江南老家,家中其余人也都收拾好了随身细软,随时可以见机不妙出京逃难。罗太太惦记着王府的女儿,今日一大清早就派人疏通了王府门房和杂役送进信来,叮嘱女儿想办法再回家一趟,趁机在家里住下,到时候好一起跑路,免得等何氏兵临城下之时奔逃不及。
“请蓝妃明察,妾身一听说此事就让人带了信回娘家,告诉他们不要乱动,此时想必家里已经悔改,求您跟王爷说一说情,千万别问妾身家里的罪,他们下次不敢了,已经知道错了。真的。”
如瑾觉得有点意外,想不到罗氏是个如此机敏的人。怪道进了王府这么久,在被害中毒的情况下都能安分守己不惹是非,看来不是本性老实,而是看得清局势使然。
只可惜她的老爹远不及她。
长平王正要带兵出去迎敌,那罗编修和王府沾着关系,不支持也就罢了,竟然还飞快布置退路,这不是摆明了不看好长平王,说他一定会战败么!
这样的举动要是在军营里,军将不必朝上回禀,直接就能把动摇军心的人就地斩杀。放在朝堂上,被人议论起来,那也是要问罪的。罗氏怎么有个这样糊涂的父亲?
别说长平王知道此事会如何反应,就是如瑾现在听了都觉得生气。长平王可还没走呢,那罗编修就做好了何氏兵临城下的退路,什么意思?
“罗姨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令尊的安排并没有错,你倒不必这么大张旗鼓来替他求情。何况妇人不涉朝中事,你和我说这些,难道我还能左右王爷的想法么。”
“蓝妃!求您开开恩!”罗氏岂能不明白如瑾话里的意思,一时急了,膝行几步来到如瑾椅子旁边,“您深明大义,千万别和我家那糊涂老爹计较,他整日钻在书堆里钻坏了脑子,做事笨拙得很,也许并不是存心的,只是一听辽镇的事吓坏了才做荒唐事。王爷要出征,您又怀了王爷的骨肉,咱们全家谁不盼着王爷凯旋归来?上次见着我娘她还嘱咐我闲时多给未出世的小孩子做些针线呢,他们并不是存心,真的不是!”
罗氏自从入府,或者默默无声,或者态度冷谈,或者刻意讨好,无论怎样都没有露出这么焦急的样子,显然这次是真得被家里吓着了。
也难怪她如此着急。辽镇一有动作,偷着往京外转移财产家人的官吏肯定大有人在,但这种事别人做得,罗编修绝对做不得。且不说长平王得知后会不会翻脸——现有张六娘和纪氏的例子放着,他对处置宫里指下的人毫无顾忌,而且罗编修的错不比内宅女人争斗,真处置起来肯定不是罗氏被遣回家那么简单。
就单说罗编修和王府这层关系,很容易让人怀疑长平王一边叫着迎敌,一边暗地里转移财产留后手。这不是严重拖了朝廷平乱的后腿么。
长平王在前头还怎么约束别人?
罗氏跪在地上哀求,见如瑾迟迟不给答复,扑扑簌簌落了泪,饮泣道:“不怕蓝妃您笑话,其实我这个生父实在不像样子,当初想方设法送我进王府就是为了巴结皇家,好让自己也能成一门权贵。我虽然是女儿本不该非议他,可平心而论,自我懂事起他做的那些事没有一样我能看上的。就说这次他暗地里吩咐全家人准备出京,可却一点儿没告知我,要不是我娘私下派人辗转送信进来,恐怕等他们回了江南我还蒙在鼓里全不知情呢!”
“蓝妃您看,他现在大概是怕我拖累她,恨不得与我撇清关系,哪里还会送信让我一起走呢?可是可是我却不能不替他求情。不是为他,是为我娘,他做错事不要紧,却要连累我们一家跟着他遭殃。蓝妃,求您可怜可怜我母亲,劝王爷不要治我父亲的罪行吗?我给您磕头”
“竹春,扶罗姨娘起来。”
如瑾一瞬间想到自家的父母。一人做错,连累全家,罗氏的哭诉她感同身受,语气随即和缓了几分,“方才听你说,你转告家里停止动作,似乎语气不是很肯定?”
“是转告了,妾身不敢骗您,只是家父他脾气固执,妾身再找人送一次信回去叮嘱”
“不必,我来吧。”如瑾吩咐吴竹春,“一会让人去罗府走一趟,已经出京的人暂且不管,现在罗府的人不许再走一个。咱们王府还有谁家是京城的,统一知会下去,敢异动,先到我这里领五十鞭子,领完了还有命我就放他出京。”约束姬妾和姬妾的家里,算起来都是她的责任。
又朝罗氏道:“你父亲的事,若是被人在朝上议论起来,你和我求情也没用,王爷必定要杀鸡儆猴给他点惩罚,不然不能服众。”
“这个妾身明白!”罗氏忙说,“若被提起,那就是家父自作自受了,只求王爷能从轻发落一些若外面没人注意,还请蓝妃在王爷面前美言,妾身感激不尽。”
得了明确答复的罗氏千恩万谢离开,吴竹春道:“这位姨娘聪明,知道她父亲私下做的事情必定瞒不过王爷,先来您这里求情。”
“她也不容易。”
如瑾用完了早饭,叫人传了祝氏过来,将罗姨娘的事情与她说了:“京里像罗编修这样举动的官吏不知会有多少。辽镇距离京城太近,倒也难怪他们害怕。”
祝氏道:“其实唐领队那边安排人注意着呢,除了罗编修这种与咱们沾着关系的,像是阁臣贵胄等重要的人物也在观察之中,鉴于咱们人手不足无法窥知全貌,但也发现了不少留后手和退路的人。罗姨娘不来说,罗编修做了什么咱们也知道,甚至今晨帮罗太太传信进来的仆役都有事后回禀,主子您只管放心。”
“你们得力,我当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与其被动观察,不如主动一些。但凡遇到战局,大多时候拼的是人心,战场上的人心,战场后的人心。军队一出去,京里是不能乱的,若官吏家眷相继往京外走退路,底下百姓会怎样?只会小事化大,人心惶惶。
如瑾让人安排车驾,要进宫探望静妃。
“主子,这个时候”
“正是要在这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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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胸有丘壑
辽镇起兵的消息宫里已经无人不知,满宫的内侍宫女明面上不好乱说,私下颇有些人心惶惶。如瑾进了内廷来到静妃宫前,静妃正把大小嫔妃召在一起训话。
引路的宫女将如瑾请进院子里,正好静妃说到长平王:“七王爷已经知晓满朝上下,他择日亲自带兵平叛,讨伐何氏。届时朝廷大军一到,任那辽镇上下如何挣扎还不是螳臂当车?本宫竟然听见有人私下里议论,说何氏一族所出的檄文言之有理,真是荒谬!今日本宫在这里把丑话说在前头,从此刻起谁要是再不分黑白,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宫可要不客气了,一概将其以通敌论处。”
几个幽居不常见人的妃子也在人群里,听毕带头表了态,“请静妃娘娘明鉴,我等再不会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辽镇反叛,正是举国上下一心平定叛贼的时候,我们居住深宫不染外事,却也要分得清黑白,若是谁言行出了差池,静妃娘娘大可治罪。”
满院子嫔妃纷纷附和,表示以静妃马首是瞻。
静妃身板笔直端坐在五步台阶之上,雕满了牡丹花的扶手圈椅华美绝伦,秋日上午的阳光灿烂夺目,将她一身锦绣照得光彩辉煌。听了众人的话,她微微一笑,仪态矜持却高不可攀,底下满院的宫娥美嫔在这一刻都成了她的陪衬,无论如何花枝招展,也都是画中的彩色底景罢了,而静妃,才是被渲染的主景。
织素站在她身边,比当日皇后跟前的秋葵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头到脚都是炙手可热大宫女的气派。
如瑾进门之后,站在嫔妃人群的后头静静凝望片刻,将静妃的意气风发尽收眼底。
“咦,蓝妃来了。”满院附和之后有了一瞬间的安静,一个温和的声音恰在此时从人